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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怎么能不恨呢?!我每天想洋洋的时候就抱着他的照片哭,只能抱着他的照片,天知道,我是多想念我的孩子。。。”
“所以,你才杀了死者?”冉秋突然开口,下了猛料。
“不、不是我妈!”低低哑哑的声音激动地反驳。
曾怡一震,这才发现躲在门后的孩子,哑然道,“洋洋,你、你肯说话了?来,快来妈妈这里!”并没有因为冉秋她们的怀疑担忧,脸上是难以掩盖的惊喜。
洋洋咬着唇沉默地点点头,警惕地扫过蓝洛她们,低着头走到曾怡身边,伸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乖巧地在她身边坐下,怯弱而坚定道;“我妈没有杀人。”
冉秋暗暗扫了蓝洛一眼,蓝洛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早在坐下的时候她们就发现洋洋的存在,曾怡和死者的事她们也从邻居亲戚那了解过,刚刚问的话,完全是给洋洋听的。
“你怎么知道,那天你不是在学校吗?”
“我、我,”维护母亲而着急的结巴,闭闭眼,洋洋下定决心道,“人,是我杀的。”
“洋洋!”曾怡低呼,惊慌地抓住儿子的肩膀直晃,“你在乱说什么,不许乱说!”
“妈,是我,真的是我!”眼神空洞地重复,洋洋全身颤抖,“他打我,每天都打,还不让我找你。。。妈,我真的受不了了,所以我趁他喝醉把他绑住,然后恨恨地一刀插进他的身体,我看到血从他身体流出,一点一点。。。我终于解脱了,妈,他死了我才能解脱!”
“洋洋,你这么那么傻!”曾怡难以置信地叫道,激动地把洋洋挡在身后,担心下一刻被抓走,对着蓝洛和冉秋叫道,“人是我杀的,和孩子无关,他只是保护我,人是我杀的,是我!”
“妈!”洋洋流着泪低呼。冉秋看了眼蓝洛,才转向曾怡安抚道,“曾女士,您先冷静。”
“警官,孩子才这么小,他不可能杀人的,他被抓的话一辈子就毁了,你们抓我,真的是我杀的!”仿若没有听到般,曾怡祈求道。
“真烦,”依依冷然,对满眼泪痕的曾怡面无表情地肯定道,“你儿子不是凶手。”
曾怡顿时呆住,目光求助地投向冉秋。
冉秋挠挠头,“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们现在完全肯定你儿子和你都不是真正的凶手。”
曾怡顿时一头雾水,迷茫地转向自己的儿子。
洋洋低着头,不去看母亲的眼,低低道,“是我,真的是我。”
“你说人是你杀的,好,那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沉默的蓝洛开口,嘴角一扬,“死者是怎么死的?”
“我往他后背刺了一刀,流了很多血。。。”
“你在说谎。”蓝洛直接打断他的话,对冉秋扬扬下巴。
冉秋便从包中掏出文件放在桌上,死者全身□的各角度照片展现在众人眼前,“验尸报告说明,死者全身共有十二处刀伤,导致失血过多而亡。”
“我、我记错了,是十二处,是十二处!”洋洋惊慌地叫囔。
蓝洛扫了他一眼,微笑道,“那你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杀了死者?”
“刀、刀。。。”
“错,是剪刀。”
“我、我又记错了,是、是剪刀。。。”洋洋越发惊呼。
纯然越听越疑惑,抬头看蓝洛,迟疑地问道,“洛姐,我记得。。。死者身上共十四处刀伤,而致命的应该是背部的那一刀。”
蓝洛对她扬唇一笑,赞赏道,“记性不错。”转身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倾向洋洋,目光冷然地直视他,“到底是谁杀的人?为什么维护凶手?你草稿本上写得要帮你的天使是不是就是凶手?”
紧凑的逼问就像重响一记记地打在洋洋心上,脸色苍白地拼命摇头,再不愿开口。
最着急地莫过于曾怡这个母亲,摇晃着不肯开口的儿子,“你倒是说啊,到底是谁?是谁杀的人!”
拼命地摇头,面对母亲的担忧质问,洋洋同样紧闭嘴唇。
“不说是吧,”曾怡扬起手就要打他,却在看到儿子脸上因为前夫的暴力还未痊愈的伤痕生生止住,一把抱住儿子放声痛苦,“你倒是说啊,难道你真的忍心让妈妈看你坐牢判刑。。。”
依依偏开头不愿去看,纯然的眼已经泛着湿润。冉秋咬着唇,转身拉着蓝洛就走,“不要再逼问他了,我们自己查,自己查!”
蓝洛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了眼依依和纯然,沉重地点点头,“曾女士,你们两位已经洗脱嫌疑了,好好照顾孩子。”说完,便任由冉秋拉着自己离开。
曾怡和洋洋还来不及晃过神,四人已经消失不见。
出了门,冉秋伸手轻轻地打了她一拳,强扯出一丝笑玩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有人情味的。”
“我怕我继续下去,你们三个今晚会不让我回家。”蓝洛耸耸肩,表示自己是迫于‘压力’。
冉秋扑哧一笑,“何止不让你回家,饭都不让你吃。”
“貌似负责伙食的一直是我吧。”蓝洛扬眉,嘴角带笑。
“会煮饭了不起啊!”冉秋冷哼,转身要走,手却被拽住,
蓝洛一把扯过她,一手按着她的头迫使冉秋靠在自己肩上,温柔道,“难过就难过,憋着干嘛。”
感受着她怀抱的温度,耳边是她柔声的体贴,冉秋本来要推开她的手不自觉地搂住蓝洛,紧紧地。
纯然暗暗抹着泪,她很羡慕洋洋,羡慕他在经历那些黑暗后还有母亲爱他,而自己的母亲,再也见不到了。
依依扫了她一眼,递上一张纸巾,发现纯然诧异地看她,别扭地冷声道,“别想我借你肩膀的。”
纯然哭笑不得地接过纸巾,第一次觉得,外表冷漠的女孩,似乎没有那么看上去那么淡漠,低声道,“谢谢。”
依依随口应了声‘嗯’,偏开头低声嘟囔,“女人,真麻烦。”
67
67、笑里藏刀07 。。。
秋末过度到冬日;一夜之间,凉意突然而至。
连续几日的调查,昨日,她们还特意去临市拜访上一个死者留下的孩子塔塔。冉秋整理完这几天收集到的资料,疲惫地伸伸懒腰;抱了杯热咖啡,窝在沙发休息。
“警察姐姐,对不起;如果不是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我不能害他。如果要接受法律制裁;也应该是我。我。。。有罪。。。”不自觉地想起在她们离开时;塔塔鞠躬道歉的话语。
塔塔,十六岁,本是单亲家庭,五年前父亲被杀后成为孤儿,但被其叔婶收养。塔塔的叔叔没有生育能力,两夫妻把塔塔当亲生孩子一样照顾,也是她们除洋洋之外可以了解案情的,不同于洋洋的内向沉默,塔塔热情开朗,不过在关于其父死去的事上却同洋洋一样保持缄默。
“洛,你说我们是不是不该抓凶手?”抬头正好发现蓝洛从从外面回来,冉秋歪着脑袋皱眉问道。
蓝洛微微一愣,正色道,“你是觉得凶手救了那些孩子,不该受惩罚是吗?”
迟疑地点点头,“如果不是凶手,那些孩子可能现在还在受虐待呢。”
蓝洛没有说话,而是把手中的资料递给她。
冉秋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这资料是。。。”迟疑地伸手接过。
“蓝琪给的,关于其他孩子的资料。”蓝洛正色说明。就着她旁边坐下,发现她光着脚丫,不动声色地摊开衣摆,盖上她的光脚丫。
脚上的温暖传来,冉秋看了看脚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她,只见蓝洛满面的严肃,冉秋撇撇嘴,心中却莫名地温暖,自然地把冰冷地脚尖挤入蓝洛的腿下,对上蓝洛诧异地目光裂唇一笑,蓝洛无奈地笑笑,伸手拍了下她的脑袋,反而调整位置让她的脚更舒适地享受温暖。
“真暖和。”发出一声满足的感慨,冉秋这才打开资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张民,六岁,父母离异,跟随母亲,一年前虐待他的母亲被杀,一直身处外地的父亲得知后把他带走,半年前出了国。
璐璐,十岁,父母虐待,三年前父母被杀,跟随奶奶生活,年迈的奶奶则靠捡垃圾养她,两年前奶奶去世,璐璐失踪。
叶子,十二岁,本是孤儿,五岁时被收养,遭养母虐待,四年前养母被杀,养父离开,她则回到孤儿院,半年前自杀身亡。
丛容,十四岁,情况和洋洋相似,父亲好赌,一输钱就打他和母亲,母亲因受不了虐待和人跑了,其父被杀后,其母找来,两年前杀了其母亲和继父,后查实精神异常,目前被关在精神医院。
看到最后,冉秋脸色几乎苍白,也明白蓝洛脸上的严肃。
“不瞒你说,见了洋洋和塔塔之后,我也抱过和你一样的想法,甚至打电话给蓝琪告诉她不打算查这个案子,可当蓝琪把这份资料交给我时,我改变主意了。”蓝洛就着她旁边坐下,眉头微敛,“没错,这些孩子是受了父母的虐待,凶手也在某些程度上解脱了他们的虐待,但是,从另一方面,却凶手偏激的手法也造成了孩子们心理上的损伤。我怀疑,凶手在杀害死者上,怂恿了孩子们加入。”
闻言,冉秋难以置信,“让孩子加入?你是说洋洋他们其实是帮凶?”
“不排除这个可能。”蓝洛从文件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冉秋,“这是丛容的照片。”
冉秋透过照片,十四岁的孩子,躲在角落,自言自语地哭哭笑笑,头上是数不尽的白发,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你应该还记得洋洋承认自己是凶手的话吧。”
“记得。”冉秋点头。
“我在案发现场看过,门锁和窗都没有动过的痕迹,据当天见到洋洋去上学的邻居描述,他是记得洋洋离开时把门锁上的。也就是说,凶手有死者家里的钥匙。另外,案发现场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而验尸报告上同洋洋所言一样,死者体内含有大量酒精,还有,我们去死者家调查的那天,我在洋洋的床下发现了一小段绳索,我让依依化验后发现,绳索上有洋洋的指纹,也就是说,死者确实是被洋洋绑了,钥匙也很可能是洋洋交给凶手的。”
‘如果要接受法律制裁,也应该是我。我。。。有罪。。’又想起塔塔的话,冉秋似乎明白了他的那句‘有罪’。
“如果警方查到这些,那洋洋他们。。。”冉秋艰难地问道。
蓝洛目光沉了沉,“送少管所法办。”
“不行,他们不能进少管所!”冉秋叫道,转头抓着蓝洛的手臂,“他们是无辜的!”
“他们真无辜吗?”蓝洛反问,沉重道,“秋,做错了事就要接受处罚。”
“是,错要接受惩罚,可是送进监狱就能解决问题?说得好听是给改过自新的机会,可这个社会,又有多少人会去接受去信有了黑点的人?监狱不是橡皮擦,擦不去黑点,反倒会让黑点越发变大,造成更多的悲剧!”显然,冉秋有些激动,这些年,她认识这样的人太多太多,“那些想要改过自新的人根本不被社会接受,最后只好再犯罪,再坐牢。”要不是黑狐狸让他们入帮,让他们重新生活,他们的未来或许就在犯罪和坐牢之间循环。
“可你有没想过,如果犯了错没有得到惩罚,他们就不会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是错,就像其他孩子一样,疯的疯,死的死,犯罪的犯罪!”蓝洛也说出了她的看法,微微叹息,伸手拍了拍冉秋的肩,安慰道,“秋,这个世界没有两全其美,更没有绝对的美好。”
冉秋脸色一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要把洋洋他们送进监狱?”
“秋。。。”
“不用说了。”冉秋冷声道,从她腿下抽出自己的脚。
“秋,你在怪我?”蓝洛直起身子,脸色也有些难看。
“我没有怪你,毕竟,”冉秋站起身子,对着她微微一下,“你不是黑狐狸。”说完,光脚走回自己房间,把门关上。
看着紧闭的房门,蓝洛脸色一点点的变冷,一拳头打在沙发上,黑狐狸,又是那个黑狐狸!闭上眼丧气地靠在沙发上,那个黑狐狸到底是谁?她真想知道这个家伙哪里让冉秋那么痴迷!一个看不见却时时存在的情敌,真是让人非常不爽!
睁开眼,发现依依不知何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