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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向尧臣的命都还留着,可见很给我面子,知萧留夷是我义兄,如若两人相遇,多半会手下留情。但萧荀不知是她,若下了狠手怎么办?若是捉回来做将军夫人怎么办?小师妹要是瞧上了他……不,她乃事件关键,若是离开,各方阴谋诡计必定指向她,我跟着她,一切问题都能找到答案,可我怎么跟着他……
听义兄意思,他那支队伍里尚有别人不受他指挥,若是这些人要伤小师妹又如何?
王妃伸出手来,拇指按住她的眉心,意图将她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担忧道:“金铃,在担心什么事?”
金铃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睁大眼睛道:“没有,并没有担心什么。”
王妃道:“瞎说,眉头都皱成这样了,说给娘听罢,还当我是外人吗?”
金铃摇头道:“娘多虑了……在金铃心底,娘与亲娘没甚分别。我见娘十分担心义兄,想为爹娘分忧解难,可还未想到他会从何地走,不然我可一道护送他……”
王妃皱眉道:“瞎说,他那傻大个,只要老实一点,不要鼻孔向天,多半不会有事。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放在外面,我心里就要担心你。怎么能让你去保护他?再说了……你的武功……与他也差不多……”
金铃摇头道:“娘只要告诉我义兄大致走的哪条路,再给我一匹马,我定能找到他,一路暗中保护。”
王妃只是摇头:“不许不许,你是我的宝贝女儿……”
“娘……”
金铃见套不到话,只得告退,另想他法。不料刚刚抬脚,南平王就从外间绕到大花园里,道:“你们娘俩又不带我玩!”
王妃见了南平王,赶紧告状:“阿郎!金铃竟然说要去护送荀儿,真是太乱来了,我说她一个人在外面比荀儿危险多了……”
金铃道:“我自十五岁上下便独自行走江湖,比之义兄养在京城,要有经验的多。敌国亦去过多次,鲜卑话突厥话也能说上两句。爹,莫说鲜卑话,义兄会说北方方言吗?”
南平王语塞,道:“这些荀儿定然都不会,否则定会回家炫耀……”
王妃很同意这句话,跟着点点头。
南平王道:“可是你娘说你武功与荀儿相仿,他有那么多手下保护,你还是呆在家里吧。”
金铃不答反道:“爹,请将府中侍卫统统叫来,若有人能打败我,我就留在家里。”
南平王一愣,道:“这……这是要做什么?”
“只管比过便是,我若输了,愿赌服输,留在家里孝敬爹娘。我若赢了……”她忽然话锋一转,“爹的脸色不佳,昨晚只怕彻夜未眠。”
南平王又一阵语塞,摸着脸道:“这么明显吗?”
说罢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呵欠,这回他红了脸,对旁边的侍从道:“你去叫成竹将府中侍卫都叫来,在前院等着。”
侍从立刻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听外面呼喝阵阵,似是有人发号施令。俄而骆成竹从外面进来,道:“主公,人都到齐了,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南平王摇摇头,小声道:“唉……荀儿和金铃,都不是省油的灯。”
金铃随着两人走到前院,众侍卫不明就里,看着他们,南平王忧心忡忡,骆成竹满是不解,金铃一脸淡漠,三人都一句话也不说。
南平王见金铃不说话,便叹气对众人道:“你们谁打得过小郡主,我重重有赏。”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骆成竹也不明就里,偷偷拉了拉南平王衣袖,在他耳边问道:“主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南平王道:“我担心荀儿,金铃便说她可一路护送荀儿。还说她从小走江湖定比荀儿经验丰富。可她……唉,她说若比武输给府中任意一人,就在家呆着,不然就让她去……”
骆成竹道:“小郡主可是荆襄地区小有名气的高手,她去不是挺好的?”
南平王斥道:“胡说,她武功和荀儿差不多,你快找个比荀儿厉害的打败她。”
骆成竹一缩脖子,赶紧点了个人,道:“老张,你上。”
那人便是金铃院子外面看家的暗卫,被他点到名,显得措手不及,道:“我,我怎么好意思和小郡主动手?”
金铃道:“张前辈,不必客气,你或许……”
这姓张护卫奇道:“或许?”
金铃嘴角微勾,道:“或许根本威胁不到我。”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尽皆变色。南平王素来礼贤下士,对谁都温和有礼,就连萧荀在外如此狂妄,在家对这些叔叔辈的人物,也没敢说过这样的话。是以虽然金铃贵为郡主,但小儿辈口出狂言,却是令人不满。
南平王亦道:“金铃,怎么能这么说?”
金铃又微微冷笑,道:“不信便来比比,我空手。”
在场有几个人是见过金铃一人独挑四个,末了还活捉回来一个的,但习武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血性,这个没什么表情的小郡主一声冷笑,众人皆是不服,那唤作老张的侍卫卷起袖子,沉声道:“多多得罪,小郡主,请!”
金铃负手而立,摆手道:“你不出兵刃,我不和你打。”
老张一拍腰间长刀,刀刃立刻跳出半截,寒光闪闪,老张握住刀柄,道:“请。”
金铃点点头,似是十分满意,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脚踩九宫步,瞬息便出现在老张背后。她凝立不动,老张一愣神,才拔刀转身,护在身前,往后急退了几步,盯着金铃。
金铃似在花园里散步,迈开腿一步便跨到老张面前。老张一刀挥出,眼见便要斩到金铃。南平王最是紧张,险些叫出声来,被骆成竹一把捂住,在他耳边轻声道:“主公,静观其变!老张自有分寸!”
大家见情形如此险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全都瞪大了眼睛,要看老张这么不留情面,要怎么收场。
金铃出手如电,当他横手过来之时,按住他的手腕,凌空从刀上翻了过去,老张受她一推,竟尔站立不稳,踉跄往前冲了两步,单刀拄地,金铃在此时忽然出声道:“你若刚才不迟疑反手,或可逼我出手攻击。只可惜你看我不起,因此一招落败。”
老张默然,拱手道:“小郡主说的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还想着让着你。”
金铃点头道:“爹,你还是派府中最厉害的人来吧。”
南平王见她毫发无伤,武器都没拿就让老张跪下了,嘴巴还没合上,便道:“那,那你还不用兵器吗?”
金铃微微一笑,道:“随便借一把剑给我便是。”
骆成竹便将腰间短剑解下,拿给金铃,又对人群中一毫不起眼的侍卫道:“狩之,你上。”
他又小声道:“我知你有分寸。”
狩之点点头,抱拳道:“主公,小郡主,得罪了,请!”
金铃亦是抱拳道:“请,不必客气。”
她剑招一亮,第一式乃是客气,剑尖往前虚虚一点,算是作揖。
神仙谷中不传剑法,这一招自然也不是她自己的招式,还是与别人比武之时临时学来的。狩之一见她摆出寻常武夫的起手式,以为她剑法平平,刀招虚晃一下,还要让她一招。
不料金铃随后的招式忽然一变,随着脚下步伐的变化,如狂风一般扫到了面前。一时间他前后左右净是剑影,足以让他震惊。为求稳妥,他长刀收回,在身前划了半圈,力贯右手,只听叮叮咚咚一阵脆响,金铃的大部分剑招都被他一划之力拦下。
大家纷纷鼓掌叫好,亦觉得这小郡主剑法花俏虽多,但若真战起来,还稍嫌不够凌厉。
但场中亦有些高手已看出常狩之颇受压制,往常他一套刀法耍起来是无往不利,攻多守少,如今第一招抢攻失败,只得采取守势,亦是说小郡主的招数已然快到他抢攻不过,必须先守一招的地步了。
常狩之亦是心惊肉跳。之前金铃与萧荀比武,两人酣战小半时辰,他全程观看,从没觉得金铃的内功有现在这么强悍,怎地短短几个月,竟有如此长进?莫非是有什么奇遇,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姐千里追妻何时跨出第一步呢?
(明天吧
(最近都好……散漫呢……
☆、第173章 参不见商三
金铃一顿;并不追击;问道:“常前辈可想好要不要出全力了吗?”
常狩之叹了口气,道:“那么就请小郡主小心了,末将要出全力;小郡主亦要出全力。”
看到金铃点头,常狩之亦点点头,刀刃一翻,一招枯藤缠树便来扫她下盘;金铃不退反进;一步跨出跃起,踢向常狩之肩头。
他一见金铃如此迅捷;而他自己重心放低;再起来也是来不及了;矮身就地一滚,滚出了金铃双腿笼罩的范围。
金铃甫一落地,便又向常狩之弹去。手中短剑刺出,一剑忽而化作三剑,三条白练分攻他上中下三盘。
常狩之神情竟是十二万分的认真,手中长刀忽而凝立不动,但只一瞬,长刀翻起搅动,竟然将金铃的剑绞住。
金铃轻咤一声:“妙哉!”
短剑虽然被锁,她脚下并未停步,手腕半翻,便从刀中脱出,绕到常狩之背后,短剑递出,半道上转了个圈。
常狩之见她消失,料想她同方才对付老张一般的手段,便跨前半步,回身猛挥。
他去招雷霆万钧,手肘却蓦地一麻,刀柄一下捏不稳,掉下地来,发出当啷的脆响。
场中一时寂静无声,众人都觉得常狩之败得不明不白,却终究是败了。小郡主出手讨巧至极,只是在常狩之跨前之时也跟着他同时跨了半步,剑柄倒转搁在那里手都没有动,常狩之自己把胳膊肘送上去给人点穴,实属巧合。可若是没有厉害之至的眼力,又怎能有如此巧合之事?
南平王眯眼看着骆成竹,道:“我府中侍卫怎地如此不济?连我女儿都打不过?”
骆成竹一脸苦相,道:“我怎料小郡主这么厉害?上次他同少主公过招之时,远逊此时,当时许多人看着,我们都被她骗了。”
南平王道:“这……”
骆成竹低声道:“那,主公是放人还是不放人?”
南平王踟蹰半晌,道:“我自是希望荀儿没半点损伤,但也不想放金铃涉险……”
骆成竹道:“主公还需记得,江湖子弟江湖老。小郡主也算是北边有名气的少侠,养在笼中是要养坏的……”
南平王对金铃曾经在乌山生活时做过什么,还是略有耳闻,听骆成竹这么说,便道:“是,你说的对。”
金铃将常狩之的刀捡起来还给他,道:“常前辈,得罪了。”
常狩之接过刀,倒持在手中,道:“小郡主名不虚传……”
金铃奇道:“我有什么名?”
常狩之低声道:“那天晚上我看见了,小郡主厉害。”
金铃蓦地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出去抓人的那天,那天银锁不知招惹了什么厉害人物,对方竟将王府围了起来。
她犹记得那天晚上她将银锁强留家中,银锁别别扭扭地答应了。但时候一到,两人之间就又有些奇怪的反应,她出门散步,顺手抓人,当时被几个守卫看到,约莫其中就有常狩之。
想到银锁,她心中又隐隐着急,转身对南平王道:“爹,我去护送义兄。”
南平王叹了口气,道:“他昨夜就走了,现在要赶,不知还赶不赶的上。”
金铃问道:“不知他们是骑马还是走路?”
南平王道:“自然是骑马。”
金铃道:“若是长途奔袭,必定带有副马,爹可知他带了几匹马走?”
骆成竹道:“两匹。”
金铃点头道:“他昨天说与他同行的共有十人,十个人二十匹马,马需走官道,山路难行,目标不小,我一路询问,是问得到的。”
骆成竹面露赞许之色,这个小郡主果然很有经验。南平王见她说的头头是道,骆成竹也并未反驳,便道:“那我写一封家书给他,还要替你准备行装。”
金铃抱拳道:“我随时可走。”
南平王听罢颇感失望,道:“唉,唉,这是你家,你怎么能随时可走呢!”
金铃莞尔一笑,道:“习惯使然,阿爹不要放在心上,我去收拾行装,请爹快些。”
南平王叹了口气,道:“唉,一个二个都这么不着家……”
金铃进屋去了,打开衣柜,掀起衣柜底下的被子,露出银锁给的那两套衣服。她想到当初明教叛徒安萨凡日日替自己整理衣柜,若是见着下面压的银锁的衣服,必然有所警觉,可她浑然未觉,竟至后来殒命,真不知该怪这被子还是该夸它。
她看了看外面枯黄的树叶摇摇欲坠,遂将身上衣服脱得只剩里衣,把银锁的衣服全都穿在了里面,最外面套上自己的袍子。
这么一来,仇老头给的东西却掉出来了。她想起仇老头郑而重之的嘱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