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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咬着下唇,慢慢点头,似是心不在焉。
得到她的答复,银锁叹了口气,便要去开门。
金铃却陡然起身,压住门口木门,低着头,问道:“我有一事要向你问清楚。”
银锁心中略感不祥,犹疑开口,“……大师姐请讲?”
“师父的师兄的弟子,须得偿还的人情,还有欠的那三成所得……除开这些你不得不遵守的江湖道义,我,只我这个人,在你心里……”她抬起头来,看着银锁,“……到底有没有一点点位置?”
明明是在黑暗之中,金铃整个人亦隐在深深浅浅的阴影里,眼睛中间却有星点亮光。这道亮光摄人心魄,银锁睁着眼睛,心儿砰砰,越跳越快。时辰快要到了,银锁的身形摇摇欲坠,她侧靠在墙上,静静忍受着腐骨蚀心的感觉。
金铃见她不说话,追问道:“不是大师姐,亦不是你的救命恩人,若是除开这些,你还当我是什么?”
银锁强笑道:“大师姐说的是什么话?你若不是我大师姐,世上还有何人可享受我的特别优待?”
金铃咬住下嘴唇,秀眉轻蹙,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银锁迷惑地看着她,心中飞速转过了许多念头。
大师姐这是何意?她为何要如此问?她是……终究发现我对她的那些念头了吗?我是承认,再与她保证绝不干扰她练功,还是矢口否认?不,我得先设法离开此地,否则一旦不受控制,又更加无法挽回了。
两人相去不盈一尺,彼此呼吸相闻。金铃一脸严肃与疑惑,眼底却是忧心一片。银锁最是见不得她这等表情,将那摇摇欲坠的嬉皮笑脸尽数收起来,柔声道:“大师姐,你这是怎么了……我舍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你周全,大师姐还想要怎样的特别优待?”
金铃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有些咬牙切齿,偏开头盯着地面,低声道:“可你为何要救我,只是因为我是你大师姐,你若让我有损伤,师父、二师叔、三师叔都要找你麻烦?”
银锁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道:“非是因为我怕麻烦……大师姐,因为你值得我这么对你。”
她的声音落下,隐隐的回声却仍旧回荡在房间里,似乎四面八方都在说“你值得我这么对你”。
金铃抬起头来,眼中星辉仿佛一瞬间都被点亮,颤声问道:“在你心底,我和别的什么人,还是有一点点不同的,是不是?同二师叔,同辉日,同阿曼什么人……”
银锁看着她,又忍不想要偏开头,说出方才那句话,她已觉得快要将自己的厚脸皮用尽了。
金铃抬起手,抓着她的胳膊。
“大师姐……”她浑身发热,忍不住扯开了领子,拉了一下门把手,“我……你让我先出去一下。”
金铃一动不动,只是紧紧按着身后的门。门外北风呼啸,顺着门缝灌进来,成了屋里唯一的声音。
“大师姐……你问这个到底是……想要我说什么?”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我一个人单方的妄想。”
“什么妄想……”
金铃捏紧了她的胳膊,大半张脸连同表情,都藏在垂下的头发之后。
“我将你当做独一无二的那个人,你却待我如同芸芸众生,并无半点不同……”
银锁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你当真将我当做俱足丈夫,持戒医王?大师姐在我心中,亦是独一无二……”
金铃的眉头皱得更厉害,紧抿嘴唇,缓缓向她靠过来。
银锁道是她要倒下来,一把接住她,不料金铃的手臂环上她的腰,紧紧搂住。银锁脑中一片空白,抬手便自发将她圈进怀里。
“不是我……不是我会错意对不对?不是我在做无望的挣扎对不对?”金铃压抑的声音从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隙里挤上来,挤进银锁的耳朵里。
银锁一下清醒过来,轻声道:“大师姐,大师姐……你先放开我……”
“你若不喜欢……”金铃从她肩窝中抬起头来,“就推开我。”
银锁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将她推开。金铃离开她,只是定定看着她。这种无助的神情从未出现在金铃眼中,如今狠狠地击中了银锁的心窝。
“是我不好……如此乘人之危,不会有下次了,你……你……你走吧……”
眼见金铃慢慢将门口让出来,她伸出手,又把金铃拉回怀里。
金铃疑惑地看着她,眼神从她脸上逐寸扫过,一丝一毫也不肯放过。
“你不走了吗?”
银锁轻轻捧起她的脸,抵着她的额头道:“你这个样子……你这个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谁舍得你伤心啊……”
她缓缓贴上金铃的嘴唇。金铃的呼吸一滞,像是有点难以置信,小心翼翼地回应着。
银锁却受着双重刺激,将一个吻耍得霸道无比,按住她的后脑勺,执意不放她离开一分一毫。
两人唇舌纠缠,不知吻了多久才分开,银锁分外满足,睁开眼睛,静静看着金铃。
金铃推一推她,“银锁……”
“嗯……?”
金铃注视着她。
“我知你……我知你不喜欢此事,有你回应,我已知足了……你走吧……”
银锁微微一笑,“大师姐怎知我不喜此事?”
金铃低头道:“我知你……我知你不喜欢,我看得出来。若非迫不得已,你不喜欢与人如此亲密……”
银锁摇摇头,心中说不上的欢喜,笑道:“你以为我躲着你、任你揉圆捏扁是不喜欢你?我是怕伤着你,我是怕……我是怕惹你厌烦……我怕你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心意,就再也不许我靠近你……”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全是喜闻乐见,持续五个工作日,各位小盆友节日快乐哟(—▽—)y
哎呀呀呀真是太耻了o(/////▽/////)o
☆、第279章 寒露明光四
金铃再度抬起头来;抬手轻触她的脸,颤声道:“你为何不告诉我?害我忐忑一路,成日猜着你的心思……”
“我不敢。”
金鈴抵住她的额头,轻轻叹气。
不敢的事情太多了。
两女相恋,正如银锁所说,太过惊世骇俗。虽然银锁除了金铃,别人的眼光全不在乎,金铃又向来我行我素;然而两人的师父是敌非友,却无法不顾忌这一层。
银锁更有一层担心,金铃既练冰心凝神,又练焚心诀;早晚会变成一个无情之人;会将之前种种情爱统统忘记。到时心意相通的两人,唯余她形单影只,不免孤单凄凉。虑及此层,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本性,深恐自己陷入太深,日后难以自拔。
可是今晚金铃表白心迹,她心中所有的顾虑都已被她抛到脑后。唯恐稍有迟疑,金铃又把这一切都收了回去。
“大师姐……”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身躯,银锁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鼻端充斥着金铃身上淡淡的暖香,道,“你若再不逃跑,就来不及了。”
金铃轻轻动作,以唇瓣触着她的唇瓣,若即若离,玩得正投入之时,听了她的话,不解地看着她:“何以我要逃跑,我好不容易逮着你……”
她话未说完,就被银锁吓了一跳。腰间双手陡然收紧,银锁竟将她抱起来,一晃一晃地走向床边。
这个姿势让她比银锁略高一些,低头便能借着窗缝里透进的月光看见她栗色的长发蜷曲在白皙的颈边,金铃一时愣神,回过神来已吻了上去。
银锁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却清清楚楚落在了金铃耳中。她伸手扯开了银锁的衣领,露出了整个肩膀,随即附上去*啃咬,一寸也不肯放过。
银锁的肌肤滚烫,金铃爱煞了这炽热,贴在她颈边不肯离开,一会儿便迷醉其中。蓦地天旋地转,她的脊背重重地撞在床上,银锁随即压上来,四肢缠在她身上,腻声道:“大师姐,你不会再走了,是不是?”
“我能走到哪里去……我追着你,从建业一直追到许昌,追着你走了一万里路。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当真?”银锁抬起头来,蹭到她面前,“若是没有那三成宝藏,你也会跟着我一路走来吗?”
金铃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一分钱都不给我,我也会跟着你。你……”
银锁点住她的嘴唇,笑道:“大师姐别说啦,我已知道了,大师姐心中有我的位置,那便够了,快做正事要紧……”
她已潜进金铃怀中,那松松束着的腰带不知何时被她解下来丢在一边,金铃撑起上身,脱掉那碍事的外袍,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若你的正事就是这样,那我便成全你……”
银锁虽被人骑在腰间,反抗不得,却仍旧笑道:“大师姐,我方才就同你说过,之前是我不敢出手,现如今哪容你反抗?”
说话间金铃中衣也已被她扯掉,只余贴身小衣,手摸上去还能感受到透过布料传来的微热,银锁双手放在她腰侧,一时停了动作,静静感受着这实实在在的触感。
金铃面上装得镇定,实则手还在微微颤抖。她用这微微颤抖的手把银锁身上衣服一层一层地解开,佯装镇定,道:“我看未必,你只要半盏茶的功夫就……”
她没再继续往下说,低头吻住了欲反驳她的银锁。银锁不甘示弱,撑起上身与她对攻,只是不一会儿便丢盔弃甲,从鼻子里发出一连串的哼声,里面隐隐夹杂着一些哭腔。
两人身躯厮磨交缠,相互将对方身上仅剩的衣服除下。两具身体终于毫无阻碍地贴在了一起。
金铃深深地叹了口气,伸出手去,盖住银锁前胸揉捏着,可怜的小红豆在她指间沉浮,一会儿在指缝之间露出个头,一会儿又被手掌整个盖住。银锁似是一点力气也没了,向后仰起头,金铃跪在她两腿之间,一只手捧住她的头,顺势滑进她肩颈之间,留下一连串的印记。
“大师姐……大师姐勿使那么大的力气啊,别留下印子……”
金铃正亲得兴起,回绝道:“不妨事……只要在领口之下便没事,是不是?”
她这么说着,更是卖力*,经过之处,都叫银锁觉得微微刺痛。她不甘示弱,亦同时咬着金铃的肩膀。然而那触感绵中带硬,她忍不住就一分一分地舔咬下去,金铃不得已将她按在身后墙上,迫使她不能再赖在自己身上。
“大师姐……”
“叫金铃。”
银锁可怜兮兮唤道:“金铃……”
两人短暂对视,都有身上枷锁尽去之感。金铃料她要耍赖,心道这个机会千万不能给,否则局势暧昧,这一局不知又拖到何时才能拿下了,脑筋微微一转,计上心来,低头含住了刚才惨遭她□□的那颗小红莓。
果真只听银锁细细抽气,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咬紧了牙根低低喘息。金铃抬头看着她,加重了些许力道,顺利地听到她哼出声来。
她托着银锁的后背,一点一点地吻下来,银锁眯着眼睛,腰身处绷紧,像是随时防备着金铃的进攻。她十指□□金铃的长发里,实则心中正天人交战,是放弃矜持,将她的头按下去,还是就这么忍着,忍到受不了的时候开口求她。
她双腿张开,任金铃的腰身卡在中间若即若离地磨蹭,最终还是决定开口。那声音细不可闻,亏得金铃第二重心法便开了耳神通,才听清楚她说的是“大师姐,前面……你碰一碰啊……”
金铃听了,手掌毫不犹豫地盖了上去,立刻感觉到指尖濡湿。她慢慢滑上去,那层层皱褶包裹着的花尖几乎迫不及待地在她的触碰之下跳出来磨蹭着她的指腹。金铃居然笑道:“你小时候较之长大之后,要坦率上许多。至少想要我碰哪里,小时候立刻就说。现在要忍不住了,你才哼哼两声。”
银锁眯眼道恨:“我久未求你,不习惯还不行么?”
“我只觉得你是别扭。”
“大师姐……啊……不也是别扭?呜……”
“嗯,嗯……日后我们都坦率些,好不好?别咬了,叫便叫了。”
“你说的……哈啊……你待会别咬嘴唇!呜……啊……哈……混帐师姐……”
“我咬你的……”她说着便咬住银锁的嘴唇,吃掉了所有的□□。
长长的手指进入她的身体,银锁不同以往的推拒,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此时已不必再隐藏自己的情绪,亦不必再隐藏自己想紧紧贴住金铃的想法。她的腿缠在金铃的腿上,忍不住轻轻摩擦。金铃被她的热情蒸熏得□□高涨,狂野地律动着。
被金铃进进出出的动作顶弄着,银锁只觉得身体像是被什么淹没了,她在其中挣扎着,载沉载浮,稍不留神便要被灭顶的潮水灌满,她想要叫金铃救她,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几乎透不过气来一般的□□。滚烫的嘴唇在她的皮肤上来来回回,留下浅红色的印记,四肢百骸像是遭受着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