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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依格背过身,向里面走去。
“姐,现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吃饭。”虽然父亲的话已经让赵依格头疼得没有了胃口,但是为了自己的胃,饭还是要吃的。
赵依宁刚坐到椅子上,就听见开门声,一看,是从清雨。
从清雨透过猫眼看到赵坚和夫人都离开后,就过来了。她瞥了瞥低头吃饭的赵依格,问:“是——情况不太好吗?看你脸色都变了。”
赵依格扯出一个笑容:“你的读心术好像还不够厉害。”
从清雨也是笑了笑,然后坐到她身边:“谁说的?我只是怕你不好意思,才没有说实话。”
“实话?实话是什么?”
“实话就是——你的心里装的都是我。”从清雨贴近她脸边,笑得奸诈。
赵依格伸出手,把脸边这张欠揍的脸一掌推开:“吃饭就吃饭,讲什么笑话。”
一旁被两个人完全冷落与无视的二小姐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声念叨:“吃饭就吃饭,调什么情。”
从清雨听见了说:“她不懂情调,还是你比较有趣。”
赵依格揪起她的耳朵说了句:“兔子不吃窝边草。”
“我不是兔子,依宁也不是草。”草……好像有什么不对。
赵依宁愤恨地说了句:“我*。”最后那个字,她没好意思说出来,好像也有什么不对劲。
“不说这个了。”眼见面前两个人都不高兴,从清雨换了个话题,“我的生日快到了,准备好什么礼物了吗?”
“真是厚脸皮,谁说要送你礼物了?”赵依格说。
“好失望。”从清雨将目光转向赵依宁。
赵依宁淡定地说:“都把我姐姐都送给你了,你还要什么?”
从医生微微一笑,对着大小姐露出小白牙:“那到时我就不客气了。”
赵依格现在是没什么心思和她们开什么玩笑,继续吃着饭,但是从清雨和赵依宁的笑声实在太扰人,她对着从清雨说:“再笑你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也不知道你在开心什么,整天笑得跟个智障儿童一样傻乐呵。”
从清雨嘴角有些抽搐,智障儿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呢。
三个人继续吃着饭,但是三人心中都各怀心事。
从清雨抿起嘴,偷看了赵依格一眼,她的刻意掩饰她看得出来,或许事情远比她想得要复杂得多。
半夜里,赵依格辗转反侧,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索性起了床,到客厅去坐着。她坐在沙发上,心里都是白天赵坚说的话。她不是不怕,毕竟有宋诗韵这个例子在前面。可是,她怕的不是自己会怎么样,她更担心的是从清雨。
自己再不济,顶多是丢了身份和赵氏集团总经理的位子,赵坚是她亲生父亲,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从清雨不同,若是被赵坚知道了自己和她的关系,他不知道会怎么整她,最后怕是又和当年一样。她也怕,怕从清雨和宋诗韵一样,到后来坚持不下去,留下自己像个自作多情的小丑一样,为了爱情,傻傻地往前冲。
她无声地叹息,却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萦绕而来,接着一双灵巧的手就从身后环住了自己的脖子。
“怎么了?睡不着?”从清雨坐到她身边。
“吵醒你了?”
“没有。只是醒过来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心里担心,就出来看看。”说着,她将赵依格揽入怀中,“你有心事。”
赵依格靠在她怀里:“谁没有个心事呢?就算是依宁,也有她自己的烦恼。”她没有否认。
“我可以为你分担吗?”
“我才不要你当我心理垃圾桶。”
从从清雨挑眉:“这是替我考虑呢,我都快感动得哭了。”然后,她隐去笑容,“如果要是撑不下去了,记得告诉我,不要——一个人忍着。”赵依格平时就不是会把情绪放在面上的人,这样的性格往往使得她的心理压力要比一般人大得多。
这样的话听起来很平常,但对赵依格却是很受用。这些年,能让自己心里暖起来的人似乎不多,她抱紧从清雨的腰:“嗯。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对我,都不要放手。”那种被抛弃一次的感觉真的太残忍,她不要再经历一次。
“好。”从清雨收紧了双臂,把她抱得更紧。属于自己的,自己要保管好才是。她大概能猜到,赵坚白天来这里一定和梁家有关系。如果这样,那夏知秋那边,要加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等我过两天考试结束就会慢慢恢复更新o(≧v≦)o~~剧情慢慢开展!
☆、第五十章
冬日的夜晚;一般人都喜欢待在温暖的屋子里。可是,梁梦晗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却看见一个身影呆坐在露天阳台上。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父亲。
犹豫了一会儿,她拿了件大衣,往阳台走去。
感到背上被披上了东西;梁逸清下意识地回头;看见女儿正把厚大衣往自己肩上盖。
“天寒,别着凉。”梁梦晗黑色的眸子对上父亲有些疲惫沧桑的双眼;轻轻地说。
梁逸清整了整肩上的衣服;说:“很晚了,不去休息?”这几天梁梦晗里里外外地忙着,最累的就是她了。
梁梦晗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刚准备去;但是看到你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来看看。”
梁逸清嘴角上翘,早已不再年轻的脸上,因为这一丝笑意,眼角浮现出几丝皱纹:“我能有什么事?你瞎操心。”
梁梦晗搓了搓手,寒风袭来还真有些冷:“我没记错的话,每年的这个时候,你和妈都会有些……”她一时没想好怎么形容,愣了好久才说,“有些古怪。”
“知道为什么吗?”的确是,每年这个时候,梁逸清心里的后悔与愧疚就会翻涌上来折磨着他。随着年数的增长,那种煎熬感就愈发强烈。说着,他低下头,粗粝的手握得紧紧的,似乎在尽力克制颤抖感。
梁梦晗显然发现了父亲的不安,她说:“如果我没记错,妹妹的生日应该在这个时候。当然,我说的不是书晗。”她只说了妹妹这个含糊的词,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那个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就下落不明的妹妹。虽然,现在她知道她活得好好的,但是还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
梁逸清听了她的话,情绪变得更加激动起来,他忍不住站起身来,有些焦躁地在那里踱步。
“爸?”
梁逸清揉了揉眼睛,待情绪稍稍平静后又重新坐下:“我是个混蛋……我是个不负责的父亲!”
这两句话包含着他无限的后悔与自责。
“对不起,我……或许不该提起这件事的。”记忆中,自己的父亲似乎从没这么苍老与脆弱过。
梁逸清摇头:“不,它是真真切切地发生过,而我……也对不起她。”一声叹息萦绕在梁梦晗耳边。
“我可以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梁梦晗那年也不过四岁,世事无知,更别提去记得什么恩怨情仇,“我只记得妹妹出生后,我和哥去看过她一回,之后……”她虽然从陈叔那里得知了一部分事实真相,但是她更想从父亲口中了解。
梁逸清双手捂住脸,过了一会儿才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气量小,是我太冲动。”
梁梦晗没有插嘴,安静地等着父亲接下来的话。
“郑扬,曾经和你妈妈交往过。后来你妈妈不喜欢他染黑的背景,对他,可能也没到很爱的地步,就提出了分手。郑扬不答应,几次拒绝后他才渐渐不来纠缠。”梁逸清慢慢回忆着年轻时光的事。
柳旭是钢琴家,国内外的演出少不了她。她与梁逸清是在一次国外的音乐会上认识的。一个是英俊潇洒的有钱公子,一个是气质容貌上佳的美女,一见倾心这种事发生得也是理所当然。梁逸清几番追求,终于赢得佳人芳心。
本该是平静的日子,却被对柳旭留有余情的郑扬打破。若非梁逸清保全周密,抢婚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后来几年,郑扬也与他人结了婚,很长一段时间内,柳旭和他没有再联系过。直到某一天,梁逸清回家的路上看见怀着第三个孩子的柳旭竟然与郑扬坐在街角的咖啡店里相谈甚欢。一时间,一种名为嫉妒与猜忌的种子,从他心底冒了出来,之后慢慢被浇灌成了参天大树。
他不知道柳旭和郑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不敢去问柳旭,生怕得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人都是这样,对于内心恐惧的事,会下意识地去逃避。于是,梁逸清做了个最坏的决定——去问郑扬。郑扬在心里认为,他和柳旭的分手,都是因为梁逸清的横刀夺爱。
这种几乎等于夺妻之恨的怨恨,让郑扬心生歹念。他模棱两可地回复梁逸清,话里的暗示实在让梁逸清无法忍受,甚至于到了最后,梁逸清都开始怀疑起柳旭肚子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年轻气盛免不了做出些傻事,即使是再聪明的人,到了感情的迷局里也难免会犯浑。原本是对未出生的孩子充满期待的,可是每当想到郑扬的话,梁逸清心里各种乱,他突然间恨不得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就此胎死腹中,一切一了百了。
只是,上天没有如他残忍的意愿。孩子顺利出生,虽然心脏有些问题,但是长得可爱讨喜。柳旭对她更是喜欢宝贝得不得了,因为孩子身体不像一般孩子那样健康,所以那时不能放在自己身边,她一天不知道要求梁逸清带自己去看女儿几次。
每次见到握着小拳头或者沉睡的女儿时,梁逸清不是欣喜,反而是阵阵煎熬,他在猜忌与嫉妒之间徘徊。他的人格黑暗面在面对那个小小的生命时,暴露无遗。
“后来呢?”梁梦晗听着父亲的叙述,眉头不由自主皱起。
梁逸清叹气,接下来的事足以令他后悔终生。
之后发生的一件事,终于引爆了梁逸清心中积压已久的情绪。郑扬找柳旭找到医院里来了。梁逸清原先是去公司的,但是这几天都陪着柳旭住在医院里,办公也几乎是在医院。他正好忘了重要东西,回来取时,正见到柳旭坐上了郑扬的车。他一路尾随,见到的画面足以让他疯狂。当即,他就冲到了两人面前,对着郑扬就是一拳。
“逸清,你干什么?!”柳旭一时震惊了,“你怎么在这里?”
梁逸清将她揽到身边,一副“我的人你不准动”的神态:“郑扬,你到底要干什么?”
郑扬抹着嘴角的血:“梁逸清你够了。”
“够的是你!她是我的妻子,你现在又来纠缠是什么意思?”
郑扬邪笑着说:“没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听说小旭生了孩子,我只是来送一份礼物给孩子的。孩子我也看到了,真的是很可爱啊。大概——是像他爸爸吧?”郑扬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但是很诡异。话中的意思更是触动了梁逸清那根猜忌的心弦。
“逸清,不要瞎说。郑扬是真的只是来看宝宝和送礼物的。”柳旭身子很虚,说出的话也是有气无力。
“那为什么要单独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子很虚弱?!”梁逸清颤抖着,眼睛红得像要吃人的狼。柳旭刚生完孩子,本是应该坐月子的,但现在却出来见郑扬。这口气,他难咽。
柳旭和郑扬出来见面就是怕梁逸清怀疑,现在倒好,弄巧成拙。
梁逸清见妻子惨白着脸色,心中担忧。在柳旭的劝阻下,他暂时忍下来心中的怒火,带着她回医院了。
接下来几天,柳旭身体状况好好坏坏,梁逸清也不敢提起那天的事。他心事重重,夜不能寐。鬼使神差之下,他偷偷溜进去看了熟睡中的孩子。
那么脆弱的小生命,梁逸清看着她粉嫩雕琢的脸,脸上不自禁地浮现出笑容。可是,渐渐地,郑扬那天的话与阴笑的脸浮上心头,他看着面前的孩子的脸,进不自觉地与郑扬的脸相重合。
这不是他的孩子!她是郑扬的孽种!她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
心魔一步步地蚕食着梁逸清的理智,他抱起熟睡的孩子,双手将她缓缓举过头顶。只要一松手……襁褓中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她的父亲将要对她做什么可怕的事。
梁逸清的手颤抖着,毕竟是一个生命,他一时也不忍下手。犹犹豫豫了好久,孩子大概感到很不舒服,扭动了几下小身子。
“逸清!”柳旭半夜睡不着,便打算过来看看自己的女儿,哪里知道看到的竟是这般骇人的情景。她的丈夫正举着孩子,虽然她不清楚梁逸清要干什么,但是她有预感,绝不是什么好事。她嘴里一边念叨着梁逸清的名字,一边想里面走去。
柳旭一把将孩子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