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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死亡吹息侵蚀的,只是覆盖于我体表的空间。时间无始无终,空间也无所谓腐朽与消亡,在空间下的我,与空间同在。
我冷冷地看着拜勒岗惊慌失措的骷髅脸,心中的杀意不曾因为刹那涌起的柔情减了分毫。
手起,拜勒岗被他所处的空间束缚;手落,拜勒岗的头颅随着空间断层高高飞起,在我的黑虚闪中化作齑粉。
走回梢绫身边,我俯身,横抱起她,右手轻柔地扶上她的左肩:“回复。”
在银色光幕的抚慰下,她的断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同时我的灵力也飞快地消耗着,她的手臂恢复如初时,我的灵力也几乎快要被抽干,身体更是不堪重负地咳出一小口血来。空间回复,毕竟是以自己的力量强行抵消已经发生的事实,即便我可以任意地支使空间,也依然不能避免规则的反噬。
“受伤了?”
“小伤小伤,”我拍掉她在我怀里蹭来蹭去的手,“怎么,刚帮你把手治好就这么不老实?”
她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双手又不安分地蛇行而上。
“哼哼,你摸好了,”我得意地笑笑,“现在我可是破面,只要我不想让你摸到,你接触的,都是钢皮,钢皮哦。”
“咦,这里果然有一个洞。”她的手灵巧地翻开我的衣襟,钻进我胸前的空洞中,调皮地摸索着。
那感觉,好像是她的手在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身体内部,麻麻痒痒的,很舒服。
“很舒服?”她眯眼笑着。
我立刻板起脸来:“一点也不。”
“嗯~你又多了个敏感的地方,”她满意地点点头,“你说,这次尸魂界和虚圈,哪边能赢?”
我撇撇嘴:“我哪知道。”
她从我怀里一跃而下:“你希望呢?”
我恶狠狠道:“我希望两边都输!”
“为什么?”
“因为两边都看不顺眼!”
“哦?那我帮你把他们全部做掉,怎么样?”有人很认真地问,那个声音,我想想,属于总是喜欢唧唧歪歪的谢智超。
“不怎么样,”看着一身灰色大氅,拿着脱毛羽扇COS诸葛先生的谢智超,我莞尔一笑,然后冷然一笑,最后阴阴一笑,“谢智超,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帮我照看她的,啊?”
“咳,你不知道,”谢智超尴尬地笑笑,“我本来是能及时赶来的,可是在尸魂界碰到一个变态破面,说是从来没见过我这样的灵体,拉着我揉来捏去的,我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了。这还是刚被他拉到现世来,我严重怀疑那家伙是玻璃。再说了,你不是也没交代过我帮你照看她之类的话嘛……”
梢绫不怀好意地看着谢智超:“作为一把成功灵体化的斩魄刀,你的主人不交代,你就不会自己判断了?”
“斩魄刀怎么了,斩魄刀也是有人权的,”谢智超“潇洒”地抖抖大氅,结果抖落了一蓬绒毛“不带你们这样的,小两口合起伙来欺负人……”
…………
“谢智超,你遇到的破面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有,绿色头发,长相比你漂亮多了,右脸上有一块饼干一样的面具。”
“他也来现世了?”
“是啊,不过我能看得出来,他肯定不是蓝染的人,”谢智超张望着远方,“这家伙动作挺快的嘛,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我心里大定,不住点头,有这位破面的老祖宗压阵,嗯嗯,就不需要我这个晚辈再来献丑了。
梢绫好奇宝宝一样眨眨眼:“你认识那个破面?”
“认识,”我拉住梢绫的手,点开黑腔,“走,我带你去虚圈玩儿。”
“嗯?”梢绫和谢智超先后发出这个表示疑问的音节。
“我的天,你脑子坏掉了?这里还在PK哪,我们作为尸魂界一方的生力军,担负着拯救空座町的伟大使命!你自己走了不说,还打算再拐带一个队长?”谢智超又开始神神叨叨。
“不走干嘛?我们留下也是被蓝染催眠的命,他就留给你说的那个破面解决好了。”
“那个变态破面是挺厉害,不过他好像没有理由跟蓝染过不去啊,”他满怀希望地看着梢绫,“你不会跟着她胡来的吧?”
“为什么不?我们留下的作用不大。而且……同样的错,我不想再犯第二次,”梢绫横了他一眼,看着我痴痴一笑,温柔地反握住我的手,“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了。”
“很好很强大,”谢智超郁闷地叹口气,“看来,拯救世界的任务就落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嗯,虽然蓝染已经被人预定了,你一个人去料理一下小角色,还是能出下风头的。”
“被你这么一说,成就感至少减少了一半……”他嘀嘀咕咕地飞向正在激战的小白和赫丽贝尔。
其实,我只是想和梢绫单独呆在一起,去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她也一样。
我们分别了几个月,却像是过了几百年,有不少话要说,有很多事要做。
“我忽然觉得,这次的战斗好像是一场闹剧。”走进黑腔之后,梢绫认真地看着我说。
“是哦,我来算算,”我扳着她纤长的手指,“我死后已经过了几十年,那么你不就打打杀杀了一百几十年了?这么久了,也该腻了吧?”
“腻了,怎么办?”
“那还用说,以后就跟着我过吃了睡睡了吃的清闲日子喽~”
“我发现,你做了破面以后,还是一样没心没肺的。”
“谁说的,虽然我的心本来就很小,变成破面之后更小了,小得除了你什么都装不下了,但也不能说没心没肺吧!”
一路拌嘴,进入虚圈之后,我们忽然很有默契地沉默了。
“对不起。”良久,她说。
“我才该说对不起,要你为我担心那么久。”
“你的消息传回尸魂界以后,我们请示过总队长,他的命令是,比照虚的规格处理。那时候,我忽然觉得,做一个死神真的很累,”她幽幽地说着,“我想过到虚圈来找你,可是浦原喜助和夜一大人都不同意,而且,你的斩魄刀说你似乎失忆了,我实在怕见到你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我,所以一直……”
我吻住她:“不要说这些了。”
“嗯。”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刀剑解放,也就是归刃,有一个必须具备的条件。”
她抚摸着我胸前的空洞:“还是要我在你身边吗?”
“是啊……”我舒服的打个激灵,梦呓一般地回答。
“所以,从今以后,再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我们相拥着躺在银白色沙床上,一起甩开累赘的衣物,在温存中交缠,在交缠中喘息,任粗砺的风沙研磨着不着寸缕的身体。
“放心,只要我不想,没有人可以透过这个空间看到我们。”我啮咬着她的耳珠。
“嗯……开始吧……”她诱人地呻吟,挑衅地看着我。
很久很久很久以后。
我气息紊乱得厉害:“呵……呵……哎,你说,现世的战斗应该已经完了吧?”
她面若桃花地颤动着:“继续啊,他们打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
“可是……”我苦着脸给她看几乎磨破皮的手指。
“哼,”她抓住我的手腕,吸吮着我的手指,“不是钢皮嘛~”
见鬼了,钢皮是没错,可我怎么舍得用钢皮碰你……那里啊……
“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我恳求。
“不行,要把这几个月欠下的一次性补回,”她的神情跃跃欲试,“你不行了……要不,我来?”
“谁说的?”我挥手召起沙流,做成一条怪模怪样的沙被。
“那再来~”她主动钻进我怀里,乖巧得像只小猫儿。
又过了很久很久很久,在激情的闲暇时刻,我们偶尔会仰头一望,相视一笑,然后继续埋在无边无际的沙海中,尽情宣泄着倾心的爱恋和原始的欲望。
两个人忘情地翻滚嬉春,激起沙流飞扬,随风攒聚,织成一片浅色的幕,仿若交织而舞的落英。
落英本是残花,随风而逝,不能长久,只是——苍白的天空中,挂着的赫然是一轮笑意盈盈的满月。
——那洒在我们赤裸脊背上的,正是如落英般轻灵幽雅,却又亘古长存的柔柔月光。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还有一个后记,交代一下几个人物的去向,然后就彻底完啦~
第45章 后记…永恒
蓝染曾经轻蔑地笑着。
因为,所有人都错了,什么王键,什么王族,从一开始那些东西就不是他的目标;他的追求,又岂是一般人所能忖度的?
可笑的是,在叛逃时,他根本已经把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告知了在场的敌人们,可惜,自以为是的他们却南辕北辙地去大灵书回廊查到了王键,又自以为是地认为取代王族就是他叛逃的真实目的。
他捏碎遮挡眸中野心的眼镜,冷漠而高傲地注视着脚下无知的生灵。
真是荒谬,没有任何人从一开始就是站在天上的,哪怕是神。
——那么,我便要拥有永恒,成为永恒的神。
他是这样想的,而他也做到了,在阿尔图罗。普拉提多的帮助下。现在,他已猜到了那个神秘而强大的始祖破面为什么会帮助他。
他已经是神,已经拥有随手毁灭天地的力量,拥有真正无垠的生命,拥有洞穿命运河流的眼睛。
他的视线投向尸魂界。
“啊,浮竹,你说我们的酒钱是不是不多了?”酒肆中,京乐春水一如既往得吊儿郎当。
浮竹很严肃地点头:“是的,春水,这两个月你一直透支着自己的薪俸。”
朽木白哉面无表情,不声不响地又饮下一壶酒——既然你已经透支了自己的薪俸,我就帮你做得更彻底些。他大抵是这样想的。
他的视线投向现世。
林立的大厦之间不断有黑色的鬼影飞速穿梭,他们嘶叫着,骨架一样的利爪随便抓起任何一个他们眼前的人类,将白森森的獠牙刺入人类白嫩脖颈上的动脉血管,贪婪吸吮着鲜美而黏稠的血液。
嗯,那味道棒极了,腥腥的,咸咸的,偶尔还能尝到处女独有的甜美味道,在他们看来,这样的进食已经不再是一种本能,足以上升到艺术的高度!下一秒,这些可口的食物或许就会被他们吸成干尸,虽然他们失去了生命……
——但是,在身体干瘪的瞬间,名为人类的生物,他们眼中爆发的神采是胜过烟花的灿烂啊!
男人摘下墨镜,僵硬的面孔是诡异的青色,磷磷的獠牙随翕合的唇颤动着:“生命是一场闹剧,既然无法把握它,那么就让我们来终结它。”
“不该是这样的……”女人无力地跪坐在地,绝望抽泣着。
在血与火交织的背景下,在惨叫与尖笑编织的交响曲中,这部投资了数千万美金的恐怖大片终于落下了它厚重的帷幕。
“完了?”蜂梢绫问。
“完了。”雪野尘答。
“什么‘很恐怖很恐怖的电影’,一丝灵压都感觉不到,比低级虚都要差多了,”她指着雪野尘手里空空的袋子,“这个味道不错,我们买些带回去吧。”
“好……”
他的视线投向虚圈。
“我说,我又不是死神,用不着这么仇视我吧,而且你们老大还是死神的时候我可是她的斩魄刀啊,我们关系很铁的,”谢智超咧嘴一笑,低声嘀咕道,“这要是在万恶的旧社会,我就去求她把你许配给我,挖哈哈……”
“……虽然不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看你的表情,一定有侮辱我尊严的成分,”赫丽贝尔拔出宽背刀。
“……开个玩笑用不着这么认真吧?等等,我认输认错认栽行不行?”
“啊呀,赫丽贝尔还真是暴躁,不过你们确实很有夫妻相哪。”市丸银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跑。
只剩下谢智超独自面对赫丽贝尔的怒火。
“征讨他,皇鲛后。”
他的视线投向虚圈中始祖破面的禁域。
“现在你可以再问我一次。”阿尔图罗笑语。
“好吧,”卯之花拢拢衣襟,“你是谁?”
“我名阿尔图罗。普拉提多,是你第一次转生时的丈夫。”
卯之花微笑道:“原来如此,难怪我对你的感觉很特别——不过,如果你骗我怎么办?比如说,其实你是我的父亲?”
“我……”阿尔图罗被噎得哑口无言。
在他注视着这对向情侣方向发展的男破面和女死神时,阿尔图罗隐蔽地冲着天空笑了笑。
那个笑容里,包含着促狭、遗憾、怜悯,以及小孩子似的、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
蓝染怔住。
阿尔图罗,他那样笑,果然是因为他早已知道真相了吧。
可笑,可笑,可笑这百年的谋划,可笑这百年的野心,可笑这荒诞的结局。
可是,真是荒诞的吗?
他闭上不存在的眼,无数信息自虚空中涌来。
天地,本自混沌而生,其中有得机缘者,历经万亿年,化形为各种生灵,人,死神,虚,也都是其中的一种。
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聪明才智超凡脱俗的生灵,他们皆苦苦追求着那条返璞归真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