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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是住酒吧的阁楼,还是跟江山一块……思绪一旦放飞,便再也收不回来。
“聋啦?我的酒呢!”客人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一旁的大维赶忙把扎啤送上。
活塞正斜倚在吧台外,清了清嗓子:“嗯……一般女人的失恋周期是一到两周,最长的也就是两个月。过了这段最难熬的日子,你就是再想把人追回来,那也难了。赶紧给人打个电话,哄哄就完了嘛。跟女人较真,没意思!”
明子也神神秘秘地凑上前:“我告诉你啊,我给晓娉打电话的时候,她是说不干来着。后面金胖子又给她打了电话。你知道的,那跑场的小子过段时间就辞职不干了,VV的声带长了息肉,手术不能再拖。他要做了手术,这一个来月也唱不了歌。活塞不可能一个人唱全场的。是金胖子把这些事跟晓娉说了,晓娉这才答应考完试接着来唱歌的。”
阿Bei心里一紧,却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又过了一周,严晓娉果然来了。严晓娉进门的时候,阿Bei正在收拾吧台,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刻意的回避,只是从低垂的眼帘缝隙里斜斜地瞟了一眼,继续工作。严晓娉也是目不斜视,径直地走向舞台。就好像两个人是从不相识的陌生人,彼此无关。
到八点半,严晓娉最先上台。熟悉的歌声在耳畔响起,阿Bei瞟了一眼,是严晓娉自弹自唱。看来手指是没有问题的,心里的那根玄松了些,但脸上依旧是冷若冰霜。
大奶又贼溜溜地跑上前:“你们不会真分手了吧?”
便连从不管闲事的Coco也小声说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有误会的话说透了就好,别老憋在心里。”
阿Bei是一贯的沉默,摇了摇头。
严晓娉唱了一个半小时,到十点,台上的歌手换成了活塞。
大奶左顾右盼地从人群中走来:“Bei啊,你不去上厕所吗?”
阿Bei抬头,一脸狐疑地盯着大奶的眼睛。
“你去上厕所啊!”
“神经。”
“哎我说……”大奶想了想,又一挥手:“算求!”说话间,吧台上的一杯残酒就被大奶一手打翻。
阿Bei躲闪不及,被贱了一身:“你故意的吧?”
大奶:“哎呀骚瑞啊,我就是故意的,你看怎么着吧?”
莫名其妙地招惹了这样的活宝,阿Bei瞪着眼,狠狠砸了手里的抹布,转身离开,又转身进了厕所。
在洗手池里揉搓被泼了酒的马甲时,阿Bei透过镜子看到严晓娉从隔间里出来。到此时,恍然明白了大奶的“故技重施”和“别有用心”。看严晓娉一声不吭地在身后杵着,微低着头,双手握在跟前,似乎是有话要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阿Bei使劲地抖了抖马甲,一手提着,一手去拉门把。
“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严晓娉鼓足了勇气。头一句话底气十足,可紧跟着,却是漫长的沉默。
阿Bei在门前停顿了片刻,甩手开了门,甩手关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lesbian ,你还喜欢我吗
八点来,唱一个半小时,十点走,这是严晓娉和金胖子商议的上班时间。虽然放假,但宿舍还可以住。酒吧往返学校的公交车最晚一班是9点,同方向的倒还有别的公交,剩下的路段只能打的。
夜色微凉,街上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偶然有几辆出租车路过,也都载了人。想想等一会儿回到宿舍,那也不过是空空荡荡的宿舍,毫无生气。
江山打来电话,问严晓娉在哪,为什么放假了也不跟他说一声,为什么不回去?
“不想给你添麻烦嘛。”
“傻瓜,”江山在电话那头温柔地骂着。
二十分钟后,江山赶到。严晓娉绕过车头在副驾驶座坐下。江山揽过手,勾着严晓娉的脖子送上一吻。松开,痴痴地看着。
“你是不是还在酒吧唱歌?”
“恩。”
“你把工作辞了吧。你要想干别的,我帮你找;你要什么都不想干,你就在家呆着。我过段时间要去新加坡一趟,等我回来,我们去个地方度假去。去丽江怎么样,那边的夏天最凉快。”
“恩。”
“别老是这样,你这样闷闷不乐的,我看着也难受。”
“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江山沉默了片刻:“是我介入了你们之间的感情。你能离开他,我暗暗自喜。但你这样的闷闷不乐,我也高兴不起来。”
“对不起。”
“没事,”江山笑了笑,那是他一贯的笑容,儒雅、温润,如初春的一缕暖风:“你把前面的储物槽打开…看到里面的一个盒子了没…对,就那个,打开看看。”
严晓娉缓缓打开那个绒面材质的精致小盒,里面是一张信用卡。严晓娉转过头,愣愣地看着江山。
“密码是你生日。我知道送钱这事挺俗的,但我也知道,你需要它。”江山说着,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又牵过严晓娉的手,在手心轻轻摩挲:“有句话我好像还没有正儿八经地跟你说: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心里一阵悸动,泪水潸然而下,那被江山握在手心的手也慢慢变了姿势,十指相扣。严晓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在骗你。”
“什么?”
“那天拦你车的人不是我的男朋友,”严晓娉顿了一下:“是我女朋友,我是lesbian 。”
话音刚落,刺耳的刹车声随即响起。江山扭头看着严晓娉,瞪大了眼。
“我是lesbian ,你还喜欢我吗?”
江山似乎犹豫了片刻,又坚定地说道:“我喜欢你。”
“可你刚刚的眼神告诉我:你是介意的。还有,”严晓娉想了想,跟着说道:“那个女孩是酒吧的调酒师,我也暂时不能从酒吧辞职。不是因为她的关系,是人手接不上。至少在这一个月时间里,我还是要每天去酒吧唱歌,这个你能接受吗?”
“可以,”江山深吸了口气,搂过严晓娉的肩膀紧紧抱着:“我要说我一点都不介意,那太假。但我喜欢你,这是真的。”
江山的话多多少少宽慰了严晓娉千疮百孔的心,尽管这疮这孔都是她自己作的。后悔又能如何,对于举目无亲的严晓娉而言,在此时此刻,江山就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她开始尽可能地去接受江山对她的好,告诉自己要开心些,真开心也好,装开心也罢。偶有心血来潮给江山做顿家常菜,又或者趴在岛台上看江山煎牛排,就像是厨房门外看阿Bei切菜一样。
当江山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把自己送入严晓娉体内的时候。那一刻的陶醉,也总会让严晓娉联想起阿Bei。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阿Bei的脸,似乎那就是阿Bei的吻,阿Bei的爱抚,阿Bei的□□。
总归,严晓娉还是会想起阿Bei。想起阿Bei或者在酒吧里见到阿Bei的时候,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只是在江山面前,她尽可能把这份心酸隐藏起来。至少,她要顾忌江山的感受,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为江山做的。
有歌手来酒吧面试。歌手也姓金,说叫“金子”就行,又强调说是闪闪发光的金子,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小蝌蚪”。才19岁,比他的姓氏更闪闪发光的是他的肤色和笑容,阳光、灿烂、健康。金子带了一顶花里胡哨的棒球帽,穿了件芝加哥公牛的队服,说话走路的时候总是一抖一抖的,rap随口就来。
活塞不大满意,他是唱摇滚的,唱重金属也唱民谣,瞧不上黑人的饶舌音乐。又说遗忘晨光的文艺基调跟金子的嘻哈风不搭。金子打了个响指:“我明白了”,这又把吉他横在膝盖上随手拨了几个音。前奏一出,倒也见功力不浅。
金胖子:“先试用一段时间吧。”
照惯例,金子由明子带着介绍给酒吧的各位同仁。那货真是个自来熟,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摸透了酒吧上下的每一个人。
“Hi,我是金子。”
严晓娉刚进门,便被这陌生男孩的热情吓了一跳,脑子空白了一秒,也愣愣地说了一声“Hi。”
“这是新来的歌手,叫金浩然,你叫他金子就可以了。这是严晓娉,也是酒吧的歌手,主要唱英文歌……”
“Hi,晓娉,”金子抢了话,又突然凑过脑袋:“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有嘛?”
金子神秘地笑笑,看严晓娉一脸疑惑,打了三下响指,随即,便是一段即兴舞蹈。
严晓娉恍然,眼前的金子就是那日在广场上教她跳街舞的男孩。
金子的舞蹈也引起了同事和客人们的注意,或纷纷投来目光,或高举起双臂为金子叫好打拍。金子咧嘴笑着,用机械舞的方式向众人鞠躬致谢。
“现在你想起了吧?”
严晓娉点了点头,指了指舞台外的乐队,示意说她要往那边去,她要准备唱歌了。严晓娉前脚走,金子后脚跟上:“我记得那天跟你一块的还有个男人,那是你男朋友吗?”
严晓娉愣了一下,停住脚步。她知道金子指的是江山,也知道金子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距离最近的明子已经把诡异的目光投向了阿Bei。阿Bei或许也听见了,依旧是面无表情。严晓娉没有回话,微微摇了摇头。
一周后,江山出国。江山把钥匙留给了严晓娉,也嘱咐做保洁的大姐每天都要照常打扫,怕严晓娉一个人不乐意煮饭,又多加了买菜煮饭的任务。
“我这次是要去开会,不大方便接你电话。你可以给我发短信,我看到了我会给你回话的。还有,我给你安排了一辆车,从明天起,每天晚上十点他都会去酒吧接你。我不想你一个人这么晚了还坐公交车回来,太危险了知道不?你一个人在家,要照顾好自己。缺什么去买就好,你要不想出门,也可以叫王姐买……”
江山在打领带,纤长有力的手指缠着领带灵活穿梭,脖子扬起,说话的时候明显可见喉结上下蠕动。
严晓娉扶着江山的肩膀,踮起脚,吻上:“知道啦。”
江山的嘴角微微上扬,得意略带玩味,这又一把揽过严晓娉的蛮腰,紧紧搂着,紧紧都嵌入自己的身体里,深情吻入。
作者有话要说:
☆、是我,张源!
江山走了有一周,偌大的房子顿显空荡。严晓娉依旧是7点坐公交去上班,10点下班。差不多10点半到地方。洗个澡,上床睡觉。失眠的时候多,往往是在某一个瞬间联想起了阿Bei。睡到十一二点,来打扫卫生的大姐做好了中午饭。吃过饭,洗过碗,剩下的时间便是看书看电视。三楼一角是个阳光房,种了不少绿植,有满满一墙的书。有几次看江山坐在躺椅上看书,折过百叶窗的阳光柔软地散落在江山身上,偏是这样的美好总会让她联想起阿Bei搂着她躺在沙发上朗读小说的画面。心里又是一涩。
想江山是去新加坡出差,算算也没多少时差。有的没的在短信里聊上几句。再无其他。
江山给大姐说了是做两顿饭,但事实上,每一天的晚饭也都是严晓娉自己用微波炉热了中午的剩菜剩饭吃。她也不是千金小姐,没有那娇滴滴的公主病,自然是不挑的。但无疑,严晓娉也从大姐的一言一行中看出了傲慢和不削。或者在大姐的眼里,她就是个被包养的贱女人。
小麦打来电话,说是还在市里的几个同学约好了一块去游乐园玩,问严晓娉去不去。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十来个人,有男有女,张源也在。
有男生提议先去鬼屋,女孩们纷纷抗拒,唯独小麦跃跃欲试,又说服大家说:只要手牵着手就没事了,一个牵着一个,打死都不放手。
这么说,大伙儿也都表示赞同。一个牵着一个,就像是一串小鼹鼠似的抹黑进了山洞。
洞里的光线昏暗,隧道的深处不时地飘过或红或绿的鬼火,有哀鸣的哭声从墙壁的小孔传来,一片寂静之后,又突然响起一阵慎人的奸笑声:“哈哈哈哈哈哈……”正听着,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洞顶突然落下,半悬在空中来回晃动。
也就眨眼间的功夫,不论是男生女生,也都大叫着抱作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直到张源拿手机照了照那高悬在半空中的尸体,发出一声长长“切”。到此时,同学们也都相互打趣着捧腹大笑起来。也就属严晓娉笑得“委婉”,她心里还扎着刺,哪是这么容易就能开怀大笑的。
一拨人又重新牵了手,一个紧挨着一个,小心翼翼地往隧道深处走去。拐了几个弯,跨过一段石板桥,也平稳顺利地走过了几个恐怖点,明知道假,却还是有人在尖叫,尖叫的时候总会抱作一团,跟着是大笑,笑过之后又是手牵着手挨个走过。
走了一段,到了一座铁索桥。桥晃得厉害,又从石头缝隙里探出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