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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猛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阿Bei,眼瞧着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小米这又从郑老师的手里抢过咖啡,出其不意,竟泼了阿Bei一脸。
小米跑了出去,晶晶也追了出去。阿Bei抹了抹脸,还没有缓过神,就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半个小时后,晶晶给画廊打来电话,弱弱地问阿Bei能不能去一趟,她们就在文化馆后院的凉亭里。
阿Bei到的时候,小米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阿Bei刚在一旁的石凳坐下,小米便一头扎进了阿Bei的怀里,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捶打着阿Bei。晶晶还在,有些留去两难的感觉,又尴尬地耸了耸肩:“你明白了?”
其实阿Bei早就感觉到了小米的情意,只是没有料到,小米会把这浓浓的醋意带到工作中来,还竟是这么大的反应。
阿Bei拍了拍小米的后背,小声安慰着:“我刚话说重了,我知道错了呢。乖了不哭,这里蚊子好多……”
劝回了小米,但阿Bei也不打算接受小米。没感觉,太熟,影响画廊的正常运营。又告诉小米说:“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话,你可以上楼去呆一会,不要把这种情绪带到工作中来,让客人看见了不好,知道不?”
到八月份,阿Bei和甄妮分手。论分手的原因,是甄妮指责阿Bei没有及时地替她还卡债,害得她大采购的时候在同事面前出了糗。“有病!”阿Bei暗暗骂着,又大松了一口气。甄妮是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助理,收入不菲,却因为沉迷奢侈品欠了一屁股的卡债。每一次还不上钱的时候,就跟阿Bei借,谁让阿Bei是她的女朋友。少则三五千,多则三五万。交往五个月,竟陆陆续续地被借走了二十余万。
因为绘画的时候在画板前坐得太久,阿Bei犯了肩周炎。郑老师提议“年轻人要多走动走动”,晶晶又给阿Bei推介了一个健身俱乐部,说是可以练一下瑜伽。但事实上,阿Bei多数的时间都在跑步机上度过,又机缘巧合,认识了隔壁跑步机上的一个韩国女孩。阿Bei的韩语还没有丢,原来是为了严晓娉学的,这会儿用来泡韩国妞,倒也是得心应手。只是两个人交往了一周,因为接吻的时候太用劲,挤坏了女孩的假鼻子,又一段恋情就此告终。
九月底,有新认识的朋友邀请阿Bei去西藏采风。那朋友也是个T,相比阿Bei更硬朗粗犷一些,是玩摄影的。说这个季节的西藏最美,美得不容错过。阿Bei去了,飞到西宁转坐青藏铁路,到了拉萨又找了辆越野车,兜兜转转,从滇藏公路回来。经过香格里拉的时候多驻留了几天。夭夭就在香格里拉的一间小寺庙里出家。再见到夭夭的时候,阿Bei的心里还是不觉得难过。就像是久未见面的老友一样聊了聊天。看夭夭一心向佛,此刻,便连想偷吻夭夭的心也没了,怕自己的吻亵渎了夭夭的这一份虔诚。
从香格里拉前往丽江的半路上,有徒步的驴友求搭车。就这样,阿Bei又勾搭了一个。
风尘仆仆地回到画廊,看大厅里站着一个警察。光看背影就知道不是康桥,转过脸,也不是自己认识的那几个警察。
警察是市局刑警支队的,跟康桥一个部门。说是接到通报,已经抓捕并审讯了王萌萌坠楼案的其他嫌疑人。该案将在一周后开庭,而阿Bei作为现场目击者得配合警方出庭作证。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
案情复杂,时间跨度大,早上10点开庭,吃了个中午饭,下午继续。看样子,明天又是一整天。阿Bei是第一目击者,最早出庭,康桥作为和夏果接触的最后一人,也出现在证人席上。千里之外再见面,阿Bei并不意外。不单单是康桥,在法庭旁听席上,阿Bei又见到了黄淑萍和她的新任助理甄妮。
阿Bei在证人席上阐述她和夏果的兄妹关系,回忆现场画面时,甄妮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在康桥阐述后,法官宣布休庭30分钟。
黄淑萍叫住女儿,阿Bei却假装没听见,顺着人流走出法庭,又一溜烟的功夫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就像是在医院里的那次一样,居然康桥也坐在楼梯口抽烟。阿Bei迟疑片刻,想想,其实心里对康桥已经没有了感觉,又何必这么躲躲闪闪。于是,也在康桥身边坐下,点了支烟。
“你黑了。”康桥没有转过脸,便连目光也没有任何偏移,就直直地看着正前方那苍白的墙面。
“去了一趟西藏。”
“是不是艳遇了?”
“呵,”阿Bei笑了笑,吐了一口烟。看烟雾渐渐散去,又问道:“你要结婚了?”明知故问,在阿Bei刚回到画廊的时候,她就在收银台后看到了请柬。请柬是给小刀的。
“年纪大了,该结婚了。”康桥淡淡地说着。
阿Bei又是呵了一声:“为什么我没有收到请柬?”
康桥一愣,瞟了一眼阿Bei,又迅速地收回目光:“哪里请得动你。”
阿Bei把剩下的大半截烟头掐灭,转身站起,又拍了怕康桥的肩膀:“开玩笑的。”
在被告席上的是詹军和张庆国。据称,李林也死了,是被夏果砍死的。
距离最后的审判还要些时间,但通过多方阐述,阿Bei也大致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情的开始就像是她预料的那样,事情的结束却绝不是她能预料到的。
夏果发现夏蓓行踪诡秘,跟踪妹妹的过程中,又发现了王萌萌和张春晓在打野战。夏果和同伴们提了这事,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些好奇而无所事事的少年们雀雀欲试,也想着去围观。他们并不相信大学生张春晓和傻姑娘王萌萌会做出这样的事儿。夏果在半路上支走夏蓓,跟着王泽林,詹军,张庆国,李林去了废弃车间。在车间二楼的一处矮墙后,等待被害人出场。十分钟后,王萌萌和张春晓如约出现在废弃工厂的二楼办公室,跟着,便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那躲在矮墙后的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儿,看这活生生的一幕,一个个也都是烧了火般。按捺不住,有人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异响。这异响被张春晓察觉,刚想穿上衣服,又被矮墙后混混们呵斥住。混混们大笑着,调侃着,侮辱着,又威胁着张春晓说要把他们的事情都宣扬出去。在那个年代,婚前性行为并不被社会所接收,而刚大学毕业的张春晓也可能为此背上“流氓罪”,名誉扫地,前程尽毁。张春晓跪地求饶,而受了惊吓的王萌萌也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年少无知,说话做事都不计后果。夏果最早说:要不给我们一笔封口费,要不把你女人借我们玩玩。要钱是认真的,要女人是逗着玩的。总之,余下的人也都跟着起哄起来。又打发了李林去楼下看着,以防有人闯入,坏了他们的好事。无论是钱还是人,张春晓都拿不出手。可就是看张春晓那苦苦哀求的可怜摸样,少年们更是兴致勃勃,在言语和动作上三番五次地调戏那已经瑟瑟发抖的王萌萌。王萌萌是个傻姑娘,那是真傻。她只有十一二岁的智力,却也从张春晓的眼神中读出了什么——在两难的选择中,张春晓选择钱,而王萌萌选择了自杀。这一幕,正好被夏蓓撞见。而躲在一楼的李林又一棍子砸晕了夏蓓。
那些混混们也都被吓傻了,他们想谋财,他们不想害命。而张春晓在一声哀嚎之后,疯了,傻了,又反反复复地大喊大叫着:“死人了,死人了,是你们逼死王萌萌的,是你们杀了王萌萌的。”最终,张春晓也被詹军一手打晕。经过一番商议,几个人又七手八脚把张春晓捆紧,装进一个编织袋里。一伙人经过商议,由夏果送夏蓓去医院,并给夏蓓错误的心理暗示。剩下的人伪装案发现场,并将张春晓转移别处。
果然,因种种原因,警方将目标嫌疑人锁定在了失踪的张春晓身上。
为了让张春晓真的失踪,也为了让涉事的五个人达成攻守同盟,绝不泄露天机,在詹军的提议下,5个年轻的小伙子一人捅了张春晓一刀,又合力将装着尸体的编织袋推入了滔滔江水中。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一年后,年仅15岁的王泽林受不住压力和自责,变得神神叨叨起来。偶然的一次争吵,詹军又错手杀死了王泽林。并在张庆国的帮助下,将王泽林的尸体藏匿在废弃的砖窑里。得知兄弟相残,夏果责骂詹军。而此时,詹军却暗中唆使李林杀死夏果。李林在砍杀夏果的过程中,反被夏果杀死。自此,夏果失踪,而詹军和张国庆也一道亡命天涯。
詹军在法庭上阐述事发经过,也说了“忏悔”,但留心他的口吻和表情,却没有丝毫悔意。倒是张庆国,哭成了一个泪人。王泽林死了,李林死了,夏果也死了。法院的审判似乎与这三人无关,也没有做过多的评价。尤其是夏果,亦正亦邪,杀了人也救了人,罪责也好荣誉也好,早已随着他的身躯而化成一抔尘土,随风散去。可想想,阿Bei的心里还是有些沉重。
第一天的庭审结束,又在法院大门外见到了康桥。他正跟当地的警察说着话,也跟黄淑萍打了招呼。看阿Bei来了,有意无意,康桥微笑着走开。黄淑萍扭头看向阿Bei,又说:“我们说会儿话。”甄妮在一旁站着,面带微笑,一种很职场的微笑。
等候已久的司机上前一步,为黄淑萍打开车门,甄妮也是,为阿Bei拉开右后车门。阿Bei装作没看到,顺手开门,顺势坐上了副驾驶座。甄妮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跟着黄淑萍一道在后排坐下。
车子启动,车里却是一片寂静。好半天,阿Bei才悠悠地说道:“你要说什么你就说吧。”
“你跟康桥是怎么了?”
“没什么。”
“就你这样的,我也不指望你能找个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康桥虽然是小门小户的孩子,好歹他是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对你也好。在医院里就看得出来,那是真心地对你好。你刚看到康桥的表情了吗?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好端的怎么就闹翻了,但就看刚才的表情,他心里有你。”
“你想多了,他跟他女朋友都处了两年了,下个月结婚。”
黄淑萍愣了片刻:“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阿Bei不削地呵了一声:“恭喜他喽。”
“你要错过了康桥,错过了就错过了。缘分这种事情说巧不巧。反正,你别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事了,好好找个男朋友,都31了,有些事情该考虑了。”
“不劳您费心!”
“我是你妈,我在关心你你知道吗?”
“就你的这份关心,要能分一点半点给夏果,夏果也不会杀人,也不会死。”
这句话,无疑戳中了黄淑萍最敏感的痛处。又是沉默。
甄妮:“陈小姐,其实黄总真的……”
“你闭嘴。”阿Bei冷不丁地打断,就三个字,毛骨悚然。
阿Bei和黄淑萍一行人住的是同一家酒店,这是个巧合,又同在一层。夜里九点多,有人敲门。问是谁,回答说客房服务。但一听,阿Bei便知道那是甄妮。
门开了,甄妮拿着一把小皮鞭直指阿Bei的眉心:“再说一遍,你让谁闭嘴。”
阿Bei的嘴角微微上扬,把甄妮拉进怀里,又顺手关上房门。
甄妮把阿Bei推开,优雅妩媚,性感撩人,皮鞭在阿Bei的耳旁啪啪作响,没有打到,阿Bei却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陈蓓蓓,再说一遍:你闭嘴。”
“你闭嘴!”阿Bei是笑着说的,皮鞭声再度响起,阿Bei又缩了脖子。
“还有呢?”
“还有什么?”
“老实交代,你跟那个警察是什么关系。”
“我跟你都没关系了,你管我跟那个警察是什么关系。”阿Bei说着,看甄妮又挥起手里的小皮鞭,抢先一步扼住甄妮的手腕,又顺势将甄妮揽入怀中。
翻云覆雨,颠龙倒凤。
完事,两个人半坐在床头抽着烟,就跟没分手以前。甄妮问阿Bei:她来这家公司做总助已经有一年半了,怎么就从来都没在公司见过阿Bei。
阿Bei回答:因为她从来都没去过。
甄妮又问:以后会不会回公司上班,接手管理公司。
阿Bei回答:不会。
“你是陈董和黄总的独女,他们肯定希望这个集团由你接管。就是你不愿意,该是你的还是你的……”如此说了一大堆,又问:“我就是好奇,如果你接手这家公司的话,你准备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
“我也很好奇,如果黄淑萍知道你在我床上的话,她会是什么表情。”阿Bei漫不经心说着,她很清楚甄妮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投怀送抱,提不上喜欢,甚至有些讨厌,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在□□里忘却。
回到画廊后,小米提出辞职。阿Bei客套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