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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冰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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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添加剂,纯天然绿色产品。俺没啥出众的地方,一月总说我这个人就像“1+1=2”这么简单,一眼就能让人看透,回头想想却又说不清这1+1为什么=2的,就是这种气质吸引了她。我一直以为这是好话,所以缠着她说说具体是啥气质,她老人家美目一瞪:“你新生体检是怎么通过的?拍片了没?”
  我说:“咋了?”
  一月瞪着我的胸膛看了半天,又用手敲了敲说:“这里面少两样东西。”
  我说:“少啥。”
  一月说:“一心一肺。”
  靠,绕着圈骂我没心没肺,不过,竟然和老妈说的一模一样。
  她骂我,我不生气,因为我内心是喜欢她的。虽然我也是女生,但我发现我就是喜欢她,这种喜欢在大学的四年里蓬蓬勃勃地不断升华,我也试图靳住感情这匹马,无奈不仅没有转向的趋势,更没有停步的意思。我只好任其发展,吃尽了苦头。初恋、暗恋、单恋、失恋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练习了个遍,也不见有啥长进。好在我这个人生性喜欢逃避,难受的事不去想它,竟让我生龙活虎地度过了大学时光。
  我是大学军训的时候认识一月的,九月的冰城,气温也是相当高地,尤其是秋老虎特别毒。踢了一通齐步、正步,又站了半个小时的军姿,我们被那个恶毒的小四川(教官)折磨得快要不能活了。全身的汗湿了干,干了湿,皮肤紧巴巴的,我都怀疑能刮出一层盐来。好不容易盼到了休息十分钟的口令,整齐的队伍像突然倒塌了城墙一样,散了一地,小四川鄙视地看我们一眼,雄纠纠地去休息室了。我也顾不上形象,四仰八叉地往地上一躺,用手遮住强烈的阳光,微闭着眼睛休息,因为累,因为困,还因为我比较放松,竟然一下子睡着了。在我半醒的时候,隐约觉得有人踢我,那一定是踢,NND,等全醒我坐起来的时候,发现大家已经列队站好了,好几十双眼睛盯着我看,好像我脸上开出花了。曾经有过6个闹钟都叫不醒的记录,这一共被人踢了几脚都还知道呢,真他妈的冤。因为还有点晕忽,脚也有点软,我觉得自己得在地上坐一会儿,才能站起来,这样想着,我也就这样坐着。
  小四川气得脸都紫了,“20个俯卧撑!”他冲我大吼一声,紧接着又跟一句“马上!”
  吓得我连打了两个哆嗦,我摘下军帽,想让脑袋清醒清醒。小四川看到我这清秀的脸庞上一脸的孩子气,似乎动了点恻隐之心。我下意识地赏给他一句话:“报告教官,我好像不太会。”
  大家一阵爆笑,小四川气极败坏。好像上来又要踢我,我脸都吓绿了,NND,真不知道人民子弟兵咋一点阶级感情都没有,咋不知道有话好好说呢。这时,我的救星出现了,一个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子闪身挡在我和小四川的中间,说:“你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她还没清醒呢,都让你吓傻了。”这个天使就是一月。
  小四川大吼一声:“哪个让你出列的。”
  天使很鄙视地看了一眼魔鬼没理他,转身扶着我的肩,轻轻地摇了摇,盯着我的眼睛说:“我说小祖宗,你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迷迷糊糊地说:“好像被驴踢了。”
  又是一阵爆笑,小四川真的火了,好像是腾的一下就火了。
  一月在悄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快点装晕倒。接着睡吧。”
  我本来就不清醒,晕倒就晕倒,倒不用怎么太装,于是乎我就晕过去了。一月怕我摔坏了,我能感觉到,她一直扶着我的腰。
  我被系里的几个男生抬到了医务室,一月也一路跟着,倒不是担心我,只是讨厌小四川而已。总算躲过一场灾难,还能偷得半日闲,太爽了。校医说我中暑了,需要休息。一月说她帮我逃过一劫,让我请她吃饭,我欣然同意,并下定决定从今天开始攒饭钱。
  对这个校园我太熟悉了,我在这儿的电影院里看过100多场大大小小的片子,肠胃也适应了这里油水不大的伙食,床上还扔着几本图书馆里借来的书没还,从高中开始,我就过上了所谓校漂的生活。家里亲戚中有4个人在这所学校里工作,官最大的是校党委书记兼校长。至于我最终考到这所大学来,是全家人始料未及的,虽然也是一表一类,但与其他平辈人的赫赫战功相比,我考的这所学校就太一般了,一般到都没人为我祝贺。我们家里有两个孩子,姐姐很优秀,在她光环下,我平凡到就是做方便筷子都不会选我这块木头。因为身体不太好,每场流感到来,我不是英勇地站在潮头就是紧赶慢赶地搭上潮尾,所以家人也不太勉强我学习,所谓散养就是,我从未上过任何一种辅导班,有时作业都不完成,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渡过了我幸福的年少时光。
  一月真的坐在我的对面的时候,我竟然看呆了,她摘下太阳帽,缎子般的头发直泻而下,就像瀑布。摘下太阳镜,上帝观音和如来啊,你们把这女人整得也太漂亮了吧,她那张脸就像瓷器一样,五官精致的无与伦比,搭配的又恰到好处。她一路走到我的桌子,引了一路关注的目光过来。
  一月似乎见惯了这种眼神,笑着说:“小鬼,看够了没啊,口水别把自己给淹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
  一月说:“你也不差啊,越看越好看。当我妹妹吧,嗯?”
  我说:“不当,我比你大。你当我妹妹吧。”
  一月说:“呸!脸呢你,你比我小2年零4个月,小不点,小东西,小家伙儿,小妹妹,叫姐姐。”拧了一下我的脸又说:“你真可爱,怎么看怎么可爱,小玩意儿。”
  我皱着眉说:“你真烦,跟刚生完孩子的小妈似的。”
  一月说:“你怎么说话呢,我有那么老吗?”
  我说:“小龙女都25、6了,看着还跟17、8似的呢,那个啥哈,一切皆有可能。”
  一月说:“那你就叫我姑姑!。”
  我说:“叫姑娘还差不多。”
  一月说:“欠抽吧你。行了,不跟你一般见识,想吃什么。”
  我说:“不是我请你吗?还是你说吧。”
  一月说:“那哪行啊,我请你,今天我就是来认你这个小妹妹的。”
  我说:“哪不成。”
  一月说:“成成成,我说成就成。快说啦。”
  我说:“我想吃黑椒牛排。”
  一月说:“真会挑呢你,在KFC里点黑椒牛排,走吧,换地儿。”
  我香香地嚼着牛排,喝着冰块儿可乐加柠檬,一脸的享受。
  一月问我:“你年龄怎么那么小就上大学了?”
  我问一月:“你怎么那么有钱?”
  一月说:“哪跟哪啊?我怎么有钱了?问你呢啊?”
  我说:“我小学只读了3年半,总有病,我妈在家教的。”
  一月说:“我说呢。哎你妈做什么的?”
  我说:“你查户口啊?不知道。”
  一月说:“不说我也知道,我能看到你的档案。”
  我说:“你真无聊,还无耻。像狗仔队。”
  一月说:“是导员让我照顾你的了,说全系你年龄最小,父母又不在这儿。”
  我说:“用不着,我在这儿过了一辈子了,让个外来妹照顾我?”
  一月说:“谁是外来妹,我可是朝庭来的人!你这儿破地方,过去人犯了重罪,发配才到这么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我说:“那你还巴巴地往这考?”
  一月说:“我爸让我考过来看着我哥,怕他胡作非为。”
  我说:“你们家干什么的,那么有钱?黑社会?”
  一月说:“你说对了,贩毒、贩军火,贩卖人口。”
  我说:“太好了,我就想加入黑社会,你给引荐一下吧。”
  一月说:“就你?你会什么啊?白养着你啊?”
  我说:“我可以给你爸的小弟们补习文化课,提高队伍的整体素质。”
  一月说:“拉倒吧你,我爸手底下的研究生大把是,用你补,你还是补补你的小身子骨吧。不过等你毕业了到可以考虑。”
  正说着一月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笑得心花怒放,对我说了一句:“你姐夫。”就出去接电话了。
  等我把一桌子菜吃得差不多了,她才晃悠回来。我心里琢磨着,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配得上这么一朵花儿。
  一月一脸幸福,笑着问我:“吃好了没?”
  我说:“有约会就直说,早就吃好了。”
  一月说:“你去哪,我先送你回去。”
  我说:“回家。”
  一月说:“家在哪?”
  我说:“学校。”
  一月指着一辆蓝色尼桑让我上车。我说:“开日本车会遭天谴的。”
  一月说:“我开车呢,你别咒我!讨厌人家就要比人家强不是?干生气就是民族气节了,幼稚!”
  我说:“我就发展中了,我就讨厌了,咋地吧。白长那么漂亮了,早知道让你去当慰安妇。”
  一月掐着我的脖子说:“要死吧你,你就是欠抽。替你妈掐死你得了。嘴那么损,早晚牙齿掉光。”
  我被她掐得上不来气儿,眼泪就快出来了,再有俺娘早有掐死俺的言论,顿时倍觉委屈,眼泪就扬扬洒洒地流了出来。一月看我哭得有模有样的,有点慌了,“小鬼,你怎么了?掐疼你了?我也没用力了,好了拉,嗯。”
  我委屈地看着一月:“你们都不要我了。”
  一月盯着我看了半天,母性大发,把我搂在怀里,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不住地安慰我。我觉得戏不能太过,也就收住了泪。一月问我:“好点了没?”
  我说:“好了八成了,要是有一块巧克力雪域蛋糕就全好了。”
  一月顿觉上当受骗,一踩油门,晃得我差点没把午餐吐出来,到了学校大门,连看都没再看我一眼就卸货了。我不才在乎呢,一路悠悠然地逛到球场,打了一会儿球,累了,买了瓶绿茶,去图书馆看了一会儿书,又洗了个澡。回到寝室,同志们告诉我,刚才一月给我送了一块蛋糕,不过已经吃没了,盒还在桌子上,可以看看。
  NND,这帮中山狼。不过我心里还是很高兴地,因为一月没忘了给我买蛋糕,我觉得怎么着也得跟人家道个谢不是。进了一月的寝室,她正在上铺贴一幅画像,好像是她男友的素写。我说:“一月,谢谢你给我买的蛋糕。”
  一月笑得很和蔼,说:“不用客气了,小鬼。”
  我说:“那个,你能再给我买一块吗?我的让他们吃没了。”
  一月顿时无语。不过最后还是送了我一句话:“G U EN。”我想了半天,原来是“滚。”我哈哈大笑,一路小跑回寝觉觉去了。
  我在床上看了20页的《百年孤独》,快要迷糊过去了的时候,被人推醒了。一月瞪着一双美目,“不吃饭就睡觉啊,起来拉。”
  我说:“干什么?”
  一月说:“不是要吃蛋糕吗?领你去呀。饿着肚子睡觉啊。”
  我说:“你干吗对我这么好啊,我不领情的。
  一月说:“我是你的团支书,知道不?对我说话尊重点。”
  我说:“那你管不了我,我不是团员,我还没入团呢。”
  一月说:“那我发展你入团吧,把你这么一混不吝发展成团员,多有成就感。”
  我还没等说啥呢,我们寝室的三姐,薛老三,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她兴奋又激动地说:“发展她入团啊,你问她知道团员两字儿咋写不,知道少年队是啥玩意不?”
  我白了她一眼没吱声。她眉飞色舞地继续白话:“高中那会儿吧,她是我们班最小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没入团的,班任为了鼓励后进,所以赏了她一个安排大扫除的官儿。到周末大扫除那天吧,班任让她到前面来分配一下怎么干,她蹭到讲台前,想了半天说了一句‘那个,那个团员留下扫除,其他同学回家。’就她自己不是团员,她就背着书包家去了,把班任晒那儿了。”
  全寝人都笑翻了,五姐说:“哟,乐乐,行啊你,真有招儿。”
  我说:“乐乐是我家狗的名,你不能瞎叫。”
  薛老三马上接到:“她小名叫豆豆,我们全班的爱好就是吃饭、睡觉、打豆豆。”
  一月捏着我的脸说:“我也喜欢打豆豆。”
  薛老三说:“她可招人了,男的女的,放到一大片,那情诗写得,啧啧,高一小女生哪个不都会背两句?是不,豆豆。我们开运动会,她跑五千米,还有两个小姑娘为她献歌呢。”
  一月说:“死豆子,看不出你早熟啊?还有女的啊,你还有招小姑娘的特质啊,你不就一小鬼吗?”
  我说:“我有恋母情结不行啊?”
  一月说:“你看我给你当个小妈咋样啊?”
  我说:“我爸不想纳妾。”
  一月白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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