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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冰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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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懒的直起身,一抬头,看见一月正饶有兴趣看着我笑。我知道我的脸一下就舒展开了,两步就跑到她的跟前:“你去哪了?害得我找了你半天?”
   一月夸张地瞪着眼说:“我去了趟WC,总共没有10分钟,你就找半天了,我找了你两天你知道不知道?!将心比心,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有些心虚地笑笑:“对不起。”
   一月挽上我的胳膊,问我:“你刚才干嘛呢啊?小脸皱得像个包子?还打自己的脑袋?不知道还以为你丢钱了呢。”
   我笑笑说:“是丢了一个宝贝,一个大宝贝!不过现在找回来了。”
   一月说:“丢什么宝贝了,找回来笑成这样。”
   我说:“佛云,不可说。”
   一月说:“切,你能有什么宝贝,破铜烂铁。”
   我说:“哎呀,你咋知道地啊,你真是神了。”
   一月说:“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请你吃饭,看电影。”
   我张狂地说:“我觉得我表现得也不错,他们都不是个儿。”
   一月说:“少臭美了,不是说知识竞赛,是说你没去你同学家吃饭,你今天要是真答应她去,我就打折你的腿。真要是那么没良心,留在社会上也是个祸害。”
  
 回复日期:2008…11…20 12:58:01  
  没人顶,自己顶
  
 回复日期:2008…11…20 23:00:18  
  哎呀妈呀;这好看呢;偶顶顶顶顶。
 回复日期:2008…11…20 23:01:33  
  我想着哈喇子;就流大鼻涕。
 回复日期:2008…11…20 23:02:53  
   我没吱声,第一次我没跟她逗嘴,我喜欢被她重视感觉,也喜欢和她在一起。我觉得自己虽然是个好色之徒,但受党的教育多年,已形成了健康的社会主义神美观,所以美色绝不是我取人的第一标准。一月吸引我的是她内心的善良与执着,做事总是站在对方的立场上着想,不管怎样总给对方留有余地,这一点我怎么也学不来,她经常告诉我:你应该给他人长大的时间。我说那怎么没人给我长大的时间啊,她说你已经长大了啊。
   我侧过头看一月的脸,真是好看,她的睫毛真长,忽闪忽闪的,我一面看就一面笑。
   一月也侧过头来看我:“我说,你就别一副花痴相了行不行啊?”
   我笑笑说:“一月,你要是不那么好看就好了。”
   一月瞪着眼睛说:“屁话!又咒我。好看咋地了。你难看就得让我也陪着你难看?”
   我今天心情好,所以不理她。一月见我不说话了,又说:“怎么了?生气了?你不难看了,你要是难看世界上至少有80%没法看了。”
   我说:“你少来吧,我自己长什么样我知道。哎,咱们去哪吃饭啊?晚上院里不还请咱们吃饭呢吗?”
   一月把眼一瞪:“吃我的,还是吃院里的?”
   我说:“那是不是得打个招呼?”
   一月说:“你弱智啊,打个招呼咱俩还能看电影了不?”
   我说:“那我晚上还有课啊?”
   一月说:“哦,那你去上课好了,我去吃牛排,然后看电影。”
   我说:“那我陪你去哈。你自己一个人,长得又这么漂亮不安全的。”
   一月说:“你去再加一件衣服吧,我在车里等你。”
   我说:“不用加了,咱们现在就走吧。”
   一月说:“快去!!”
   我吓得赶紧回寝套了一件大毛衫。
   我爱吃牛排的主要原因是爱吃肉,一月则是喜欢西餐的环境,她吃东西好像量很少,吃一点就饱的样子,我在想她是不是为了保持好身材就没吃过几顿饱饭。一月说我平时总是盯着她傻看,但只要一看见牛排,就忘了她的存在了。嘻嘻,有牛排谁还瞅她啊,如果秀色真的可餐的话,那屋里挂一圈美女图就可以避谷了。
   我拿着叉子挫沙拉,一月说:“你不会用勺子啊,这掉一桌子。”
   我抓过勺子,继续吃。一月又问我:“小鬼,这两天你有没有想我啊?”
   我想了想说:“没有。”
   一月踢了我一脚:“没良心。”
   我说:“我恨死你了都,想起你就生气,所以不想。”
   一月一手托着腮,一手用刀在盘子里划着,说:“乐川,你说我为什么会想你,有时突然会想起你。”
   我说:“这话真应该让我妈听听,要不总不重视我。哎,咱一会儿看什么电影啊。”
   我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顺其自然最好不过了。因为太多的不确定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
  
 回复日期:2008…11…21 19:20:36  
   一月没回答我,在沉思。我低头吃饭,不想打扰她。她中间接了个电话,听内容应该是她男朋友打过来的,好像是问找没找到我,比赛结果如何。一月说和我在一起吃饭,她男友可能要来找她,她拒绝了并说一会儿要和我去看电影。结束通话后,她依旧一幅唉声叹气的死样,我斜眼瞅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性感的嘴唇微微上翘,眼神很忧郁。面前的那碗汤被她搅得面目全非了,我伸手按住她的手:“别搅了,你到底咋地了。”
   一月看着我的眼睛,摇摇头说:“你的眼睛真干净,像西藏的天空。”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心里很高兴。
   一月说:“时间过得真快,都12月了,再过一个月就放假了。一会儿去给你买件大衣吧,你穿得太少了。”
   我说:“我有衣服,干吗买。快要考试了,你可别再给我揽事儿了,我得看看书了,也得对得起我妈给我交的这点学费不是。”
   一月说:“这段时间学校也不安排大型活动了,你好好复习吧,功课落了那么多。”
   我说:“你知道就好了。”
   吃完饭,我们在中央大街散步,然后看了场电影,一月要给我买衣服,我死活不依。一是我不喜欢逛商场,二是我不喜欢试衣服,三是不想买。一月拗不过我,我们又牵着手,沿着中央大街走到停车场。路上,一月给我买了一块蛋糕,就把我送回寝室了。她说她还有事,我也就没问,但是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在寝室的床上躺着,心烦意乱,一本书看了半小时还是那一页,我努力压抑这种感觉,可是它竟然越发强烈,烦乱的心情渐渐有了头绪,慢慢清晰成一个人的影子:一月,我想她。我穿上衣服,想出去走走,门口老大爷喊我:“11点前回来啊,要不锁门了。”我应了一声,跑出了寝室楼。
   虽然没下雪,但已经算是冬天了,干冷干冷,小风嗖嗖的,刮得我有点打颤,是该把冬天的衣服找出来了。我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瞎走,穿过育人桥,到了体育场,在四百米的跑道上绕圈。我拣了一堆小石头揣在口袋里,走过一圈,就在起点放一块石头,我想看看,到底得走几圈才能让心情平静下来。我一边走一边伸胳膊,好久没打球了,人都快生锈了,运动一下,把全身的筋骨舒散开了,脚下就生风了,于是我就绕着跑道,一圈圈地跑,永远都不想停了。
   直到吸进的空气扎得肺生疼,只有进气没出气了,我停下来,横躺在跑道上,汗透重衣。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吐出我所有的烦闷,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滑落,我哭了。跑到太凉了,我感到身体冰冷,站起身,浑身无力,我一步步地往回挨,恶心,浑身疼。靠,这就是传说中的作死吧。我也不是折磨自己的人啊,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一月就是个妖精,想她就得生病。
   看到寝室楼的时候,真有二万五千里长征走到头的感觉,让我一度怀疑那是不是一月用魔法变出的海市蜃楼,好像真是,因为一个黑影向我冲来,像野狗,越来越近,是不是城堡主人要放狗咬人啊,这样想着,我就失去了知觉。
  
 回复日期:2008…11…22 13:10:45  
   醒来时,头很沉,费力的睁开眼,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一月在洗什么东西。我叫了她一声,她回过头看我,眼睛红红的,一缕头发散在前额,脸色有些苍白,非常疲惫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心疼。她走到我跟前,手在牛仔裤上抹了抹,把手搭在我的额头上,眼泪就扑落落地下来了,她也不擦,就那么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我一下子觉得心里暖暖的,酸酸的,真想把她抱在怀里。我侧过脸不去看她,怕跟着她流泪,心情很复杂,真想告诉她我喜欢她,可是我怎么能说出口呢,想得到更多的,又怕失去眼前的,那我将永远沉沦了。
   屋子里什么东西滴滴地响着,我顺着声音侧过头看,靠,也太夸张了吧。竟然给我上了监控器了,每隔几十秒就自动测一次心跳和血压什么的。
   “喝点水吧。”一月一手端着杯,一手拿着小匙儿,过来喂我。
  我说:“你不用这样,把杯子给我。”,我坐起来,一抬头把水倒进去,说:“再来一杯。”
   一月含着泪的眼笑了,回身又冲了杯果汁,放在桌子上晾着。温柔地看着我,开始说她美女救熊的过程。那天,一月从外面回来到寝室找我,寝室人说我出去散步了,等了很久也不见我回来,想出去找又怕走两岔了,就在寝室楼前转悠,看见我像丢了魂似的一步一挨地出现在视野里,她就冲过来了,我看到一月,眼皮一抬就软了下去,浑身发抖,手冰冷冰冷的,脸上却烫得要命。一月急坏了,情急之下生了蛮力,一使劲就把我抱起来了,像装生猪一样把我托进后座,开车直奔医院。做了心电,验了血,大夫说我着凉了,体质太弱,劳累过度,缺乏营养,没什么大事。我睡了一天一夜,烧退了,我就醒了,一月守了我一天一夜。
   护士进来打针了,看见我说:“醒了啊?把你姐姐吓坏了,心疼你呀,都掉好几次眼泪了。”
   我说:“护士同志,能不能把这机器给我撤了,叫唤得我闹心。”
   护士说:“基本上监控24小时就可以撤了,你姐不让,呵呵,你以为监控不要钱啊?”
   我偷眼看一月,她正忙着给我灌热水袋,拧紧盖子,又在上面垫了块毛巾,把我的手放在上面,小护士一边给我下针一边对一月说:“有你这样的姐姐可真好!这机器撤了吧,她都醒了,不要紧了。”
   一月说:“好吧。”
   然后又从口袋掏出个体温计让我试体温,37度2,还是有点烧。护士叮嘱了一句按时吃药,搬了机器就走了。
   护士走后,一月坐在我身边,满眼爱怜地看着我,一会儿摸摸我的额头,一会儿又揉揉我的头发,一会儿又抓着我那只没打针的手,轻轻摩挲着。这感冒来得太是时候了,我安心地听由她摆布,享受像风一样轻柔的幸福,也怕这幸福像风一样消失无踪。
   一月拉着我的手问我:“乐川,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呢?”
   我说:“我不饿,你累坏了吧,回去歇会儿吧。”
   一月瞪了我一眼:“没有我,你就得死大街上你知道不?你知不知道?到底知不知道?”
   我怯怯地点点头。
   一月乐了:“等你烧完全退了,咱们就回家,这里环境不好。一会儿琳琼就送饭过来了,你多少吃点啊。你太瘦了,你看你看,这小胳膊还没擀面杖粗呢。”
   我有些疑惑:“琳琼?你们什么时候接上头的啊?”
   一月说:“我一个人实在弄不了你啊,我觉得她还不错,就告诉她你在这里住院了。昨天她也守了你一天呢,回去让她老妈给你炖汤去了。你们寝室的人也来看过你了,都让我撵回去上课了,在这把我买的水果都吃得差不多了,你也不醒,再呆下去,我非疯了不可。”
   呵呵,寝室那帮大母狼的厉害我还是领教过地,连一月都受不了拉,可见她们的功力之深吧。
   门呀的一声打开了,琳琼推门进来,跟变戏法似的往外端瓶瓶罐罐。我的眼神随着她的手来回做等距离运动,把一月逗得直乐,说:“哎呀,琳琼,你还有完没完了,你看乐川脑袋都快晃晕了。”
   小桌和窗台差不多都摆满了。琳琼吁了一口气说:“祖宗,开饭了。”
   我嘿嘿笑着,把汤啊,粥啊的喝得啧啧有声,吃得那叫一个香甜。末了,打着饱嗝说了一句特没良心的话:“这稀汤挂水的能顶饿吗?”
   琳琼瞪着眼说:“祖宗,你把仨人儿的饭都吃了,还说不饱,我说一月,她这像是得病了吗?像吗?我妈还说发烧胃口肯定不好,她这都快敢上猪了,大野猪。”
   看来心病还得心药医,一月就是我的心药,一见到她这病就好了大半儿了。
   一月看我吃成这样,很是开心,说:“嗯,不错。我看是没病,明天就让她出院。”
   琳琼说:“明天就能出院了啊,不用多住两天吗?能好利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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