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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默裹在被子里默想这些战术战略的时候,却又默然想起自己最初面对李秀宁时的初衷,她是想给李秀宁温暖和欢乐,半点也不想再给她增添任何额外的负担了。
“武德六年,平阳公主薨。”
柴绍其实是其次的,这句话才是陈默心头最大的压力,武德六年,从现在到武德六年,李秀宁还能有几年能用来享受生命?她怎么忍心让李秀宁在这如流星般短暂的生命中再给她增添一些额外的烦恼?
争风吃醋什么的先一边去吧,爱情诚可贵,专一价更高,但是让这个生命璀璨如烟花,但也短暂如烟花的女人有生之年无负担的享受一下爱情的甜蜜才是正理。
陈默忽又想,其实此时自己干的事可不就是腹黑小三完美战略之一么?又可怜又懂事,委屈自己也不给她添麻烦,让她觉得爱情甜蜜无负担,只不过这是发自她真心的。
陈默端坐在床上,眉头纠结成一团,自言自语道:“陈默啊陈默,你真想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么?当然想了。可是就算没柴绍,她能陪你走多久?你真想幸福,有本事逆天而为,改变历史,你才有资格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对!你既然都能穿越到古代来,又怎么知道没可能改变历史呢?”
陈默忽然笑了起来,对自己握拳打气:“努力,搞不好能找到办法把她带回去呢,到时候什么柴绍,统统滚一边去吧,理都懒得理!”
陈默开心起来,从床上跳了下来,一边迅速梳洗,一边定下了既定战术:继续她的腹黑小白兔之路,不过是真的要坚强起来,一边继续呵护她,做她的心灵鸡汤,绝不让她在既定命运到来之前让她痛苦和烦恼,慢慢渗透她的心灵。一边想尽办法也要解开自己的穿越之谜,说不定就能找到改变命运的方法了,到时候自然而然就踢开柴绍,让他滚一边去了。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嗯,某党很多东西还是很值得借鉴的。
陈默确实是个很理智的人;从柴邵来了之后;她不在有事没事粘着李秀宁;有事去找李秀宁;她也总是调整好情绪;带着满脸的笑容;虽然很辛苦;但她想用笑容告诉李秀宁: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事实上李秀宁在看到她的笑容后;也总会安心许多;虽然明白那笑容后的无奈和压抑着的委屈;但更明白陈默的用意;但是正因为明白,她更加有一种负疚感。
这天陈默来找她时,柴绍不在,柴绍去看望原来那些熟人了,比如马三宝,马三宝虽是马童出身,但是从小跟着李家兄妹们,一处厮混玩耍长大的,主仆感情很好,所以柴绍跟他也算很聊得来。
陈默拿了张图给李秀宁看,说道:“我是来问你要钱的。”李秀宁疑惑着拿了那张图看看,图上画的却是簪子,只不过好几个图样,看着又不完全是簪子。
李秀宁道:“这个。。。。。是妆刀?”
她会意为汉人闺阁女子一般会做饰物一样挂在身上的银妆刀了,陈默道:“这是我给女兵量身定制的匕首,长六寸,银鞘铁刃,可以像簪子一样插在头上,很有用的,你看还有血槽呢,可不是只用来看的。”
李秀宁点头道:“要多少钱?”陈默笑道:“一枝簪子要二两银,然后匠人说打一只工钱要一两。总共要一百五十两银。”李秀宁不禁道:“匠人逛你吧?这么高?”
陈默笑道:“他不是逛我,是嫌我要求太高,刁难我。”
李秀宁不禁笑道:“这样啊,你让我想想,军备银子一般不能动,你这是额外开支啊,一百多银子,日常开销用的银子,也不能都给你啊,你跟我来。”
李秀宁的军费其实蛮紧张的,她一不征收高税,二不找乡绅富豪打秋风,自然不宽裕。她带着陈默进了里间,打开房间里一只箱子。
陈默从初始一来就看到李秀宁房中搁着几只大箱子了,也不知道装的什么,看李秀宁开了箱子,里面却都是衣服,不过这些衣服显然是李秀宁以前的东西,小心翼翼收着,一件比一件华丽。
陈默看李秀宁拿了衣服出来,总算见识了一下古代豪门的奢靡,看看眼前这些衣服,想想那些天价的名牌时装,陈默深深觉得,眼前这些衣服就算是天价,也一定是值得起天价,不像现代的名牌,多少水分浮夸。
这些衣服之华丽,无论手工,还是用料,都极其考究,面料织锦也罢,手绣花样也罢,做工之精美,用料裁剪之考究,陈默叹为观止,足见李秀宁以前的生活有多富足了。
难得的是,她一转身便能放下名门千金的架子,毫不留恋的舍却红妆换武装,做了一个把吃苦当吃补的合格军人。
陈默看的眼都直了,就见李秀宁包了几件衣服,叫人送去当铺换钱,又嘱咐那人不可让人知道这是她的东西。陈默急忙说道:“这么漂亮的衣服,你也舍得啊?”李秀宁笑道:“这些东西我若想要,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可是要来又有何用?不过是虚荣罢了,虚荣能换几时欢?”
实质上,她和柴绍从长安逃出来的时候,长安家中的东西几乎没带什么,这许多都是从老庄子里带出来的,从建军以后,这些衣服她就从没在穿过,这样的衣服出门在外是很累赘的。
她随手又拿起箱子里一个小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璀璨夺目的珠宝,陈默又看直了,一样样挑拣着看着,说道:“哇,纯手工的啊?”
“哇,居然还是抓镶的。”
“哇,这个簪子工艺是不是叫螺丝?”
“哇,居然还有织金的?”
李秀宁看陈默大惊小怪,难免有些好笑,没办法,没见过世面的人就这样,可是听着陈默连哇了几声之后,就奇怪起来,说道:“你怎么只看手工啊?你看那个簪上珠子,你知道值多少钱么?”
陈默看看,那是颗珍珠,拇指顶大小,光泽度很好,陈默随口道:“这个不是很值钱啦,真值钱的就是这手工啊,纯手工,还真么精致。”
李秀宁不禁疑惑道:“你这是?又一种的买椟还珠?”
陈默不禁失笑,说道:“你才买椟还珠呢,这要是拿到现代,这就是文物啊,看这手工,至少上百万,珍珠什么的倒是其次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是艺术品。”
李秀宁笑了起来,说道:“艺术品?那你随便挑,喜欢那个拿那个。”陈默笑道:“你对我真大方,那我可真挑了。“陈默翻检了一下,挑了两件做工及精致的金钗。
李秀宁微微摇头,对陈默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主,她是真不能理解,于是挑了件镶着翠绿翡翠的女子的发簪,说道:“你是不好意思呢,还是真不识货?这件给你吧;我给你戴上看看。”
岂不知,陈默可清楚什么叫珠宝有价,文物无价了,这些东西,不在于镶物多贵重,而在于手工有多好,不过这些文物在现在可不是文物………
她一手扶起陈默的脸颊,端详着她,小心翼翼把发冠给她簪在头上,正在这时,柴绍进来了,一眼看到李秀宁一手捧着陈默的脸,一边给陈默戴发簪,双目凝视着陈默,神态及亲密。
他进来的一瞬,李秀宁听到声音,转头看去,一眼看到是他,神情马上有些慌乱起来,这一瞬的神情一下落进了陈默的眼中,陈默虽然给自己做了充分的心理工作,一瞬还是难免有些刺痛,但是她一眼看到柴绍眼中的疑惑,急忙贴近了李秀宁,耳语道:“我们是好姐妹。”
好姐妹而已,亲密一点怕什么?紧张失措反而叫人起疑,李秀宁反应过来,神色马上恢复平常,笑道:“还是你戴这个好看。”
柴绍笑道:“你们还真是形影不离。”他果然没多想什么,自然的走过来,顺手抚着李秀宁的后背,说道:“你还真是对她青眼相加啊。”
李秀宁看一眼陈默,下意识的避开他的手,俯身去放箱子,放好箱子,伸手拉了陈默的手,说道:“去看你拿来的图。”李秀宁在陈默面前下意识的回避着柴绍,她很怕陈默会不好过,只是一边是爱情,一边是责任,她该怎么抉择?怨自己懵懵懂懂便结婚嫁了人,还是怨陈默出现太迟?
54
54、第五十章 。。。
清晨,陈默洗漱完,披头散发,习惯性的就要去找李秀宁,这许多日子以来,她早习惯了每日让李秀宁帮她梳头,然后两人一起吃早饭。
李秀宁早已起来了,正在练晨功,陈默刚走到前面院中,看到李秀宁的身影,心里便有两份温暖,正想张口叫她,厅中一个人走了出来,也不说什么,过来便抱了李秀宁的腰,说道:“怎么又不等我,就自己起来了?”
这人自然是柴绍,李秀宁没想他突如其来更自己亲密,微微诧异中,欲要推开他,柴绍说道:“还早呢,又没别人。”陈默站在偏院门内,看着眼前的情景,轻轻咬了咬唇,转回去,翻墙出去了。
眼不见心不烦,陈默不想李秀宁左右为难,就只能避免尽可能的避开他们。李秀宁知道她有意回避,可是看陈默越是懂事,她就越觉得歉疚。
陈默付出了百分百的爱给她,可她却不能回应给陈默百分百的爱。她怕陈默太过落寞,也尽可能的找些时机和陈默在一起;但是柴邵却难得给她们这样的机会;不是说小别胜新婚么,对他来说;的确是这样的。
他有充分的理由贴着李秀宁;可以光明正大的表现出对李秀宁的爱意;柴绍对李秀宁甚是疼爱,而且也相对也算贴心,别的女人看在眼里都是艳羡的。
但是这看在陈默的眼中;便升起满心的嫉妒,避不过遇上柴绍的时候,她心里便默默想着如何把那张脸打扁搓圆,再踏上一只脚,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
因为她看得出李秀宁对柴绍还是有感情的,她不想上到李秀宁,不管李秀宁对柴绍是日久生情形成的亲情,还是两人因被世俗格局圈在一起后产生的这是自己人的心情,总归感情还是有的。
不过陈默打死也不愿意把李秀宁对柴绍的这种情愫叫□情,她觉得李秀宁对爱情才开窍,所以她的爱,不会寄托到相处了七八年还不曾让她开窍的男人身上—哪怕这是陈默自己自欺欺人的想法。
陈默懒懒的,这段时间她食无味,寝不安,情绪异常低落,只好尽可能的转移注意力,把心思放到军务上去,不过这一大早的,军营里此时是晨操的时间,还没开早饭,点了卯陈默就无聊起来,她不必每日跟着那些士兵们操练,于是信步走着,走到军营外的那片水塘边,水塘边有人在汲水,陈默无聊的信庭闲步,汲水的那人看陈默过来,躬身笑道:“小将军这一大早在这里做甚?”
眼前这个人是个大约四十来岁,但是白发丛生,看着沧桑的像有五六十了的男人,古代人比现代人显老得多,陈默急忙笑了笑说道:“没事干,随便逛逛。”
这人她不认识,但是认识她的人显然不少,陈默经常会遇上毕恭毕敬跟她打招呼的人,不过每次都管她叫“小将军。”在普通百姓眼里,其实军事和将军没什么差别,他们也不知道这差别在哪里,不过这让陈默很郁闷,将军就将军呗,还非得加个小字。
身后却有一人走了过来,陈默听着走近的脚步声,心肝跳了一跳,急忙转身看去,果然是李秀宁。陈默眼望着她笑了起来。
李秀宁笑道:“我巡营的时候就在找你,总也找不到,跑来这里做什么?头也不梳。”她说着伸手拉了陈默过来,坐在水塘边石阶上,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巧的木梳,帮陈默梳头。
陈默坐在石阶上,笑道:“你还随身带着梳子呢?”
“今天特地带了出来的,我想你就没梳头,你也自己学学怎么梳头嘛,这头发比来时候长了,你倒还连头不会梳。”陈默听着李秀宁的话语,轻轻说道:“我怕学会了,你就不给我梳头了。”
李秀宁闻言,有些触动,一边梳着陈默乌黑的发,低头看时,水塘中映出两人的身影,陈默静静坐着,她站在身后,一随着清风带起的涟漪,身影微微晃着,李秀宁看在眼里,这景象竟是如此和谐。
李秀宁伸出手,勾了陈默的手,一时没有说话,陈默也不再说什么,靠着李秀宁,尽可能的享受一下这片刻的温柔。
一天又不知不觉的过去,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