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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陈默。陈默闻言说道:“有你什么事?”那商人急忙说道:“没事没事,只是看着把剑,乃是罕有之物,公子能有此剑,想来不是一般人物。”
陈默笑道:“剑是好剑,可惜落在我手里实在是糟蹋了,我正想把这剑卖了换了几顿饭钱。”那人闻言眼睛一亮,说道:“价值几何?”
陈默道:“此剑非寻常之物,价钱倒是其次,只是必要找个配得上的人物才行。”那商人听如此说,颇是遗憾,便说道:“这剑确实要找个配得上的人物才是,不过只怕级配得上这剑,又出得起钱的人不多,公子不若试试剑,给我等开开眼?”
此时旁边又有人也看到了这把剑,看着眼热,闻言也怂恿道:“就是;拿出来看看;给大家开开眼嘛。”;陈默略显为难道:“这剑是好剑,可是也不好随便拿来试吗。”
旁边的人说道:“小公子你就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就算买不起;看看也过个眼瘾。”
陈默想了想,于是道:“好;你们想看;先掏几个钱来。”众人一愣;没想到看看也要钱;陈默却望着他们的神情笑道:“就掏几个铜钱给你们看看这把剑的厉害,难不成光想看,几个铜钱拿不出?”
众人恍然;已经有人摸了几个铜钱出来;陈默接在手里;摞在一起放在桌子上;随即手腕一动,只听的呛啷一声响;众人只觉得眼前精光四射;寒意入骨;桌上的一摞铜钱齐齐分做两半;众人看的连连惊叹,陈默又拔下自己一根头发;放在剑刃上;鼓气一吹;头发断做两截。她拿了剑说道:“看到没有;这就叫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且不说围观的人看得眼热,又听陈默说道:“自古宝剑配英雄;可惜我这个落魄子,混到今日地步,连口饭也难混,连这家传宝物也要拿来换饭钱,哎……实在不舍,所以必要找个盖世英雄才肯出手。”
众人大约自问都算不上英雄;都陪着她唏嘘起来。
不过陈默在武功待了不到三天;就有人来找他们;说是传元帅之令,要陈默带了宝剑前去见他。
陈默便带着剑跟着传令兵来到了屈突通的府中等他;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屈突通从外面走了进来。
陈默即刻站起来,低头一拜,屈突通目光犀利,立刻认出了陈默,当即道:“竟然是你?”
陈默已从怀中取出一样事物,双手奉上,说道:“见面礼,请屈帅笑纳。”屈突通一看,大惊失色,陈默给她的,竟是屈夫人给他亲手绣制的腰带一条,这样的腰带不过两三条,他不会时常佩戴,一直是屈夫人收着,但他自然认得出这腰带。
陈默看屈突通收了腰带陈默不语,转眸看向屈突通的随从,屈突通摆摆手,屏退下人,说道:“此来何意?”陈默道:“请屈帅看看这封信。”
陈默又把那封信拿来出来,递给屈突通,屈突通看时,却是李秀宁被擒后,杨诺串通别人,要他诱逼李秀宁反咬屈突通谋反。陈默道:“我们主帅是屈帅所擒,但她佩服屈帅忠肝义胆,自始至终死咬牙不曾松口,更不愿屈从小人之手,屈帅英雄盖世,竟然屈从这些小人之下,实在唏嘘。”
屈突通却看着那封信,缓缓将那信揉作一团,说道:“这些话,谁教你的?”
陈默愣了一下,看看屈突通深沉的眼神,想自己玩心眼恐怕是玩不过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只好实话实说:“是我家主帅教我的。”
屈突通冷冷一笑,慢吞吞踱到桌边坐下,说道:“她还教你什么了?”
陈默想了想,说道:“她还教我说,做人要实诚,对聪明人要实诚,因为你骗不了聪明人,还不如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对笨蛋呢,更要实诚,因为你不说的直接明白,笨蛋更本闹不懂你说的到底是什么。”
屈突通这会是真笑了起来,而不是冷笑了,说道:“好一个李娘子,依你看,老夫算那边的?”陈默说道:“自然是聪明人了,我知道人老都成精了,我爷爷就精的不得了,我在他眼前就没半点隐私。”
屈突通一挑眉:“隐私?”
陈默反应过来,急忙道:“哦,就是我想什么他都知道,所以我知道我有几根花花花肠子,你一眼就看得出来,我跟你玩心眼,那是自取其辱,你老婆孩子你不用担心,他们还好好的在长安,你也该明白我们主帅的意思了,无非是离间计,想让你投向李家,如果这样呢,你的家眷就是个大麻烦,所以主帅派了人去保护他们,只要你一点头,我们马上把他们接出长安,现在要接出来的话,难免打草惊蛇,反而给你惹麻烦是不是?”
屈突通道:“老夫要是不点头呢?”
陈默道:“没事,强扭的瓜不甜,大不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屈突通再次挑眉,陈默这般说话实在让他觉得这人轻浮的很,可是陈默的能力她也不是不知道,倒也不真是轻浮跳脱的人,就是这样说话听着不顺耳,于是说道:“你不担心死在这里?”
陈默笑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你也看到那封信了,且不说杨广这皇帝当的乱七八糟,朝中跟是小人当道,你不给自己留后路,也得给家里人留条后路是不是?”
屈突通叹道:“这李娘子倒是想得周到,你在她军中是何职?”
陈默闻言,颇为得意,道:“军师,我负责出主意,她负责拿主意,她相当有悟性的,不管什么东西,一教就会,马上就能投入实战灵活运用,为人又谦虚谨慎,相当有气量,更是磊落,有今日之势绝非运气……”
屈突通皱眉道:“这些也是她教你的?”
“呃……”陈默不好意思起来,说道:“不是,这些都是我自己的话。”
屈突通微微一叹,说道:“看来大隋当真是气数尽了,娘子军中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都能有如此胆气,如此能说会道,看我大隋,却到处一片暮气沉沉,哎………”
陈默急忙说道:“屈帅可有话带给我家主帅?”
屈突通道:“待老夫亲见见她再做决定,必要她独身来见我。”
陈默立刻叫于婉华把这个消息传给李秀宁,她自己还留在隋营中甘为人质,在穆清她们还没把屈突通的家眷带出来之前,她留在这里,屈突通才能安心,才能相信李秀宁真不是他的家眷做人质。
试想这般诚意,便是三顾茅庐的刘备也相形见拙了。
数日后,屈家一家家眷连夜离开长安,在女兵的护送下,安然到了武功乡间一处山路上,远处一支百人小队在夜色的遮掩下已经等了许久了,穆清一声唿哨,虎妞在黑暗中窜了出去,跑进了那些人之间,在人群中一番找寻,终于发现了一起来的陈默,立时扑倒陈默腿上,在黑夜中欢快的吠叫叫起来。
穆清松口气,吹燃了火折子举起来,在黑暗中晃动,一辆马车出现在黑暗中,一群姑娘们警惕的盯着周围,和隋兵小队交头了。这些人正是屈突通派来的心腹亲信,来接家人。
带队的队长一眼看到护送家眷的全是些姑娘,不禁吃惊,说道:“怎全是女的?”陈默笑道:“不是女的,还接不出屈帅的家眷来。”带队的一边疑惑,一边接了马车欲走,又回头道:“若此时我把你们统统抓回去,你们可跑不了。”
陈默挑眉道:“你想试试我们这些姑娘的能耐?”
陈默轻轻一个眼神,那群姑娘们立刻散开,迅速而有序的排开队形,持弓而立,马车里屈夫人疑惑道:“有什么事么?”带队的那人跃跃一试,听到问话,只好说道:“他日再试不迟,走。”
陈默也道:“走吧。”
眼看天色见亮;这些人连夜赶路,都有些疲惫,快到中午时,也都有累又饿,穆清看大家都有些蔫,便说道:“快到我们来时落脚的村子了,不如这会还到那里吧;正好马也该喝水了。”
陈默点点头;一行人继续向前走去;穆清一拍虎妞,把它使了出去,叫她先去探情况,虎妞实在是一个很好的侦查哨兵。虎妞眨眼间就跑的不见了,她们无精打采的走了一阵,忽然听到虎妞的叫声远处传来,穆清听着虎妞焦躁的叫声,脸色变了,说道:“前面有敌人,大家小心点。”
虎妞的叫声正是从那个村子里传来的,穆清腿脚快,已经先去看情况了,不多时回来,苍白着一张脸,说道:“别去了,我们还是快点赶回去吧。”
陈默奇道:“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穆清连唇色都惨淡了许多,说道:“没法看,我们绕路。”
陈默疑惑了,看了看她,绕过她向前走去,才转过一个弯子;眼前赫然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被一柄长矛刺穿胸口钉在了旁边的土墙上;脚下地上满是鲜血;强烈的视觉冲击使得陈默的心一下抽住了;她愕然向周围看去;看着眼前的景象,她又一次被震撼了,尸体;鲜血;杂乱的血脚印。
周围一片安静,安静的可怕
这样血腥的场面便是看电视;电影也很少看到;现在的她照说不该这么脆弱;她以为她已经见识过战争的惨烈了,可她依然被震撼了,一颗心抽搐着,难以呼吸。
小村子里大多数的人都是老弱病残;而现在这些人无一幸免,有那么几个壮年男子;手中握着锄头;镰刀;大约是想要反抗;死状最惨;每个人身上都有很多伤;身下的鲜血一汪一汪的淹去了一半身子。
还有年轻的妇女;她们或是在院子里;或是在屋子里的床上;□着身体;很多人身上布满了暴虐的印痕;□血肉模糊。当陈默看到一个肚子明显突起的血肉模糊的年轻女子的尸体时;她的承受力终于达到了极限;强烈的血腥味让她头晕眼花;胃部剧烈的抽搐起来,她脚下一个踉跄,急忙伸手扶住了旁边的土墙,吐出一口黄色的胃液。
眼前的情景比那天在临汾看到的景象还残酷,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来的时候还那么鲜活的生命;现在却鲜血淋漓的淹在血泊里;她怎么能够接受
她身后的姑娘们没一个说话,都苍白着脸,止不住蹲在地上呕吐起来,眼前的景象已不是恐惧能形容了。
这些人里,只有柳殊还站在那里,怔怔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睛有些发红,透着一股残忍,片刻后,她忽然转身上马,扬鞭向路上飞奔而去。
穆清叫了一声:“柳殊,你去做什么?”
“杀人!”传来柳殊的声音;陈默也翻身上马,扬声道:“跟上她!血还没凝结,那些行凶的人应该还没有走太远;而且这里只留下脚印,看得出他们没有马!”
看地上留下来的脚印,像是官靴留下的印子;大概有一百五六十人的样子;出了村子,往西而去,往西去是北营;这些人并不是屈突通的人。
所有人齐齐上马,扬鞭追上了柳殊,穆清声说道:“我知道出了村子向西走个大概不到三十里地;有个土地庙;离土地庙不远有一处泉水;那些人必定在那里休息;我们要是快马加鞭;必定能赶到他们前面;埋伏在那里。”
那些行凶者是要回驻地的话;必定会路过穆清口中的土地庙;陈默带着其余九人快马加鞭的赶向那里;在追出大概十几里地后;他们赶上了那群行凶者;果然是隋兵,一共一百六十几人,他们身上带着抢劫来的看的上眼的能值些钱的的东西;有些人手腕上还带着从女人身上摘下来的镯子。
陈默她们都是便装;又是一群女人,一行人骑马经过他们时;他们只在那里轻挑的看着这些女人,对着她们的背影打着口哨,若是她们没马,这些家伙肯定会堵着她们不让走。
看他们轻挑的笑容,他们大概想不到陈默一行人为何而来。
陈默知道这这个临时决定有些冒险;但是人总是有冲动任性的时候;尤其时看到了那种场面后;还能冷静的话;这个人大约也是冷漠到了及至。
苏六口中的土地庙就在大路边上;土地庙后面不远处就是一汪泉水;周围零散长着几棵树;陈默吩咐将马匹赶到远处;训练有素的战马不用栓住着也不怕跑丢。
然后一群人各自做了分派。一部分人藏在土地庙中;穆清带十个人藏在路上,把逃跑的路封了。陈默自己带着余的人隐身在里泉水边的大树上。那些隋兵拖拖沓沓的来到这里时太阳已经下山了。他们分散在土地庙内外的地方休息;带队的队长支出几个人去外面取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