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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吗？”老k就是想让林雨痛，只有她痛到极处，才可以缓解自己的痛，才可以替李思雨找回尊严。
林雨自从回国后，一句话都没有说，把自己封闭在陌路的世界，不和外界人进行任何的交流。她想着李思雨，想着李晓，两个人是何其的相似，终于，她确定了，她对李思雨是爱，是和李晓一样的爱。只是两份爱，都是亲手被自己断送了。从越南回国已经一周，林雨从未进食，一直都是靠打着葡萄糖维持着残损的生命。她不知道自己还在希冀着什么，希冀着李思雨会回来吧！
“一周了，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老k走近林雨，将林雨的身体掰向自己，“李思雨失踪了，或许再也不会出现了。”
林雨涣散的眼神有一刻的聚焦，仿佛用尽了全力才可以正式眼前这人。
“这不是你希望的结果吗？”老k仍旧不依不饶。他要林雨痛。可是林雨的反应却出乎意料，没有死缠烂打，没有失望落魄，只是眼神有那么一刻的凝聚力。
“哈哈！你果真没良心。还记得李晓吗？”老k步步紧逼。他要彻底击溃林雨，让她不得重生。为李思雨，也为自己。
林雨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似乎在搜寻着什么。李晓带走了自己的魂，李思雨带走了自己的魄。两人把自己掏空，只剩下躯壳一具，没有任何的思想了。老k被林雨激怒了，他厌恶现在的林雨。
“她爱了你八年，为你付出一切，五年前，你们出任务，她替你挡了一颗子弹，却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你怎么知道？”林雨无法相信眼前这人什么都清楚。但不得不信，他是国安，什么都可以查的清清楚楚。
“我还知道，她没死。”老k没有对着林雨，而是做到沙发上，点起一支香烟，吞云吐雾。
“什么？她没死？她在哪？”林雨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步跨到老k的面前，双手摇晃着老k的肩膀。如果说自己可以见到李晓，不会再负她！
“你不是希望她死吗？”老k恨透了林雨，恨极了眼前这人。这人让李思雨承受所有的屈辱，背负所有的过错，压的李思雨透不过气，最终选择逃避，林雨一个踉跄，向后退去。
是呀，当初自己不就是这么和她说的，哈哈！林雨笑的眼泪顺着流出。
“林雨，我恨你！替李晓恨你，替李思雨恨你，因为她们本就是一人！”
“什么？”林雨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事实，直着向后退，撞到病床，坐在病床上。“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她们，她们——。”全身都不自觉的颤抖。像极了寒风中觅食的流浪汉。
“哈哈，她们根本拥有不同的脸是不是？五年前，她中了枪，是我从医院将她转走，再爆出死亡的消息，隐去她的姓名，送她去整形，变脸，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她选择了卧底，选择了远离，她这么做只为了让你可以放松因为她给你带来的伤害，可是你可知道，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才会选择这样一条路？三年前，她在中越边境，从事偷渡工作，只是为了打入蒋金龙的犯罪集团，却遭到你们的追缉，她不得不逃亡越南，遇到了你受伤时见到的那对老夫妇。却因为你，她失去了最后的爱。”
“不要，不要，不要再说了”林雨双手抱头，眼泪就像那凶猛的海水，无法抑制。老k根本无视这一切“你伤透了她的心，可她却甘愿为你伤心，她依旧救了你，明知道这次的任务是多么的危险艰巨，她还是把你放在她的身边，尽力的保护你。你安然的接受她的爱，却时时刻刻想着如何将她绊倒，不是吗？这次，她是真的不会回来了。林雨，你对得起她吗？”
林雨早已被泪水模糊的眼眶，无法辨别是非曲直。
“你知道，她为什么起名叫做李思雨吗？思雨，思雨，只为思恋林雨，这是她亲口和我说的。林雨，你欠她的永远还不清，这辈子，下辈子，甚至下下辈子！”老k重重的关上门，“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老大。”小琴完全没想到老k会这么的感情用事！这还是那个老大吗？此时的老k像是一条疯狗，只是咬得是那个特定的人。
第二十八章
“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喝茶，为什么喜欢糖醋的食物，为什么身手了得，为什么体质偏寒，为什么对谢笑那么的温柔，为什么会觉得你那么熟悉。为什么密码会是那个数字，因为那是我们的生日。如果我早些问你，或许？？？”
“思雨，思雨，只为思；恋林雨！”林雨呢喃着，“李思雨，不，李晓，你好狠的心。总是替我选择，替我着想，却从不问我的想法，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我放弃你两次，追杀你一次，你却还是替我着想。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宽容？为什么你就不能自私一些，为什么？”林雨早已失去全身的力气，本就已经气虚，一次接受了这么多的事实。刚听到李晓并没有死亡的时候，难以掩盖的激动。可是当老k一字一句的诉说着所有的事实时，就像一把把尖刀插入自己的心脏，让血流尽，流干。不停地下坠却没有尽头。
“第一次，你和我看玩笑，这次一定也是玩笑，是不是？所以，玩笑开够了，就回来好不好？如果你不回来，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你。就算是你化成灰，我也要找到你。”林雨重重的捶着床铺。青筋暴突于太阳穴。嘴角早就咬得出了血。
一年后。
“林雨，恭喜你回来。怎么样，在美国学习这一年涨了不少见识吧？”警局的所有同事为林雨重新恢复而布置了重大的欢迎聚会。林雨在同事的眼里消失一年，再次见面，都不免的寒暄几句。曹局就是对外宣称送林雨去美国进修犯罪心理痕迹分析的课程，说是什么，现在的心理变态犯罪尤其突出，要跟得上步伐。谁知道呢！
“谢谢！”虽然气色仍然不好，但是能够离开那个鬼地方，就是解脱。林雨耐着性子等着大家热闹完之后，起身来到曹局的身边。“曹局，我有事和你谈一谈。”
“好，你跟我来办公室。”曹国雄就是一只千年白骨精，林雨想什么，他能不知道？
“小林，先坐。”曹国雄进入办公室，给林雨倒了杯开水，端到林雨的面前，放于茶几上。曹国雄此时不是一个上司，而是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对林雨关怀备至。
“我想知道关于李思雨，不，李晓的一切。从我离开她之后。”林雨开门见上，没和曹国雄绕弯子，她不是那人。如果说，一年前的林雨眼神飘忽不定，像是秋天的落叶般，随风飘扬，落地也升不了根。那么想在的眼神，不仅是多了份坚定，更是多了份成熟和坚忍。
“这一年，也苦了你，可是还有必要执着与过去吗？”
“曹局，我只想知道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林雨之前从未打断过曹国雄的话语，只是这次，真的触及了底线。
“哎”曹国雄不禁的摇着头，“何必呢？到头来，还不是伤着自己？过去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烟消云散的，不是吗？”
“曹局，如果您不告诉我，我就只有利用工作之便了，到时候——”与其说林雨在和曹国雄商讨，不如说是要挟。连林雨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得这么冷酷，无情，对上级是这么的无理。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答案只有林雨知晓。
“林雨！”曹国雄很是无奈，这么个人，用起来顺手，可是当她下定决心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九头驴都拉不回来，搞不好真的泄露了机密。曹国雄点燃一支烟，娓娓道来。
“收到你的情报之后，我们犹豫了很久，关于是否和越南警方取得联系的问题，我们一直争执不下。毕竟，当时并不能完全摸清蒋金龙到底打的是什么注意。但是后来，是李思？？？额，李晓联系的我们。”
“什么？”李晓，你到底为我做了多少事？你在哪里？
没理会林雨的质问，继续道：“李晓是通过国安的老k和我们取得联系的。因为这涉及的事儿太严重，国务院几经秘密的会议之后，决定不让外部由我们出面，其实，掌权的是国安。”将香烟放于烟灰缸上，任着它燃烧，脱节，退尽。“我们负责和越南当局谈判，而国安则是暗中截断蒋金龙。在你回国后的第五天我们就和越南当局达成了协议，李晓可以释放，但是条件就是必须归还S。”
林雨低头思索着，右手不自觉得摸着右耳的耳垂，当时答应她的，一定保管好，可是就连这个，都要丢到。到底我能做什么？“不离不弃”当时说的信誓旦旦，可是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她怎么样？”在曹国雄说道李晓时，终于无法平抑内心的涌动。脱口问道。
曹国雄并没有被林雨打断，而是继续着自己的回忆“当时，决定交易的地点就是凉山，之所以选择那里，是因为，蒋金龙也在那里，他要趁机夺取S，谢笑，你还记得吧？”
“嗯。”
“她便是首席研究员。”
对于谢笑，林雨只是单纯的一位她只是蒋金龙的侄女，只是一个学校优秀，爱慕李晓的女子罢了，没想到竟还有这层身份。只是潜意识里不希望她拥有这层身份，因为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
“交接的那日，双方都派出军部的人去执行，屏蔽所有的信号，只有军用卫星才可以通信。但是意外就这么发生了，回想起来，还是令人心惊胆寒。预先的计划是，交接，但是将S一分为二，事实上也是这么做的，但是却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李晓，我不信，你像老k说的那样，回不来，我不信，他骗我一次，就可以骗我第二次，林雨很是执拗。死要见人，活要见尸，就算你下葬了，我也要开棺验证。不知为什么，林雨就是不信李晓是离开了。
“国安派人秘密捉拿蒋金龙，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后来，怎么了？”林雨按耐不住，捏紧拳头。指甲镶嵌到肉里，殷红殷红的。
“你干什么呢？”曹国雄猛一抬头，就看见林雨左手的鲜血不住的往下滴着，赶忙从抽屉里拿出创口贴，拿了些纸巾，“去清洗一下。”见林雨不动声色，百般无奈，替她简单的处理的伤口。这丫的，太狠了，四个指甲印，月牙状的都连成一线了。
林雨抽回左手，“没什么，曹局，您继续。”
这丫头，要么闭嘴，要么继续。哎！曹国雄实在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是我害了她呀！“交接过程倒是很顺利，可是，突然间所有的信号被屏蔽了，就连军事卫星都不行，蒋金龙他们一伙肯定是花了血本，最后，S和李晓全都消失了。军区也伤了折了不少的人。越南那边死伤更是惨重。郑霞当时就在前线，也？？？”
林雨根本没想到那个一手把自己带起来的郑霞就这么离开了。可是，李晓消失，这不是正是我所希望的吗？老k那天说的是她再也回不来，而我不也是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吗？毕竟没有见到尸体，就有活着的可能。恍惚的过了这么一年，我不会再浪费自己的时间，我要找到你。
“曹局。”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那些都是国家机密，告诉你，已经是触犯法律了。这些也是我的底线。如果你想知道的更多，只能靠你自己，但是，小林，我告诉你，你不能因为一个李晓做那些出卖国家，出卖集体利益的事。如果你真的这么做，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她是消失了，但是这么一年以来，国安一直在找她的下落，你知道那个老k吧，他也是从未放弃，但都毫无线索，所以我希望你三思而后行。”曹国雄知道林雨这人，太桀骜不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知道，曹局，但是我欠她的，要还。”林雨扔下这句话，就急忙的向外走，刚到门口，回头“曹局，你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内部的异样？还是你根本就知道？”
曹国雄正低着头，喝茶，听林雨来了这么一句，心想：这丫头，知道些什么？到底要干什么？一年了，还是念念不忘！手中的水杯不禁的抖动一下，急忙掩饰，只是林雨怎么可能忽视这一细节？
林雨走到自己实验室的办工作前，坐下，看着桌上的鲜花，贺卡。很美，可是在每也会凋谢，就像花季的少女终于老去的那天。这下一朵花把玩在手中：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