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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氏王朝-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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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死士极费钱财,又要遮掩不为人所知,罪臣猜测太师最多也不过豢养千百人而已,如何敢在戒备森严的京中谋逆?望皇上解惑。”
  “朕为何连番打击董桦?还不是董桦一开始就算计朕?孙达理啊孙达理,不怪乎董桦器重你,听你这番话,连朕都起了惜才之心。”湛凞毫不隐瞒,将闵仙柔的谋划说了一遍。
  孙达理大笑道:“一千余死士,即便以一敌十,又能如何?罪臣不相信皇上在京中没有死士暗卫,这局布得精妙,将局中之人的心思拿捏地极其准确,无论太师反还是不反,结局都是一样。太师是心有不甘啊。罪臣等一心揣摩着皇上的用意,却没曾想过娘娘。天亡董氏啊。娘娘真是奇女子,罪臣拜服。”说着,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湛凞冷笑道:“俗人都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能真心敬佩皇贵妃,可见你倒是有些胸怀。不像董世杰之流,对朕的皇贵妃一直存着龌龊觊觎之心。”
  孙达理叹道:“竖子不足以谋。罪臣三番四次劝说其安分,他偏孤注一掷,拿着以往严谦等人的罪证相要挟。严谦他们在前晋时犯下的恶行罄竹难书,而皇上对付前晋御林军、戍京军的手段又让他们胆寒。他们也只能乖乖就范。罪臣原以为董世杰是为太师报仇才急不可耐,却不想此人骨子里不过是声色犬马的纨绔而已。想必太师会出如此昏招,也和他成日间挑拨有关。”
  湛凞道:“严谦等人也不是全然听他摆布,将你拉下水,又逼你强出头,他们躲在后面,一旦形势不对,立刻服软。朕也只能治他们个渎职失察之罪。”
  孙达理苦涩道:“罪臣何尝不知他们的打算。罪臣不出面,严谦他们也有理由推辞。可董世杰苦苦相逼,太师又对罪臣有恩,罪臣还能如何?只是罪臣万万没想到皇贵妃所怀真是龙嗣。”
  “龙嗣确实朕的骨血。朕不瞒你,史书上说晋高祖和朕的先祖情同手足,那是糊弄世人的。其实晋高祖对先祖十分猜忌,回端地前,赐了毒酒绝了先祖生育之力,又下旨‘非亲生血脉者不得继承王位’,这也是每代世子降生,晋帝必会派人滴血验身的原由。好在天佑先祖,在雪山中有一神奇族群,能借助神力繁衍而无需阴阳和合。只是此法的后果便是一脉单传。”湛凞站起道:“世上玄奇之事多不胜数,若是其他士族有此神遇,你们必当鼎力膜拜,偏对朕极尽污蔑。你扪心自问,这其中可有私心祸心?你好自为之吧。”
  见皇上要走,孙达理不解地问:“皇上夜探罪臣,不是想让罪臣指证董家?”
  湛凞轻笑道:“你开始便说了董桦对你的救命之恩,不就是想堵上朕的嘴吗?孙达理,你这是顾小恩而忘大义啊。豫平,天下之粮仓,本该是富庶之地,可百姓是如何过活的?食不果腹颠沛流离。可怜那田汉光,花甲老人不能颐养天年,却辛劳上京赶考,为得哪般?就是想除去董氏这巨蠹。你为虎作伥害得多少寒士如你当初一般绝望无助,你其心何忍!朕自登基以来勤勉政事,不敢懈怠半分。在天下人眼中,朕比闵踆强上千百倍!偏偏在你们眼中,在私心作祟之下,只看到朕是个女子,只一味瞧不起朕女子身份,却看不到朕想要国泰民安的决心!你们老是以皇贵妃以前的身份挑事,你们自己何尝不是前晋的臣子。朕何尝嫌弃过你们?只要对朕忠心,对民尽心,朕一样重用。那李朗,闵踆如何防范于他,你不是不知。而朕呢?将他家眷送还,依然让他手握重兵。慕中原,北狄人啊,朕钦点为状元,让他治理钜城,何曾疑过他?唉,朕的苦心,对你们这些只为私利的人是白费了。你不要用小人之心来揣度朕,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朕来看你,不是想借你打击董党,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悔过之心,还要告诉你,你罪无可赦,但朕不忍你全家受牵连,朕不杀他们,会将他们流放。唉,朕很失望。朕就不明白,你们为何不愿和朕君臣一心,不愿意天下大治百姓安乐?”
  湛凞不再逗留,转身而去,只听耳边传来孙达理的悲情高喊,“皇上胸襟广大,圣明仁慈,必可开辟中天之世。罪臣福薄,无缘得见,只期望来世能做个盛世贤臣。”
  湛凞嘴角微翘,得意万分,回到清漪宫,又复述一遍,道:“最迟明日,必有消息。”
  闵仙柔只是一笑,湛洵却道:“恐怕不能如你意。”
  果不其然,一大清早,湛凞接到上报,孙达理狱中撞墙自尽,留下一份请罪折子,其中详细记载了所有董氏党羽的罪行,只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揭露董家的所为,反而将主使的罪名揽上身。
  湛凞有些懊恼,将折子递给闵仙柔。闵仙柔看罢笑道:“这样也好,斩去了爪牙,董氏也就不足为患。况且我们还有董姝韵这个棋子,想要董家倒台易如反掌,只是我们还要借董姝韵之手做些文章,不必急于一时。”
  湛凞点头称“善”。给皇后安个罪名,那皇后的娘家人也脱不了干系。以往董家势力盘根错节,她想借着给皇后安个罪名除去董家都不能。现在若董氏党羽一除,掀翻董家太容易不过。先留着董家当看猴戏也好,只是便宜了那董世杰。她顿时心情大好,搂着仙仙,逗着孩儿,“你说的做文章是不是借董姝韵的手将宫中那两个烦人的妃子除去?”
  闵仙柔调侃道:“怎么,你舍不得?”
  “我只是担心那董姝韵不会真心听命于你。若是不成,尽早除去才好。”
  “若她不是真心,如何劝说了她堂姐上殿作证?你江山一稳,往后宫送人的会更多,难道你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借皇后的手替你挡些烂桃花,旁人只会将矛头指向董家,我也少烦些心。”
  “不错,将来你成为我真正的皇后,天下人也不会用善妒来挑剔你了。”湛凞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我把那些在豫平的董党罪行交给朱文去办,豫平一定,我这江山真正无忧矣。等国库充盈后,我就该收拾闵煜了。至于京中董党,还是交予新任的刑部尚书为好。董平已不足为虑。我让马强平调过去。都是尚书,同级官员,朝臣也不好说什么。”
  “甚好。也可借此打压下马志洁。”两人心领神会相视一笑。
  午膳时,湛凞一家人其乐融融。刚放下碗筷,卫绪的折子就到了。湛凞看了看道:“仙仙所料不错。闵煜的暗点找到了,在离京城南面三十里的一处叫广元县的地方。那里有个大户许氏,据说最爱珍奇兽禽,家里也有养些好成色的鸽子。卫绪派人监视却没找到证据。也亏得卫绪是死板的,硬是不撤人,到底给他逮住了。原来这人在附近茶山上有座茶园,他总是悄然将信鸽交给扮成茶农的亲信,趁着夜色在山上放飞信鸽。他自己接到闵煜指令进京去接头。不过这人倒也硬气,怎么用刑都不说京中的暗点在哪儿。”
  闵仙柔道:“京中的暗线必是出在我们的人身上,如今大局已定,这人必会蛰伏一段时日,慢慢查吧。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这许氏无用了,杀了吧。”湛凞才对子端命令道,范赫、李朗、赵岩的折子一起到了。
  “母亲从来没说过,做皇帝这么不省心。”湛凞粗粗浏览了下,笑道:“闵煜终于死心退兵了。亢藏金病逝了,传位给他最喜爱的十七子亢平南,其他儿子当然不服,为了大位闹得不可开交。李朗请旨,趁着北狄内乱一举攻入王庭。”
  “那你的意思如何?”湛洵茗茶笑望着女儿。
  “夺嫡最为惨烈,我大军一进攻反而会他们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不如让李朗暗中相助弱势一方,长久斗下去才对我有利。”湛凞突笑道:“范赫的折子上得有趣,我都回京这么些天了,他的请罪折才到,可见这家伙反心已显。”
  湛凞猜得分毫不差。自从定昌被占、守将被杀,范赫就窝着火无处发泄,眼见着定昌夺不回而皇上还下旨申饬他,他心里翻江倒海的悔啊,当初就应该和闵煜一道反了才好。他甚至想干脆扯起大旗自立,和闵煜南北呼应。但过些日子,他冷静下来又细想想,他和闵煜隔着千山万水如何呼应?闵煜要是能主,早打到京城了。皇上敢如此对他,那是有恃无恐啊。真要反了,李朗从怒目关出兵攻他的近乡关,姓马的从定昌出兵攻他的下风城,凭他这点人马分兵抗敌,危矣。以前也许还有投靠北狄的出路,现在北狄内乱严重,哪会顾上他?无奈之下,招来心腹商议了好些天,终于决定面上对皇帝服软,内里暗中扩军备战。哪知折子才上来,皇上就猜到了他的意图。
  湛洵百分满意女儿的表现,笑道:“对大端而言,北狄才是心腹大患,如今嘛,自然不足为虑但也不可不防。范赫、闵煜都是疥癣之疾,疥癣嘛,伤不了根本,但你若不从根上治好,它还会反复让你瘙痒难耐。所以你不必心急解决,一定要从长远打算,务要将其连根拔除。”
  “女儿明白。那范赫他想抗衡朝廷,必要征兵扩军。武威郡穷困弹丸之地,他一味的穷兵黩武,必会激起民恨,到时我只要顺应民意,一战可定。那闵煜可就有些棘手了,南方富庶啊。”
  湛洵笑道:“天下有能者居之!孟阳之地再如何富庶,有闵煜那等庸主,也不足为患。你现在缺得是剑指四方的‘利刃’。李朗、马老将军都守着要地不能动弹。赵岩善于做‘盾’,不善做‘矛’。若是赵岩守着钜城,你那招瞒天过海便不管用了。他是绝不会冒险行事的。如今先勤修内政,人才嘛,慢慢寻吧。”
  “母亲也太小瞧女儿了,女儿用得何止这一计。”湛凞自信笑道:“五至十年间,我必灭闵煜、范赫。对了,明日女儿要上朝,不能陪着母亲和娘亲了。孙达理死了,要对朝臣有所交代。他生前留下的折子正好治严谦等人的罪,这事不能再拖了。”湛洵也是赞同。
  因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的主官都被下狱,案子一时没人来审,所以大部分臣子都翘首等着皇帝任命新的人选,唯有董平忧心。没想到皇上在将孙达理的折子公示后,便借口马志洁在刑部没有尽到督察之责,将他连降三级,到礼部任了个郎中之职。随后严厉斥责马强教子不严,让他转任刑部尚书总审此案,戴罪立功。又将顺天府尹撤职查办,任命王功名接替户部尚书。至于其他空缺,命内阁商议后上报。
  一番处置下来,董平疑惑万分,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马家父子,心生同病相怜之感,暗想等风头过了,一定要和马家父子好好畅谈一番,也许这正是两家结盟之机。马强此时顾不上苦涩,盘算着如何审案。由于孙达理详细揭露严谦等人的恶行,这案子其实很好审,只是皇上要的判决是什么,他还要小心揣摩。反复思量后,他选了个稳妥的刑量,判严谦等人渎职失察,杀人掠夺强抢等重罪,斩立决,家产充公。判孙达理大不敬之罪,因其自尽前悔过揭发指证,故而轻判其满门流放三千里,终身不得回京。在九月十七日他上了这道折子,忐忑地等着皇上的批示。等得了准奏的确信后,一颗心才安稳。他是多怕皇上再借口判案不利将他马家打压到绝境。
  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九月二十日傍晚,在万般不舍的心情下,湛凞微服悄然在西华门送别了母亲们和姨娘,她望着远去的马车,思绪万千,几年前,她就在这时辰和仙仙一同进入京城的,那时和现在,物是人非啊。她突然觉得好笑,难道自己老了,竟开始回忆以往了。不,她不老,她有时间有精力去实现抱负,等将来天下大治,孩儿也长大成才,她和仙仙就去寻母亲们。想到这,她立时命令暗卫道:“戌葭、亥腊,你们送父皇母后回栖梧山后再回来。午瓜,公主的安全就交由你了。”上马时,天边的火烧云绚烂壮观,让人夺目。湛凞静静欣赏了一会,拨马回城。
  卷二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传完了。请给点意见吧,到底写的行不行啊?先在这里谢谢了。快过六一了,我估计那天不会上传文了,所以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一直要保持童心啊。

夺嫡

  ☆、第一章

  圣启三年正月十五,雪下得再大也挡不住人们上街赏灯的热情。京城不比别处,经过一年的休养生息,这里早已不复当年的萧条。节日的烟火味竟浓烈到在皇宫中都能闻到。湛凞到底年轻,早坐不住了,央求着闵仙柔,想和她一起出宫转转。
  闵仙柔现在哪有玩的精力。这孩子像是她的克星,每每三更半夜都要哭闹一会,也只有她喂着哄着,方才能安静下来。三月一过,她本以为可以找奶娘来分担一二,哪知这孩子谁的奶也不吃,只认准了亲娘。但更让她疲惫不堪的是湛凞。一年多前那种令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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