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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氏王朝-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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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文指着那处高门回道:“这是当地名流高旭的宅子,今儿是他四十七岁的生辰,拜贺的人太多,从早到晚没个停歇。大家都说这人极有才华,和董家私交甚好,董平和马强很推崇此人呢。据说当年他去京城看望董桦,做了个什么文章,轰动了整个京城。何国民他们也是这人的座上客,经常来拜访。不过臣看这人就是个酸透的书生,成天之乎者也的。税改时这人也带头闹事,说什么地是祖宗留的,什么天变了,祖宗不变。还说谁做了臣民,谁就交税,人头税才是合理。不能让祖宗留的地也跟着交税。臣可听不懂他说那些,这些都是田大人告诉臣的。不过田大人回他的话臣倒听明白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一切都是皇上的。高先生想白占皇上的王土吗?’。占了皇上的王土,那不就是谋反?臣真是佩服田大人会讲话。可惜臣教训了那个大户后,他倒是识趣老实了,没给臣个下手的机会。”
  湛凞只是冷笑了下,绕道而行,走不多远,便挥手让朱文不必再跟着。朱文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回去了。出了城,来到一处驿站,子端拿出来公文,充作个不起眼的小官吏,伺候皇上歇息下。一夜安枕,第二日上路时,子端接到了旨意,竟让自己派人去密查那个叫“高旭”的人,她一向不会多嘴,立刻去安排了。
  由于天气放晴,回程的路走得快了许多。但快到达岚县时,湛凞有些饿了,便下马进了一处官道边的茶铺,点了几个包子兴致勃勃吃了起来。天气寒冷,来个客人不容易,所以茶铺老板特别热情,详细介绍了这一带的风土人情,又说现今没了兵匪,百姓都回乡安定了,这些都是皇帝的功劳。
  如此不经意间的大加赞赏让湛凞心花怒放,她笑意盈盈环顾四周,只觉有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甚是舒畅。她随意指着三岔路问道:“这都是通向哪里的?”
  老板笑得更欢,“我们岚县可是四方的交通要道,往北直通武威郡,往西直到京城,往南,嘿嘿,可就去了天门岭了。听说那儿还和南晋对峙呢。那姓闵的,可不要再回来了,谁也不愿他们做皇帝。”
  湛凞心中一动,又和老板聊了几句,等歇息够了,复又跨上马,却不是向西走,而是直奔南方。子端心里一紧,暗暗怪老板多嘴,又勾起了皇上的游兴,她硬着头皮第一次开口阻拦道:“皇上这是要去哪儿?皇贵妃可还在京中等着您呢。”
  “派人给仙仙送个口信。”湛凞哪能听得进去,打马扬鞭绝尘而去,全然忘了闵仙柔嘱咐她的归期。子端无法,只得快速跟上。
  到底年轻,连日的赶路非但没让湛凞感觉劳累,反而使她更加精神。到达天门岭后,她并没有急着让子端去通告,只细细观察了赵岩的军营布置,这却引起了巡察士卒的怀疑,当即有十来个手持长矛、面色不善的士兵围了过来。
  湛凞非常赞赏,命令子端跟着两名士兵去见赵岩。片刻,就见全身顶盔贯甲的赵岩飞奔而来,四周警惕地扫视了一番,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然后才恭敬地跪下行礼。按照惯例,穿盔甲的大将军可以免于行跪礼,他这谦卑之举虽附和他一贯的性子,却也正好让皇上心中颇为满意。
  湛凞示意他平身,见几十斤重的盔甲压得这位瘦小的将军站起有些吃力,不由赞扬道:“大将军不愧是我大端的虎将,朕看这营帐扎得固若金汤啊。”
  赵岩躬身笑道:“三军正在演练,还请皇上进营检阅。”
  湛凞摆手道:“不必了。朕微服出访,不想惊动旁人,”她指指最高的山峰,“你陪朕到上面去看看。”
  “山顶风大,皇上您一路劳顿,”赵岩好心说道,却见皇上已经精神抖擞地跨步上山了,只得紧紧跟住。
  天气极佳,山顶视野开阔,湛凞顿觉一股豪气从胸中涌出。赵岩指着不远处山下的两处城郭,解释道:“皇上请看,那里就是罗湖、小屯两县。”又往指着稍远的南边小城郭道:“那里就是平县,再往南不足百里就是安穗城,闵煜的心腹韩涛领兵十五万驻扎在那儿,这只是闵煜的第一道防线。第二道防线是再往南三百里的滨江城,守将叫林永权,名不见经传,之所以能统领十五万大军,是因为他的姐姐深受闵煜的宠爱。再往南便是闵煜的孟阳,这人和他老子一样都喜欢用重兵守着自己的地盘,孟阳城中足足有二十万大军。”
  湛凞眺望道:“看来闵煜的全部兵力都是面向我大端啊。”
  “是啊,若是我大端从北向南进攻,其兵力、粮草都是要耗费巨大。若是另辟蹊径,臣实在想不出好法子。东面大海是闵煜的天然屏障,西面崇山峻岭又多湿热瘴气,不利行军。”赵岩见皇上面色凝重起来,不想让这位年轻的君主心中烦忧失了气势,于是岔开话题,故意说笑道:“那平县也不知是个什么‘宝地’,闵煜把不喜欢的人都往里面塞。皇上您是不知道,闵煜这人实在没有心胸,竟只给了他弟弟八百老弱病残便打发了来。不过这次平县的县令倒是有些见识。”
  果然湛凞笑问道:“如何有见识?”
  “以往的县令都是紧闭城门,日夜派人巡逻警备。可这位赵县令一来就立刻恢复了平县的日常生活,好像不把我军放在眼里一般。”
  “赵润玉?”湛凞心中一动。赵岩惊奇道:“皇上怎么知道的?这小县令确实叫赵润玉,只有十六岁呢。”
  “好好好,朕要去平县一趟,亲自拜会一下这位赵县令。”湛凞的话让赵岩惊愕,他只能望着子端,期许着帮忙劝说。这位女子的身份他是知道,可以说是真正能权力通天的人,可惜他并不了解子端唯皇命是从的性子,所以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却见皇上兴奋地下山去,只能苦笑着命令全军警备,然后亲自带着心腹干将悄悄跟着,埋伏在平县周围,紧张地命令斥候四处打探,一旦有点风吹草动,他将不顾一切拿下平县保护皇上。
  湛凞哪能理解赵岩的紧张心情,晃悠悠进了城,还饶有兴趣地四处观望。子端依旧板着脸,心却提了起来,做了个不起眼的手势命令暗卫加强警戒。
  平县虽小倒是挺繁荣,百姓面上也未见惶恐之色,县令的能力由此可见一斑。轻易打听到府衙的位置,湛凞毫无顾忌地登门拜访。
  府衙门外只靠着个老头,懒洋洋地在晒太阳。子端假托姓唐,是县令的故人。老头也没多说,慢悠悠转身进去回禀。好一会只听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入眼帘的是位衣着朴素的蓝衫少年,体态匀称、丰韵天成、英姿非凡,宛如莹玉一般夺人眼球。
  湛凞暗赞了声“好”,又见少年望着自己微微一怔,眼中露出又惊又奇又疑又惑的神情。只是一瞬间,少年便恢复常态,拱手施礼,声音清脆道:“请先生内堂一叙。”
  湛凞好似和少年熟识一般,笑着示意少年带路。内堂中一位国色天香的少女正奉茶而来,见到客人,也只是不解地看看少年,得到首肯,随即便羞涩笑笑,准备退下。少年警觉地将房门掩好,拉着少女,对湛凞笑道:“大端皇帝驾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只是我俩不是端朝臣民,所以不能行跪拜大礼。”
  “好个聪明的赵润玉。你是如何认出朕的?”湛凞脸上显出不加掩饰地喜爱之情。
  “我自小便男装示人,对于女扮男装,自然比旁人细心些。天下做女子还能有如此磅礴大气的,除了端皇再无她人。”赵润玉含笑而道,面无异样。少女却露出忧郁紧张之色。赵润玉安慰少女道:“凝香勿忧,我曾听人说起端皇在潜邸时女扮男装微服出巡的奇闻,她自然能看出我的隐秘。”
  “你是说像朕这样嚣张的女子,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是也不是?”湛凞大笑道:“也是,这世道男尊女卑到极致,既女扮男装,便要小心藏着掖着,生怕有人窥破。只有朕才能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端皇是将我平县当做了自己的王土了?”赵润玉不卑不亢地笑道。
  湛凞有意试探道:“你放弃了平县的警备,不就是拱手将平县让于了朕吗?”
  赵润玉笑道:“平县弹丸之地,地势平缓无险可守,是个无关紧要的弃地。赵岩和韩涛都是久经沙场的干将,不会为了这里大动干戈。我又何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湛凞是越发欣赏赵润玉,又见那少女十分紧张的样子,打趣道:“这位赵夫人就是名动孟阳的陆凝香吧?朕长得很可怕?何至于让夫人紧张如此?”
  陆凝香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很有修养地对端皇道了个万福,“润玉因为我得罪了皇上,如今又和端皇相谈甚欢,万一被人传到了孟阳,后果不堪设想。况且皇上的弟弟已带兵入了平县,端皇还是小心为好。”她很委婉地说出了希望端皇赶紧走的意思,她不是无知的女人,对“夫君”的处境很清楚,稍有差错,九族都会跟着遭殃。
  赵润玉握住陆凝香的手,想让她安心,“你不用担心端皇的安危,想必此刻赵岩已亲率大军埋伏在平县外。至于平县内,”她看看子端,“稍有不对,恐怕我俩的人头就移位了。”
  “她哪里是关心朕,她是关心你。”湛凞正色对赵润玉道:“跟朕走吧。在闵煜这里,你女扮男装入官场可是重罪,一旦露出马脚,便是灭门之祸。只有朕,只有在大端,才可以让你以女子之身一展抱负。”
  赵润玉苦笑道:“端皇既然假托唐姓,显然是见过了咸安先生。当初先生他要偷渡北上时,也曾劝我一同而去,只是家乡老母尚在,。晋帝对凝香的心思,对我的恨意,我俩这一走,势必连累家人。”
  湛凞轻笑道:“这有何难。”她唤了声“子端”,道:“尽快将赵母安然接到京城。”
  “遵旨。”子端躬身道。赵润玉拿出一块玉佩交予子端道:“这是凭证,我娘一见自会明了。海路最为安全,有劳姑娘了。”她又对湛凞拱手施礼道:“多谢端皇援手相助。还请端皇下旨围困平县十日,不让晋帝有疑心。”
  “好,等闵煜知道平县的情形也已经是十日后了,再去抓你母亲也是鞭长莫及。”湛凞此刻真是从心底里喜欢这个赵润玉,“看来唐咸安没有给朕推荐错人啊。”
  赵润玉温尔一笑,“既如此,事不宜迟。”
  “好,走。不过陆小姐意下如何?”湛凞心情大好。
  陆凝香脸色一红,偷瞧了一眼赵润玉,低下头轻声道:“她去哪儿,我跟去哪儿。”
  湛凞呵呵直乐。赵润玉和陆凝香颇为羞涩,转身去准备,她们什么都不带,只稍加变装,带着湛凞等人从边门处悄悄出来,穿过几条小巷,便出了县城。暗卫中早有人将马匹备好,众人正跨上马时,一队晋兵慢慢地走过来,为首之人骑着白马,是个衣着鲜明的英伟男子。
  赵润玉和陆凝香赶紧偏转身子,子端使了个眼色,几个暗卫打个掩护,将赵、陆二人挡在那男子的视线外。只有湛凞暗中示意暗卫不要护她,笑嘻嘻冲着男子点头示意,然后坦荡离去,她已经认出了此人。
  男子完全被湛凞吸引,脸色微有惊讶之色,似乎在回想这是谁家的子弟,跑到平县来为何?见这子弟虽衣饰无奇,却用的是上好衣料,也不敢小瞧。他现在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早没了以前的张狂,当下也冲这子弟颔首示意,只是奇怪这人好眼熟。等进了平县快到府邸,男人突然一拍脑袋,怒吼一声,“湛凞!”跟随的士兵吓了一跳,紧接着又听这男子恨声道:“跟我去追。”说着拨转马头,刚要挥鞭,有个城门小校慌张跑来,“三、三爷,不知从哪儿来的端军,好多人啊,平县被包围了。”男子脸色大变,“还不赶紧关了城门,去找赵润玉。”
  这男子正是闵炫。闵煜退兵后便将他赶到了平县。虽府邸和地盘都是极小,但借着柳玉陵的财力,他也混得有点滋味,暗自四处网络谋士,倒真也给他寻到了一两个。听从了谋士韬光养晦的建议,他面上做出了不学无术的样子。今日他便是去郊外游猎,不过他也不敢走远,毕竟这里离了天门岭很近,而且那该死的县令竟然一上任就撤去了所有警备。他以为县令的作为是闵煜授意,心里自然不满,故而和赵润玉也没什么交集。闵煜只给了他八百老弱病残让他驻守平县,连个封号都没有,到现在他的府邸都没有门匾,分明就是叫他出丑。但如今颜面是小,命才是重要。闵煜的借刀杀人,他一眼就瞧了出来,所以赵润玉不守平县,他倒是派人日夜暗中监视,一旦情势不对立马逃跑,他这点人马抗衡端军简直就是找死。
  今日见到这气势不凡的年轻人,他虽有拉拢之心却疑虑此人面熟,生怕是闵煜派人来试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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