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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经过斑马线,书璇惯性地转头望向右方,那排成列的其中一栋建筑物外,二楼处挂著补习班的招牌,斗大的字样,提醒著书璇,补习班快到了,可是,姊姊的目的地却好像不是那儿,她有满腹的疑问等著被解答,她睨一眼姊姊,看她依然迳直的往前走。
书璇又回望补习班的招牌一眼,姊姊既然不是要去补习班,那麽,姊姊拉著自己,是要往哪去呢?
她谨记著姊姊在家里时的叮咛。『先别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只要是姊姊说的,她就听,姊姊要她别问,那她就什麽都别问好了。书璇心里如此想著,尽管自己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惑。
直到……『前面……前面是公园!姊姊跟岳子恒抱在一起的那个公园!』
书璇不禁愣怔了,看姊姊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远处绿树摇拽和点点灯光交错的公园,难道说──姊姊是要去公园?
「姊姊,我们到底要去哪?」好奇心不断地在心中放大,她很想遵从姊姊的叮咛,但是,姊姊迳直地往那个方向走,没事为什麽要到那里去呢?
「公园。」泯彤转头看她一眼,回过头去,简捷有力的回答道。
「我们去公园干嘛?」书璇如是问道。没错,这条路是往公园的方向,可是,姊姊去公园做什麽?为什麽要去?
同样的问题,一直在她的心里重覆追问,如此反反覆覆的探问,问到她自己都厌烦起来了,她寻找不到答案,这个问题,只有姊姊能为她解答,而现在……她却只能偷偷在心里发出无声的疑问。
「我约子恒在那里碰面。」泯彤仍然是简捷的回答,她知道书璇有很多疑问,甚至在听见自己的回答时,心里一定会很错愕,在等一会儿吧!等一下见到子恒後,所有的不安与猜忌都将会烟消云散……永远的。
「我不去,我要回家。」从姊姊口中听见“岳子恒”这三个字,书璇立马停下脚步,双手拽住了往前行的姊姊,语气很是不悦的。
「璇……」泯彤被猛然拽住,当她回过身去的同时,原本牵住她的手松开了,她连忙反手紧抓著急欲松开的那只手。
「姊姊想去见他,你自己去,我不想看见他,我讨厌他……」书璇像螺旋发条,执拗地往一方锁紧般固执。
「璇,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相信我吗?你相信我对你的爱吗?」泯彤双手紧紧地握住书璇的手,眼眸里满是深情。
书璇凝望著姊姊深邃的眸子,顿时无语,被包覆住的双手,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所挤压著,她的心里瞬即明白,那是爱,那样猛烈袭来的力气,是姊姊深怕自己又再次误解她,没错,是爱。
「……相信。」微微波动的情绪,在姊姊这样紧握著自己的表达下,安安稳稳的落了下来。
「那就陪我一起去见子恒,好吗?」泯彤美眸一眯,柔情的笑了。
「……好吧!」
说服书璇後,泯彤牵著她继续往公园走去,愈是接近公园入口,她愈是牢牢牵紧了书璇,倏地,泯彤赫然停下脚步,脸色微恙著,转头睨向书璇,见她脸色铁青地盯著前方,显然她也看见了泯彤看见的画面。
站在公园入口附近的岳子恒,一见泯彤身影,随即展开喜悦非常的笑容,随即快步地走到她们面前。
「泯彤,你终於来了。这花……送给你。」站定在泯彤面前的他,将手中的花递到了她手中,并扬声示意是送给她的。
「……」泯彤错愕地看一眼怀中那束鲜花,再抬眼看著岳子恒,不知所措了起来。
原本就不愿看见岳子恒的书璇,惊见他带著兴奋的笑容,眼眸里满布深情款款,不禁醋意大发,隐隐中,挣脱开被泯彤牵住的手。
「你说有事跟我说,我以为……呵,我以为只有你跟我……」岳子恒眼尖地睨见书璇奋力挣脱的举动,这才意识到泯彤身旁跟著的人。
言下之意,他是在暗示自己介入了他与姊姊难得的独处时间吗?书璇不禁这麽臆测著。她陷入了沉默,斜睨著岳子恒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泯彤怔了怔,无声地一声叹息,原来……他误会了。
「对了,刚才你在电话里说有事跟我说,什麽事啊?」眼见面前的两人,一个面色凝重,一个脸色铁青,岳子恒等了等,主动扬声打破了沉默。
泯彤在心里琢磨了会儿,沉重地叹出一声後,扬声说道。「那天在这里,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由始至终,我只是把你当朋友,一开始没有接受你的追求,现在也不会接受,即使是以後……」
「……这我……知道……那天你在这里说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岳子恒面色愈发地黯淡,早在那天晚上,泯彤脱口说出的拒绝中,心里就很明白了,可是,他还是不愿放弃,应该说……他不愿相信自己当时耳朵所听见的。
站在一旁聆声的书璇,从姊姊和岳子恒的对话中听来,想必那天晚上,姊姊的确是拒绝了他,只不过……为什麽岳子恒抱著姊姊,姊姊却没有反抗呢?
自从和姊姊合好後,她压根没有想过要去追问那晚的事,说到底,她就是害怕,面对两个女人的爱情……甚至是两个有血缘的亲姊妹,她终於知道自己应该要感到害怕了。
「子恒,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子,我相信你会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女孩。」泯彤的语气显得轻柔,试图将伤害降到最低。岳子恒的确是很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理想对象,但是,对她而言却不是。
「泯彤……是因为他吗?」岳子恒目光变得黯然无光,颓丧地低下头来。
她?他口中的“她”,是指自己吗?难道说──姊姊跟他说了她们之间的事了?书璇心里不禁这麽想著。
「我不否认,但是,主要是我对你,真的只有朋友的感觉,原本我以为我们可以当一辈子相知相惜的朋友,现在看来,应该是不太可能了吧!」泯彤转头看一眼书璇,美眸里依然是满满的柔情,只是这样的眼神,却因为岳子恒的低头而忽略了。
「不可能了吗?」岳子恒双手垂放在两侧,两手紧握成拳地慢慢加重力道,蓦地,他怔了怔。「……是不是因为那天我没经你同意就强行抱住你,所以才让你讨厌我?甚至……让你讨厌得连当朋友的机会都不愿意给?」
书璇又再一次愣怔,原来──那天站在远处的她,看见岳子恒将姊姊拥进怀里,姊姊并不是没有挣扎,只是因为自己当时太过震愕与愤怒,而匆忙地逃跑了。
「……」泯彤眼帘一落,默认了。
「……果然,你男朋友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吧!?他很生气吧!?那天听见你说想和心爱的人平平静静地过生活时,对我真的打击太大了。想起自己永远都无法拥有你,所以才会一时紧张地抱住你……」岳子恒一怔,没有再说下去。现在再说这些有用吗?无论做再多的事,他始终得不到泯彤的心,而自己那天的鲁莾行为,就算解释再多,看起来都像是为自己脱罪的藉口罢了。
「以前的事不要再说了,我想──以後你还是别再来找我了,我想要专心读书,准备明年的大学考试。」泯彤将捧在怀里的花束往岳子恒的面前推了推,可他却没有即时伸手去接。
「……真的……连当朋友……都不行……」岳子恒手脚一阵发麻,脑子倏然空白一片、全身的力气像被瞬间抽乾了似的,强而有力的双腿,居然会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趔趄地差点跌倒。
他知道自己会有这些感觉,全是因为身体的血液正迅速地冲向心脏,如此的冲击,让他的心好痛、好痛……
泯彤的一句话,无疑是判处了他死刑,让他再也活不过来的死刑,他很想再去争取,可是……怎麽争?泯彤是如何的深爱著她爱的人?光是看她给自己判了一次又一次的死刑,他就该知道自己是彻底的输了。
「子恒,谢谢你对我的爱,这束花……你一定可以找到比我更适合的人,Bye Bye。」泯彤伸手拉起岳子恒颓放在身侧的手,把花递到了他的手中後,牵著一直静默不语的书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泯彤和书璇的身影消失在昏暗之中,岳子恒沉浸在泯彤带给他的打击中无法自拔,手中的那一大束花变得讽刺极了,他气怒地将花甩向身旁的石柱上,来回不停地拍打,直到他发泄够了、累了,手已经使不出力气时才停止了这种疯狂的行为。
他微微弯腰,双手杵在膝盖上大力的喘著气,须臾,他轻轻地抬头……却在目光将要对上泯彤方才离去时的那个方向之际,又急忙忙地挪开了。
他摇摇头,从鼻息中吐出一声轻蔑的声音,想不到自己到现在竟然还会有所期待,泯彤刚才的话说得绝情,她怎麽可能还会突然大发慈悲地又回头来探视他呢?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开始大笑了起来,最後,任由自己颓然地跌坐到地上,暗自啜泣了起来。
(16鲜币){66} 一直爱下去
他摇摇头,从鼻息中吐出一声轻蔑的声音,想不到自己到现在竟然还会有所期待,泯彤刚才的话说得绝情,她怎麽可能还会突然大发慈悲地又回头来探视他呢?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开始大笑了起来,最後,任由自己颓然地跌坐到地上,暗自啜泣了起来。
***
岳子恒彻底从书璇的生活中消散了,这无疑是给了她一记永久免疫的强心针,那晚过後,书璇的好心情便一直处在高峰之上,就好像历经了许多艰辛,最後,终於让她成功的攻顶了般,她所呼吸到的每一口空气,都是如此清新透凉……还有,淡淡的新香味……那股只有在姊姊身上才闻得到的独特香气。
「沈……学妹,早上好啊!」这天早晨,书璇难得的一个人走在上学的路上,正当她沉浸在自己幻想的时境中之际,身旁倏然冒出了一个人。
「嗯?原来是你们啊!宗学姊。童学姊好。」书璇近日很是春风得意,就连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氛围。
「学妹心情很好哦!」童诺对书璇的认识并不深,在她的印象里,书璇总是表现得害羞且不多话,往往想看见她的笑容,就只能在泯彤出现的时候,而今天呢!她的身边少了泯彤,但是,她的脸上却挂著灿烂的笑容。
「呵,还好。」面对身旁的两人,书璇以往的抗拒似乎减少了许多。
「欸?你姊咧?」宗采瑶观察著书璇,见这可爱的学妹,平时姊姊一不在身边,她就像掉了魂似的,怎麽现在却精神焕发的呀?
「姊姊有事提早到学校了。对了,童学姊,这礼拜六学校有园游会,你有要回学校吗?」书璇斜睨一眼身旁的两人,见她俩十指交扣的甜蜜,让她猛地想起学校一年一度的大事件。
「……园游会?你怎麽没跟我提过?」童诺倏然一怔,将目光转移到宗采瑶的身上,眯了眯眼,质问道。
「这个……我忘了……」宗采瑶像犯事的贼人,被人当现行犯当场逮补,脸上露出了惊怕的表情。
「……我看你是不想我回学校吧!?」难得宗采瑶露出惊恐的表情,童诺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不是、不是,我怎麽会呢?」宗采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两人以前相处时,总是她说什麽,童诺就应和什麽,可是,现在她俩的相处模式却全相反了,她对童诺显得唯唯诺诺、体贴入心,只因为自己愈来愈爱她了。
「最好是这样,说,你是不是因为我不在学校,不甘寂寞,所以又勾搭上谁了?」童诺怎麽会不知道宗采瑶对她的爱呢?只不过,为了能再多看一眼难得无所适从的她,童诺怎麽也不能放过戏弄她的机会。
「没有,我没有,你不能这麽冤枉我啊!」宗采瑶无言了。她怎麽会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学姊,我……害到你了吗?」书璇静心地聆听两人的对话,意识到自己的一句无心问话,似乎间接挖了一个坑,而宗学姊又这麽被自己给推入坑里了。她小心翼翼地凑到宗采瑶的耳畔边,细蚊般地探问著。
「是的,学妹,你……害到我了。」宗采瑶顿了顿,无奈地看一眼甚是无辜的小学妹,带著无奈且压抑的声音,对书璇抱怨道。
一路欢乐地走到学校附近的公车站牌处,童诺陪伴宗采瑶到学校的行程也告一个段落了,她总会在这个地方与宗采瑶分道扬镳。
目送童诺坐上公车,车子扬长而去後,宗采瑶才放心地继续迈开脚伐走到学校,这次,她不是一个人晃悠地走在人行道上,还有书璇,一个不算熟识,却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的女孩,因为她有一张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