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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诺?」蓦地,在静谧的街道上,童诺的身後传来呼唤,那声温柔,让心神飞扬出去的她,没有一点惊诧。
童诺停下脚步,用手拭了拭脸颊上的泪水後,才缓缓回过头注视著叫她的人,定睛地看了看,等著那个男人走过来。
「真的是你,我以为认错人了。」走过来的男子,正正是岳子恒。
「是你啊!」童诺淡淡地回应一声,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童诺与岳子恒就读同一所大学,又在同一个科系里,两人虽然没有太多的交集,却因为他们曾经在高中校门口外,对站在校外的某一处,敞著幸福笑意等待心爱的人到来的人有了印象,而後,他们在偶然的机会下,发现原来对方正是自己大学的同系同学,这才渐渐的熟识起来。虽然如此,但平时在学校里上课,他俩也只限於点头之交罢了。
「是啊!刚才看你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这麽晚了,怎麽……你、你怎麽啦?」岳子恒带著轻松的笑意,打算与她打声招呼後便离开,岂知,却让他在昏暗的路灯下,看见了那双哭红的眼睛。
「我……」听见岳子恒的探问,童诺不禁又悲从中来,她低下头去,任由泪水再从她的眼眶中夺泪而出。
「跟男朋友吵架了?」岳子恒对眼前这女孩的印象,所存留在记忆中的,是她是一个功课好、人缘好,每天都带著亲切又甜美笑容的人,有时候在旁边默默的观察她,都觉得她像是一个无忧无虑,又很幸福的女孩。
此刻,这个在他记忆中总是带著笑容的女孩,却哭肿了双眼,而她的生活又看似顺遂快意,於是,岳子恒便迳自臆测著这女孩,或许受了感情伤。
「……我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说。」童诺看著眼前这个阳光男孩,好不容易遇见了熟人,可是,他却不是自己可以放心倾吐的对象。
「那就不要说了,不需要勉强自己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岳子恒是个体贴的男孩子。
「我现在不想回去。你有事先走吧!我还想走一下。」童诺内心的伤感,来自於她刚才离开的家,她又怎麽肯在这时候回家呢!?
「我没什麽事,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街上不太安全,你想去哪?我陪你吧!渴吗?我去买喝的给你吧!?」岳子恒又是细心的嘘寒问暖的。
「不用了,陪我走走吧!」岳子恒的体贴与细心,让童诺不自觉地想在他身上寻得一丝慰藉,在这个伤心的时刻,她想要有个人可以接纳自己的任性。
「好。不过,我还是去买瓶水给你吧!」岳子恒颔首答应了童诺的要求,顿了顿,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面纸递给了她後,还是决定要为她做点事。「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别走开。」
「嗯。」童诺接过他送来的面纸,轻声应允了。她看著岳子恒左右张望了一下後,迈开脚步,跑到了对面的便利商店。
***
和童诺意外大吵一架後的宗采瑶,独坐在沙发上,手中紧抓著的音乐盒,却沉重地让她举不起手来,即使将它放在腿上,她也能感觉到大腿传来重压的疼痛。姆指没有意识的抚著盒盖上的雕花,每一下都像抚在了锐利的刀锋上。
这一场架来得预料之外,有多久的日子了?她与童诺自从住在一起後,每天都是那麽的甜蜜温馨,为何今天却会搞成这个地步?
叶惟苹──是她,她的出现,不止让童诺产生了猜忌而和自己大吵,她更大摇大摆地解开了自己加上千百道的大锁,让尘封已久的回忆,一股恼地涌泄而出。
『你说单独谈一谈,现在可以说了吧!?』宗采瑶支开童诺後,和叶惟苹离开了超市,择了一个较僻静的地方。她站在叶惟苹的面前,却离得她有点距离。
『我……采瑶,过去的事是我不对……我……』宗采瑶投射过来的冷锋,让叶惟苹即使离她一小段距离,却仍然能感觉到一种寒颤。
『你要求单独谈,就只是为了讲那件事吗?』宗采瑶怒视著她,对叶惟苹的作法甚是无法谅解,事经多年,如今,她又旧事重提,这无疑是在她稍稍愈合的伤口上再度洒上盐巴。
『不、不是、不是,我……你……,自从那件事……,你被你外公、外婆带走後,宗阿姨的身体也跟著不好了……』叶惟苹颤抖著身子,很想抬眼看著这个她曾经很爱的女人,可宗采瑶凌厉非常的眼神,却看得她怎麽也抬不起眼来,就连说话都濒临语无伦次的。
宗采瑶不吭一声,只是冷眼看著她。老实说,那件事发生过後,当外公和外婆知道事实的原委,他们不顾母亲的反对,坚持将她从妈妈家带走。从此,她便没再回家看望过。
若不是上次母亲打电话来,低声下气的请求,也许,她根本就不会回家,她的心软,掩盖住对母亲的恨,让她刻意忽略了当初所发生的事。
『上高中後,我见宗阿姨病了也没人照顾,所以……我才会在每个礼拜假日……』叶惟苹偷偷睨了她一眼,期许她能够接受自己的赎罪,别再这麽恨她了。
『你这是为了赎罪吧!?』宗采瑶冷哼一声,语气很是漠然地戳破她的想法。
『我、我承认,这麽做……的确是……采瑶,我真的很抱歉,可以原谅我吗?当时……当时我们年纪都那麽小,根本不知道……』叶惟苹急得泛红了眼,眼泪随著她的颤抖而滴落下来。
宗采瑶微微抬眼看著天空,重重地呼出一声叹息。『原谅你?有些事错了,是无法说一句抱歉就能够了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拜托,给我一次机会弥补,好吗?拜托你。』叶惟苹心急地想伸手抓住她。
『不用了,伤害已经造成,而且根深蒂固,再怎麽弥补都没有用。』眼尖地睨见叶惟苹的举动,宗采瑶在她还未碰触到她之前,率先向後退了一步。
『采瑶……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很痛苦啊──』宗采瑶的冷漠,让叶惟苹再也忍不住地掩面啜泣了起来。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宗采瑶极力压抑住内心的翻腾,尽量用最平静的表情诉说。
『我爱你,我很爱你,一直到现在还是……』叶惟苹泪眼汪汪地凝视著她说道,这麽做,是期望宗采瑶能因此而有了原谅她的念头吗?她心里泛起了这种奢望的想法。
『你已经失去了说爱的资格。我现在和女朋友在一起很开心,也只有她可以说爱我。』宗采瑶别过脸去不看她,以免自己又心软了。
『……采瑶,我对不起你,过去的事,我真的很对不起,宗阿姨……你有空就回去看看她吧!她前几天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直拉著我的手叫你的名字。』宗采瑶的举动,已经受清楚得表达出她的愤恨,叶惟苹知道,无论自己再如何做出补偿,都无法抚平曾经对她的伤害。『宗阿姨近几年身体愈来愈不好了,耀叔拿著她辛苦存下来的钱,跟别的女人跑了……』
听著叶惟苹叙述出她对母亲这些年不闻不问之中所发生的事,宗采瑶无疑是错愕的。怪不得上次回家,她没在屋子里看见和男人有关的物品,家里被整理得很乾净,应该是叶惟苹放假回家时帮忙打理的。
当她的母亲生病时,照顾她的不是身为女儿的她,反而是别人家的孩子,一想到这,宗采瑶就觉得很是内疚,但是……换个念头再想一想,当她被耀叔和包叔叔压在身下的时候,这个生她、育她的亲生母亲,却不愿对她伸出援手,只是冷眼旁观的站在一边,任由她沦陷在丑陋的黑暗之中。
(16鲜币){78} 被玷污的心灵(不喜勿入)
当她的母亲生病时,照顾她的不是身为女儿的她,反而是别人家的孩子,一想到这,宗采瑶就觉得很是内疚,但是……换个念头再想一想,当她被耀叔和包叔叔压在身下的时候,这个生她、育她的亲生母亲,却不愿对她伸出援手,只是冷眼旁观的站在一边,任由她沦陷在丑陋的黑暗之中。
***
『采瑶,如果我没有主动认识你,你会注意到我吗?』
『会啊!就算你没主动来跟我说话,总有一天,我也会注意到你的。』
『你说我们的感情会长长久久吗?』
『我们一定会长长久久的,因为我们说好要永远深爱著对方。』
『嗯,所以,不管发生什麽事,我们都不会分开,对不对?采瑶。』
『嗯!当然啦!我们当然不会分开。』
『采瑶,你看。』叶惟苹将自己画的宗采瑶的画像拿到她看。
『这是你画的啊?』宗采瑶拿著图纸,一脸惊呼地看著画中的自己。
『画得像不像?』叶惟苹安坐在她身旁,一手拽住了宗采瑶的手臂,娇甜地问道。
『像。等一下。』宗采瑶转头看了她一眼後,随即从书包里拿出笔盒,拿出2B铅笔,开始在自己的画像旁作画。
半晌,一个俏生生的叶惟苹人像,就这麽坐在她人像的旁边,宗采瑶还为了她俩画上了一颗树。
从那时开始,她俩便时常在那张图画纸上,画上了关於她俩的回忆。
『你说,我们这麽相爱,琼瑶会不会有一天把我们的故事写成一本小说呢?』叶惟苹一边在图纸上画画,一边对坐在她身旁看她画画的宗采瑶问道。
『哈──傻瓜,我们又不是名人,琼瑶怎麽会知道我们相爱的故事呢?』宗采瑶将视线移开来,定睛地看著叶惟苹,揶揄地回答道。
『幻想一下总行吧!欸,画好了,你看。』叶惟苹将她初完成的人画像递给了宗采瑶检视。
『怎麽你每次都只画我一个人在那儿傻呆呆的站著、坐著或躺著啊?』宗采瑶看了看,脸上虽然表现得开心,嘴上却有些微言。
『因为我想要你画我啊!我想看看我在你心里有多美好。』叶惟苹勾住了她的手臂,在她脸上轻轻地啜一下。
『采瑶,妈妈今天要到同事家打牌,可能不回来睡了,晚上包叔叔要到家里吃饭,你记得把饭菜热一热给他们吃,知道吗?』宗翠霞坐在妆台前,一边涂脂抹粉,一边对著站在她身旁的宗采瑶说道。
『喔。』宗采瑶语气很是沮丧,妈妈总是工作得很晚才回家,要不就是和朋友通宵打麻将,偶尔想和她说话,可妈妈却连挪出几分钟时间都不肯。
夜晚,宗采瑶在房间里写功课,房外传来耀叔和包叔叔大声喧哗的笑声与高声谈论男女闰房之事。那些粗俗不堪入耳的字眼,让她心浮气躁地无法静下心来。
宗采瑶从很小的时候,便时常听见大人们对这码子事高谈阔论,耀叔和其他叔叔们,总会毫无羞耻心地当众吹捧自己的能力,当时懵懂的她,根本不知道为何他们会笑得如此开心。
直到她读国一的某次半夜中,她被妈妈和耀叔做爱的欢愉声给吵醒,听著妈妈吟叫出欢愉的呻吟,与耀叔压抑著急喘的粗气,啐念出粗俗不堪的淫秽话,让睡在隔壁的她感到脸红心跳,下体感觉到一股躁热。
少不经事的她,对性依然处於懵懵懂懂、半知半解中,她只知道,每当她听见妈妈欢愉的声音,她便会有一种矛盾且捉摸不清的感觉。直到她即将升上国二的那年暑假,和叶惟苹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这才真正开启了她对性的认知。
此刻,房外“碰”的一声,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人,大力地将酒杯往桌上放的声音,声音落下的同时,扬起了耀叔的声音。
『老包,告诉你,别看老子有了年纪,老子我在床上还是可以弄得翠霞呼天抢地的我跟你说。』耀叔正在对他的朋友吹嘘著自己的能力。
『欸,你这家伙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运,居然让你找到了翠霞这麽漂亮的女人,身材又这麽棒。』从老包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对好友的羡慕。
『这我不得不说啊!翠霞不止身材火辣,在床上也浪得很……』耀叔带著浓厚的酒意,对他的朋友描述宗翠霞在床上的模样,打了个酒咯,正准备继续说下去。
『耀叔,你怎麽可以把你跟妈妈的那件事到处跟别人说啊?』在房里将他们两个男人所说的一切都听进耳里的宗采瑶,因为护母心切,而隐忍不住地冲出房间,忿忿地指责著耀叔。
更何况,你身旁那个跟你称兄道地的朋友,还曾经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跟妈妈上了床。这是愤怒的宗采瑶差点脱口而出的话,但因为心疼母亲被自己的同居男友拿来向朋友炫耀,而隐忍了下来。
耀叔和包叔叔被这声突如其来的指责声给愣怔住了,定睛地看著面前穿著无袖T恤、短裤的宗采瑶,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