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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上课钟声响起,走廊外急跑的声音频传,班上的同学也纷纷坐回位子上,但是,她们的目光却不曾离开过站在角落,周身上下散发出动盪不安气息的那一个小团体。
「你们几个……刚才吵架的那几个,全跟我到办公室,其他人先自修。泯彤,你也来。」眼看著书璇等人均低头不语,再转头看了看带著好奇心观望的学生们,为了不妨碍科别老师的上课时间,她当即下达指令後,带著泯彤和书璇她们离开了教室。
(14鲜币){90} 差点曝光的感情
「你们几个……刚才吵架的那几个,全跟我到办公室,其他人先自修。泯彤,你也来。」眼看著书璇等人均低头不语,再转头看了看带著好奇心观望的学生们,为了不妨碍科别老师的上课时间,她当即下达指令後,带著泯彤和书璇她们离开了教室。
***
几名学生低垂著头,紧随在老师的身後,泯彤伴随在书璇身侧,忧心忡忡的目光,不时地睨向了她。
究竟为了什麽事?能够让一向温驯的书璇大发雷霆,甚至跟同学吵了起来?泯彤无奈、不解地看看书璇,再看看其他人,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底浮生。
走进办公室里,其他老师已经带著课本到他们任教的班级上,几名休堂的老师正专心地埋头做自个儿的事。
书璇的老师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後,让学生们一字排开来,打算趁这节课好好地处理这种突发状况。
泯彤站在学妹们的对面,一一地注视著她们的面容,心里不禁琢磨著,原本是一群感情良好的好姊妹们,为什麽会突然吵了起来?
「好了。你们现在给我仔仔细细的交代清楚,为什麽吵架?」老师坐定位子後,抬头看著全部低头不语的学生。
书璇等人无不紧张地以眼神对彼此互动,谁也不敢主动开口做说明。眼看著爆发口语冲突的她们,此刻却都紧抿著双唇,似乎没人肯说话,老师遂决定一一对她们做单独面谈。
一场单独交谈的方法下来,老师终於从她们的口中得知了吵架的原因,泯彤站在老师身旁,听著这些女孩们的叙述,神情变得忐忑不安,脸色铁青地看著书璇等人。
老师在私下听过她们的说词後,总会追加询问她们,是否有确实的证据可以支持她们的怀疑?而她们的答案却只是让老师一再地将怒火堆叠而上。好不容易隐忍住火气,听完最後一个学生的解说後,她的怒火也随即爆发了出来。
「荒谬,这种事情也能拿来开玩笑?没有真凭实据就这麽胡乱捏造事实,这是很严厉的指控,你们知道吗?」老师一拍桌,指谪著她们的不是。
在场的她们,被老师的这声怒斥,吓得把头垂得更低了,她们泛红著眼眶,安静地听从老师的指责,谁也不敢再任性妄为地多说一个字。
「这件事如果传到沈书璇的父母耳里,人家父母可以告你们毁谤的,你们不知道吗?」老师双手插腰,在她们面前一来一回地走动,目光炯炯地瞪著她们。
倏地,当她转头睨向泯彤,见她蹙著眉,紧咬住下唇,脸色凝重地不发一语,她的脾气非旦没有消退,反而更加高涨了。
她对泯彤这个学生,本来就很是喜爱,有哪个当老师的,不喜欢乖巧懂事,聪明又听话的学生?如今,她所喜欢的学生被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她怎麽能不生气?於是,她转过头,忍不住地又斥责起她们来。「沈学姊带你们的时候,也很疼你们,你们就用这种方式感谢她吗?这种行为会影响到别人的名誉,课本里也读过不少,不是吗?」
「你们……看看你们,这次小考,成绩一个比一个差,有时间胡说八道,怎麽不拿来读书?下礼拜就期中考了,你们这次的期中考试,平均分数都给我拿八十分以上,否则我当掉你们,让你们连假都没得放。」老师拿起桌上刚批改好的考卷,在她们面前晃了晃後,又大力地拍在桌上。「现在马上给我向学姊跟书璇她们道歉。」
「学、学姊,对不起。书璇,对不起。」锦如等人轻轻抬起眼,看著站在她们面前,紧蹙著眉头的泯彤,心里倏然感到愧疚,咽了咽口水後,心虚地扬声对她和书璇致歉。
「算……算了,事情没有闹大……没人因此受伤……就算了……」泯彤双手交拧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後,带著一丝虚软的声音,回应了她们的歉意。
「这次就算了,以後再这麽乱说话,非处罚你们不可,现在全部回教室上课。」老师见泯彤不追究,遂也不再多加为难,语带认真地警戒她们後,遂指示她们离开。
一行人带著低落的情绪离开办公室,缓步走在长廊上,彼此间连微弱的交流都没有,教室里传出来的上课声音,充斥著她们的耳畔。
书璇刻意走在後头,不愿再与她们走在一起,锦如等人因为对她俩有著内疚,遂也不敢主动示好。
泯彤黯然地走在书璇身旁,看著身前那群原本是书璇口中最要好的朋友们,再看看静默不语的她,心里不禁怪罪起自己来。
『都是我不好,我怎麽会连这种小事都忽略了呢?我怎麽会这麽不小心呢?』
『明知道我跟璇的感情不容世俗,我为什麽不小心一点呢?是我造成了这种局面……』
『如果不是忽略了,璇就不会跟这班姊妹吵架,更不会搞到绝裂这麽严重……』
『这件事如果传到爸妈那里,我该怎麽办?他们会怎麽对我们?』
『璇……』
泯彤定定地看著地上走著,每向前踏一步,心里便暗骂自己一句,她轻轻转头看著书璇的侧脸,她的脸色是如此的沉重,那清秀的双眉紧紧地拧在一块儿,这样的书璇,让她的心纠挤成一团,好痛……好痛……
此时,书璇的脚步放慢了下来,似乎意图与前面的好友们分离开来,想得出神的泯彤,察觉到妹妹的举动,遂停下脚步,转头不解地望著她。
「姊,你是不是在生气?」书璇想牵牵姊姊的手,可是,两人的关系就差一点点便被曝光,让她不得不压抑下这种念头。
「生什麽气?」泯彤微侧著头,凝视住她,不解地柔声反问道。
「因为……我跟同学吵架了,所以生我的气。」书璇什麽都不怕,只怕姊姊会生她的气。
「没有,我没生你的气,我只是心疼你,都是我不好。」泯彤举起手来,欲抚向她的脸颊之际,倏地又停住了。
「姊姊,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听见姊姊将所有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书璇的心倏然揪疼了起来。
「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好,我忽略了别人在我们背後注视的眼光,忽略了我对你的举动,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泯彤轻轻拍著她的肩膊,在这种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的地方,她唯一可以正大光日地对书璇做的……就只是以姊姊的身份,来轻碰著妹妹的肩膀。
「姊……」书璇泛著泪水,对自己的幼稚行为,给姊姊带来无谓的担忧,她真是错大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没事就好,幸好你没有受伤,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璇,你千万不能受伤,我会很心疼的,知道吗?」泯彤的手终究还是忍不住地贴上了书璇的脸颊,她用姆指柔柔地抚过她的眼睑,想像著自己的手充满了魔力,只要轻轻一划过,便能将书璇的眼泪与不开心全都拭去。
「嗯。」可惜,泯彤并没有魔法。当泯彤的手指轻掠而过,书璇的眼泪还是忍不住地滑落下来。
「别哭了。什麽都别想,先回去上课吧!晚上我跟补习班请假,我们放学後去超市买东西回家,姊姊煮东西给你吃,好吗?」泯彤的心有些慌乱了,原本想安抚妹妹不哭泣的,岂知,她还是令她哭了。
「嗯。」书璇抹去脸上的泪,颔首应允了姊姊的提议。
「好了,快进教室吧!记住,别再跟同学吵架了,知道吗?」泯彤见妹妹迳自擦乾眼泪,轻轻一叹後,叮咛道。
「知道了,我现在也不想理她们。」书璇对她们的气愤还在,哪会这麽容易就搭理她们,只要她们别再来惹自己,她根本不会主动去挑起战火。
「嗯,那进去吧!」泯彤领著书璇走到最底层的阶梯,只要一个转弯,便是书璇的教室後门,在听到书璇对自己挂下保证後,才点头催促她进教室。
泯彤轻轻移动脚步,让自己可以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还能够看得见书璇的身影,她悄悄然地望著她的背影,看著她坐下、看著她从抽屉里拿出课本,专心一意地听老师讲课,与抄写黑板上的习题,这才又放松地吐出一声鼻息,转身走回自己的教室。
(17鲜币){91} 思念带来的欲望(微H)
泯彤轻轻移动脚步,让自己可以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还能够看得见书璇的身影,她悄悄然地望著她的背影,看著她坐下、看著她从抽屉里拿出课本,专心一意地听老师讲课,与抄写黑板上的习题,这才又放松地吐出一声鼻息,转身走回自己的教室。
***
『今天是讨厌的一天。』这个心声,是书璇从办公室回来後,在心里对这一天所结下的评论。
她和姊姊不可对人言的关系,仅仅相差丝毫,便被自己一向剖心相待的朋友给曝光了。当她听见好友们私底下对她俩的关系而议论纷纷时,她再也无法用理性来处理,结果,终於爆发了口角。
她不止成为班上同学们的议论焦点,也惊动了老师,最让她心痛的,是她无意间将姊姊给拖下水了,幸好的是,这件事在老师的喝斥下,总算平安无事地化解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不禁感到无比的惧怕,那种“假如”说的情绪,在这件事尘埃落定後,才一股恼地浮上了心头。
她不敢将这件事的後果想得太透彻,就怕想到最後,会让她跌入万恶深渊之中,永远也爬不出没有活路的幽谷中。
从离开办公室之後的整个下午,她没再离开过教室,就连中午吃饭时间,她都没和姊姊共用午餐。先前在班上才闹出这麽大的风雨,她还能当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依然无忧无虑地跑去找姊姊吗?她还可以带著买来的便当,和姊姊一起度过偷来的午餐时间吗?
不行,不可以,她不能再这麽任性地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这样──只会为姊姊带来困扰,只会为她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起姊姊一脸忧郁无欢的神情,她的心就一阵一阵地抽痛,彷佛有人正拿著绳鞭……一下、一下……狠狠地鞭打在她的身上。
愁坐在教室里的泯彤,心里何嚐不是苦涩的呢!?
意外的突发事件结束後,她就再没有见到书璇的身影,这一天的中午,只徒剩她一人沉默地看著饭盒里的饭菜发呆,宗采瑶已经许久没有到学校上课,无人可以倾诉的她,寂寞就更加沉长了。
“听说泯彤的妹妹跟同学大吵一架,甚至差点动手打了起来。”
“她们为了什麽事吵架?吵到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去。”
“何止啊!连泯彤也一起被叫去了。”
“泯彤从回教室到现在都铁著一张脸,她妹也没来找她耶!”
“听说好像是她妹的同学说她们有不寻常的关系。”
这件事情早在泯彤的班上传得沸沸扬扬,她们纷纷带著惊讶的语气,对此事表达出自己的错愕与不解,有些同学的目光,更是偶有异样、偶有疑问。
她们每个人都想知道事实的真相,却又不知该如何对坐在位子上静思不语的泯彤,提问心中的疑惑。而看似愁眉不展、陷入失神的思忖的泯彤,目光却也锐利地察觉到同学们投来的异样眼神,这时,泯彤便会轻声一笑,跟著一叹气,心中暗暗庆幸著书璇没再贸贸然地出现在她们教室外。
接下来的三堂课,时间是难熬的,已经习惯在每一节下课时间与书璇相聚的她,对时光匆匆消逝的速度,竟在心里产生了抱怨,她埋怨著时间走得太过缓慢,厌恶同学们偶尔投射过来的怪异眼光。
唉──她是多麽想当一次坏学生,就这麽不顾一切地冲出教室,强行带著书璇逃离学校,躲回到她俩僻静的小窝里,将外面那些喧嚣不休与世俗眼光,全都隔绝在外。
但是,她可以这麽做吗?
一旦任性妄为地做了想做的事後,恐怕,接下来等著她们的……会是更大的问题,她无法预测出有可能会发生的事,也不敢保证自己有能力去承担和解决。所以,她只能遏制著自己的情绪,压抑住想看见书璇的心情。
“当当当当~”最後一节课的钟声,终於响起了,这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