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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也风就多谢掌教师叔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带人出发!”
老道急不可耐的马马虎虎的告辞往出走,步子都是轻快的。
委国主待也风出得殿去,脸刷一下就沉了下来:
“左右,把也风坐过的椅子给我劈了烧掉,别放在这里污了我的眼!”
“这个也风,仗着术法修为还过的去,居然如此狂妄自大!”
委国主恨恨的想:
“如果不是国家正在用人之际,我一定要对这个家伙施以严惩,非如此,难解我心头之恨!”
一转念,委国主的气却又平了。
“这样的白痴,却是没什么花花肠子。”
“兼之此人术法高明,倒是一把不错的杀人刀,较之乃兄的老谋深算,要好的多了。”
天下熙熙皆为名利 杀鸡儆猴慑尔肝胆
也浪带着自己的自己的心腹一路狂奔在禾疆茂密的树林里。
他的心中充满了急切,想快点赶到洛家,这样也许自己能捞到多一些的便宜。
据说禾疆洛家出美女,有家传绝学密术,可以在交合之时一边令人欢愉异常,一边还能使人不用苦练,枕席之间就增长功力。
一想到天天和身材曼妙姿色卓绝的禾疆女子日日行乐,不用练功还能增长修为,也风忍不住想入非非,下身都开始有了反应。
不过他还是余怒未平。
也浪那个混蛋!
仗着修为高一点又得教主欢心,无论财帛金银还是法器美女,每次都抢头一拨,自己只能拣他剩下的!
这口气,他也风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宰了他,顺带把也浪的一切都抢过来!
也风越想越兴奋了。
仿佛哥哥的女人、财富、宝物已经落入他的手里,他连脚步也更加快了几分。
修士并不都是无欲无求的。
拥有远超常人的能力的人往往意味着也会有远超常人的追求和执念,像也风这样追求尘世名利的术士也是存在的。
当人摆脱了平凡人吃饱穿暖的需要,他们往往会发现,这世上还有更多的东西诱惑着他们,让他们身不由己的渴望去占有。
人类的欲望,总是无穷无尽的。
远远的,他看到了一片白花花的物体挂在树上——由于离的还远,也风看不太清楚那是什么。
是什么果子吗?
怎么长的这么大?
也风心中暗暗嘀咕。
稍近,他看清楚了这些白色物体的大概轮廓:那些白花花的物体是人形的。
莫非是人?
自挂东南枝、上吊的人?
也风皱皱眉头——第一次听说上吊自杀还有组团的。
可能是当地的什么风俗吧,也风猜测。
中土地方大,人也多,禾疆又是个不开化的边陲,谁知道会有什么奇怪的习俗。
“最好是刚刚死去不久的艳丽女尸。”
也风面带淫亵之色暗想。
上次他在韦月看到一个不堪j□j而自尽的怀孕王妃。
那女子相貌实在是标致,刚死不久,色若生人。
看着那唇红齿白的小模样,也风忍不住提枪上阵,不想居然别有一番风味,从此他爱上了这样重口味的调调儿。
当距离近道足以看清那些尸体的面容,也风面色骤变,大惊失色,脚下一闪就摔在了地上,身上的道袍被地上的荆棘刮了好多小口子。
也风顾不上那么多,慌乱的爬起来掉头就往回跑。
那些在炎热天气下开始肿胀变形的尸体,一个个明明长着昔日同僚的面容!
委国的“道军”纪律严明,是绝对不会分开行动的,而且一击不中,立即远扬。
为了防止泄漏身份,临走之前连同伴的尸体也会想办法毁去。
这些道军成员,个个身上都有密药,一旦被活捉他们就会立刻咬破药丸自杀,断气后肉体会随之化的一干二净。
这是为了防止有“舌头”落在敌人手上。
现在眼前如此密密麻麻的尸体粗看上去少说也有几百具,只有一个可能:
这好几百人被瞬间秒杀了,连自杀的机会也没有!
作为这只“特殊军队”的中层指挥者之一,也风深深的知道,委国“道军”是一支多么可怕、多么强大的军队。
也许一个也风这样的术法高手只能够以一敌百,可是两个配合默契的术法高手所发挥出来的力量,就绝对不能用简单的加法去算了。
豪不夸张的说,这战力怎么也得用乘法算!
若是几个高手更有无数种打法——法阵、剑阵等等——可以扩大杀伤力,那战斗力就更没法算了。
那么一百个高手呢?
五百个高手呢?
五百个配合默契的高手呢?
五百个配合默契的受过专门针对性训练的高手呢?
这得是多么恐怖的一支战力?
也风太相信,不,应该是迷信委国高手组成的这支“道军”的力量了。
相信到当这支数目为五百人的“道军”部队如白条鸡一般晾在他眼前的时候,这个贪财好色、狂妄自大、被同伴称作“花花判官”的“道军”中层小领导第一反应是吃惊,第二反应就是快逃!
他被眼前的景象打击的彻底崩溃了,再也提不起一丝斗志。
委国“道军”无往不利的信念在他心中轰然倒塌,土崩瓦解,而他带来的二百心腹状态跟他也差不多。
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征服者,像是闯进了狮子的羊群,四散奔逃。
甚至都还没看见敌人的踪影就吓的肝胆皆裂。
“诸位委国的道友,既然踏上了中土的土地,何必那么着急走呢,请稍停一停,容我等一尽地主之谊。”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朗朗的道。
也风等人心中暗暗叫苦:
“被对方发现了,这下完了!”
得了,逃吧!哪儿没声音往哪儿逃!
有一堆挂在树上鼓囊囊的尸体做前车之鉴,这一百人哪有多少人敢充英雄反抗死战到底?
自杀训练、发誓不让敌人抓俘虏是一回事,真的死到临头有几个人能下的了那个狠心?
要知道娄蚁尚且贪生!
“道军”成员个个看着年轻,黑头发黑胡子,脸上一点儿皱纹也没有,可是他们平均年龄都是七十往上了。
偶尔有几个天纵英才的也没有小于五十岁的。
高手背后是什么?
是日日复年年一点儿也不得放松的苦练!
是数不尽的汗水和辛酸!
好不容易熬了出来,熬到有所成就,哪个愿意轻轻松松的放弃自己的性命?
越是执著、越是欲望强烈的人就越惜命。
这些学道术有成的人若是真的无欲无求、心无挂碍,又怎么能够在八棠教众多的术士里脱颖而出、最后还参加选拔比试、削尖了脑袋要加入国家组织的“道军”?
略施小计驱虎豹 心怀惊惧且奔逃
“求求地耀之神,别让我死,”
也风一边亡命狂奔一边绝望的想。
他刚刚抓过一个手下的身体挡住了一拨箭雨,那个手下瞬间变成了刺猬,死不瞑目,双眼圆睁。
也风却没一点心思多看他哪怕一眼。
“我加入军队是为了那些数不尽的丹药、法宝,不是为了找死!”
也风和剩下的活人继续朝着没有声音的地方夺路狂奔。
他们逃的实在太急,没有发现敌方那个在不同方位不时响起、语气还略带调侃的声音正在刻意的、不着痕迹的把他们这些只顾玩命逃跑委国高手像赶鸭子一样,赶往东北方向的树林。
时值黄昏,夕阳西下,天色转暗,前方黑黝黝的树林仿佛一只不怀好意的怪兽,张大嘴巴,等待着这些异国人闯入它的巨口。
“何必走那么快呢?中土人可是很好客的!”
玉燕快速的跟在这支委国逃兵的后面,将身形隐藏在旁边一侧的树冠上不停移动,还时不时故意放开声音喊着话。
她身后跟着洛金堂、洛冰清还有蜂儿。
这四人之间拉着长长的距离,每个人都藏在茂密的树冠里移动,借着密不透风的枝叶遮蔽自己的身形,一举一动都故意弄出巨大的声响。
而且这几个人光喊话、弄响儿还不算什么,更阴险的是,她们每个人都拿着一柄威力巨大、一次可发箭九支的“九子连环”硬弩,背着满满一匣狼牙箭——
一边跟着,一边时不时有人放一弩,调戏调戏委国高手本就紧张到极点的脆弱神经。
玉燕喊完之后,玉孤在她对面的方向也跟着来了一句:
“只要委国高手不是为了侵略而来,中土国自然不会失了礼数!”
当然,她身后也有人跟着——玉孤身后跟着的是书生、和尚还有女武痴。
玉孤这四个人队形跟玉燕那边一样,同时她们也做着和玉燕那边一样的事。
在夕阳余晖掩映下,委国高手只觉得两旁的树林里到处人影幢幢,哪里都是有人在里面穿梭、触动树叶的声响。
这让委国高手们有种好像被无数敌人彻底包夹了一样的错觉。
逃跑途中,委国人偶尔有几个亡命徒回头反扑,不是被冷箭射死,就是被双玉等八个人群攻收拾了。
这八个人组成两条稀松的阵线,就这样把玩命逃跑的委国高手“夹”在中间往东北方不停驱赶。
其间,双玉不停调整着喊话和移动的角度,让中间这些委国高手不至于跑岔了方向,委国高手吓破了胆,惊魂未定,真的就像奔跑在无形的两道墙壁中间一样。
巨大的、对未知敌人的恐惧让他们不敢分开,一直聚在一起,一窝蜂般往东北逃去。
玉燕觉得这些人真是有意思,就连逃跑都非要团成一团,也不拉开距离,她真不知道该说他们谨慎还是愚昧,不过倒是给自己这边提供了便利。
天已经彻底黑了,而也风,还在全力狂奔。
修为到他这个地步跑几个时辰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也风现在却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不是累的,是吓的。
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杀的几百“道军”连自杀都顾不上就撒手人寰?
那些尸体上遍布可怕的创口,明显是打斗致死,而不是中了什么下毒之类的阴损招数——他们是被多少高手围歼才会输的这样惨?
……
无数无数疑问揪扯着也风的神经,让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也风此刻也顾不上理清他那纷乱的思绪,因为那个该死的声音还在催命似的不时响起。
从声音上看,声音的主人年龄并不大,而且还是个女人。
该死,一个年纪轻轻的女流之辈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修为?!
也风的心,越来越慌了。
情势太危急,他和手下的人不得不把每一分体力都节省起来。
没人有时间施法、也没人敢浪费时间施法开慧眼看看周围到底有多少活人,任何人动作一缓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玉孤玉燕修为的确不比也风高多少。
如果任意一个玉儿和也风单打独斗,也风就算稍逊一筹,他要是决心拼个鱼死网破,胜负也在五五之数。
不过双玉有一点比也风还有其它委国高手厉害:她俩跑的比也风他们快。
双玉二十来岁,委国“道军”任意一个人拎出来都比双玉加起来年纪还大。
这两个人年轻力壮,体力本来就比较好,长春派又最注重保命之道,提纵术两姐妹一直在练。
杀人见血双玉跟这些老人家比不了,可要是比逃跑的功夫嘛……
反正这些委国高手是别想甩下她俩。
剩下那六个人只要能远远的跟上双玉、宰宰漏网之鱼也就够了,所以问题也不大。
要说这帮老头儿可是真能跑啊,双玉带着的几个年轻人脑门子都见汗了,喊话喊的也有点口渴。
不过还好,就快到地方了。
守株待兔 请君入瓮
“天坑”在禾疆是很常见的——孟朝身边现在就有一个不大不小的。
直径有数百丈,深也有百丈。
这个天坑坑底下放满了干柴火油炸药,坑口周围的一圈用一块块细竹、蒿草编成的、布满了支棱着的竹枝和草杆的“竹草席”遮住了,白天看上去仿佛一片扎不拉撒的草地。
这些“竹草席”让“天坑”的坑口面积缩小了一大半。
天坑周围的树顶有几十个人拿着斧头,一直紧盯着那几十根系在高高的树枝丫上、拉住了那些遮蔽物不让它们掉下去、绷的紧紧的绳索。
只要一砍断,“天坑”坑口周围的遮蔽物就会像秤砣一样掉进坑里。
那些用细竹和蒿草编成的一块块“竹草席”,每块面积都很大。
为了能让它们保持木板一样弹性十足的状态、即使一边搭在坑边沿一边系在树干上席中间也不至于塌进坑里,每块“竹草席”都加了竹杆做“骨骼”。
这让这些“竹草席”每块都有好几十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