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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道人犹豫的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实在受不住那性情刚烈的道人的催促,最终决定道:“便两人一组分头去找吧,我们每人身上带上一支炮竹,若发觉柳红嫣与孙大好便即发信号,万不可勉强与之拼斗,可定要小心事别着了柳红嫣的道儿啊!”
说罢,武当其余道人诺声称是,便打算分头找寻柳红嫣。
柳红嫣藏于草丛中本无什么危险,可心中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孙大好爱上小家伙的时候,正欲将我与小家伙捉回武当宗,故而小家伙是临危才……不,不!在此之前,小家伙在武当宗遇人刺杀,却分明没有让那些杀手也‘爱上自己’,这又是何故?难不成……”
“那个念头”在柳红嫣脑中一闪而过,心中顿时也泛起了一阵甜蜜,让柳红嫣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却没感到背后临近一个人影,随后头部觉得一疼,便没了知觉……
正当武当众人将要散开,却听得一旁草堆的方向,树木重的颤动了一下、接着发出“噗通”一声闷响,找实吓了他们一跳,使得这些人纷纷将手中宝剑握紧,摆开剑阵指向了发出声响的方向。
可那声声响之后,却似乎没了后文,众人一愣,皆是面面相觑,只听一人笑道:“你看看我们已成什么样了,那分明是山中动物奔走时碰撞了岩石,可把我等吓成什么样了?”
众人哈哈大笑,却无人收起宝剑,皆想着“先去声响方向看看再说”。
众道人不再嬉笑,脚步慢慢的向发出声响的那处草丛迈出,移动的步伐竟都是一样的,可见这些人极有默契、摆出的剑阵必也十分厉害。
众人来到草丛前,用手中的宝剑拨开的茂密的草堆,竟见一个身穿灰袍、头发修长的人脸朝地背朝天的倒在地上,脑袋上似乎破了一个大口,鲜血不住的冒出来。
那人是一副村民的打扮、从柔软的长发看来似乎是一个女子,她身旁摆着一块沾着鲜血的石块,而自她头部受伤的角度来看,似乎是有人从背后以石块敲击了这人的头部、使得她晕倒在地。
这一切分明就发生在他们眼前,他们却事后才知道,当真令一系武当众人脸上一阵无光。
不等带头之人吩咐,众人之中便有几人去四下查探了起来,另外几人则将地上的伤者扶起,一口本地乡音唤道:“姑娘,你是武村人么?可还好么?”
几人说着将伤者翻过身来,竟都不禁“啊”了一身、被吓了一跳——那人竟然就是他们苦苦找寻的杀人凶手柳红嫣!可“为何她会倒在此处?”、“又是遭了谁人的暗算?”便就不得而知了……
四下查探的人未看到什么,这时已然回来了,见到柳红嫣也都是一惊,这些人本是来杀柳红嫣的,可如今见柳红嫣便昏迷在自己面前,却又下不了手了!心中莫名的觉得,或许整件事都有隐情,或许还有什么人在暗中做着什么……
“我们不如便先把柳红嫣带回武当宗吧,待交给罗师叔后严刑拷问、让她承认了是她杀了王师兄,我们再杀了她也不迟!”众人都是这般心思,下定了决心,便将柳红嫣五花大绑,带回了武当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四十九:
白仙尘时而醒着、时而睡着,就那么躺在床上,感到自己似乎已成了一个废人。
有时薛琉儿会带来食物并与白仙尘讲讲闲话,有时王丹霞则会过来探望自己。
每当王丹霞前来,白仙尘总会装作睡着了的样子,心中对王丹霞多少有了些隔阂。
而王丹霞见白仙尘睡着了,不得与之说上话,便悄悄的躺到了白仙尘身边与她同睡。
王丹霞会试着小心触碰白仙尘的头发,却也不敢乱来,待到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便会自行离去,每每都是如此,倒让白仙尘觉得王丹霞实际上是知道自己在装睡的。
就这么昏昏噩噩、不知日月的过了好久,白仙尘虽不得动弹,可却有了闲工夫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反复回想。
在最早的时候,白仙尘是期望柳红嫣快些到来的,每当薛琉儿来给她送吃的,她都会向薛琉儿打听“柳红嫣的消息”,可后来不知何故却是再也没问过“柳红嫣的事”。
这天已离白仙尘卧床有了一个礼拜,薛琉儿又来送食物,白仙尘使足力气,又一次问道:“嫣姐呢……可有嫣姐的消息……”
薛琉儿一如往常,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准备给白仙尘喂吃的,回头却见白仙尘竟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小红姐姐!不可以……别,别勉强!”
薛琉儿急忙凑上前,不知所措的扶住白仙尘,让她在床上坐起、背躺在床靠上。
这是几日来白仙尘首次坐起身来,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好琉儿……我能洗个澡么?我……觉得我快变成咸鱼了……”
薛琉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脸上的忧色顿时消去了一半儿,说道:“我这就给小红姐姐准备热水,但你要先吃了这碗粥。”
白仙尘坐了一会儿,发觉这么坐着,相比躺着反倒要舒服些,便连精神也都要好得多。
故而这一次,白仙尘将一整碗粥都吃下了肚。
薛琉儿见白仙尘病状似乎好了很多,欢喜的满脸笑容,连忙收走碗筷,替白仙尘准备热水。
不一会儿,薛琉儿吩咐几个武当弟子端来了一个大木桶与几桶热腾腾的水,并将水倒入了木桶,还在水中洒下了些许花瓣。
此时白仙尘浑身无力、想要洗澡需得有人帮忙,然而武当宗并没什么女子,难不成要让王丹霞来帮白仙尘洗?——这样的念头在白仙尘脑中一闪而过,便即被她否决,心道:“王丹霞爱恋于我,请她帮忙与请男子帮忙没什么区别,这万万不可……”
便是在白仙尘苦恼之时,只见提桶来的一众弟子退散后,薛琉儿竟似乎不打算离去,并还撩起袖管,麻利的帮白仙尘剥去了衣裳。
白仙尘不得反抗、脸孔一红,虽知道薛琉儿只是个孩子,却难免还是感到害羞,心中暗骂自己“怎可如小女子一般扭捏”。
薛琉儿瞧都没瞧白仙尘,便好似知道了她的心思,开口说道:“小红姐姐放心,琉儿和王师姐一样都是自幼入道的女子,你大可不必担心。”
白仙尘一愣之后不由大惊,倘若有力气能够说话,她非得尖叫出来不可。
白仙尘自诩为易容大师、善于辨人,可这次真算是栽了个跟头,竟当真一点儿都没能瞧出薛琉儿是个女孩儿!
实际上这也怪不得白仙尘,孩子在未长大之前男女特征并不明显,薛琉儿又总是一副道童的打扮、被人唤作“小师弟”,这般一来,又有谁能认得出她竟是个女孩儿?
白仙尘有些受打击,便在这时,薛琉儿已然将白仙尘剥了个精光,伸出一对纤细的小手臂,竟一把将白仙尘托了起来!
白仙尘万没想到这孩子年纪尚小却有如此怪力,心中正自惊叹,身子已然在空中转了半个圈,被薛琉儿掷入了澡盆中。
薛琉儿像是做惯了家务活,没等白仙尘反应、说话或下什么指示,便就自行把皂角抹在了白仙尘的头发上。
待到白仙尘回过神来,薛琉儿已提起一盆温水自白仙尘头顶泼洒下来,冲去了白仙尘头发上的污秽,手脚利落之极,令白仙尘起了“将薛琉儿拐回'花红柳绿'做贴身丫头”的冲动。
随即,薛琉儿又拿起了毛巾,蘸上水后,重重在白仙尘前胸、背脊、手臂各处搓抹,将她几天积累下来的污秽全搓洗了下来。
白仙尘尚还年轻、身体却已很曼妙,好在薛琉儿童真懵懂,看着白仙尘的身子也不觉得什么,但人的下身较为私密,便是薛琉儿这等孩童也不宜帮忙清洗,便就只替白仙尘洗了小腿双足,其余罢了。
照薛琉儿这般利落的动作,很快白仙尘便就能出了浴——与刚入浴时相似,薛琉儿先在床铺上铺好被巾,然后一运气便将白仙尘轻松提起,并掷到被巾上,最终走上前来将被巾一裹,把白仙尘湿漉漉的身体擦了个干净,便为白仙尘换上了衣裳。
此间,薛琉儿多次用到了“将白仙尘提起的动作手段”,而白仙尘看她多次使用这才发现,原来“薛琉儿提起自己”用的可不是什么蛮力,而是一股极巧的柔劲,其手法实在奇妙难言,让白仙尘忍不住便想出声称赞,可无奈无力开口,只得向她投去钦佩的目光。
薛琉儿见白仙尘对自己面露赞扬之色,也很是高兴的笑了起来,却不知白仙尘是在赞扬自己使得“柔劲”巧妙,还道是在赞扬自己做事利索,骄傲的挺起胸膛说道:“小红姐姐有所不知,众师兄有时受了伤,送药清洗的活儿便都是由我来负责的,师兄们皆是男子,体重较重,又需在清洗时避开伤口、麻烦得紧,这些事儿做多了我便琢磨出了门路;
小红姐姐是美丽的女子,可比师兄们轻得多了,我只需那么一抬便能把姐姐一时抬起来,可要我一直提着姐姐我却没这力气。”
一边说着,薛琉儿一边替白仙尘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那是一件粉色带花的衫衣与长裙,样式倒也漂亮,可穿在一个病卧在床的人身上,却是古怪之极。
这般忙完了后,薛琉儿脸上却又露出了些许忧色,张口想对白仙尘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没能说出口,一声不吭的出了房间。
洗了个澡,白仙尘觉得浑身舒服,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便就闭上眼睛小憩了起来,不久似乎便睡着了。
房间中一片寂静,一时只剩下了白仙尘平稳的呼吸声。
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房门竟被人小心的推了开,来者却是王丹霞!
只见王丹霞身穿与白仙尘此刻着装极为相似的衣裙,小小年纪、嘴唇却还涂抹了红色的胭脂,脸容尽是狡黠之色,看来竟是故意挑了白仙尘睡着的时候到来、不知意欲何为。
她试着轻唤了几声“白小红”,每唤一声、便靠近白仙尘一步,而见白仙尘呼吸沉重并不答话,便放心的走了过去,轻手轻脚的摸到了白仙尘的床前,痴迷的望着白仙尘的睡脸,自语道:“对不起……对不起……这些天让你受苦了……等做完了‘眼前的事儿’,我们便远走高飞,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隐居起来,可好?”
王丹霞伸出手掌、做着抚摸白仙尘面颊的动作,却未敢真的触及她的面颊,口中又道:“你心中一定很恨我,所以才在每次我来看你的时候装作睡着、故意不见我——没关系,没关系,你一旦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就一定会被我感动,我会让你知道我比柳红嫣与君亦然更为爱你。”
说着,王丹霞鼓起勇气,将指尖触碰到在了白仙尘的肌肤之上,见白仙尘未曾醒来,更是大起了胆子,用手抚摸起了白仙尘双颊及五官,好似白仙尘的面容是什么及其好玩的玩具、令王丹霞爱不释手,口中喃喃道:“白小红,你那么穿着真是好看,你可知道你身上的衣裳与我此时穿的一模一样,我们看起来当真便是一双好姐妹,或者……相亲相爱的一对儿……”
王丹霞越说、脸上表情便越是显得痴迷,说到最后干脆闭上了双眼,将面容凑向白仙尘,想亲吻她的嘴唇。
可有了与白仙尘亲密接触的念头,王丹霞却猛然感到喉间传来一股危险的冰冷,大惊之下立刻睁开双眼,竟见白仙尘正双目圆睁、憎恶的望着自己,而抵在自己喉前的,是白仙尘微微颤抖的手中握着的一柄短刀!
“白……小红……”王丹霞万没料到白仙尘竟是醒着的,更未料到中“毒”之下还有力气忽施偷袭,一个粗心大意便着了道儿,此时白仙尘只需将手中簪子向前一送便可取了王丹霞的性命!
王丹霞一时感到惊恐万分,但随即便平静了下来,同时也觉得此刻的情景十分好笑,自己怎么说也是使剑的好手,却被不会半点儿武功的白仙尘给制了住,若被人瞧见,可真得闹笑话了!
“王丹霞……我这就杀了你替嫣姐报仇!”白仙尘的声音略带着些哭腔,虽还很虚弱,却丝毫没有前几日那般病态。
原来,此刻白仙尘并没有中毒,她早早的便发现了薛琉儿送来的粥中有所古怪,故而已然两天未真正吃下粥了,且总是趁着薛琉儿不注意将粥吐掉!
偶尔无机会吐掉口中的粥,需咽下一、两口倒也无碍,两天过后,白仙尘虽饿得头晕目眩,却已然恢复了体力。
便是在昨天,白仙尘作出虚弱之状问薛琉儿讨果子吃,薛琉儿答应,便即带来了几个山果,又用小匕首当场为白仙尘削去果皮,喂白仙尘吃下果肉。
白仙尘趁着薛琉儿不注意,便偷走了小匕首藏与袖中,薛琉儿寻不见刀子却也未想过是白仙尘偷了去,故也没在意。
这病卧于床的那些时日,白仙尘总算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