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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若被他知道他的一生武艺却被君亦然以“稀松平常”四字评价,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既已醒了,君亦然只得恋恋不舍的松开了白仙尘,一脸闷闷不乐的嘀咕道:“怎得仙尘醒来后,却是只关心柳红嫣一人?”
白仙尘一愣,接着“噗嗤”一笑,伸手一扭君亦然的脸颊,直疼得君亦然求饶才松开了手,佯装发怒的说道:“换而言之,你是心思怪我不关心你咯?好好好,我本不想与你算旧账,我们此刻便来算算!”
君亦然身子一颤,脸容表情甚是可怜的刚想认错,却听得白仙尘已然开口质问道:“我让你带着嫣姐逃走,你何以不听我的话,却还把嫣姐抛给了冯松,置嫣姐的安危于不顾?”
“我……我……”君亦然未想好如何对答,手臂皮肉又被白仙尘猛地一扭,疼痛中君亦然的脸容表情尽显委屈,噘嘴言道,“我只想救你……柳红嫣能救则救、不能救可不关我的事……更何况柳红嫣还是我的头等大敌。”
白仙尘不解君亦然何以将柳红嫣视作“头等大敌”,稍稍思索才反应过来柳红嫣所言之意,脸孔不由的红了,羞涩以极的又扭了君亦然一下。
君亦然又疼得抽了一口凉气,似有不服的言道:“仙尘问我,我便实话实说,何以又挨了一揪?”
白仙尘低下脑袋似在思索什么,抬起脑袋时又正义凌然的说道:“刚才那下可不是为了嫣姐才揪你的——那时我让你走,你何以不顾自己安危要与陈仙师拼命?这等鲁莽的行为可是‘剑神’该做的?哼……真是蠢死了!”
白仙尘分明懂得“君亦然是放不下自己,便是要死都想与自己同死”,可白仙尘不愿如此,不愿被人这般莫名其妙的爱慕,不愿亏缺君亦然什么。
君亦然望见白仙尘的眸子里,闪过几分对自己的关怀,心中顿感温暖,傻傻一笑,一只手掌撑在床铺上,另一只手则抓起了白仙尘的手,竟忽然一口含住了白仙尘的食指。
白仙尘身子一颤,急忙推开君亦然,脸孔已然羞得通红,便连想开口骂君亦然,脑中一时也竟想不到任何的词汇,只觉右手食指上留下了几分湿润的唾液,莫名其妙的竟逼得白仙尘想要发疯、癫狂、摔瓶砸罐。
君亦然咯咯一笑,逃也似的从床上迅速站立于地,抱了抱拳一本正经的说道:“看时间差不多也到了陈仙师传授我武功的时候了,若仙尘同意,我今晚还想与仙尘同床共眠。”
“什……什么!?”白仙尘失声尖叫了出来,与此同时只见君亦然犹如一道疾风,逃之夭夭、奔出了房间,这时便是白仙尘想要发火怕是也无处可发了,只得那么呆坐当场,对君亦然的狂热爱恋久久不能释怀。
回想起君亦然的暧昧举动,回想起君亦然温热的舌头舔过自己的手指,又回想起昨晚君亦然是抱着自己睡的,白仙尘便觉一阵惊恐,只觉自己的贞洁是否还在,绝对是个大问题。
想到此处,白仙尘几欲发狂,几乎便想抽刀冲出房门,去将那该死的君姓女子砍成肉泥!
而实际上,昨晚君亦然倒是规规矩矩的只是抱着白仙尘入眠,仅此而已。
这并非是君亦然无贼心、贼胆,只是她受了内伤未及调养,便是有心却也无力。
事实上,昨晚若是有武当弟子想要为同门报仇,前来找君亦然与白仙尘的麻烦,怕是君亦然的修为再如何了得,重伤之下也是难以应付,故而才将白仙尘抱在怀中、背靠墙壁而睡,意在随时防备着有人暗施毒手,最不济也得护得白仙尘周全。
君亦然表面上是一副睡熟了的姿态,实则却在运功调息、暗暗调理内伤,夜里,她听得门外确有人声,心中揣测那是武当宗的道人到了,想要暗算自己,可一夜到了尽头竟也什么都没发生,直至隔天清早,君亦然的身子已然完全康复,便是那些个道人再想为非作歹怕也是不能了。
只是白仙尘不知实情,等君亦然走了好一会儿,才从羞愤中平静了下来,下得床来、走出房间,刺眼的阳光直叫白仙尘眯起了双眼。
“小红姐,大家看,小红姐醒了!”
只听得一阵欢呼之声,白仙尘眯眼而视,竟看到自己的房门口聚集了数十名武当弟子,各个睁大了双眼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脸上本该有对“白仙尘引来无数是非”的仇怨,可眼下却反倒各个都满是爱慕之色,反而使得白仙尘觉得背脊一寒,脑中一时竟又联想到了那些个疯狂爱慕自己的女子。
“被人喜爱真的是好事么?”——白仙尘又想起了曾经问过自己的这个问题,如今亦是没有答复。
白仙尘定了定神,向众道人问道:“你们聚在我房门口干什么?”
一名道人言道:“我等担心小红姐你的安危,故而从昨晚便一直守候在房门口,本想进房来瞧瞧小红姐你的手臂如何了,只是碍于君亦然在,我们就……”
原来这些人便是昨晚君亦然察觉到的“人声”,经由他们一提醒,白仙尘这才想起自己手臂已被陈仙师扭断了,连忙抬手来看,却见不论左手还是右臂都能挥动自如,想是被君亦然接好、已然无碍了。
“你们看,我好得很,有劳给位担心了,你们可以走了。”白仙尘毫不客气的送客,哪料一众道人只是痴迷的望着白仙尘,点头答应,脚步却丝毫不移动半寸。
白仙尘急道:“我要出去走走,你们都让开,别拦着我。”
众道人点头,却依旧还是望着白仙尘发呆——这可就奇了,他们的这般模样,比之往昔疯狂爱恋白仙尘的女子更像是着了魔一般,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
白仙尘刚想大叫大嚷几声,只见眼前一花,一抹红影忽然略过了众人眼前,顿时便将众道人的眼球移了开,而红影身上所携带的香气,刚略过白仙尘的鼻尖,便令白仙尘惊喜的尖叫了出来:“嫣姐!你的伤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三章
六十三:
那一抹红影身形快速无论,绕着数十名武当弟子直打了好几个转,十几人的目光与脑袋,也就跟着那红影打转,几个圈下来数十人都觉都晕目眩,已然分不清东南西北,却还未看清那红影的面目。
随即,那红影张狂的一笑,飘飘然犹如下凡仙子,脚尖毫无声息的着落在地上,落在了白仙尘的身后,双臂一张便将白仙尘圈入怀中,冲着白仙尘的脖颈深吸了一口气,皱眉道:“小家伙,你好像瘦了。”
不拥抱还好,一旦白仙尘被这个温柔的怀抱包容在怀里,在武当宗积累下来的委屈便霎时倾泻而出,化作了滚滚的泪珠决堤下来,似还想说些什么,却已然哭得泣不成声了。
那人依旧穿着张扬的鲜红大袍,脚上的高跟木屐却换作了一双粉色绣花鞋,虽没了金钗玉佩的点缀,却反而将她本身的身体与容貌之美展现的淋漓尽致,那人便是柳红嫣,世间最美的女人。
见白仙尘哭泣,柳红嫣眼底似也有一股泪流要奔涌出来,但她是白仙尘的姐姐,若是她不能成为白仙尘柔弱时的肩膀,那还有谁能够让白仙尘得到安全感呢?
所以柳红嫣不会哭,在白仙尘面前她从不会哭,非但不哭,反而还要故作装傻的笑着问她:“小家伙你哭什么,难不成见到我你反而觉得不开心?”
白仙尘摇了摇头,猛然转身,踮起脚尖将柳红嫣紧紧抱住,带着哭腔轻声喃喃:“如若嫣姐安好,便是在如何的罪过,仙尘也不在乎,嫣姐……嫣姐……我们回‘花红柳绿’好么?天下太大了,唯有苏城是你我的家,我们回去以后就再也不出来了,嫣姐你说好么?”
柳红嫣的眼中猛然闪过一丝锐利,随即转瞬即逝,柔声说道:“小傻瓜,你怎得过河拆桥,把人家君亦然给抛在脑后了呢?”
“君亦然?——她……噢对了!”白仙尘闻言脸孔一红,随即说道,“我们带君亦然一同离开吧?她救嫣姐有功,可算是我们‘花红柳绿’的大恩人!”
柳红嫣稍稍松开白仙尘,与白仙尘相视良久,用手柔和的拂过白仙尘的发丝,摸了摸白仙尘的脑袋,冷笑道:“她是‘花红柳绿’的大恩人不假,可究竟是救你还是救我,这就有待考证了,我可不愿欠她什么人情,否则将来若是动起手来放不开手脚,可就大大的不划算了。”
“动手?嫣姐何以要与君亦然动手?”白仙尘一愣,随即说道,“可是她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我让她来给嫣姐赔礼道歉行么?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多好。”
柳红嫣哈哈大笑,望向白仙尘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天真不经世事的孩子,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未解释什么,牵起了白仙尘的手扯开话题道:“我们去跟陈仙师学点功夫如何?”
白仙尘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眨巴着眼睛,问道:“我俩是‘花红柳绿’的人,陈仙师岂会教我们功夫?且他是我们的敌人,他打伤了……”
白仙尘说着便瞄了眼站于柳红嫣身后的武当弟子,未将话说继续下去。
柳红嫣明白白仙尘的意思,笑道:“小家伙你刚才不是都说了么,‘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多好’,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和陈老先生解释过了,我只不过是受了崇鬼堂的胁迫,不得已才替崇鬼堂办事,得罪了武当宗全是身不由己,眼下正邪大战,武当宗要与魔头左翁作最后的决战,我岂可贪生怕死?身为‘花红柳绿’的楼主,我等务必将功补过,替江湖人除去左翁那个大魔头!”
柳红嫣说的意气激昂,白仙尘听着却总觉的浑身难受,那言辞之间全然不像柳红嫣平时的调调,听起来太也逆耳了。
“罢,嫣姐如何决定的,仙尘跟着便是了,可不用跟我解释了。”白仙尘连忙打断了柳红嫣的发言,摆手道。
柳红嫣又是一声大笑,不容分说的便将白仙尘抱入了怀中,右脚一蹬,便携着白仙尘一同奔向了武当中殿。
柳红嫣本受了内伤,后又中了“罗十三”的“酥骨散”,体力不支以至于昏迷不醒、处于半死的状态。
可在昏迷之时,柳红嫣睡得是软榻,吃得也是养胃的白粥,且习武的行家根据各自的门派自有一种呼吸的法门,可用于修习内功,也可用作调养内伤,如此内伤是好了,但中毒却依旧令柳红嫣险些丧命。
好在陈仙师以内力为柳红嫣续命,又请来了名医为柳红嫣解毒,毒性一解,柳红嫣一身武功自是与原本无异,因此此刻,伤重的柳红嫣便又成了那个笑声张狂豪迈、凌空横行无忌的柳大楼主了。
确如柳红嫣所言,解毒之后陈仙师曾盘问过柳红嫣几个问题,大致便是“为何冒以崇鬼堂的名义包围武当宗?”、“我弟子王远才可是你柳红嫣所杀?”、“你来武当宗有何目的?”三问。
柳红嫣一一作答,道“我是被崇鬼堂逼着服了蛊虫,不得已才听命于崇鬼堂的命令”、“王远才不是我杀的,该是那个假冒‘罗十三’的崇鬼堂细作杀的”、“本来到武当宗也无什么目的,只是来游山玩水、沾点仙气,不然我为何要将不会丝毫武功的小家伙带在身边呢?”——柳红嫣答的有理有据,一时常人倒也不易察觉其中漏洞,而陈仙师则并非常人,只是大约觉得柳红嫣还有用,且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柳红嫣去罢了。
这回,为了抵抗左翁,陈仙师也是豁出去了,召集了一些修为尚且过得去的弟子,亲自前来一一指导,只盼着能多缠住左翁一时半会儿也是好的。
当然,陈仙师最为看好的对象便是君亦然,他不遗余力的将一身武功与经验与君亦然详说,看样子似乎是已将君亦然看成入室弟子了。
陈仙师不久前曾说过“当代年轻一辈论武学天赋,无人能出君亦然之右”,柳红嫣年轻气盛,自是想看看君亦然究竟是怎么个出众法,想来若是带着白仙尘一同前去观看,那时陈仙师便想赶走她两人,只要白仙尘不乐意了,君亦然自也就没了学功夫的心思,便是陈仙师本领再大,折算下来,怕也只得让她二人旁观来的超值。
如此,柳红嫣一路飞奔,很快便带着白仙尘来到了武当中殿,果不其然,陈仙师这时手持着一柄桃木剑,正在教导君亦然剑招剑道,侃侃而谈,高人自有一番高论。
可令柳红嫣未想到的是,中殿中除了君亦然外,还有数十名武当弟子,其中包括顾康山、冯松、赵小威、郭程、郭余、陆有德等人,陈仙师要将一生修为传授于君亦然却竟然如此大度,不理会众人在旁边听?——看来柳红嫣所想的“陈仙师回赶她走”,是多虑了。
听陈仙师说“剑”的这些人都随地而坐,在一旁倾听着陈仙师谈论剑道、演示剑招,便是觉察到了柳红嫣与白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