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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森江幽的大床上,感觉着周围存在着她的气息,淡淡的香香的扑着鼻子,存贝忍不住露出轻轻的笑容。
伸出手在大床上摸着,感受着真丝一般光滑的床面。
“存贝。”林莉鼠头鼠脸的左顾右盼,轻轻的唤着存贝的名字。
“你是谁?”存贝分外谨慎的反问。
林莉看到纤瘦的存贝正坐在森江幽的大床上,于是走过去,“我叫林莉呀,你不记得我了么?以前在华盛顿的时候我照顾过你们的。”林莉指的是森江幽和存贝。
存贝想了想,点了点头,“有点印象,什么事?”
“这样,幽小姐说让我现在带你出去。”
存贝反射性的向后躲了一下,“幽?”
“是的,幽小姐让我带你去的。”
“去哪?”
这时,林莉已经伸出手去拉存贝的手。
存贝惶恐的躲开,“去哪啊,你还没有说?如果要去,她怎么不自己来找我?”
“她正在和老爷说话,让我先带你去楼下,说要带你去看病,有一个世界级的眼科专家今天来日本的。”
存贝将信将疑的随着林莉离开了森江幽的房间,出门的一刹那,如果存贝的眼睛能看得到的话,她会看见林莉的脸上露出恶毒奸诈的表情。
突然,后面出现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手帕,上面浸染的是迷粉,用力的捂在存贝的嘴上,只见她顿时晕倒在地。
“快。”林莉急切的挥着手,不一会,存贝就被装进麻袋里带走了。
之后很久很久,都是森江幽发疯一样找寻存贝的画面。可是没有人见过存贝,存贝从森江府上消失了。
诡异的消失了。
“爸爸!你告诉我,你把存贝弄到哪里去了!你告诉我啊!你说啊!”森江幽用尽力气剧烈的摇晃着森江石檀。
森江石檀看着女儿的脸,诚恳的说:“我既然答应让你带她回来,就不会再做这样见不得光的事,存贝的失踪,我一点都不知道。或许是她觉得配不上你,离开你了吧。”
对于森江石檀的解释,森江幽死都不会去信。
“你觉得我会信么?你觉得你做为一个父亲让你的女儿这么难过,你很自豪和骄傲么!”森江幽痛心的泪流满面,后悔自己带存贝回来,她是把森江石檀想得太过简单也太过善良了。
“幽,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派一百个人给你,现在就去找存贝的下落,好么?”
森江幽一点也不想再看见父亲伪善的脸孔,摆了摆手,“我第一次这样后悔成为你的女儿。”
存贝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只知道她的幽又不见了。
躺在床上,她知道这是医院,因为有一股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如果不是人声鼎沸、四处喧嚣,存贝更愿意相信这是一间实验室,而她躺在医疗床上将要被分解。
片刻,一群人走了进来,林莉就站在白衣大夫的旁边。存贝听出了是林莉在讲话,因为二个月来,她接触最多的人就是林莉。
是的,存贝已经离开森江幽两个月的时间,这期间,林莉带着她满世界的跑,坐完火车坐汽车,坐完飞机坐轮船。
存贝恨林莉将她从森江幽的身边带走,却因为眼睛看不见而不得不跟着她。
林莉走到存贝的床前,语重心常的说:“我没骗你吧,我旁边就是最好的眼科医生,他会让你好起来的。”
存贝护住脸,她已经全然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她觉得这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你们别动我,我不想好起来,我不想让你们碰我。”
林莉定睛的看着存贝强烈的反应,拍了拍大夫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开始手术,给她打麻药,让她睡觉。”
一针下去,手术室里变得安静,空气在凝结,大夫拿起尖利的手术刀……
“你已经二个月没有理我了,你真的不想要爸爸了么?你看,你妈妈还没有下班,她一会就会下班的……”森江石檀的身体每况愈下,老年痴呆的症状开始在他体内发作,有的时候,森江石檀已经不记得森江幽的妈妈早都去世的事实,还以为她还活着。森江石檀的思维常常在20年前和20年后的现在反复跳跃,也经常会把以前的事情与现在的事情结合在一起表达出来。
他记得森江幽二个月没有理他,但他却不记得她妈妈已经死了。
森江幽对着窗站着,转头看见像小孩子一样可怜巴巴站在身边的父亲,实在是不忍心再说什么。
存贝在一张雪白的床上幽幽转醒。
感觉……不对!
眼睛蒙着纱布,但却有丝丝光亮透过来。存贝惊讶的坐起身,惊动了一旁的林莉。
林莉捂着胸口,一副被惊吓的模样。“你干吗啊,突然坐起来像诈尸一样,吓死我了!”
“我怎么看见了一点光亮?”存贝难以置信。
“说明手术有成效,等拆了纱布,你就好了。”
“真的?”
林莉讥笑:“你总觉得我会把你怎么样,其实我这两个多月来一直在求爷爷告奶奶的帮你治病。现在你知道了吧?”
“你会这么好?”存贝冷冷的道。
“我好不好,你自然会知道的。”
林莉虚伪的善心终于在存贝眼睛上的纱布拆下的时候得到验证。
其实存贝的眼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眼底有少量的淤血,再加之发生车祸的时候,存贝的感情得不到释放,所以才会导致眼睛的暂时性失明。
如果不采取手术的方式,通过其它方式,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也是可以恢复视力的。
存贝眼上的纱布拆下——
突然的明亮让存贝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存贝惊喜到无措的时候,林莉冷冷的笑着,下一刻,存贝转过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
“啊——”存贝高声叫着,手抱着头,她看见了自己脸上的疤痕,这是在车祸中留下的,并不是林莉动了什么手脚。
虽然这条疤痕一直都存在着,但存贝却是第一次看见它的模样,真是让她无法忍受。
好丑!
这怎么能和以前纯美的自己相比?
一瞬间,存贝变得泪眼模糊。
林莉走过去,笑容可掬的说:“医生叮嘱过了,刚刚手术过最好不要流眼泪。对你的眼睛不好哦。”
存贝哪能听得进去。
林莉看着存贝哭着,不再理她,噙着笑离开病房。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要带着存贝治好眼睛,存贝的眼睛治好,她才会看见镜中自己惨不忍睹的样子,才知道自己是多么不配森江幽,才能让她死了这条心。
28 已经不能再爱
二年后。
不知道世界上空间有没有像魔法师手中的可以看到一切事物的水晶球那么神秘的东西。如果有,就可以看见森江幽四处奔走、泪流满面的身影。
心力憔悴、神伤断肠的去寻找存贝。
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却一无所获时,这种找寻只能宣告暂停。
父亲需要她,山口组需要她,她——幽,已经长大。
此时,一个优雅精致的女人推开咖啡厅的门,走到吧台前坐下来。老板娘早已经和她很熟悉,端上刚刚煮好的原汁原味的蓝山咖啡。
女人微微一笑,脸上有或少的沧桑。
老板娘配合似的笑了笑,看着女人略显黑的眼圈,“怎么,又熬夜了?”老板娘只知道天天光顾她咖啡店的这个女人叫幽,其它的一无所知。
“是啊,工作很忙。”
这时,门再次被轻轻推开。一个可以看出当年必定很壮硕挺拔,但现在有些拘娄的老人走进来,四下看了看,发现了幽坐的地方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过来。这种神情,在森江石檀的记忆没有完全丧失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
“爸爸,你怎么又跑来了?”森江幽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父亲。
父亲曾经是她的天,但她现在是父亲的天。
“我看你走了,我就跟着出来了。”说完,森江石檀嘿嘿一笑。
森江幽想了想,看来父亲是不愿意在家里呆着,太寂寞了。“这样吧,我安排几个人陪你出国玩玩,怎么样?”
“我不去!”森江石檀立即反驳,“我要是去了,你妈妈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森江幽扶住额头,爸爸的话总是可以带给她‘惊喜’。
“你不记得妈妈也出国了么?你出国是可以见到她的。”森江幽煞有介事的说,眼睛一眨一眨的。
森江石檀信以为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森江幽手中搅动的咖啡勺,表情像个孩子。
森江幽安静的喝了一口咖啡,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亮起来,森江幽含笑的看了看,是一条MSN的消息。
不知道何时,森江幽眷恋上了手机屏幕的亮起,期待着那个叫痕的女孩发来消息。什么时候加的痕,或者是痕加的她,幽不记得了,只记得痕每天会发来问候或者是闲聊的信息,森江幽也习惯了在办公的时候一定要挂上MSN,不论聊与不聊,只要看见那个头像亮起来,心里都会很安慰。
可能是这几年来,她过得太辛苦了,太累了,所以才会在一些单纯的感情面前放下包袱,感觉特别轻松。
手机上的信息——
痕:在干什么,怎么用手机?难道今天不用工作?
痕当然不知道森江幽是黑社会的大姐大,贵为山口组大当家,在痕的眼中,森江幽应该是个朝五晚九的上班族吧。
幽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动着:在咖啡厅喝咖啡,现在店里放的轻音乐很好听。
痕:哦,那你忙吧。
森江幽看见这条信息,轻轻一笑,想像着痕的模样,屡次想要和痕视频都被拒绝,不过也无所谓,见不见得到她的样子,结果都不会改变。因为幽只把她当作一个妹妹或者是可以倾诉的对像,永远也不可能滋生比如像爱情那样的感情,因为对幽来说,她已经不能再爱。幽的爱已经随着存贝的离开而离开,随着存贝的消失而消失。
虽然知道自己不会再爱,但却还是很眷恋痕给她的感觉,很温柔很细腻。
似乎很久以前就认识过。
没有距离感。
痕住在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听她说,那天空很蓝,云朵很白,有一片古老的断墙,她总是带着她的狗在一旁的海滩上晒太阳,感觉时间像漏沙一样,一点一点的流逝着。
每当痕说到这些的时候,无论是在电脑前还是拿着手机,森江幽都会眯起眼睛,似乎自己也在那里一样。
一杯咖啡喝完,森江幽转过头对老爸说:“爸爸,我们走吧?”
森江石檀乖乖的点点头,“我们去哪?你是不是要去上学了?”
森江幽看见咖啡店的老板娘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嘴角轻轻露出一丝微笑,当然这不是嘲笑。
森江幽牵着森江石檀的手,离开咖啡店。
老板娘看见有两个黑衣人站在咖啡店的门口将门从外侧恭敬的打开,而此时外面正下着很大的雨,他们全身都淋湿了,却依然站在门口,等候着森江幽和森江石檀随时走出去。老板娘还看见森江幽的脚才踏出门口,就又有一个黑衣人快步跑上来撑伞。老板娘穿过巨大的雨幕看见有两个人分别站在车的旁边给森江幽和森江石檀开车门,这些人好像都没有感觉到从天空中急剧砸下的雨滴一般。
回到家,森江幽快速打开电脑。
还没等说话,就看见了痕的留言:我邮寄了些好东西给你哦,记得查收。
幽努力的回想,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地址告诉痕了呢?可能是自己不记得了吧。
好东西,会是什么?
森江幽敲打着键盘:你寄什么给我?
痕:保密啦,马上就可以收到。
几天之后,森江幽果然收到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粉红色的包装。森江幽摇头笑了笑,小女生怎么都迷粉红色啊?
存贝就不喜欢粉红色,贝喜欢的是蓝色,成熟的人喜欢的颜色。
森江幽翻开来看,原来是一本影集,轻轻的打开,里面是一张又一张活泼稚嫩的脸,这张脸很阳光很向上,又似乎有些忧郁。
有点矛盾吧?
森江幽知道照片里的女孩就是痕,和森江幽想像的差不多,很年轻,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
夜晚,森江幽收拾好一切,拿着影集上了床,在台灯的光下,森江幽一张一张的去领略痕亦悲伤亦甜美的心境。
照片里出现的最多的就是海,痕光着脚丫在沙滩上踩来踩去,迎着阳光,摄影师在背后远远的,为她拍下青春的影子。
森江幽合上影集,靠在床背上发了好一阵呆。
不知道几点钟,森江幽把影集放在一边,躺下,关了台灯,闭起眼睛,存贝的脸就出现在脑海。
贝——
你在哪?
我不想让任何人带给我安慰,让我去依靠,可是,你在哪?
十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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