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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晚，我没有过什么男友，我只和你谈过恋爱。不怕你笑话就现在我还是很爱你。”
我呜呜咽咽的哭着，孟科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说，张君，你伤害过我。如果他是子夜的话。原来是场梦，根本就没有孟科这个人。或许有过，或许孟科是另一个我，子夜，她就更飘渺了，她只能出现在我的梦中，我现在握紧的永远不会是她的手。她能占有的只是我那点梦境，而现在连梦也没有了，如果是这样，我应该拦着她不让她走，让她留下。什么狗屁命运，都是婊子养的。
“张晚，你怎么了。别难过了好不好。”
突然音乐变了，那声音变得极为刺耳。我握紧苏恋柳的手，泪眼朦胧的望向她别离开我。就这样，苏恋柳搬进了我家。她和米小雪一样坚持要和我睡一张床上。而今，日子过的十分艰难。虽然我不再做梦了，但几乎天天都失眠，而她，苏恋柳。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入睡就胡话连篇。还好是周期性的。我和苏恋柳在一起的头一年，她几乎都是再往法院跑。
“张晚，怎么办资不抵债，法院一天到晚传唤我。”
“你干脆嫁给法院好了。”我坐在摇椅上翻看今天的晨报。
“烦死了。”
我看了看坐在我家沙发上发牢骚的女人，她勾起了我的许多回忆。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句永远和我保持距离的话，小张，你今天表现不错。孟科只会出现在我的回忆里，我惦记着他和他的回答。没有人再会叫我张君，他彻底消失了。我闭上眼，他和子夜的脸来回在脑海中晃动。
“张晚，张晚。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苏恋柳走了过来抽走了我手中的报纸。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不该由我考虑。我停顿了一下，没有说出口。“我想，你还是做生意吧，不然其他方法也无意。”
“没钱。”她脸一沉坐到了我腿上。
我指了指外面，“去啊。”
“去哪啊。银行啊，它不是开着门么。年底了，抢银行的也多了。”
“张晚，你烦不烦人。”她捏着我的脸说，“你烦人不。”
“哎呦，我烦，烦人。你放手。”
后来，我把房子还给了她，她继续用房子借贷，做生意。不过这次是实体生意。她开了家服装店。刚开始时，什么都是她自己弄，今年要好一些。
我看了看手机。
“怎么了，晚晚姐。”
“没什么，恋柳，让我去她店里和她一起吃晚饭。”
和表妹分别后，我带着小辰去了游戏店，小辰是个做什么都很专心的孩子，没过一会，他拉了拉我的手，“张晚，我们走吧。”
“不想玩了？”我弯下腰和他说话。
“嗯，我想去看姑姑。”
我看了看表，这时候米小雪的手术也该结束了。
“张晚，什么叫排中律？”
“任何事物都不存在中间状态。”
“张晚，待会你能再给我念一段书么。”
我笑了笑，“你要是字都认识不就不这么麻烦了么。下回我带本字典给你。”
我的第一本字典是史诺送的，他总逼我去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我以为他希望我成为文学家，可到了高中，他非要我去学热力学。一年前，我见到史诺的时候他已经老了，他不再是那个和我津津有味的说打倒阶级主义敌人，敌人不投降我们就叫他灭亡的男人，可眼睛还闪烁着同样的光芒。他总是问这问那，问我什么时候结婚，还说我们家的人都有孤独癖和且造且毁的怪病。我来到病房，米小雪已经醒了，头部被包的和木乃伊一样。就露出两个眼睛，我和她打了招呼，便坐下陪她父母说话。我安慰着他们，临走时告诉她妈妈有处理不了的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来的。小辰和小尾巴一样，跟着我直到我走出医院。
排中律，任何事物都不存在中间状态。子夜她要么是存在的，要么是没有的，她不能一半存在一半消失。所以梦就没有了。我这么想着，也没有什么意义，除非我也能像孟科一样消失在这世上。
第21章 第 21 章
晚饭后我和苏恋柳，去遛狗，孟科留下的狗，苏恋柳非说是她送给我的，还非要叫它卡兹，我依然且执着的叫它允浩，我相信这条狗是孟科来过世上的唯一证据。
“卡兹。”
“允浩。”
狗被叫的精神错乱自顾自的跑开了。我觉得无趣就开始玩手上的链子。
“张晚，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叫它允浩。”
“它以前就叫这个。”我耷拉着脑袋往前走。
“它一直都叫卡兹，张晚，现在是不是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相信。”
“没有。”我小声的说。
“你下午去干嘛了。我表妹来了，我和她去喝茶了。”我摸了摸身下的石凳子是凉的。
“就你们两个？嗯，还有小雪的侄子。”我看着在草地上打滚的狗，它肯定是身上痒了。过了一会，我才意识到苏恋柳一直没在说话。
“怎么了，恋柳。”我去握她放在腿上的手，她确无声无息的抽走了。
“张晚，我真的很不想再和你因为米小雪的事起争执。你就不能自觉点离她离他们家人远点么。”
我没有说话，我听苏恋柳说过，在她的记忆中米小雪是我和她之间的第三者。她是这样说的，“张晚，我原谅你的出轨，那段时间我确实很忙，没时间陪你。”
我看她的愠怒脸庞，觉得头疼，太难听了。这种现实太难听了，难以入耳。后来我想知道她是怎么回忆米小雪的烧伤。
“你还好意思问，那天下午你们俩个去逍遥快活，宾馆着火了，就这样了。
“那她的父母在哪，不该是她家着火么。”我着急的站起来。
“张晚。。。”她换了个坐姿看我，“确实是宾馆着火了，你记错了，那天她父母住的那栋楼也着了火，不过不是她家罢了。”
过一会，她笑嘻嘻地对我说，“张晚，你把她一个人留在宾馆里了，我就知道你并不是真的爱她。”
我抬头惊恐的望着她，她也看着我，我吓坏了，不只是她一个人在看我，有成千上万双眼睛盯着我瞧，瞧我凡夫俗子的外表，瞧我胆小悲切的内心。
“你不爱她是不是？”
我没有回答她我爱米小雪，她为我付出的东西我难以偿还。我爱她，我的鸽子。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要是爱她怎么会把她一个人留下，自己跑了？”
我听着有史以来最讽刺的声音，它像把剑捅破我的耳膜，我感到头晕目眩，那些莫名的情感又不肯放过我齐齐涌上我的心头，我像个被人压着游街的牛头马面。
“我错了，恋柳，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你别说了，你别说这一段了。”我握着她的手恳求她别再说下去。
而如今我觉得我和苏恋柳在一起，错了。先前，我喜爱她的容貌，后来我觉得是孟科把苏恋柳留给我照顾，直到两年后的今天我不是重新拥有了苏恋柳这个开始我喜爱的人。她的记忆永远不能和我的接轨，我不能忍受她把那些个子虚乌有的事加在给我。就算所有人都说那是事实，我也绝不承认，我没做的事谁也别想让我认罪。苏恋柳就像个旧时代的老人，而我需要的是一个新时代。
我从石凳子上起身，把狗重新栓到链子上来，这是孟科的狗，它就叫允浩。这两年我一直在接受新的现实，我以为我能接受，到头来我只是在忍耐。我背对着苏恋柳，我也知道她脸上的阴沉。我想转身走开，可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记忆被生生的抹去了一段，她所负担的责任也是繁重的。我的同情心泛滥，它使我又走回她的身边，掰开她紧握的手使她不再伤害自己。
“对不起，恋柳。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们了。”
“我怎么相信你。”她仰起头质问我。
我很难回答她，“对不起，我不知道。”
事情随着时间总会过去，只要你不介意，谁也不能与你为敌。我相信苏恋柳总会看淡我和米小雪的关系，这样我还是可以时常去看望她就像我以前对她说的那样，像老朋友。两个星期后，苏恋柳要和一群卖衣服的店主，一起去进货顺便去考察市场。我送她去了车站，帮她理了理吹乱的头发。
“去吧，早去早回。”
“还有呢。”她看着我笑。
“路上小心？”
“还有呢。”
“哎呀，还有什么呀。”我向周围看去，躲避她看我的目光。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不去了。”
无语，犯得着威胁我么。我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爱你。”
“听不见。”
我靠近了些，“我爱你。”
“张晚，你说什么大点声。”
我站直，双手插在口袋里，侧过头与她接吻。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就跑开了，实在有点难为情。回到车里，收到苏恋柳的短信，张晚你刚才是不是在玩角色扮演，你被纯情少女附体了么。是么，我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脸笑了，一切都会好的。
苏恋柳走了一天了，晚饭后，我和茉莉花站在阳台上瞎望，我集中精力想搞清对面大楼闪光次序，因为逻辑学的原因，我总是避免玩手机。有些凉了，我回到屋里。手机上有四个米小雪的未接电话，还有2个是她妈妈打给我的。我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打这么多电话，这让我感到害怕，我想是不是手术失败了，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想按掉关机键。张晚，逃避应当承担的责任是道德沦丧。我一咬牙按了回拨，为了保险起见我打给了她的妈妈，没到一秒就接通了，我心凉了半截。
“阿姨好，我是张晚。”
“小张啊，刚才医生来说要恢复一段时间，小雪看了自己的脸就大发脾气，伤口差点撕裂。我又劝不动她，你来看看她好么。”
“好，阿姨。我有时间一定去。”我迅速挂断了电话。
怎么办？我问自己。毕竟主治医生和医院都是我找的，现在小雪不满意，我该怎么办？我不想逃避责任但我更不想欺骗苏恋柳。我打了个电话给苏恋柳试图和她解释事情的状况。
“张晚，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知道，但是。”
“那好，先这样等我回来我陪你一起去。”
公司，开会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上面显示的还是米小雪的名字。
“张晚，开会的时候把手机关掉。”
“对不起，总裁。”米小雪是不是恢复的很不好。
“张晚，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天啊，什么事就怎么看，“抱歉。”我感到羞愧难当。
“张晚，你从进来就梦游到现在，把你手边的讲义打开，快速看完，告诉我你的看法。”
“对不起，总裁。”原来是合并公司的事，无语，这也不归我管。
“张晚。”
“是这样的，总裁。我看了这份来自XXX公司的简介，可以说是比较完善的。大家请看，我举起了讲义，“这一面以及后面的七张纸都是用数据显示成果的。而这份讲义不过才十张纸。从他们发给我们的很多材料来看都是这样。”
“你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总觉得他们试图将质量量化，我相信大家都非常清楚很多重要的东西是无法用定量衡量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出示的数据太多了？”
“不，有可能他们有些错误。比如比如太注重数据，而忽略了其他。”
“张总，这种意见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如果不看各种报表来获得信息，难道我们还亲身体验不成么。”
“李总，您要是觉得我说错了，您就全当我没说。”
“总裁，人家提供了大量的真实数据给我们，说明他们的诚意，您看，张总说的不就是在怀疑人家么。这不利于我们合作。”
“李总，你说那些都是真实数据，您去考察了？不要告诉我您光凭眼睛看就知道那些数据的真伪，莫非最近您也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全场哄堂大笑。
“张晚，你什么意思？！”
“好了！散会。张晚你跟我来一下。”
进了办公室后，“坐吧，小张。小张你似乎特别爱走神。”
我笑了笑，“总裁不怕您笑话，我活着的时候像在做梦，我做梦的时候好像在生活。”
“你这是什么想法，是不是睡不好？”
“不是，总裁您叫我来有什么事么。”
“哦，我想叫你一起来负责这件事。”
“总裁，我想还是您负责比较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总公司通知我下个月去国外考查这样一来就没法处理完这件事。你赞成合并？”
“我赞成收购。”
“我也想收购啊，资金有限啊，小张。”他捋了捋二分头。
“那还是合并吧，现在市场也不怎么景气，合并也能降低风险，不亏钱也就算是赚钱了。”
“我就喜欢这句话。”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和他们公司的社交你去做吧。”
“公关部。。。”
“公关部我准备撤掉，因为现在也没什么地方需要用到公关，实在需要我们可以从外面请。”
我点点头。
“等成功合并，两边互换副总，到时候你就去吧。”
“谢谢，总裁提点。”
“就是有一点，小张去了别人那边可别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