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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的手很瘦,握着我时都觉得好像是贴着骨头一般。
在我们两个都入教后,掌事又为我们举行了一个简短的欢迎仪式,说是欢迎仪式其实就是所有人都站起来,右手抵在心口,跟随掌事一起念祝祷词,为我和赫卡祈福。
我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偏西方的祝祷词和这佛像下香火味浓重的寺庙格格不入,可由于每个人都显得那么认真和虔诚,气氛非常的庄重,自然而然的衍生出一股神圣味道,仿佛这里就是那宽阔明朗的教堂。
仪式结束,大家还不烦麻烦的一一向我们自我介绍,人数太多,我听完其实也没记住几个,但这些事应该难不倒赫卡。
之后又折腾许久,教众们这才纷纷散去,下山路上,大家还围在我们身边聊天,使我紧崩的神经得不到一刻松懈,一直到回了租住的房子,我才缓过劲来,整个人坐在床边心脏“呯呯”撞得厉害,不停的大口呼吸。
'可乐,刚才真是辛苦了。' 赫卡的眼睛还因方才的恸哭而红肿,但神情显得若无其事,轻松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无力的摇摇头,'他们怎么这回这么热情,一刻也不得放松,特别是入教那阵,我生怕自己的表现出错。'
'大概是上次我们走后他们有商量要把我们拉拢入教的事情,所以这次便不肯放我们再走,若不热情的制造气氛,人们怎么会有头脑一热的感觉呢。'
我不禁扶额,感叹道,'我可真佩服你,演得那么轻松逼真,眼泪说来就来,你不知道我这边紧张得胃都痉挛了。'
赫卡哼了哼,'你以为我想?累死了,今天的发展真是出乎预料,不过好在没有白忙,有些收获。'
'收获?是指我们都入了教吗?'
'不全是,还有些其它的,等我验证后再告诉你。' 她“大”字型仰躺到了床上,沉默一阵,可怜巴巴的瞅我,'可乐,我们晚上好像还没吃饭。。。'
大概是知道今天都很累,所以赫卡没有直接说要我去做饭,我唉叹口气,'等着吧,我去做。' 虽然疲惫,可是给她做饭我是没有任何怨言的,毕竟这是我的工作,而且我也不希望有我在身边时还让赫卡挨饿或是生活不好。
☆、倒立的圣经(十四)
吃过晚饭再收拾一下;我们便上床睡觉,有了昨晚的经验,这一次我和她都各睡各的;我再也不想体验清晨醒来时的那种尴尬。
第二天,赫卡满足的吃下比平时更多的早餐就要出门去圣主教集会地;但是她并不让我同行;原因是我目前扮演的角色仍有工作,不可能每天都有闲馀时间消磨在自己表姐身上;所以赫卡决定让我待在家里一个星期,等到这周周末再行动。
所以我只能独自守在这陌生的小屋里,虽然经过昨日赫卡的引游已经对周围有些熟悉;但我不敢贸然出门闲逛;怕运气太正,恰巧遇到同教的教友,那便会给赫卡惹来不小的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比这更枯燥的生活我都忍受过。
白天只是到附近的市场买些食材就再没出门,将所有家务都做好后便开始看电视打发时间,我真是有好久没留意过这方框框里演绎的东西了,现在哪个电视台都觉得新鲜,里面尽是些我从来没看过的电视剧或电影。
就在这样平淡又无聊的时光中我度过了一天,按时做好饭,提前冲凉,赫卡晚上九点多才回来,和预想中的一样,进门就苦着脸喊饿,吃了饭才高兴一点,冲过凉还和我一起坐在床上看电视,但对圣主教的事只字不提。
我实在忍不住开口打听,赫卡还跟我卖关子吊胃口,说天天讲一点很麻烦,等过几天一起告诉我。
我只能每天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保姆,又没有书看,最多买几份报纸,闲得快发霉了。三天后的元旦也是如此,街市上节日的气氛很浓重,我却只能隔着玻璃窗独自遥遥的看热闹,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除了送上节日的问候也算是报个平安,听她絮絮叨叨的跟我讲最近和朋友去哪里逛,做了什么事,知道她生活得充实,我心里安慰不少。
那天赫卡回来得特别晚,因为教会里有集体庆祝节日的活动,她进门时没有像往常一样喊饿,而是把一个小蛋糕盒子递到我面前,带着歉意的祝我元旦快乐,我奇怪的问她元旦为什么要送蛋糕,她动作傻傻的揉揉头发说实在不知该买什么,又已经很晚,回来时只路过一家仍营业的面包坊,就进去买了,因为是她连累我过节还要留在异乡,不能回家陪妈妈,所以她觉得必须要给我买些什么作为补偿。
看着她温柔的眼神,我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击中,莫名的涌起一股想拥抱她的欲‘望,不过,我知道我不会那么做,也没有理由要那么做。
就在一日日的苦挨中,终于熬到周五,赫卡回来后开始肯给我讲这一星期发生的事情。她已经和那些人混得很熟,取得教众和掌事的信任,并且成为他们眼中虔诚的圣主教徒,在逐渐深入的交往中,赫卡探听到圣主教有一个秘密圣地,也就是圣主所在地,圣主已经有几百岁。只有被选中的神的子民才有幸能到圣主身边生活,接受进入永生之国的磨练,现在他们这些人最终的目标就是努力修行,争取被神选中,据说教众里不时会有些人神秘消失,那就是被神眷顾的幸运之子。
赫卡怀疑朱辉的离家出走很可能就是所谓的被选中,然后秘密带到了什么地方去。明天,她要我和她一起去集会,因为她已经告诉掌事成功的劝我也辞掉了工作,专心侍奉神明,掌事因此十分愉悦的夸赞她的诚心。
我也很高兴自己终于有事情可以做,耐心记下赫卡讲述的重点注意事项,再把她做过笔记的圣主教文献资料仔细看了几遍,反正我是个小配角,临时抱抱佛脚不出大差错就行,重点还在赫卡身上。
虽然自己感觉不太紧张,可晚上作梦时竟然梦到了圣主教书册上的事情,大概是表面理智告诉自己不用害怕,但其实潜意识里还是很紧张罢。
次日,我们早早的来到圣主教集会地,掌事见到赫卡就走过来和她聊天,看得出对赫卡很倚重,时间一长我才发现,不只是掌事,连教众也都围着她,赫卡俨然成了教内非常有地位的,极受人尊重的教徒之一。
这才一个星期而已。。。我对赫卡的佩服已经不是五体投地能够形容的,如果可以,真想直接给她跪了。实在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我想也许赫卡就是那种传说中的人吧,只要是她想做的,就一定能做到完美,世上没有她做不到的,只有她不想。
天才与平凡,就如同赫卡与我之间的缩影,我知道我没有必要在她面前自惭形秽,因为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只能仰望她,可是。。。我依然还是感觉到了自己微苦的自卑,为什么呢。。。大概因为,我希望自己在她的眼中能更优秀一些,我开始讨厌自己的平凡。
听了半天的布道,我发现所有的教徒都拿着小册子,没有一个人有掌事手里那种圣经,我悄悄问过赫卡,她告诉我那种圣经只有被选中能到圣主身边的圣徒才有资格拥有,是这里所有教徒的神圣向往。
中午时布道暂停,我们在寺里吃素斋,教众用餐都是免费的,据赫卡了解说圣主教暗中租下这寺院已经很久,由于这里香火不旺盛,和尚为了赚钱不得不向世俗低头,寺院提供给教徒的餐饮费用也都是由圣主教来出。
吃饭时掌事并不与我们这些教徒坐在一起,而是和几个在教中地位较高,也就是所谓更能接近神的教徒一起吃,赫卡便是他们其中之一。
我们正吃着,也不知怎么就听得“呯”的一声,随即掌事那边传来骚动,众人纷纷过去瞧是怎么回事,只见掌事斜躺在地上,一手捂着肘关节处表情极度痛苦,赫卡满脸焦急和惊恐的跪在旁边询问他有没有事。
掌事却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赫卡伸手想去看他手肘的伤势,谁知刚碰到便听见掌事直喊痛,折腾许久也不见好转,便有人提出送医院,掌事忍痛勉强点点头算是默许,有几个男教徒积极上前,几人扶着把掌事从地上弄起来,再扶趴到其中一个人的背上,就这么背着开始往山下走。
掌事这一受伤,也没人有心情吃饭,大家都跟着一起下山,途中才得知是掌事起身取东西时被赫卡不小心绊倒,一听到与赫卡有关,我就明白了其中必定有不简单的动机。
都说屋漏偏锋连绵雨,通常只有要出一件事就事事不顺,这不一行人正下着山,结果有个女人不小心脚踩滑摔倒,连带着把旁边好几个人都一起扯倒滚了下去,所幸山路不是特别陡峭,都没受什么重伤,只是有些不碍事的小皮外伤。
颜歌也在摔倒的几人之中,也许是她长得太小吧,总觉得应该多照顾一下,于是我过去把她扶起来拍掉衣服上沾的污雪,那姑娘甜甜的一笑,连忙说谢谢,娃娃脸冻得红彤彤的,十分可爱。
我也不知怎的,就下意识的瞄了赫卡一眼,却发现她竟正看向我们这边,我马上做贼似的避开目光,一阵无名恼火之意从头窜起,又找不到因由不得发作。
。。。。。。
待我们将掌事送到医院之后,先是挂号,再被医生支去拍X光,最后结果竟是掌事的胳膊骨折了!
我挺惊讶的,怎么会一摔就骨折,又不是玻璃人,一个男人有这么脆弱么?旁边的教友告诉我掌事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好,不宜太劳累,也很容易骨折,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赫卡始终陪在掌事身边不停道歉,神情中满是心疼,掌事很大度的并不怪她,还反过来安慰赫卡。大家都请求他住院,他却坚持不肯,等打好石膏之后就离开了医院,教徒们没办法,只得又将他送回山顶寺院。
掌事受伤,大家也不用听布道了,都紧张的围在他身边听候差遣,打稳石膏后疼痛减轻,掌事恢复往常的温雅仁善,让众人自行解读教书,无需担心他。
在他的劝说下,众人这才纷纷坐回去安静的默读手中圣册。直到晚上,包括赫卡在内的许多教徒都想要留下来照顾掌事,可也被他坚决的拒绝,大家只好怀着担忧的心情离开,路途上赫卡仍不断忏悔,教友都耐心的安慰她,不得不说,圣主教内的气氛是相当团结和友善的。
等与教友们分开,只剩下我和她的时候,赫卡立刻敛起所有演出来的多余表情,但看她眼神相当愉悦,我想今天肯定是有什么收获吧,搞出这么大的动作,不会一无所获的。
耐着性子回到出租屋内才问她其中原由,赫卡双手插‘在口袋里,斜靠厨房门微扬着下巴,举止潇洒的边看我做饭边悠然的解释给我听,'还记得第一次找到圣主教那天,你回来问我有没有发现他们什么问题么?'
'记得啊,你说有发现,但还需要验证推理的正确性。' 我熟练的耍着菜刀,将菜一一切好,开始下油热锅。
'今天就得到了验证结果。' 赫卡轻哼了声,显得很是得意。
'别吊我胃口了,倒底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你在指什么。'
'那个掌事,是个十足十的瘾君子,而且毒龄不短,算得上资深。'
作者有话要说:QAQ小声说,这个案子比较长,因为牵涉的东西比较多呢,而且会有几个人物和背景要出场
☆、倒立的圣经(十五)
'瘾君子;你是说吸毒吗,真的假的,;怎么会。。哎呀~' 赫卡说得云淡风轻,我却大吃一惊;回头看她的工夫;手背被溅出的油点烫得起了个小泡,也顾不得那么许多;用指腹随便揉了揉,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他吸毒了吗;'
不能怪我这么大惊小怪,那掌事给我的感觉算是个儒雅君子,也许是披上宗教的外衣,他的举动多少都有些圣洁的味道,仿佛不可亵渎,一时间告诉我他是个吸毒者,还真挺难以想象的。
赫卡挑挑眉眼,走过来瞧瞧我的手,见没有大碍,才说,'你干嘛这么惊讶,不会真被洗脑了吧?'
'才没有,我只是没想到这种可能性。' 我回身继续炒菜。
'人不可貌相,也不能被任何人的言行举止迷惑,可乐你还是太单纯。' 她又凑到旁边嗅了嗅渐渐炒出香味菜,满足的捏捏鼻子,说,'也许一般的吸毒者还难以与普通人分辨,但毒龄长的资深瘾君子在我看来是很好看出来的。'
'怎么看?'
'吸毒者的骨头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时间越长越不同,骨头的表现能够通过观察看出,瘾君子的骨头会骨质疏松,这种变化将远远超出正常年龄生长的变化速度,那掌事刚三十出头,可我第一次见他就察觉出异样,非自然的驼背,站久时表情上会有难以掩饰的痛苦,动作僵硬,呼吸短而微急,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可能患有严重的骨质疏松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