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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老大不乐意的斜着眼,“哥!你怎么才来?我这手机马上就要没电关机了,电话我都不敢乱打。不是告诉你早点嘛。”
“不是约好了在这儿等么!你这么大个人还能丢呀!”王凯也斜瞪着眼;冲着语气。
“没过节你火鸡就吃多了你!吃枪药了吧!”刚落地的好心情立时烟消云散。
“行了行了;走吧。”
王凯接过行李;不耐烦。他心中那股火气还没灭呢,哪经得起表妹的数落。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王凯做梦也没想到,他在停车位附近又看着陆幼枫了。
好哇,你个臭男人!
行李朝着表妹脚下一丢,双眼贼亮,整个人瞬间就充满了无穷的战斗力。他气沉丹田,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吼了那么一句。
“陆幼枫——!”
陆幼枫震得两眼一抹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喜”从天降。他和王凯还真是有打不散,理还乱的缘。
阮洁和陆幼凝心下一紧,都觉情况不妙。生怕这男人大嘴巴一秃噜吼出点什么惊为天人的大事情来。
陆幼枫狠狠咽了口紧张的口水,忙俯身开了车门对父母道:“爸妈,我这有个病人,你们等下。”
“哦,好。”陆忠点点头示意,“那你去吧。”
疾步走到王凯面前,“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显得有些恼。
“叙个旧。”男人环着双臂,挑高眉眼痞里痞气。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叙的,”陆幼枫冷着面孔,“我很忙,你没事的话我要走了。”说着便要转身。他心底是焦急的,万不能在自己父母面前露出什么破绽才是。
万万不能。
“哎你等等,”王凯拦住抓着不放,两眼瞟了瞟道:“你今天来接谁呀?”
“跟你没关。”他挣扎着甩了两下小手臂,奈何男人抓得太紧。
“你到底想做什么?”陆幼枫狠狠瞪着。
看着陆幼枫的无情,王凯犹豫了,但他还是开了口,“枫——”
他还是在做一个渺茫的挣扎。
“我们没关系了。”立马打断,他没给男人说下去的机会。
手下狠地一发力,甩开。
王凯一个趔趄,满含憋屈隐忍的又死命抓住。仿佛这一放手,自此便再也不见这男人。
“凝凝姐,你快去车上去,别让你爸妈下来。”阮洁一脑门子的汗。
“哎等等!”她又拉住刚迈开步子的陆幼凝,“他们要是问你就说是病人家属,他们一家子都有精神病抑郁症,总之没一个正常的,怎么丑化怎么来。我去看看,你千万别让他们下来。”
“你小心些。”陆幼凝忧心地嘱咐。
那边一直百无聊赖等着表哥的表妹,已经是不耐烦了。怎么啰哩啰嗦还没完了?
好奇盯着陆幼枫,怎么看怎么眼熟。
“对呀!”只见她猛地抚了下掌心。这个。。。。。。这个人?不就是前几个月表哥秀恩爱的那个表姐夫嘛。
这是?闹掰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这等新鲜大事怎能少得了正义化身的她。
“喂!你是不是欺负我哥呢!”
陆幼枫目光扫过——这又打哪儿钻出来的?头发染的跟个墙灰似的!张牙舞爪有其哥必有其妹,看这讨人嫌的架势就像是一家亲。
“我说——”阮洁这时也赶了来。
随之剑拔弩张的气氛也转移了来她身上。
表妹先是看得一怔,随后惊喜地喊了出来,“阮洁?”
“啊?”阮洁愣住。
这是什么情况?认识?这脖子上挂着大耳麦,脑袋色泽这么潮流洋气的妹子认识自己?
“我肖楚楚啊!高三五肖楚楚,你不是忘了吧!”
此话一出,阮洁也是惊住了。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笑道:“真是你呀肖楚楚!”遂又不免尴尬道:“你这变化也太大了,我都认不出了。”
“切!”肖楚楚撇了撇嘴,轻推了阮洁一下,“不变你就能认得出呀!你这家伙能记得几个?有几个人能入得了我们阮大班长的法眼的?”
让老同学这样挑理,阮洁还真是有些无地自容。她这个当年的班长貌似被扣上了高冷不团结的帽子。
“哥,我介绍下,这是我高中同学,美女班长阮洁。”转向阮洁又道:“老班长,这是我表哥,王凯。”
“你好。”阮洁对着王凯微笑颔首,可王凯哼地脖子一扭,根本不睬。
这是啥情况?肖楚楚满是雾水的搞不清了。面对表哥的不配合,只得冲着阮洁讪讪一笑忙地引了话题别开,“这位?”
她的手指不确定地在阮洁和陆幼枫之间晃了晃,似是在打量他们之间的关系。
“啊,这是我朋友,陆幼枫。”
王凯嗤笑着,又配合着不屑一顾的哼声。仿佛只有这个哼字才能把他的不满淋漓到极致。附带着一脸的轻蔑。
肖楚楚没搭理他,反而一双眼滴溜巡视着,“。。。。。。男朋友?”
阮洁笑笑,未作解释。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她未肯定也未否定,是与不是自己想去吧。
“行啊你,阮洁。我还以为我们阮班长只喜美女不爱俊男呢!”
禁不住的,阮洁嘴角歪了下。如果手里有榔头她真想一锤子敲下去看看这肖楚楚脑袋里是什么构造。有那么明显么?这丫开窍懂事的也忒早了吧!
观察到位,佩服。
“你好,我是肖楚楚。”她落落大方伸出手。
“你好,陆幼枫。小洁男朋友。”陆幼枫也礼貌地回礼,目不斜视。
他就是要做给面前这个男人看,死了他那份心。
“陆幼枫!”王凯调子都变红了。
“好了哥,我们走吧,赶紧的。我这都饿了。”一边赶紧扯了表哥一边对阮洁又续说:“手机,手机给我。”
阮洁忙递了去。肖楚楚输了自己的号码拨了,同时听到铃声响起又忙掐掉。她手机就要没电了她可是记着呢。
还给阮洁,补充了句,“这是我号码,可别弄丢了。再联系。”说完便拖着崩溃边缘的表哥,死活拖走了。
拖得义无返顾,大义灭亲的味道。
“快走快走!”陆幼枫这边也拽着阮洁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两人对望一眼,终于摆脱了。
陆幼凝在车内也是徐徐松了口气,还真担心那男人在自己父母面前闹将起来。给后座的二老打了个自己过去阮洁那边的招呼。
这边推开了车门,就要起身抬脚。
“陆幼枫!”
只听得那边又是穿透力的嘹亮一嗓音。
啪!陆幼凝一个瞬间车门立刻关好,复位。她有要下车么?没有。
“你个混蛋,大骗子!我恨死你了!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丫就是个死同性——”
车窗,知道遥控车窗是做什么用的么。
那些尖锐扭曲,怒不可遏的呐喊喇叭一样顺着陆忠打开的窗子,全都一字不差疯涌了进来。
“你有完没完?嫌不嫌丢人?”肖楚楚紧紧捂着表哥的嘴巴。她现在是养成了这幅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可她不想在老同学面前丢人,尤其是这个阮班长。
僵了。
车内的陆幼凝僵了,刹那间一段往事蹭地就浮现了心头,她抓着靠背的手指关节死死地泛着惨白。
而车外的阮洁和陆幼枫也是同时一个踉跄,石化了。
这特么姓王的嘴没把门儿的是不是,要死了!至于这么声情并茂撕心裂肺么。阮洁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陆幼枫。
陆幼枫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眼蹿怒火。
而肖楚楚只觉手上湿润一片。。。。。。
表哥哭了,是一双痛苦撕红了的泪眼。
肖楚楚把他揽在自己肩头,轻声细语,“好了,哭出来就好了。男人还不有得是,我们再找就是了。”她拍着这个男人瘦弱单薄的脊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
曾几何时,那个难忘的毕业季,表哥也是这样拍着她。告诉她人生还有很多的精彩,等她走出去就会明白这世界有多开阔。
虽然他不明白,她是为何而痛。
“小枫!你给我滚过来!”陆忠脸色黑沉沉的,浓得似要化出墨来。
混蛋?骗子?同性?。。。。。。恋?
孽障,孽障啊!陆忠狠狠地刺痛了,当初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孽障。
攥着车窗边缘的手在用力地遏止着内心的怒火。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精彩奉上,写了八页手稿,明天继续
解答:枫枫以前是王凯同学的,开篇第二章从饭店跑出去那个,没提姓名
☆、第63章 末日雨
阮洁感到陆幼枫的身子在不受控制地颤着。
她似是嗅到了一丝两丝的腥风血雨;自己的身子也是莫名地哆嗦了下。
陆幼枫顶着一张惨然的笑容来到车前,那目光细看甚是有些凶戾怨愤。
就像这些年的相亲相爱,难道不好么?
我们之间,好容易存活下来的那微妙的平衡又要打破了么?偏偏要揭开疮疤重来一次么?
在父亲那威严如炬的目光里,有那么一个恍惚间;陆幼枫也是无惧无谓了。
他那微微翕动开合的双唇时刻做好了倾盆出刀光剑雨的准备。
孙文动了,她哀求地拉着陆忠阻止;“有什么事回家说;回家说好不好?”
陆幼枫冷冷地望着那张铁青的面孔。
他在想人到底是为着什么活呢?为自己?还是爸妈?累;他真的有些累了。这两年若不是他拿着阮洁当由头敷衍着;怕是早已顶不下去了。
可,即便是这样;电话里的他也是疲于应付了。真心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阮洁陪着陆幼枫站在一旁。她感觉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气场压迫使得自己就要被挤碎了。全然无法明了;她不解只是王凯那么几句话而已,怎么就会造成这么汹涌的现场。
现在这一个个的脸色,堪比领略到了抛尸更为可怖。
“那个。。。。。。呵!陆妈,”她只能捡个看起来好说话的,拍了自己脑袋又道:“你看,我都忘记了,我爸妈还说晚上要给你们接风洗尘呢!”挂着一副恍然顿悟。
气氛太诡异了,她必须打破。
“好啊好啊,这一定要去的。”她忙暗中捏了陆忠一把,“我和你陆爸爸飞机上还说这事呢,说要想着什么时间约上你们一起吃个饭,你爸妈还真是跟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哦,对对。这是要去的。”陆忠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下来,又挤出一个笑道:“小洁呀,走,先回家。看看你陆妈妈给你带什么礼物回来了。”
“是嘛!那先谢谢陆妈了。”阮洁微微笑着,总算找着点正常节奏,继而抬头看陆幼凝,“凝凝姐,那你开车,我们后面跟上。”
“好。”陆幼凝点点头。闪烁的眼底她在勉强挤出一个极近不自然的淡笑。
乱了,乱了,全都乱了。
她自到那个弯翘而发颤的嘴角上扬,颤出来的都似来自深潭的恐惧。黝黑无边。
阮洁忙乱无措地拉着陆幼枫回到车上。她觉得自己也好似被这诡谲逼疯了,而他更似要随风散了去。
陆幼枫闭了眼,恍惚间他又见到了那年那个雨夜里的男孩子。自始至终,他都欠那少年一句话。也许是未曾来得及吧?
想他是爱到了疯狂,爱到了极致吧。不然怎会做出那般疯狂的举动。
自此陆幼枫青稚的年少内心开出了一朵小小的绚烂火花,这朵花有了去处,是为了李冰的去处。原来如此,他对李冰也是这种感觉了。
爱而不知,爱而不得,爱到拿着阮洁的面去怀念他的影子。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他身上,继续缝补着一颗爱而不得的心。
真是疲惫。
那晚,他对着窗子,隔着厚重窗帘的缝隙,那上面刺绣凸起的纹路让他抓得丝丝缕缕,丝丝缕缕后又被指甲啮噬得坑坑洞洞。他藏在那个晦暗的角落里,静静注视着。
那个夏夜,没有蝉鸣,没有虫叫,他陪他看了一整夜的落雨。淅淅沥沥的声音一直回荡在他耳畔。
第二天,父母没允许他去学校。一个星期后,他的转学手续办妥。
荒唐潦草的没有开始,却突兀地迎来了尾声。
此后的每个同样的夜,他便会想起窗下的那个男孩子。清癯的身形,削弱的肩膀。他有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干净的笑,湿漉的睫毛下透着柔软的莹澈。
高一一年整,他都活在父母的密切监视下,他们背对着他关起门来窃声私语,面对着他时又是闭口缄默。用一种怀疑探究的眼神在他身上不动声色地打转。
他有点想发笑,想放声笑。每每这时他的内心都在奔跑着放肆的狂妄。
他忆起残留在唇角的那抹味道。
空无一人的课室,他被紧贴压迫在阴冷的墙面,那人俯身凑上来,放大的俊容清新味道。
心被绑锁,被父母一道又一道的钢铁无情束缚。直至那天,书包里同班一个女生的一封小小的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