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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
“女人。。”组长叹了一口气:“没听到吗,好奇害死猫,我倒觉得顾连好和我们没什么两样,她妈是外交官没错,和她接触过几次我觉得她生活挺朴素。”
“那她嫁的男人是怎么样,我听说你们有两年的交情了。”安美人还不死心,虽然和顾连好没有过多的接触,可她觉得顾连好是一个挺神秘的人,从她写得专栏她隐隐约约的还觉得顾连好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不知道,我们一起工作从来不谈私事的,通常都是在稿子上出问题才凑一起进行沟通的,不过,我觉得她应该很爱自己的先生的,因为我看她极珍惜自己手上的结婚戒指。”
他想起了顾连好无名指上那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戒指,每次工作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避免去碰到她。
点了点头,安美人想起了顾连好,那是一个看着很矛盾的女人,一工作起来神采奕奕,浑身折射出一种自然而然的睿智,看着就挺让人信服的,而一没有工作的时候就不修边幅了起来,喜欢坐在酒店大堂上看着人来人往发呆,齐耳真的短卷发配上了宽大的衬衫在加上娇小的身材使得她二十七岁的人看着就像一小女孩和工作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顾连好一边开着车一边触了触帆布包上的硬物,那里装着文莱最著名的雕刻家雕刻出来的帆船模型,那雕刻师还特意在模型上使用了香料,据说那种香料越就就越发弥香,他最喜欢收集的是各种各样帆船模型,一个房间都快要放不下了,顾连好微微的笑了起来,十天前和他通电话,他说会在四月二日赶回来的,说今年无论如何都会和她过结婚纪念日。
等红绿灯的时候,顾连好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顾连好,没有想到你也变得这么粉红了起来了,竟然对一个结婚纪念日这么的翘首以盼。
车子开到了清源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每次面对着那些重重的电子门顾连好都有些头疼,这里被设置得就像一处秘密军用基地,摄像头,电子门无处不在,最后,终于把车开进了车库,上了直达电梯。
再次无奈的把手掌贴在指纹门锁上,每次她一做这个动作脑海中就会自然而然的想起了电影中技艺高超的女盗贼。
叹了一口气,那个人可是把个人隐私放在头顶位置,久而久之,顾连好都觉得只要一回到这里,就觉得好像和外面的世界隔绝了。
门开了,一室的黑,显然,他还没有回来,把所有的灯一一打开,不知什么时候起,只要一到夜晚顾连好习惯了房子的灯全部打开,这里太大太空,有时候静得仿佛就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而顾连好越来越害怕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了。
急急忙忙的洗了澡,在衣帽间停留了一会,迟疑了一下,换上件黑色的小礼服,再把从超市买来的东西一一摆好,弄了卖相极好的水果拼盘,插上了花店老板建议的郁金香,据说结婚纪念日的郁金香代表的是神圣,幸福。
最后,从酒柜了拿出了72年份的干红,再换上了四寸的高跟鞋,对着镜子,顾连好第一百零一次的嫌弃起了自己来,真矫情,学人家穿什么裙子,学人家穿什么高跟鞋,学人家玩什么罗曼蒂克。
可是,不想否认的是,心里冒着的愉悦就像泡泡一样越吹越多源源不断的。
八点的时刻,顾连好拿起了手机,往1号键按了下去,心里有点沉,耳朵有点烦,机械女音一遍又一遍的告知着,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八点半,顾连好木然的移到了落地窗前,透过窗看着外面的夜空,都市的花样百出的霓虹灯已经掩盖了天上的星光。
九点的时候,手机响了,不是他,淡淡的失落过后是暖暖的情潮,接起。
“已婚妇女,现在可是和你的亲爱的在一起。”杜柯莹一如既往的充满朝气。
“他还没有回来。”顾连好摸了摸鼻子,来掩饰自己心底了窜上来的落寞。
电话一小片刻的沉默。
“顾连好,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你累吗?”柯莹小心翼翼的问出,今晚老友的声音她听着心酸。
“累?”顾连好眯起眼,灯光把她的影子投放在玻璃窗上,看不自己的表情,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是不好的:“有一点,柯莹,有时候我一个人在夜里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觉得心里头有一块地方变得灰暗了起来,我想,那应该就叫做累吧,可是,柯莹,当我饱饱的睡一觉后,看着无处不在的阳光时,我又觉得心里亮堂了起来,因为我在爱着一个人,那个人就像阳光一样把我在我的心里无处不在。”
“傻瓜。。。”那边传来了长长的叹息:“顾连好是一个傻女人,是爱情界里的女超人,顾连好还是一个可爱的,充满魅力的女人,要是我是个男人的话,我一定会爱你,就是没有第一眼爱上你,第二眼,第三眼也会爱上你的,不爱你的人一定是笨男人。”
连好笑了起来,顿了顿。
“柯莹,你说,那个笨男人要到第几眼才会爱上我。”连好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在海上漂流了很长时间的人,现在她极需要有人告诉她彼岸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只要再努力一把就可以到达。
电话那头又开始陷入了一阵沉默。
“我不知道,”柯莹老老实实:“虽然我是一名记者,虽然我的职业好像令我多了一双眼睛,可是,连好,你的男人我看不透他,那个男人对我来说太深奥了,他就像一本经书,还是一本用梵文谱写的经书。”
挂断了电话,连好垂下了眼睛,盯着自己那穿得极自在的鞋,梵文经书,是的,柯莹说得很对,他曾经对自己说过,连好,你不要尝试去触摸我的内心世界,有时候,连我也不了解我自己。
脱掉了鞋子,赤着脚,放了音乐,顾连好在落地窗面前坐了下来,把头靠在了玻璃上,曲起膝盖。
十点半时,他还是没有回来,花瓶里的郁金香依然娇艳,水果拼盘依然看着让人垂涎欲滴,72年的干红依然让人联想到了庄园里一望无际的葡萄园和在收获季节里庄园主人快乐的脸。
十一点的时候,连好再打了他的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
十一点五十分,连好开了干红,沉淀了几十年的酒的芬芳流光溢彩,饮了一大口,竟然流泪了,顺着她的眼角,小小的一滴,不知它为何而来。
十二点,又是一天过去了。
连好关了音乐,再次洗了一次澡,借着那未散去葡萄酒酿的芳香,沉沉睡去,依稀,她梦到了外婆家的那片海,依稀,她还是十几岁的模样,在黄昏,她偷偷的往海里放走了漂流瓶。
醒来时,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折射近了卧室里,通透中有带着一点的隐晦,连好对着卧室发了一会呆,她不喜欢这卧室的布置,灰白色系在加上卧室的空间太大使得一旦在这里呆久了会产生消极的情绪,可他喜欢,他喜欢那种颓废中又带着优雅的风格,就像床对面的巨型油画,那是他从费了很多心思从欧洲的一位贵族手里买来的,据说有一百多年的历史,那画全部使用暗色调,破旧的风车和一个瘦弱少女的半边脸,那少女瘦得脖子仿佛要断掉似的,因为瘦的关系那露出来半边脸的眼睛特别大,大而空洞,很突兀的瞪着你,仿佛在窥视着你的内心世界,那画最初挂在那里时连好每天早上醒来都会被吓一跳。
到了客厅里,看了自己昨晚准备的那些,很是自嘲的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头,顾连好,你好像想得有点多。
连好很喜欢自嘲,有为位哲学家说自嘲是一种生活态度,学会了自嘲才会保持良好的心里状态,把那些一一收拾干净,连好简单的弄了早餐,站在落地窗面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他回来时已经是晚上,连好坐在沙发上听着音乐整理着稿子,她知道他回来了,可她现在不想动,继续埋着头手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动着。
这有着辉煌灯光的房子是他的家,那个坐在白色沙发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和她结婚的时候,他们告诉他顾连好是一个好女孩,那时,他心里在叹着气,是的,顾连好是一个好女孩,可不是他爱的那个女孩。
结婚六年了,他们都告诉他顾连好是一个好女人。
是啊,现在他更知道了,顾连好是一个好女人可她还是没有变成他爱的那个女人,六年的共同生活中,他尊敬她也依赖她,除此之外,他清楚的知道再无什么。
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亲吻了她的鬓角:“连好。”
☆、在你变成回忆之前(3)
大多数的时间里,顾连好和兰廷芳的生活是十分模式化的,兰廷芳一个月会回家几次,每次大都是周末,兰廷芳很忙的,一个月就有半个月的时间在当空中飞人,剩下的不是在办公室和会议室,每个月也固定会出席机场商会,偶尔天气好的的时候出海,所以,顾连好觉得每一个月会分得那几天的相处已经是实属不易了,当连好把这话告诉了柯莹时,那个女人那种包就往她的头上敲,恨铁不成钢的叱喝着,顾连好,你们是夫妻,夫妻。
夫妻?连好偶尔会为这个称呼迷茫,最初和兰廷芳结婚那会,他们的生活过得很苦,那时,他们还在广州,两个人挤在了几十坪的租屋里,那租屋离地铁站很近,地铁一过去,脚下站着的土地仿佛都在动,那时,他都会伸出手来扶住她,眼里有怜惜,尽管是怜惜连好也是觉得好的,因为觉得同甘共苦使得他们的心贴得很近,那时,他虽然还是不大喜欢说话,可一到晚上他会问一两句,连好,你累不累,脚酸不酸。
而现在,连好脚下站的浴室都比那时的租房还有大上一半,可以泡在浴缸里一边对着巨大的电子屏幕收看所有你想看的节目一边品尝着芬芳的红酒,浴室的电脑管家还可以根据你的身体情况为你调节出最适合你身体的水温。
对着镜子,连好细细的打量自己,身材还算可以,腰细,胸部还算可以,脚虽然不长但很均匀,皮肤也白皙,看着自己连好发起了呆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兰廷芳眼里的怜惜渐渐的变成了一种愧疚,一种类似于长年累月堆积起来的愧疚,是在愧疚他不爱她吗?还是以一位丈夫的的心情愧疚心里头住的那个女人不是不是自己的妻子。
因为愧疚,他给了她公司的股份,因为愧疚他甚至在律师楼立下了奇怪的协议,他的婚姻只有女方才可以提出解除婚姻关系,而男方永远没有那个权力,其实,连好想那也许不是仅仅因为愧疚吧他也害怕,害怕得想出了那个馊主意,让一张协议来约束自己的心。
当他把那些盖满了印章的文件交给连好的时候,连好也没有多问就收下了,她不要她的丈夫每次对她都有种坐如针毡的感觉,果然,当她收下了那些后,兰廷芳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连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外面传来了兰廷芳不温不火的声音。
连好应了一声,给自己套上了睡袍,一边摇着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好像,他都是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很有礼貌,礼貌得常常让连好忘了她是他妻子这个事实。
对着他的牙刷,连好鼓了鼓腮,手指点在他的牙刷上,兰廷芳,你这个笨男人,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爱你这件事。
是的,连好不敢告诉兰廷芳她爱他,很久很久就爱他了,因为那天他说,顾连好,我想找个人结婚,找个不爱我的人结婚,如果你恰巧不爱我的话,那么我们就结婚吧,我想有一个家了,我想有一个人在身边陪着我。
于是,连好想了一分钟,学习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兰廷芳,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我就不相信爱情了,恰巧我也想有个家,恰巧我也想找个人来陪我,虽然我不爱你,但我爱你的音乐,是你的粉丝,会是一辈子忠于你的粉丝。
彼时,小女孩心思使得她把那个我爱你隔着间断来讲。
彼时,他是爸爸早逝妈妈远嫁到国外一直住在叔叔家的男孩,而她父母亲刚刚离婚外人眼中有点叛逆的女孩。
于是,他们三个小时后成为夫妻,成为夫妻的第二天,他就揽着她去了机场去为柏安妮送行。
兰廷芳和柏安妮是青梅竹马,她是他的安安,他是她的兰兰,他们一起玩音乐,一起组乐队,而连好是那个乐队的不用付工资的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