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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随云进了屋关上门,就坐在石观音的桌子对面
"既然我收到了这个,那么你恐怕并不想现在就杀了我。"
原随云把那张纸条递了出去,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石观音微微抬眼瞥见那张纸条,没动
"何以见得?"
"因为你想把我支走,然后才能去找她,否则依她的性子,见到你除非你再把她锁起来,她必然第二天就拉着我溜了。"
"你若现在去带着她跑了,我就杀了你。"
原随云笑着拿过一个茶杯给自己倒茶,才缓缓的答话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按着你的计划离开,但相对的,你要把人借我。你应该知道,无争山庄的地位有多少人想动,想利用,又有多少人想我死,这可是个好机会。我不想把她卷进来。"
石观音沉吟半晌点头,飞鸽传书通知柳无眉,原随云就要出去,石观音突然开口
"为什么?我相信你也想杀了我。"
原随云脚步顿了顿
"不错,我想杀了你,尤其是知道把她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造成这么大伤害我就恨不得剐了你。但认识她十多年,爱上她也已经五年多了。她的心思我比谁都清楚,她爱你,我和银子对她固然比天都重要,但不管你做过什么,她选择的是去是留,她爱的唯一的还是你。"
石观音没有应声,只是手里的杯子攥的更紧,原随云继续说下去
"我自认对她好爱她都胜你百倍,但她爱的是你我无可奈何。你在这和我做这个交易就说明了,你也爱她,而且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她亦是你的唯一。"
石观音过了很久才缓缓答到
"我知道。"
原随云手抵在门上,很平静的说
"所以,爱她就不要伤害她,她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那些男人,她从来是兔子的外表狐狸的心思狼的骨子,比谁都傲比谁都执拗,你不该去碰她的底线,至少把她的尊严还给她。爱不是卑贱的,她不必为你低到尘埃里,不必为你受那些无谓的气。"
石观音的身子微微一怔,原随云看不到,他推开门一脚踏出去时才有开口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那群家伙我都要处理掉的,我不放心放她一个人,纵使你也许会伤她,但你绝不会让别的任何人碰掉她的一根头发。石观音,你记好了,我爱她,胜过你爱她,你会护她周全我相信,但若你敢再伤害她一点,我死也不会饶过你的。"
桌上的酒已渐空,石观音摇摇空了的酒壶把酒壶丢到一边
"天天喝茶难得有酒这么快就没了。你还有没有藏的酒,拿出来。"
原随云把杯子一推
"都在家里,这是茶楼就不是酒馆。"
石观音也把杯子一推笑道
"原随云,蝙蝠公子,我们原本可以做朋友的,你这样的男人,不多。"
原随云叹了口气,突然大笑
"确实,你这样的女人,也不多。只可惜,我们竟成了情敌。"
石观音起身,轻叹着喃喃
"言犹在耳人何处,几度思量几动情。"
原随云把酒杯酒壶收了拿到后院冲干净丢回柜子里,回来时石观音正站在楼梯口看着他
"她还好吗?"
"如你所见。"
原随云不置与否的回答,然后上楼,进到楼上另一个房间。一切又归于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我更了我更了我更了T T
只是比较晚而已!
还是决定把青梅的出场和夜谈塞在一章里
大家看得也比较爽对不对
青梅毕竟是蝙蝠公子原随云,不要以为他真的一心只有点心啥事都不管哦
大家快快留评!我需要动力!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从茶馆出来,当我回到山上的屋子,门庭大开,正厅亮着烛火。
我和银子对视一眼,他从腰间拿下飞轮握在手里,拇指扣在机簧上,我和他分别站在门的两侧,在心里默数到三他立刻跳了出来,冲着门就按下机簧大叫道
"哪里来的小毛贼!还不快快滚出来!"
我拦在门口,只听里头清脆的金属相交的两声,一个绿色人影一晃,银子的飞轮就嗖地飞了回来,喀啷的卡回机簧里。
里头那个绿色的人影又静静的坐了下来,手中酒杯里的酒都没洒出一滴。
她微笑着放下杯子,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银子的鹰的脑袋
"这个欢迎仪式倒是特别的很。"
我看清来人松了口气,银子就满眼只有他的鹰了,抱回他的鹰自言自语的跟鹰对话
"无眉,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微笑着坐到了桌子另一边,给自己也道上一杯酒,举杯表示问候正要喝她就按住我的手
"我们不用讲这点花哨的礼数,这么好的酒到你肚里才叫可惜。"
我大笑着把酒杯推给她,她干脆的举起来把两杯都干了,我向银子挥挥手让她出去,这才收住笑
"好了,无眉有什么事你说,你怕不是来我这偷酒喝这么简单。"
柳无眉的神情也变的严肃,手袖一抖手里就多出了包药粉,我看着那包药粉直皱眉。她沉沉的放在桌上道
"还有多久。"
我隐隐的感觉到她已经知道了什么,那包药其实就是毒发时拿来抑制痛苦的玩意儿,说到底就是包极纯的大麻提取物。
但我依然装傻充愣一脸无辜的看她
"什么还有多久。"
柳无眉一脸严肃的点点桌面上那包药,叹了口气
"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在我中毒时你就奉劝过我吧,不能用它,不管多么痛苦都不可以。它现在又怎么会在你的柜子里,除非已经无药可救,我不相信你会用。"
我的手在袖子里捏起了拳头
"我没用。"
"救急时用对吗,否则你怎么会留下。"
我长叹一声捏住杯子无意义的转着,半晌才答道
"四年。"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桌子都差点被她掀过去
"只有四年?!你之前都不说!"
我被她吓了一跳,捏在手里的酒杯差点摔在地上,她平静了下又坐下
"她知道吗。"
我苦笑着摇摇头,柳无眉沉默了半晌才起身过来抱了抱我,轻声道
"那你知道,她爱你吗。"
我的身子微微一僵轻轻把她推开
"这不重要,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便更不该让她知道。答应我,不会告诉她。"
柳无眉重重的叹了口气点头
"你的决定,我自然是尊重的。只不过,你们分明互相爱着,只有四年放纵一次又如何。"
我揉着太阳穴,想了想还是开口
"无眉,我不觉得她爱我。我就象一个玩具一个宠,她开心了就来宠一宠,不开心了就折磨我,我逃开了,过上平静的生活了,她又偏要来搅混这潭毫无波澜的水。我太累了,爱不动了,也不敢爱了。"
无眉拉下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因为她从没爱过一个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爱。她在试图改,我看到了,你也看到了。原谅她。"
我别开脸不想和她讨论这个问题,我知道她是真心的,她希望我和石观音都好好的。
但,我不是不愿原谅,只是经过了那么多事我怎么可能完全放下,怎么可能如当初那么一般,义无反顾的爱她。
"够了,你是来给她当说客的吗。顺其自然吧。"
我抽出手倒了杯酒,一口喝干,揉着太阳穴企图把这个让我头疼的问题赶出我的脑袋。
"罢了,我一个外人也不该说这些,你自己斟酌。我先走了,在客栈已经定过房间了,不用担心。"
她象我点点头就飞身出去,我叹了口气吹了灯回卧室睡觉。
次日,我仍旧睡到中午才起床去酒馆,原随云正舒舒服服的坐在门口晒着太阳跟人聊天,石观音却没一如既往坐在她从不改动的位置上喝茶。
环顾了四周确定没看到石观音,心里有点奇怪,转念一想也没人规定过她必须等着我来,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坐到原随云身边,和他闲聊的那人和我打个招呼就起身让开了我
"伤怎么样了。"
"一点小伤,没事的。"
他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答道。他奔波了一个多月,换我一定很想念这种清闲的生活。
"银子呢。"
"在练武,你别说,他还真有点天赋,要这么勤奋下去,十年后可做武林的新秀。"
我拎了壶茶过来,喝口茶才接口
"十年后你会是德高望重的无争山庄庄主,他倒是可以给山庄争口气了?"
"我怎么听着像是我现在很没出息似的。"
"哪里哪里,原大公子文武双全,无数少女倾心,武林中威名赫赫,我怎么敢说你没出息。"
我大笑着站起来给他行个礼。话音才落我余光就瞥见不远处一步三摇打扮的大红大紫的媒婆。
原来在这时也是这样,隔三差五的就有花枝招展的媒婆来说媒,原随云什么都擅长,唯独这个,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他跟人家客气人家就蹬鼻子上脸,弄得他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我在心里暗笑他又要倒霉了
"哎哟,说来就来,原大公子你的好亲事又要上门了。"
说完我就鞋底抹油的溜了,跑出老远还听得到原随云气急败坏的喊我名字跟那声音腻的恶心的媒婆一句一个落公子。
既然都跑出来了自然就不回去了,转道往山林里走,银子挑了个溪边练武,休息时就可以喝水洗脸,方便得很。
原随云还在那弄了张石桌,刻了个棋盘,据他说下棋也是修生养性的好东西,只有心境拔高了,武功才会有突破。
所以银子要学的不光有武功,在我看来这架势,原随云会让他琴棋书画都来一遍的。
银子就这个问题跟我争论过好多次,以抱怨他莫名奇妙多出来的文化课,我十分淡定的和他论证
以才高八斗的原随云和样样精通的石观音做论据,把他说的郁闷的要死。
"他们的诗作有谁比得过姐姐你!你不也不会武功吗!"
这是银子最有力的辩论,我听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完全没有把诗仙诗圣等人的诗词拿来用的罪恶感。
但理智还是很明确的告诉我不能被他的甜言蜜语所欺骗,我故作严肃的说
"你这个说法是不成立的,就好像说我会画画且我是女人,所以所有女人都会画画一样,这是一个非包括性的假设。。。"
当我快把哲学那一套搬出来时他终于忍不住捂着脑袋一个劲求饶说他这就去背书,原随云认真的打量我道
"原来你是唐僧,还会紧箍咒。"
我瞥着他阴森森的笑
"你也想来试下是不是?"
他一溜烟就退出五米远
"你那张能杀人的嘴巴还是省省力气吧,我就不用了。"
欺负银子和原随云一贯是我的一大乐趣,当我到了银子练武的地方我才发现好像欺负他的不只我一个。
银子拿着一对弯刀,就是飞轮去掉了上半部分。
他确实在舞,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每一个姿势都踉踉跄跄,不少小石子或者叶子都跟暗器似的往他身上飞。
他纠结的在如同布阵般的石子叶子中躲闪着,瞬间让我想起在枪林弹雨中向前冲的先锋队。
终于一颗石子啪的打在他的肩上,他嗷的痛呼一声捂着肩膀倒退一步,瞬间所有的叶子石子都不飞了,就好像按了暂停的按钮。
他喘着粗气,顿了顿又拎起双刀,抬袖子抹抹额头的汗,大喊道
"再来!"
他话音刚落石子叶子又从远处的树林里嗖嗖嗖的飞出来,尽冲着他身子的各个关键部位飞去,虽然动作还是不够灵活,但现在比我半个月前见他舞的好太多了,
那些叶子和石子是从林子里飞出的,甚至站在这里都看不到打出这些东西的人。
原随云还在下头的茶馆里,那么这里如果还有一个人有这样的内里功夫,能隔着百米开外把叶子打出这样的力道,还避开了茂密的树林,我只认识一个人。
顺着石子飞来的方向走过去,走了不远就在一棵大树前停下。树很高,抬头只看得到一席白衣在叶子里隐隐约约,还有垂下的白色裙摆。
我显然是爬不上去的,打量了下垂下的裙摆,不假思索的立刻道
"穿着素白的裙子跑到树杈间坐着真的好吗,从下一抬头就能看到不该看的了。"
我当然什么都没看到,只是顺口这么一说。
说出口我才突然想起是在说石观音,我又胆大半天了,居然调侃了她,做死的节奏啊。
有多久没这么和她说话了?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太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