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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四年里那种温柔缠绵又带着小心翼翼的吻,是霸道的狂热的无可拒绝的,只属于那个真正的纵横开阖睥睨天下的石观音的吻。
我突然发现我是这样的想念她如此的吻,这四年她的温柔给我了足够的感动,可是最初让我爱上的,是那个霸气独绝凌驾于世人之上的石观音。
也许我真的是个M体质?我爱石观音对我特有的温柔,但更爱那个最自由最本初最真实的石观音。
我自觉的闭上了眼睛,手臂也环上了她的脖颈,回应着她突如其来的吻。
石观音,我回来了,你也,回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点心就要死了
马上就要完结了
马上就要开始奋斗番外了
大家快快留评,喜欢怎样的结局,怎样的番外
☆、尾声
第一百零八章
大结局
我主动要求石观音抱起我飞,就如同她原来抱我那样,我靠着她的身子,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冷香,触碰着她垂下的乌发。
跟指挥司机似的让她在树林里七拐八绕的,直到把她带到我的那个山中小屋的家,一开门院子里养的鸡就扑棱扑棱跑开了。
"你一直很想知道的吧,我的家在哪。"
我自言自语着把她拉进我的画室,从箱子里拿出一沓画递给她,所有的都是我这四年不同时期不同心境下画的她。
她一张张的看着,不时用手指摩擦着画面,喃喃道
"你一直在画我?"
"是,每次想你的时候都在画。"
我微笑着翻身坐到桌上,转着铅笔,随手拉过一块画版就开始画她,她看画时的这般神情,不记录下怎么行。
我正画的起劲,突然一阵风刮了进来,挂在墙上的画卷被吹得噼里啪啦响,我画画的手一颤,本就是寒冬,刚搁下笔准备暖暖手,就被她抓住,四目相对,
我无辜的看着她,本以为她会就地把我给吃了,结果她只是把我一把拽进怀里。
就如曾经我对她做过的那样,两手合住我的一只手,放在嘴边哈气,搓着我的手直到指尖的温度与她的手心一样。
我有些惊诧于她的动作,这可不象是她会做的,可她完全忽视我诧异的眼神,把我两只手捂暖和了也不放开。
"走吧,陪我去画夕阳。"
我任她拉着轻声,带着她穿过屋子,直直走到我种的大片的牡丹从里,这时还都只有空枝丫,四周酒味很浓,看来原随云他们的十坛酒已经全都倒下来了。
"这么浓的酒气。"
石观音蹙着眉打量四周我不由分说的拉她坐下,太阳已经偏西,照着大片的枯枝显得无限萧索。
我摆开画版,全神贯注的开始画夕阳,这将是我画的最后一幅夕阳了。石观音坐在我身侧,也不说话,只是一只手揽着我,静静的看我画。
一直画到了太阳落山我也没有再和石观音说什么,她也没出声。看着月亮升起,搁下笔转向石观音,微笑着问她
"你可认得,这是什么花。"
"牡丹。"
石观音答的毫不犹豫,我立刻在心里大大点个赞,我怎么就从来看不出这些枯枝的差别呢。
"只可惜现在是严冬数九,否则这么大片牡丹开起来定是极美的。"
她略带惋惜的轻叹一声,我笑着指着我的牡丹地后的一个高坡
"那你可认得,那是哪里。"
她蹙了蹙眉,天色已暗又有树影遮挡,很难辨清那里是哪,况且她对这座山也并不熟。
"去看看,我在下头等你。"
说着我自顾自的走到枯枝中间故意砍掉两棵留出较大间隔的地方指着高坡示意石观音上去。
她看了我一眼微微点头腾身而起,如同一直大鸟般落在高坡之上,我两手作喇叭状放嘴边冲她喊
"再往前走,一直往前。"
过了一会儿石观音的声音传来,虽然远却清晰可辨如同就在耳边,立刻就打破了初夜的寂静
"殉情谷。"
我高声的回应她的话
"不错,现在走回来吧,停在高坡上头!那边是殉情谷的谷缘,而我现在在的这才是不知道埋葬了多少情侣的殉情谷谷底。"
她立在高坡上,白衣猎猎,衣袂当空,月光洒下,当真有渺渺如凭虚御风,羽化而登仙之态。
听了我的话她衣袖一展就要下来我立刻大喊
"别下来!站在那!"
她犹豫片刻还是顿住了脚步,我满意的看看四周,月亮已经升到了正空,我周围的牡丹花枝也有了些许变化。
在黑暗里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月圆之夜,把周遭照的很清楚,我冲石观音喊道
"石观音,我来送你最后一幅画!看清楚了,一个细节都不要错过!"
她离的太远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很高兴她没无视我的要求飞下来。我自顾自的蹲下看着开始抽条吐叶牡丹花,轻笑道
"阿姊,你听过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伴着我的话音,本应是枯枝的枝条全都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新的枝条,一片片嫩叶抽出,接着绿色加深,如同掺了墨汁一般。
我站了起来,看着四周急速变化的牡丹花,突然觉得就像在看按了快进的植物生长记录片。
很快出现了花苞,长大,伴随着花瓣逐渐张开花枝都颤悠悠的摇晃着,牡丹花看着是富贵而丰实的,花瓣逐一地展开,花朵也越开越大,层层叠叠,一丛丛一簇簇,象无数个五颜六色的绣球挤挤挨挨的长成。
只一会儿就可以隐约看到花瓣间短而成一簇的黄色花蕊,此时它早已开遍了我的整个殉情谷底。独特而浓郁的花香弥漫了整个山谷。
红的似丹,似火,似石榴玛瑙,白的若冰,若银,若羊脂白玉,还有黄的,绿的,紫的。。。艳绝百花,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种花能开出如此丰富的色彩。
及时看不到她的表情我也能想象石观音那张充满惊诧的脸,还有那双包含各种情绪的眼睛正盯着我。
"绝代只西子,群芳惟牡丹。这可是只为绝代佳人而开的花啊。"
我轻笑着道,没有刻意提高声音,石观音的耳力绝对可以听到。接着我站直了身子,手指按在衣扣上一颗颗解开,慢慢的打开衣襟。
突然手一扬,外衫顺着我手的幅度落在了花丛上,显露出我里头那条鲜红的高腰长裙。
两手提住裙边两侧,缓缓的,闭眼,展臂,指尖撕裂黑暗的细长弧度伴着如舒展的花瓣般的艳红裙摆骤然收紧,随着蹲下的姿态定在脚的两侧。
如同突然迸裂的火花又瞬间的恢复平静,右手朝向自己一点点向上垂直的延伸,直到与身子紧绷成了一条直线。
手臂依旧保持着垂直,突然站立由腰而支撑着几乎成九十度往左弯曲的上半身,同时与垂下的左手保持着一致。
一直缓慢而仔细的动作突然加快,垂直向上的右手如柳枝般以柔软的弧度,大臂带动小臂走着S型的姿态落在腰际,又已相同的形态延伸出去。
随着手臂的动作弯腰蹲身,左手捏住右手慢慢的垂下。仰头,突然暴起般的站立成前倾的姿态,两手过头的伸向前方是向后点地的左脚的序曲。
定在这个如同要穷尽快乐的动作,缓慢的垂下头手臂也顺着头的幅度收回到腰间。
向后直立,右手回到腰间,左手可望而不可求般要够向什么的前伸,身子跟着前倾。
在好像要跌倒般的前一刻,后脚一并,落跟,一瞬间爆发积蓄的力量却以最柔和的方式呈现。
双臂如飞鸟般展开,轴心不动猛的扭身,裙摆扬起就如一朵巨大的牡丹,带着被旋转着扬起的裙边打落的花瓣绽放在黑夜。
藏在袖中的霹雳弹随着落下的双臂滑落掌中,伴着旋转的舞姿被掷了出去,噼啪两声,接触到地面的一刻轰的窜起了万丈火光。
旋转没有停止,两处的火光沿着大片牡丹的边缘形成一个包围汇成一处,火光立刻照亮了整个山谷,还有石观音难以严喻的表情。
我如同在火光搭建的舞台上独舞,我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在我的掌握,借着一个个动作宣泄着我说不出的情绪。
火,如落日般的红,如烈阳般的热,洪荒恶兽般的吞噬着牡丹,一点点缩小它的包围。
停止了旋转一手向下,滑行而出的步伐似踏在虚空。动作变的硬朗起来,两个如同隔拳的姿势,回身撤掌又变的舒缓。
一个停顿,j□j的皮肤在午夜微凉中泛着微微的颤栗,垂下的手似追寻触不到的躯体般前展。
脚步后退,反方向的急撤,带起红色织物的波浪,似是躲避步步逼来的烈火。
动作骤然的平缓,双手按住心脏的耸肩,顿住一秒后延展身体每一个柔软的姿态展现自己。
动作越来越快,跳跃,延展,旋转,弯曲,极尽的柔和,如同在用瘦弱的躯体压制无边的恐惧与寂寞。
突然一切动作都停止了,如同木偶般空洞的站在渐渐枯萎的牡丹花丛中,燃烧的花丛驱赶了夜的寒,却无法驱散无声舞蹈的静。
双手微微向前,如同寻求拥抱似的执着的伸着,小步的挪动,茫然而无助,看不到,听不到,世界如同只剩我一人。
随着火突然的霹雳一声,木偶被注入了生命,僵直的手臂开始轻柔的弯曲,缓缓抬臂,环抱虚空的拥抱。
一圈方步,两圈,三圈,脚尖一个小半步,斜侧点地,最基本的舞步,没有了任何的修饰。
一圈圈在唯我独尊的舞池里兜兜转转。出步,脚跟落地带着柔风的滑行,延伸,手臂从最低点摆到最高点。
牡丹已然枯萎,在枯枝败叶间奔跑,脚尖点地,枯碎的花瓣和艳红的裙摆在跳动的火影里翻卷起大大的弧,是极尽灿烂的苍凉。
腾空,被残枝束缚的裙摆完全舒展开来,火红的如新娘的嫁衣,与火舌交叠在一起。
在空中翻转着,落花,火光,单足落地,裙摆立刻被收束,又如整个生命的爆发般随着高扬的手臂绽放,定格一如残阳。
膝盖一瞬脱力,与地面的触碰带着隐痛。
花朵终于凋落,以最完美的姿态亲吻大地,火焰终于吞噬了飞舞的红裙,演绎最后一出飞蛾扑火。
突然世界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火噼里啪啦的燃烧。
石观音终于懂了,为什么她要说这是最后一幅画,一幅一个细节都不要错过的画,只是她懂得太晚,晚到她追悔莫及。
石观音并不是什么都没感觉到,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没有任何的原因可以解释。
糯藕糕的生辰?凭她的对糯藕糕的了解,她不信,也不可能信。她知道不过是个借口,她既然不想说自己又何必追究。
当她站在高坡上看到糯藕糕那支奇异的舞,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甚至从第一个动做起就没有再给她走神的机会。
还有那在寒冬突然开的牡丹,开的是那样的绚烂,或者说那样的凄美。
骤然花开,糯藕糕说是为绝代佳人而开,但那超出了她认知范围的奇异舞蹈,让她心里瞬间产生一个念头,此时此刻,在花丛中翩然起舞的那人,才是绝代佳人。
这支舞究竟象征着什么,今天又到底是怎样的日子,生辰?节日?或是她们之间有纪念意义的日子?相遇么?都不是。
她似乎恍然中在她的舞蹈里读出了一个故事,一个让她心底不断叫嚣的爱情故事。
温柔的相知,热切的爱恋,骤起的伤害,孤寂的恐惧,无助的寻找,沉静的释然,最终,始终如一的情意。
糯藕糕再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舞蹈讲述着整个她们从相遇到如今的故事,讲述着她从未曾体味过的心情。
就在看到糯藕糕最后一个妖娆且美好的定格,心中的一根弦终于啪的断开。
一下子瞳孔放大心跳骤停一拍,浑身僵硬似乎浑身血液逆流的冲入大脑,脸色刷的一下惨白。
看着糯藕糕缓缓的,缓缓的,如一朵绚烂到极致又消失在黑暗中的烟花,坠落在火海中。
她急切的伸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妖艳的火光越卷越高,她只抓到一片斑驳摇动的火影。
过去几十年从未曾出现的慌乱浮现在脸上,刚要说什么,她看到了,看到了缓缓融进火光中的糯藕糕笑了。
一如初见时那天的神情,轻松,纯净,没有防备,带着几分狡黠,似乎仍在为她这最后一幅以生命做笔为她画出的惊心动魄的画而得意。
却还掺杂了些其他什么,一些她意识到却拼命抑制自己不敢去想的东西。那是满满的情意。
不知道燃烧了多久,一直烧到了白日,似乎连天也烧成了橙色,火光渐渐熄灭,地上残存着只有大片大片焦黑的灰烬,再也没有了糯藕糕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