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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过年前是家家户户最忙的一段时间,尤其在颜家,保持着最古朴的传统,把新年当做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来看待,必然是严正以待,费尽心思准备。
颜家女儿回来过年,颜家二老当然是开心,干活也特别有力,把家里打扫地干干净净,颜暮生要帮忙,也被颜妈妈推到一边,要她好好坐着晒太阳。
家庭的温暖就如同这暖日,太阳她每天都会升起,不吝啬给与地上的人温暖,却不是时时刻刻都会被人察觉到,当不经意间回头感觉到的是笼罩全身的幸福。
家中的锅碗瓢盆都洗了一边,纱窗全部卸下然后清洗。
家里在年前翻新过一遍,屋子还是老式的屋子,但是屋子里面窗明几净白墙地板早已焕然一新。
颜暮生坐在院子里的藤架下面,手中捧着一壶茶,穿着妈妈做的保暖鞋,情绪也变得漫不经心起来。
她看见云从头顶飘过,飘去远方。
这里是她的家,世界上最安稳的地方,她可以安心地放下翅膀,在这里停留。
外面的世界带给她无限的刺激,也让她茫然。
她还是喜欢家。这份心情让她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
她吹了一口气,翠绿色的水面上飘过白雾。
而此刻,安惠住到颜暮生的家里,隔壁新搬来的那户人家还特地热情地过来送新年礼物,看到应门的不是熟悉的颜小姐而是别人,那位小姑娘还有些疑惑,回头看了一眼门牌号,问:“你是……原来住在这里的人搬走了吗?”
“你找小言吗?她现在回家不在这里。”安惠对她说,因为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并没有给与太多的热情。
“哦,我是找她的,有新年礼物,希望你帮我转达给她。”那小姑娘露出甜滋滋地微笑。
安惠替颜暮生收下。
小姑娘看着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印象,惊讶到没有察觉自己此刻正用手指着她,说:“你好像女明星哦。”
安惠宛然一笑,说:“别人也总是这样误会。”
“真的很像。”她点头。
收了礼物,安惠没有拆开,而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颜暮生。
颜暮生回了一句谢谢。再没有其他的话。
过年那会儿,家里更热闹,家中亲戚朋友都赶过来拜年,更多的是想看看平时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大明星,颜暮生坐在亲戚中间,还是几年前那乖巧的小女孩,但是她现在出落地更美了,脱胎换骨,与往日宛若两人。
她的改变让大家唏嘘不已,大姑娘变得让他们都认不出来了。
颜暮生的改变让大家和她有了距离,因为她不再是亲戚家的小孩,变成了明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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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吃饭的时候也拘谨了许多。
颜家二老替颜暮生向大家敬酒,酒过三巡,气氛热闹起来,仿佛回到了从前,亲戚们在吃饭时候问她什么时候找对象,找个有钱的老板回来。
颜父推着手,说:“早早,闺女还没到嫁人的年纪,这事情慢慢来。”
颜暮生坐在席间微笑。
颜母问颜暮生:“你现在有心思找对象吗?”
颜父板起脸来不悦地说:“说什么话,闺女还年轻,现在找对象像话吗?”
“我不是问一句吗,看把你担心的。”颜母念叨了几句。
颜暮生说:“爸妈,我现在就一门心思演戏,趁着年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感情的事情暂时不想,等以后时机到了一定第一个告诉你们。”
“这才是乖女儿啊。”亲戚起哄,颜父喝了好几杯酒,脸上笑开了花。
等酒席散去,颜暮生帮妈妈收拾狼藉的碗筷,颜母说:“你早点去睡吧,这里有我。”
“不用,我替你收拾。”
颜母见她爸不在,对颜暮生说:“你爸爸是老古董,不希望看到你为了钱就把自己的青春给卖了,你挑对象一定要挑对你好的,有没有钱是一回事情,疼你才是最重要的。”
“妈……”颜暮生轻轻地喊了一句,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
颜母放下筷子,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眼泪,说:“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事,就是觉得感动。”颜暮生擦去眼泪,妈妈说的是最简单的道理,人人都懂,她何尝不明白,可是越是简单越是难做到。
在刹那,她的泪水涌出,只因为那一句最朴实无华的话。
晚上,颜暮生收到安惠发来的短信,安惠告诉她今天去前夫家里,才知道萧可扬又要结婚,这次萧可扬请她过去是要炫耀一番,证明安惠不要他是瞎了眼,安惠没忍住,就痛快地讽刺了他一番,新娘倒是天真,硬是没听出安惠话里的意思,还以为是在夸那男人的。
而后一条信息告诉颜暮生,那现场还有一个更疯狂的人,姚琪雅冲到新人面前喊着萧可扬你骗了我,你不得好死,像发了疯。后来她被架出去的时候还是在破口大骂,场面越发尴尬,安惠是在场唯一微笑的人。
颜暮生回给她一条短信:你爱过他吗?
安惠马上回她:没有。
颜暮生:你对不爱的人可以残忍到如此地步。
安惠:别怕。
颜暮生不怕,她只是感慨。
安惠在颜暮生家住到过年后,中途回安家一趟,家里没有人在,过年也没有过年的氛围,冷清地像精美的样品房。
那些有些年岁的古董老家具是安家历史积淀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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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是安惠讨厌的东西,觉得它们无时不刻在散发一种腐朽的气味。
她早上回家,拿了一些东西,中午没有留下来用餐,径直离开。那个家还是照旧保持着它一尘不染地摸样。
易庭雨本来想要和澜卿过一个平静的春节,但是澜卿这段时间的表现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傻子。
澜卿根本不在乎她的公司的死活,依旧和平常一样出去喝茶应酬。
在她回到家的那天,她才知道澜卿已经去申请破产,这让她没有办法接受,她以为自己的努力至少能换来一点回报,但是此刻在澜卿面前,她不管做什么都是多余。
她从澜卿家里搬了出来,在酒店暂住下来,她的新年也在酒店里度过。
安惠去找易庭雨的那天恰好下雪,从早晨开始下的雪很快就覆盖了城市,安惠开车到酒店找易庭雨,易庭雨穿着睡衣在床上接待了她。她的精神显然很差,苍白的脸庞有明显的黑眼圈。
安惠把一个陈旧的木盒子给易庭雨,易庭雨没有立刻接过,而是扫过一眼,说:“你想给我什么东西?”
“安家的证明。”安惠说。
易庭雨把头扭到一边,不愿再看那盒子第二眼,说:“我没兴趣看。”
安惠说:“这是你的东西,我拿来给你,你不爱收就自己扔进垃圾桶里。”安惠把盒子丢到床上。
易庭雨转过身,打开了盒子,尘埃飞起,陈旧腐烂的气息迎面而来。
里面藏着枯黄的老照片还有一些发黄的纸张,底下是几本褪色的证件。
易庭雨的记忆之门慢慢打开,过去的影子在她脑海里浮现。
照片上是她和她的姐姐,照片中年少却不曾对着镜头微笑的艳丽女孩抱着她,目光冰冷,看向镜头后的人。
她记得这一张照片,有记忆里第一次拍照片,在安家的角落,她一直苦恼不肯停下,安惠从不曾露出过微笑,这样一张失败的照片却被洗出来留作纪念了。
安惠的脚步停在易庭雨杂乱的桌子前,在一堆化妆品饰品中看到一样东西,她伸出手把那东西抽出来,用力捏在手心。
易庭雨把盒子拿到一边,说:“你想告诉我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安惠走到她面前,摊开的手心是一包铝箔纸。
易庭雨惊呆,看着安惠手中的东西目瞪口呆。
“那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你现在这副样子又是怎么回事?”安惠抓住易庭雨的手。。
易庭雨挣扎着,说:“你反正就是不相信我,我告诉你我没有吸毒。”
“你也知道这是毒品,还需要我说什么。”安惠起手就给了易庭雨一个巴掌,把易庭雨的脸扇地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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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把掌像巨雷,响彻易庭雨的耳畔,让她眼前出现空白。
安惠气愤到极致,出手便不顾轻重。
易庭雨捂住脸,哭诉着说:“你信不过我。”
“告诉我是谁把这个东西给你的!”安惠朝她怒吼。她已经失去控制,这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底线。
易庭雨捂着脸,没有说话。
“我问你是谁!是不是澜卿?”
“不是她。”易庭雨快速地回答。
“那一定是她了。”安惠往外面走,想要找那她算账。易庭雨从床上跳下来,抱住她,说:“是我自己买来的,和她没有关系。”
“告诉我实话。”安惠背对着她,压抑着胸中的怒气,语气平静地诡异了。
“我说的就是实话。”易庭雨说。
安惠说:“我不信,我要带你去医院做证明,还有,以后别再跟澜卿那女人来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成什么样子。”安惠拉着她到浴室,把她拉进浴缸里,拿起花洒打开开关淋在她的身上。
易庭雨开始还用力挣扎,冰冷的水让她全身不住地颤抖,渐渐地,她的挣扎力气小了,蹲在浴缸里抱成一团抽泣着,湿漉漉的样子像雨中流浪的野狗。
安惠的衣服也被淋湿了,她无暇去管,居高临下看着蹲在地上的易庭雨,说:“你现在这样子算什么?”
易庭雨抬起头,头发滴着水,湿漉漉的头发后是一双不甘的眼睛,她对安惠说:“你简直是冷血。”
“不管你说什么都好。”安惠蹲□,视线与她齐平,说:“你现在这样子真没用。”
“我是没用,因为我爱一个人,我心甘情愿变成这样,而你呢,你不也在伤害别人,你害颜暮生害的还不够吗?”
安惠看到易庭雨浑身湿透缩在浴缸里咬牙忍住哭声的模样,不知不觉把她看成了颜暮生,颜暮生在无助地哭泣,却拒绝她的触碰。她感到阵阵冷意自心底传来。
花洒里出来的水变成了热水,水不停地流,淹没了易庭雨的胸口。
安惠拿着浴巾出现在她面前,神情放松,不再严肃。
“起来,再在里面待着小心感冒。”安惠对易庭雨说。
易庭雨咬着手背直到咬出了血,她朝安惠吼去,说:“要你多管闲事,你他妈的到底算我的谁啊!你什么都不是,现在凭什么来管我!”
“起来!”安惠的气势压过了她。
易庭雨紧咬着下唇,把嘴唇咬破。她现在察觉不到痛。
安惠把她拉起,解开她的衣服,把浴巾裹上她的身,易庭雨的背后有几道伤口,是自小就有的,安惠最清楚,那些伤痕过了那么多年到现在还没有退,像爬行在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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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般透明肌肤上的丑陋的蚯蚓。
安惠替小时候的易庭雨的洗澡,每次看到这些伤口,都会下意识地回避。
这次,她伸手去碰那些伤口,易庭雨抖了一下肩膀,说:“不要碰那里。”
“你还记得伤口是怎么来的吗?”
“你打出来的。”易庭雨说。
“你记错了,不是我,是她,你叫妈妈的那个人。”安惠把浴巾过得严严实实的。
易庭雨抓紧浴巾的边缘,回过头面对安惠,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说:“谁让你长得和她那么像。”
安惠说:“你恨我,就尽管恨,我不会因为你恨我而少活几年。但是你不要糟蹋自己的人生,就算是拿刀子割自己一刀也好,总比吸毒好,吸了毒想戒毒比死还难受。”
“你尝试过?”易庭雨惊讶地问。
安惠轻笑:“你就那么想知道吗?”
“你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想知道。”易庭雨把头扭过去。
安惠说:“收拾一下,明天我帮你找新的经纪人,这次别瞎了眼再跟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