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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梁槿言对那人道了一声谢,拿着小包走向灯火通明的大宅里。
还没走进门,里面传来的轻歌曼舞已经把人熏醉。
今晚的主题是怀旧,里面的一切都布置成旧上海的模样,更有穿着各色旗袍的女子穿行其中。
梁槿言走进她们中间,一袭奥黛丽赫本的小黑裙晚礼服是唯一的异域风情,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洁白的肌肤与黑色的布料形成鲜明对比,让人眼前一亮。梁槿言最好之处便是她有立体分明的五官与一张鹅蛋大的脸庞,这番打扮看起来有几分似奥黛丽赫本。
本来是无需修饰的典雅装扮,因为脖子上硕大的红宝石而变成清纯与魅惑的混合体。
除了单纯的黑色与白色,那颗巨大耀眼的红宝石便成了亮点。
“今天就你最美,我的小公主。”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男人走向梁槿言,手先挽到她的腰上,把人拉近。
梁槿言身高173,踩了高跟鞋接近180,而挽着她的男人身高不过170,一下子就有了差距,梁槿言身体微微向他倾斜,体贴地迁就他。
“干爹也是一样帅。”梁槿言微笑着说。
此刻梁槿言是适合在人群中做亮点的人,进退得体,八面玲珑。
被她成为干爹的人拍拍她的翘臀,说:“你这个丫头又撒谎了。”
梁槿言说:“干爹不爱听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怎么会不爱听,我下句还没说呢,但是听着舒坦。”
谁都知道听着啤酒肚的老男人不会帅到哪里去,梁槿言实话谎言参合在一起送到他耳边,听起来才不腻。
“今天真乖,干爹叫你来你就过来,以前你可没听话过。”板起脸假装生气,却被梁槿言的小手安抚了。
梁槿言嬉笑着说:“这不是想叫干爹记得我么?你那么多干女儿,每个都很乖,你能记得哪个呢?”
“就记得你!”老男人果然是笑开了。
梁槿言陪着笑,感觉到人群里有目光自左手边传来,那与其余人都不一样,别人再怎么盯着她看,她都会过滤掉,而这道目光让她浑身激动起来。
以眼角看去,在左手边十米开外的地方,那人穿着深棕色手工刺绣旗袍,被男人包围着,她与他们谈的也不会是风花雪夜。
梁槿言叫自己长点骨气,别因为她一看自己就傻乎乎地笑回去,端点架子出来给她看看。
可是她现在疯狂的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她抓到外面去,据说别墅外面是荒山老林,成片的都是大树,走里面没十天八个月是不会被人发现……
要一边浮想一边逼自己冷静一边与人谈笑,梁槿言的精力很快就用完了。
她在干爹与别的演员聊天的时候借机离开,拿了一杯酒走向青姐。
青姐今天的穿着打扮让梁槿言的眼睛变成了电灯泡,还是几百瓦的那种。
深棕色的旗袍,上面的花朵由手工绣出,不像普通女人穿起来那么花哨轻浮,属于成熟女人的沉稳大方。
而她长长的头发卷成复古的大波浪,耳朵上带着珍珠耳坠,显得气质内敛。
她已经移开了视线,与另外一个人在交谈,语言犀利,把对方逼到绝境,对方也不是柔弱的主,以傲慢的语气回应,两人看似平和的对话,却已经冒出了硝烟味道。
“抱歉,我能插一句话么?”梁槿言带着微笑进入两人的话题中间。
她的进入让男人松了一口气,青姐的表情没有惊讶是早就知道她在。
刚才的目光不会是自己的错觉,梁槿言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梁槿言却是朝着男人微笑,点点他的肩膀,食指勾着他的魂,而双唇掀动,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先生你的拉链没拉上。”
男人的脸突然爆红,尴尬到不敢看两位美女一眼,匆忙逃离。
那男人走得太快,青姐与他要说的事情还没说完,看梁槿言把人赶走,青姐不禁恼怒起来。
梁槿言装无辜:“他的裤链没拉上,我只是好心提醒他而已。”
“就不能等到我把事情说完再说吗?”对话被打断,青姐满肚子火。
梁槿言把自己手里的酒杯给她,说:“你早就看到了对不对?”
看样子青姐一早就发现了那男人的西装裤裤链是开着的,梁槿言还以为只有自己是聪明人。
青姐说:“他的下身不在我的实现范围内。”
梁槿言乐起来,这话听起来真够暧昧,偏偏青姐说得自然。
“那什么在你的视线范围内?”梁槿言抬手放在旁边的扶梯上,借势把身体前倾,想更靠近青姐。
青姐喝了一口酒,说:“我看见我要找的人了。”
进入她视线范围内的是早已离开他公司的模特lizy,曾经是沐未央的好友,后来被爆出不断拉年轻模特下水做人情妇的丑闻而不得不离开公司。
现在她已经不做模特,找了一个年过五十的台湾老板,做了人家的老婆。
穿着白色新款晚装的lizy看见青姐走上来,主动迎上来。
“你好……”青姐礼貌地打招呼。
lizy却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是青姐,客套什么的就算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青姐不得不问这句。
lizy轻笑:“沐未央已经跟我说的很清楚,所以不需要做太多介绍就能知道你谁。”
原来沐未央已经找过她了,那事情就好办,青姐会心一笑,说:“她还说了什么?”
“该说的都说了,她是不错的朋友,她以前帮过我,我也有义务帮她一次。”lizy看看周围的人,有几个人往这边看过来的,她拉着青姐走向楼上的休息室,梁槿言眼巴巴地看着青姐能结束对话到她身边来,却见她被lizy这个狐狸精带上了楼,眼睛已经冒出火舌,要把两人烧死。
她跟上去,隔着不短的距离,跟在两人身后。
“现在给我就可以了。”到了休息室门口,青姐犹豫了片刻,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到楼上的房间里。
lizy打开门,请她进去,说:“我习惯坐着说。”
“随你。”青姐注意到后面是梁槿言跟着,对lizy说了一声等等,然后走向梁槿言。
“干嘛?”被人抓到尾行的证据,梁槿言还是不慌不忙地反问她。
青姐说:“在下面等我。”
“她找你进去有什么好事?”梁槿言笑嘻嘻地问,牙齿却紧咬在一起,发出磨牙声。
“谈生意。”并没有太多话,青姐就走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没别人,lizy先不拿出证据,拿出一张纸,是一份合同,上面说要确保lizy的隐私,不能透露出她的信息来。
青姐签署了合同,给lizy,lizy看后,说:“我相信你。”
“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她的事情了。”青姐说。
lizy的手指点着自己的脸,说:“证人就是我。”
“什么?”青姐目瞪口呆。
lizy与吴可欣的关系外人都不清楚,一个是公司旗下的小模特,一个是经纪人,两人直接利益关系,但是事实上底下有合作关系。
lizy与有钱人走的近,关系复杂,她给人接线搭桥,吴可欣给她有用的帮助,不过不是lizy直接给钱,是由那些老板送礼给吴可欣作为答谢,通常是名表或是名牌衣服,说起来两人的确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
但是后来lizy被爆出这些事情以后,吴可欣怕她说出自己的事情,就拼命的找枪手黑她,lizy索性退出,找一个老板嫁了,但是仇还是记得的。
现在沐未央找她,说起这件事情,lizy就是心里有数,吴可欣以前就玩过这种手段,把自己当好人,让自己看不惯的人做坏人,到时候她占了上风,占尽了便宜。
青姐把lizy说的话组织了一下,然后打算交给杂志社的记者,由他们去发表,一报还一报,舆论战场上的争斗还是在舆论上解决。
“谢谢你。”lizy都说完以后,青姐发觉她真的说了太多秘密,每一个秘密如果被外人知道不知道又会引起什么纷争。
lizy靠在椅背上,说:“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如果那恶婆娘倒下,我反而会谢谢你。”
“合作愉快。”青姐与她握手,lizy起身,说:“合作愉快。”
走下楼,楼下大厅的桌子已经搬到角落里,中间空出地方作为舞池,男男女女在里面跳着旧上海的狐步舞。
梁槿言与一个低矮的老男人一起跳舞,摇摆着柔软的腰肢,是歌舞升平灯红酒绿里的世故女子。
一曲了,梁槿言走到青姐身边 。
“我只是同她谈事。”青姐先解释,怕梁槿言误会。
梁槿言却伸出手,说:“我们不说那事,跟我跳支舞。”
“你应该找一个男人去做搭档。”
“我就想跟你跳。”梁槿言坚持,她伸出的手还在空中,好像在说你不把手放上来我就不放下去。
这是比谁更固执的比赛。
青姐显然更固执。
她就直直地盯着梁槿言看。
“言言,陪你叔叔跳一支。”远处,那个老男人叫梁槿言过去。
青姐挑眉,笑道:“你不只是有干爹还有叔叔?”
梁槿言舒展了微笑,说:“我还有好几个哥哥,要一个个介绍给你么?”
会叫干爹的,当然不是玩纯情的女儿爸爸的游戏,青姐转身没走出几步,梁槿言苦求着:“青,陪我挑舞好不好?”
低低的声音带着哀求,青姐的鞋尖一转,回头看梁槿言被一个男人拉住手臂,正要把她往舞池里拉去,梁槿言假笑着应付,不情愿地跟着走,眼睛却是放在她身上的。
“言言,你陪过你干爹,就该陪我跳一支,这样才公平。放心,我比他技术好多了。”中年男子露出猥琐的微笑,油腻的视线徘徊在梁槿言的胸前。
手正要搭上她的臀,想接跳舞的名义摸几把,旁边传来外人的声音,说:“对不起,下一支舞是我的。”
梁槿言见她到来,忙巧妙地绕开男人的手,走到她的身边。
“叔叔,我已经跟她约好了,所以不能跟你,对不起。”
“好好,你们姐妹一起玩。”男人要面子,被美女一哄,撑着面子退场。
在音乐再度响起,梁槿言与青姐右手交握,两人的左手却都乱了。
狐步舞多半是男女搭配的,男方为领舞者,手托在女方的腰上,而女方把手搭在男方手臂上。
偏偏两人都是女子,习惯了搭手臂上,顿时就乱了。
两人视线相对,噗地笑出来。
“我来领舞。”青姐说,她把手托在梁槿言的腰上,这才清晰地感觉到梁槿言的腰有多细,以前看过她的新闻,有人评价她是一条水蛇,天生细腰,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梁槿言的心脏跳得厉害,耳膜也开始鼓动,发出嗡嗡的声响,尤其是当青姐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达到她身上的时候,身体全身都冒出了热气,毛细孔猛的张开,脑海里出现岩浆滚动的画面。
她不敢去看眼前人的脸,只敢盯着脚下的地看。
自己的高跟鞋与她的高跟鞋鞋尖相对,身上所穿的裙子不同,质地不同,款式不同,但是有一样是相同的,那就是两人都是女人。
两人同时跨出第一步,青姐很快进入了领舞者的状态,带着梁槿言舞动起来。
她们是场上最诡异的一对。
一个是中国旧上海式的女子,一个是西方淑女奥黛丽赫本式的复古现代风格,当她们开始起舞的时候,像两只漂亮的凤尾蝶翩翩起舞,叫人赏心悦目。
那音乐是轻柔的,真真应了轻歌曼舞的主题。
当两人在音乐里舒展开来,迈出妖媚的步伐,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梁槿言只看着青姐的耳朵,小巧的耳垂,上面带着白色珍珠耳钉,有几丝头发从发鬓里落下,垂在脸颊边。
他们说耳垂小的福气不够,命薄,但是看青姐,却不觉得。她的命够硬。
青姐的手轻放在梁槿言的腰上,纤细的腰,软得不可思议,手臂半环住她,感觉她纤长的身体。
她在耳后喷了一点香水,闻起来芬芳而艳丽。
也许不是耳后,是脖子上。
青姐被这股香水味道迷醉了,但是她的舞步依旧是优雅的。
跳舞的时候两人互不看对方,却靠着身体的感觉去协调。
看着两人舞动的身影,就感觉时间是错乱的,西方与东方,旧式与现代,这些元素都变成了被搅拌开来的各色颜料,从泾渭分明变成暧昧的色彩漩涡。
“你像天生就是做领舞者的。”梁槿言在她耳边说。
青姐轻笑,说:“谢谢夸奖。”
“你以前也带着别的女人跳这舞么?”梁槿言终于是抵不住好奇,问出了口。
青姐嘴角含着笑,先不说,右脚向前,踩出羽步,梁槿言随之后退,一进一退之间两人搭配的天衣无缝。
“转得漂亮。”青姐赞美道。
梁槿言说:“别忽悠我,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还是喜欢生病时候的你。”青姐却说别的。
“你……你有病。”梁槿言真的怀疑青姐有精神病,否则怎么会只喜欢病怏怏的女人。
现在的她有什么不好,精明直接,谁不喜欢她。
“你病的时候像一只失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