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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女人跟“无头人”是一路的;就更合情理了。
他只在心里想,并没说出口。
“司徒大侠,柳姑娘有家么?”金老四提醒了一句。
“哦!”司徒明月也想到了,而且更深一层,如果柳漱玉母女如所料是偷离胡家堡,一定会回家,她娘既患了绝症,不会离家远走,说不定这是胡莺莺的杰作,因为她对自己有意,当然先从对付情敌着手,所不明白的一点是柳漱王从没提过她娘患有绝症。
“何不到她家里看看,也许人已经到了家?”
“我正这么想,老四,再见!”随说随弹起身。
乡间小屋里刚住进一对母女,做母亲的两鬓现霜,年纪在五十开外,做女儿的一身布衣,但却美如天仙。她俩,正是柳漱王母女。
现在是近午时刻,赤日炎炎,母女俩坐在堂屋里。
茅草盖顶的土砖房,冬暖夏凉,如果不出门,再热的天也热不到哪里。
柳漱玉蹙着额似有什么事不开心。
“娘,您没病,为什么承认得了绝症?”
“是他们要我得病的!”
“这话怎么说?”
“胡天汉那混小子想打你的主意,居然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暗中对我下毒,我只好将计就计让他得意。”
“是他……对娘下毒?”柳漱玉竖起了柳眉。
“不错!”
“可是……娘为什么一直没告诉我,害我白烦心?”
一孩子,如果你知道,表面上便没那么真了。”
“娘为什么一定要……”
“这是娘几十年的心愿,非了不可。”
“要是对方不来这一手,娘便没机会了……”
“娘会设法制造机会进人‘古月世家’。”
“我不喜欢这样!”柳漱玉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傻孩子,娘刚说这是几十年的心愿,能不了么?”
“娘,爹早死,我已经记不得他的样子.娘一向绝口不提他生前的事,也不许我问,以前我小,现在我长大了……”
“我们谈别的广老太婆的脸沉了下来。
“为什么嘛?难道说我……”
“到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慎防隔墙有耳,我带着你隐姓埋名,天涯流浪,到处为家,就是要逃避仇家的耳目,现在心愿达成,流浪的生活也快要结束,孩子,再忍耐些时,我们就可以过平安的日子了!”
“这么说……我根本就不姓柳?”
“孩子,怎么不听话,教你别谈这个?”
“好!”柳漱玉咬咬下唇:“谈司徒大哥”本来就亮丽的玉靥上泛起了艳艳的神采,她更美了,如果说真有所谓天仙的话,想来也不过如此。
“谈他什么?”
“我一定要跟他见面。”
“不可以!”“娘!”柳漱玉一副我见犹怜的凄怨样子。
“我说不可以!”老太婆的表情转为严厉,口气也是断然的,表示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她一向极少以这种态度对待她美如天仙的爱女。
“为什么以前可以现在就不可以?”百依百顺的乖女儿居然也敢出言反抗,这证明了“情爱”二字的力量。
“以前是以前,现在心愿已经完成,为娘的要依计划行事,不与任何江湖人接触,不能因男女之私坏了大事,我也很喜欢司徒明月,但你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不争这一时,你说你已经长大了,对,长大了就该更明理。”
柳漱玉垂下头抚弄衣角,眼里已现泪光。
“孩子!”老太婆把她抱到怀里,放柔了声音:“这些年,娘一直在人前装成不会武功的普通老太婆,在你武功还不济的时候,为了保护你,还向那些根本不是东西的人下跪求情过,这份委屈并不好受……”
“娘!”柳漱玉把脸伏得更紧。
“孩子!”老太婆用手轻柏她的背就像哄小孩子一样:“你一向很听话,你就是娘的命,你难过娘心疼!”
“娘,我……不难过!”说不难过,声音是哽咽的。
“这就好!对了,你必须易容!”
“易容?”柳漱玉抬头坐直,拭了拭眼角。
“不错,开封城卧虎藏龙,又是‘古月世家’耳目遍布,你的长相太引人注目。我们不能到没有人的地方隐藏,,所以非改变形貌不可。”吐口气道:“真后悔当初没教你隐秘武功,招了个‘羞花公主’的外号,你不是树大招风,而是人美招风,这对娘复仇的行动影响太大,你明白这意思么?”
“明白,不过这是掩耳盗铃。”
“怎么说?”
“很多人认识娘,只要认出娘,我的易容不攻自破。”
“傻孩子,要易容当然是母女一道,还有,不久以后,我母女将以另外一种形貌露脸,武功也会全改变。”
“变高还是变低?”
“当然是一鸣惊人。”
“这敢情……”
“多言多坏,话到此为止。”
僻街小巷。
巷底靠右倒数第三家,大门深锁。
司徒明月在门口徘徊.今于他是第三次来,他完全失望了,柳漱玉母女根本没有回家,人到那里去了呢?
照情况判断,她母女离开胡家堡内中大有文章,根据金老四探到的消息,母女俩是不告而别,但这是堡里人的说法,实情绝非如此。
“司徒兄!”一声朗叫传来。
“啊!管老弟!”
来的是“逍遥公子”管寒星,意态十分潇洒。
“我到你住处不见人,就知道你准在这里。”
“有事么?”
“小弟我已经探出柳姑娘母女的下落了,在‘古月世家’。”
“我已经知道!”
“什么,司徒兄已经知道?”
“是的,可是又失踪了!”
“又失踪了?”管寒星满面惊容。
“据愚兄我得到的消息,柳漱玉她娘患了绝症,在胡家堡医治,结果神秘失踪,令人想之不透……”
“这就古怪了?”管寒星用折扇敲着手心,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呢?胡堡目前风风雨雨,里外都全力戒备,并非可以随便出人的地方,柳姑娘身手是不错,但如果要带生病而又不会武功的老娘悄然离去似乎不太可能……”
“我也如此想。”
“如果说是被外人带走,也不可能那么顺当,司徒见说神秘失踪,是否没留任何蛛丝马迹,也没什么征兆?”
“正是如此!”
“司徒兄的消息何来?”
“是……无意中听到的!”司徒明月不愿说出金老四,因为一说便会牵扯到“青竹老人”,而牵出了“青竹老人”势将会影响到本身的秘密,对管寒星他一向是无话不谈,但现在他不能不有所保留,因为此地并非隐秘处所,万一隔墙有耳,便将后患无穷,同时柳漱玉母女情况不明,应该谨慎一点。
“依小弟想……”
“怎样?”
管寒星以极自然的姿态用眼睛搜索了现场一遍,然后以平静低沉的声音道:“胡天汉并不精于歧黄之术,也不是挂牌行医的,他堡里也没听说有什么名士神医,柳老夫人会去求治什么绝症,这太不近情理。”
司徒明月点了点头。
管寒星又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系铃应是盗铃人,司徒兄明白小弟的话么?”
司徒明月双眼寒芒闪烁,再次深深点头。
就在此际,巷口方向墙角里露出一张脸朝这面照了照又缩了回去,随着,一个十二三岁的毛头小子一瘸一瘸地走进巷来。
管寒星淡淡地道:“这小子有鬼!”
司徒明月“晤!”了一声。
毛头小子已蜇到两人身前,怯怯地望了司徒明月和管寒星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的样子,人倒是站定了。
“小兄弟,你想做什么?”管寒星一向都很和气的。
“我……小人……”毛头小子的舌头不太灵便。
“你人本来就小。”管寒星笑笑。
“哦!不……是小人……”毛头小子的脸涨红。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不要怕2”
“这位……就是司徒大侠?”毛头小子望着司徒明月。
“不错,我就是!”
“有人,……要小人……送个纸团给您……”
“噢!拿来我看?”
毛头小子抖着手把一个小纸团双手递上。
司徒明月接过手,毛头小子转身一溜烟跑出巷子,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个仆趴栽在巷口,扭头望了一眼,挣起身又跑。
管寒星笑笑道:“这小家伙有意思,人小胆子也小。”
司徒明月冷惯了,一向不苟言笑,再好笑的事也很难引他发笑,所以他连脸皮子都没牵动一下,望了望手里的纸团,打开,看完,双手一援,字条变成了纸粉洒落地上,口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冷脸雪上加霜。
“字条上说的是什么?”
“一个特别的约会。”
“对方是谁?”
“暂时不告诉老弟!”
“这么说……是不要小弟参与?”
“管老弟,这档事我自己解决。”
“既然如此……好吧!”管寒星张扇一摇,又合上,显得十分诚挚地道:“司徒兄,你我情同手足,所以小弟说话毋须顾忌,小弟不知道这约会是什么样的约会,不过俗语说会无好会,司徒见向来心高气做,希望多加小心,勿为人所乘。”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多谢老弟关怀,愚兄我会牢记广司徒明月以感激的目光望着管寒星,他真想说出约会的实情,但还是忍住了。
玉兔初升。
小溪、柳林、木板桥,月光渲染下充满了诗情画意。
溪对过连接木板桥有座小土岗。
司徒明月现在就站在小岗上,他望着岗下对岸的柳林,这地点是他头一次见到“金剑帮”密使“无头人”的地方,而今晚他就是赴“无头人”之约,“无头人”传的字团要他单独赴约,谈判柳漱玉母女的事。
他准时来到。
月白风清,是一个很美的夜晚。
他心里在盘算,如果“无头人”要以柳漱玉母女作为筹码,必然会提出相当苛刻的条件,只有到时随机应变。
人影出现。
不,应该说是魅影,因为出现的简直没具备人形,像一段乌黑的树桩,上下一般粗,只是能移动而已。
司徒明月紧盯住对方。
“无头人”停止在丈许远近之处。
“司徒明月,你很准时!”
“在下一向守时!”
“你没带帮手?”
“那岂非成了笑话?”
“可是区区发现附近有人?”
“此地并非禁区,无人能禁止别人活动。”话锋略顿又道:“在下做事喜欢明快利落,最好是闲话少讲c”
“好!我们开门见山地谈,你迫切地等待凤凰还巢?”
“不错!”
“那我们就谈谈条件。”
“阁下开出价码?”
“用你的剑作为交换!”
司徒明月先是一怔,继而冷笑了一声。
“武士的剑等同生命,剑在人在,剑去人亡,阁下未免大异想天开了,一句话,办不到2”最后三个字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这表示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你要剑不要人?”
“在下上次曾经表明过,如果柳漱玉损了一毫一发,在下就要大开杀戒,斩尽杀绝。”
杀气已随着话声透出。
“狠话并不能保全人的安全!”
“只要你阁下敢,无妨试试!”
“柳漱玉美赛天仙,敢的人不在少数。”
“无头人,你以为今晚还像上次那样能免脱?”,“区区今晚绝不走!”
“好极了!”司徒明月上步。
“慢着!”“无头人”沉喝一声。
司徒明月止步,双方距离剩下一丈。
“你阁下还想说什么?”其实司徒明月是事逼如此而采取了这下下之策,杀了“无头人”并不能救回柳漱玉,而这柄“雪剑”可以说重逾生命,不单是剑本身的无价之价,还加上他的人格和誓言,如果说他把柳漱玉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那这柄剑的重要便超过了柳漱玉,所以他下意识里希望非不得已不走绝路。
“你会后悔!”“无头人”冷森森地吐了四个字。
“在下做事一向不会后悔!”同徒明月毫不犹豫。
“区区断定你会!”
“后悔的将是‘金剑帮’所有的人。”
“司徒明月,话不要说得太满,如果今晚的结局是剑不能保,命不能全,彩凤永不能回巢,你也不后悔?”
司徒明月心头一凛。依他的江湖经验,对方敢说这种狂话必有所本,今晚之约必定布置了什么阴谋,实在得提高警觉,小心应付,管寒星说对了,会无好会,这类邪f]人物是不能当有武士之格的人看待的,因为这种人根本上就不配称作武士,只是高一筹的宵小。心里的反应虽如此,但表面上丝毫没表露,反而更冷。
“这是说梦话么?”
“绝非梦话,非常真实。”
“既然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