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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真好吃!这个叫什么?”安季萌消灭了自己的菜饼,渴望的望着乌乐手里的那份。
“菜饼,雪菜的”乌乐笑笑,把自己那份也递给了安季萌。
“那这个呢?口感像年糕”安季萌咀嚼着芝麻饼问道。
“芝麻饼,这些东西很便宜,一块钱一张,但是味道却很好”乌乐索性把自己所有的饼都递给了安季萌。
“你们真幸福呢!大学里还组织出来旅游,还来这么好的地方”安季萌满嘴的饼,边嚼便说。
“是很幸运啊,可是当初来这里可没有这么悠闲,还能闲逛,当时每天任务完成5张画,好多人回去后都晒黑一圈”乌乐笑着回忆着曾经。
“下午你要是累了,就在旅馆休息,我去买些纸张和水粉”乌乐把手里的水递给险些被噎着了的安季萌。
“我也要去!这么美好的地方如果睡觉是对人生的亵渎!”安季萌完全忘记了自己早上起床时咒骂乌乐出门踩狗屎这件事情。
乌乐也乐了,早上不知是谁因为早起嘴撅到了天上。
“老板,一块画板,一板32色玛丽颜料,一板水粉笔,一个涮笔筒,一个调色板一个调色盒,然后租两个小马扎”乌乐轻车熟路来到卖绘画用品的店面。这里因为常年有学生写生,所以这个店面也开了好多年了。
“你是老师吧,每年你们学生一来,我这边的生意就特别的红火”老板是个爱唠叨家常的男人,看着乌乐身着和年龄也不太像学生。
“呵呵,是啊,现在学艺术的学生越来越多了”乌乐并没有纠正老板的错误。
“只要一份么?身后的是您学生么?要不要也要一份?”
安季萌一听开心了,哈哈,自己也还是蛮年轻的嘛,居然能让人认成学生。便开心的答道:“是啊是啊!我跟着老师来的!我也没有,我也要!她要啥我就按着她也来一份”
乌乐脑袋又大了,妖孽真是妖孽,行为完全不是自己的智商能够理解的。
傍晚回到旅馆后,安季萌学着乌乐的样子,把颜料挤进颜料盒,看着五颜六色的颜料饱满的装在颜料盒中,满屋充斥着颜料的香味,这让安季萌非常的兴奋,举着颜料盒跳啊跳啊跳啊……本来乌乐想要阻止她这种行为,但是……晚了。
“别跳了……”话还没说完,五颜六色的颜色已经撒了萌妹子一身加一床单。
乌乐捂着太阳穴,揉太阳穴轮刮眼眶……
“这张床睡不了了……我跟你一张床吧”安季萌发挥了自己所有的功力,用及其无辜的眼神望向乌乐。
“撤掉床单不就好了”
“床单撤下去我睡不着么!”
“……”安季萌见乌乐不说话,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正打算搬着枕头爬过来就听乌乐慌张的说:“那咱俩换,你睡这我睡那!”
安季萌气结,心道:“木头,你狠!”
第二天仍旧是那么早,不过这次安季萌没有爆发她的起床气。跟着乌乐提着东西前往西递。
乌乐挑了一个小巷,石板路的旁边有石头砌成的沟壑让河流从中流过,居民家中废水也从这里排出,但是没有任何异味,偶尔还会从这个小河道里游过几只鸭子。身旁也会有民居家的大黄狗从身边经过,居民自己养的母鸡昂首阔步的追逐着路过的黄狗,可是黄狗像并不在意一样,自己走自己的。
安季萌举着画笔,思考着画什么,望向身旁的乌乐,想看看她画了什么,但是这一望安季萌有些出神了。
此时的乌乐那么安静,修长的手指把手中的画笔灵活的描摹着,每添加一笔都仿佛赋予了这幅画生命,颜色是那么饱和和充满生机。
白墙上的水渍,石板上的青苔,屋檐上的镇宅兽,挑着担子的居民,清晨并不刺眼的阳光。都完美的呈现在了画纸上。
这双手勾勒的每个弧线都是那么的诱人,那双手不同于女人的细白纤细,也不同于男人的粗糙张力,像她人一样,她的手有着男人的那种张力,却有女人的白皙,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呢?如此让人上瘾的人……
就这么的,一上午过去时,两个人谁也没有意识到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直到身后传来了一群人的笑闹声,这两个人才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
这是一群学生,写生的学生,当看到乌乐的时候,一群人跑过来。
“同学,你哪个班的啊!画的真好”一个披着头发的女生问着乌乐。
安季萌本来还想调侃一下乌乐,结果一回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女生清纯的像杯水,一点不亚于自己的相貌让自己看了特别的烦。
“你们哪个班的啊?”乌乐笑着看着这个女孩,反问道
“我们视觉传达的,你是南艺的么?”女孩看了看乌乐身边的安季萌,继续跟乌乐说。
“我是师大的,不是南艺的”乌乐开心的回答道。
安季萌心道:“不要脸,自己都多大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学生!”
“原来这样啊,你明天也来画么?你画这么好,指点我们一下好不好”带头女生问道,身后的一群女生也响应着。
“对不起啊,我们比较喜欢安静,不喜欢人打扰”安季萌冲着清纯女生冷冷一句。
清纯女生一阵尴尬,身后的朋友们有些看不惯安季萌的嘟囔道:“有病吧……”
等女生们走后,乌乐一阵无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难道同性真的这么排斥?还是漂亮的同性都很排斥?
“中午吃什么?”乌乐看着妖孽的画纸上“杰作”心里偷笑着。
“菜饼!”提起吃,安季萌开心的答道。
第 7 章
西递古镇中有很多茶铺,你可以进去品茶,也有酒铺,可以免费进去品尝任何果酒,当乌乐给安季萌介绍到这里的时候,安季萌激动的跑去买了三竹筒的果酒,有猕猴桃味的,有杨梅味的,青梅味的。
这么多酒,还是用竹筒装的,根本带不到北方,等过了河南,北方一干燥,竹筒都会裂。
一听乌乐这么说,萌妹子便提议道:“咱们喝了它吧,不用带回去!”
乌乐眼前一黑,自己特别不爱喝酒,一点酒就能放到她。别说这些果酒还都是白酒,就是啤酒两杯下肚乌乐也要倒啊。
可是安季萌说了,反正待在酒店也没事,要不然不喝酒,她就要听故事,听乌乐的故事。可不敢告诉她,要是她回去,往自己公司一走,说点什么不该说的……自己能把肠子都悔青了。
安季萌提议玩游戏喝酒,乌乐想这也公平,起码有机率不喝,于是就答应了。
可是乌乐忘记了,安季萌是酒场高手,充分知道这些游戏的诀窍,此类游戏就是只要一杯下肚,以后就别想停,都是比反应类的游戏,喝了一杯,头一晕,你以后就别想赢了。
于是……意料之内情理之中。三筒的果酒,三分之二下了乌乐的肚子。
安季萌看着一脸迷离的乌乐,奸笑着。比喝酒,小T,你还嫩点。
“乌乐啊,你实话告诉我,你MP3里那首录音,夏天的风是谁唱的?”
“……魏文静……”
“……那……你家书柜上的照片是谁呢?”
“……魏文静……”
“那你凉亭上刻的字是什么呢?”
乌乐没来得及回答,跌跌撞撞的撞到卫生间,或者压根没听见她问什么,呕吐的感觉阻止了自己的耳朵接受任何信息。“……哇!……”
安季萌听着这些话,感觉自己应该也醉了,不然怎么会这么难受,心里堵堵的。
这乌乐醉了醉了,还知道吐完冲厕所,冲完厕所关灯,关了灯脱衣服上床,本来安季萌还打算帮帮她,后来发现,这T醉了也有强迫症。
安季萌烦闷的睡不着,走进浴室开开喷头想让水浇走心里的一些烦闷。自己到底要看看,凉亭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接下来的天气并不是那么美妙,阴雨绵绵。雨中的西递别有一番风情,像是个哭泣的美人,让人有些淡淡的悲伤,把全部的幸福掩盖在绵绵的细雨中。雨水一点一点的冲刷着石板路。这些都没有阻止乌乐,而安季萌今天则是安静的跟在乌乐后面,这让乌乐有些不习惯,自己昨晚是不是做什么不该做的了?这让乌乐一阵心慌。慌张的企图打破这样诡异的沉默。
“额,前面的宗祠里面有个孝字,当初王羲之无意间写的,却发现,孝字中仿佛有个跪着的人形,正完美的诠释了这个字的含义,宗祠里面现在挂着的是临摹版,真正的作品却不在这里”
“……”
“额,以前我上学时发现,前面的好多石板路上都有字,后来才知道为了修这些路,好多人把墓碑的石碑拿过来当做了铺路石板。”
“……”
乌乐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了,自己是不是昨晚真的做了什么?不然妖孽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就这么的,在细雨中,两个人慢慢走着。
“吃菜饼么?我买给你”
“……”
乌乐忍不住了,战战兢兢的小声问道:“昨天……我要是做了什么无礼的事情,你别放心上好么?要是我真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对不起啊。”
安季萌看着乌乐的眼睛,也没说话,转头继续走着。心里有点别扭,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乌乐的话,总之自己就是不想跟她说话。乌乐心里更慌了。完了完了,看来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两个人慢慢顶着雨在西递走着,躲着泥泞的水坑,但是还是避免不了被雨水渐湿了的裤腿。
此行没到中午便结束了。
自觉理亏的乌乐尽自己所能的照顾着安季萌,恨不得安季萌拉屎撒尿也把着。这让安季萌心里乐坏了,可是表面上特别的镇定,仿佛真的乌乐对她做了点什么一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切服侍。
乌乐为了讨好安季萌,趁着下雨天,便提议在屋里给安季萌画张相。安季萌板着脸,没说什么,其实心里乐开了花了。乌乐怕安季萌当模特坐在那累,便把被子卷住让安季萌靠着,怕安季萌无聊,把电视打开让安季萌看着。自己则坐在小马扎上抱个画板开始她的任务。
不过一会,安季萌便无聊的睡着了。
乌乐红着脸看着睡着的安季萌,估计昨天自己真的做出什么出轨的事情了,不然她怎么这么生气,不过望着那张精致的脸庞,自己只有在她睡着了的时候才敢大胆的去欣赏。枕在被子上,发丝凌乱的散在胸前,露出细嫩的脖颈和脖颈上一小片蔓藤似地纹身,让乌乐不由的想到了洁白和雕有别致花纹的青花瓷。让人有种冲动去触碰。窗外阴郁的天气做媒,屋内昏黄的灯光把女子的轮廓描绘的那么柔和。这么别致的女人,只有拥有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才是匹配的吧,乌乐不自觉的这么想着。
笔下,一会便勾勒出一名熟睡的女子的外貌。
乌乐头一次画的这么投入,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概念,每一次的观察都让乌乐感觉是种恩赐。贪婪的用眼神摄取着这个女人的每一丝美好。直到这幅画完成,乌乐都感觉想一直这么看下去。
安季萌睡醒了,没有看到乌乐在画画,只听到浴室里有洗涮的声音,有些生气,这人怎么偷懒呢?但是当看到电视前摆着的画时,安季萌愣在了那里,画中的自己安安静静的靠躺在那里,嘴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暖暖的色调让自己感觉,画中的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所有的幸福,没有忧愁,没有放纵……
安季萌突然感觉眼睛有些湿润,仿佛真的如画中一样,此刻的自己真的感觉很满,心里很满。
听到浴室的人要出来了,安季萌赶紧擦干眼睛,望向浴室门。
“你醒了?饿了么?我帮你买回来吃吧,你别下去了,雨下的挺大的”
看着乌乐傻傻的拎着涮笔的水桶,安季萌突然笑了,笑的很甜。
“不用了,咱们下去吃吧,我想吃菜饼”
西递的日子逐渐走到了尾声,后几天白天安季萌跟着乌乐在西递画画,中午两个人吃着菜饼,笑着闹着,偶尔也会撞见那天清纯的女生,乌乐见安季萌不喜欢她们,担心惹安季萌不高兴,便打个招呼就走了,也没多聊。晚上两个人在热闹的小街上打打台球,虽然都以乌乐故意输掉剧终,但是两个人之间,也因此而慢慢改变着。
直到走之前,安季萌也没有去凉亭去看那些让自己烦闷的字到底写的是什么。因为安季萌想通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不可能激起现实中的任何涟漪。坐着大巴到机场的那段路上,安季萌有些舍得不,心里莫名的难过着,这里,是乌乐忘不了的地方,现在,自己的故事也将刻在西递的每个地方,只是乌乐的那段故事结束了,安季萌的,则还在继续。
西递在一点一点退到群山当中,乌乐的MP3中则很配合的放起了《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