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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身为越国二公主的相如凝在相貌上略胜自家主子一筹,但论智谋与魄力,是万万不及颜骆韶一分,他始终不明白,沃隆越为何会舍‘颜’取‘相’?
“不用太过担心,等他回来后,一切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抨击与贱蹋?唇角扯出一丝弧度,“刘侍,军中可还有其他异动?”
“回大小姐!一切安好,计划也在进行中,只是还仍需两年时日。”只望这样的答案能令颜骆韶满意。
两年吗?对于颜骆韶而言,这太过于漫长:“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浪费,要快!若是有需要资助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下去吧!”依目前境况,两年的时间太容易出现变数,她不希望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最终却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是!属下告退!”他从未见过颜骆韶也有等不及的时候,只是原因为何,却无从知晓。
身子无力地向后倚去,望着空旷营帐,心底深处渐渐升起寂寥感,有时她不由地去想,从过去到现在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不再重蹈童年时遭人随意欺凌的境遇?还是为了证明女子在这乱世中的价值?又或是为了有能力抵抗四面而来的恶意窥视?
微微掀动眼帘,最初的梦想,她只是想寻一块净土,过那种宁静没有纷扰地日子!
可当父亲病故,自己差点被家族中的那些叔父送进皇宫时,就知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树欲静而风不止!自己的处境竟不是她所能作主!原来,在那群人眼里,她只不过是壮大颜家权势的交易工具,哪怕是颜家嫡系子孙也逃不过这般命运。
若不是沃隆越手持父亲当年所赠与的订亲之物,在下着淅沥小雨的那日寻上门来,或许此刻她早已是暨宫里一只被束缚自由的金丝雀,对于这一点,她始终对他抱有些许感激,哪怕,那只是对方无意识下所为之事,但至少免去了其被‘囚禁’的困境,也是在那日,她方才明白,若是一味忍让,最后得到的,也只不过是无止境的等待,直至死亡仍在耿耿于怀无法得到的自控权。
如今的所作所为,不是她所愿,但却已无法轻易停下这不断走远的脚步。脑海猛然闪现邬仲伊那时常清澈如泉却又偶尔深邃幽黯的瞳眸:“邬仲伊~”为什么总是无法放下?可究竟又是从何时开始?
对她的感觉,是赏识还是…喜欢…?眸上渐渐染上茫然,她,还没有答案!只知,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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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昏沉间,竟觉全身泛起抹令人心痒难耐的酸软感,努力撑开沉重眼睑,望着模糊的床顶,嘴里发出微弱呻吟。
“公子!醒了?”薛奕儿放轻脚步走至床边,俯望此刻正微微睁眼的邬仲伊,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没想到,对方这一睡就整整睡了两日,“公子的身子,哪里有不适?”虽已转醒,但对于不知原因的沉睡总抱着几分忧虑,正常人哪有睡得这么狠的?
摇头:“只是身子略感麻意。什么时辰了?他们来了没?”她记得睡下前曾吩咐对方通知陶辛、郭有为与蒋国商谈要事。
“未时。三位组长昨日就来了!因公子未曾转醒,奕儿便自作主张遣他们回去,令他们今日再来,现已候在大厅。”边扶起邬仲伊仍多有不便的身体,薛奕儿边回应对方的问题。
昨日?神色间微有迟疑,最后转望对方:“我睡了两日?”在得到薛奕儿点头肯定后才瞬间恍然大悟,怪不得身子像被车子辗过般僵硬动弹不得,足足睡满48小时,能不这样嘛……
“让他们进来吧!”都这么晚了,想必已让他们等候多时,“奕儿应该早点唤我起来!”那三人的时间绝不应花在这无止境的等待上。
“是三位组长不许!都说公子大伤未愈,应多休息才是!”委屈地扁嘴,薛奕儿满是哀怨地望住脸色苍白之人,随即拧眉,“公子还是喝完药再与他们商谈要事,这是大小姐嘱咐的……”邬仲伊这弱不禁风的模样着实令人担忧。
颜骆韶?!为何要这样做?在听闻对方名字后,刹那明亮的眸心瞬间暗淡,抿唇:“先为我梳洗,喝完药后便请他们进来~”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关注予她?她怕,管不住自己那不断滋生的幽幽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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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叔!我要你在邬府内外大摆三天流水宴,告知城内众人,我邬仲伊在越国大殿上寻回了失散已久的妹妹,从此以后,苏…不!是邬涟漪便是邬府大小姐,敬她就如同敬我。”她绝不能让他人有机可乘,寻到不必要的把柄。
“是!”认真记下自家主子所言,陶辛片刻后言道,“公子!你令我派人至各国打探的从商事物与时机,现已有回应,是否需要相报?”前段时日,当眼前之人约他密谈扩展邬府商事时,若说不惊那便是骗人,可无法否认,城内,邬家的商事几乎已渗入越城内外,就连那郊野之地,邬仲伊都不曾放过,从桑田业,绣织业,修葺业,渔业,再至暗中逐渐吞噬的各大酒楼,无不在向一个另人无法想像的方向发展。
“哦?陶叔的动作可真快!”浅笑,“不如拟一份单子给我,如何?”若真要说起来,怕又是没完没了,“当然,陶叔也可以提出自己的见意,仲伊很乐意倾听。”
“是!在下明日便会给公子一份满意的文书。”他的确有很多内容需要细细叙述,怕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说完的。
“郭师傅!看你这模样,似乎玉石方面也有结果了?”对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不得不令她这般猜测。
“回公子的话!在下的确有好消息,在经过三个月马不停蹄地赶路,到达扈国后,便与其专属管辖扈国国境内的一些王族牵上线,商谈后,现在只需一千两黄金,便可采取那些土地上的玉石原石。所以此次急速赶回,特意请公子明示。”郭有为兴奋地望住对方,希望邬仲伊能给出答案,也好令他放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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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一千两黄金?!嗤笑,眼里渐渐涌上丝不屑:“郭师傅!你当宝的东西在他人眼里或许并不值这个价。”扫过对方略显惊讶的脸庞,虚弱笑语,“听闻那些玉制原石在扈国多得是,平日里也没见有人采取,此刻荒芜着对所有人来说也不过是堆破石头,如今那些王族竟开口要如此大的价钱……”也不怕闪了舌头!未完的话语在见到郭有为眼中闪过的诧色后停止,虽然她先前的确说过,不计代价地夺取玉石源,但也不至于如此被人坑钱,难道真当他们这些商人手里的黄金、银子是水做的,井里河里打打就有?
“五百两黄金!这是我能给的最大额度!至于该如何去做,郭师傅应该比我更懂才是。”她就不信,这笔钱对那鸟不拉屎的小国会没有吸引力?“若他们不愿,就想办法直接找扈王!”据说,那些钱足够维持对方两年的所有开支,既然如此,难道还怕办不成事?除非那扈王笨得想欲擒故纵……
“属下明白!是有为糊涂了~”的确如邬仲伊所言,在他们未抵达时,那些玉石也不过是普通石头,而扈国那些百姓也根本弃之如履,不当一回事,直至他们说出来意,才惊动了管辖地的王族,这才抬了价,只是这价未免过高,而他也因一时兴奋被冲昏了头脑。
“不怪你!”摆摆手,“以后多加注意便是!但有一点要记住,生意生意,是为赚钱而非赔钱……”她虽不曾在意赚多赚少,但也绝不能亏了自己。
“有为谨记公子之言!”抹去额际渗出的汗水,即使此刻邬仲伊显得那么弱不禁风,但句句都令他惭愧不已,总觉对不起对方无条件的信任。
“蒋国!你又有何事急需见我?”转望一旁甚为严肃之人,邬仲伊颇为好奇,不明白有何事会令对方如此紧张?
“回公子的话!从那日晚宴后,邬府便已遭人多加窥视,所以……”未尽的话语在邬仲伊扯动的唇角中消失。
只是此话一出,顿时令陶辛与郭有为倒吸口凉气,不由自主地向门窗外望去,难道,此时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已在他人掌控中?
“呵…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吊人胃口了?”看对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邬仲伊毫不在意地轻声调侃,似乎对于自身处于他人的窥视状态并不觉有何不妥。
“公子英明!”突然轻笑出声,“属下敢保证,除了那王城,城内便不会再有比邬府更安全的地方。”他倾力打造的防御体系,别说是人,如果必要,就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接过薛奕儿递来的茶水轻啜,邬仲伊敛下的眼眸蕴含浓浓笑意:“看来,让你办的事都已妥当!不过,今日,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处理!”茶盖与茶盅开开合合间,眸心掠过抹冷峻,“从明日开始,不断增加人手与众人的训练力度~”他们不仅需要绝对的防御力,更需要可以御敌的攻击力。
“公子终于想通了吗?”蒋国的双眸突然发出耀眼光芒,没有人知道他等这一日等了多久。
“如你所愿!放手去做吧!”不是想通,而是不得不如此,“陶叔!尽量在一年内于各国安置邬氏少部分不动产业,其他的,若是可行,去办即是。”
陶辛微感不解,应下后便随即释然,心底渐渐升起抹强烈预感,说不定,将来的某一日,邬仲伊会成为南大陆首屈一指的富商,更或是令人津津乐道的一个传奇。
或许有些人会认为邬氏的根基全由他们所奠基,可没有人比他们的亲身体会来得更清楚,邬仲伊的想法与作为,还有那远比如今这些商家老板来得更为大胆的理念和偶尔却如点睛之笔的提醒,为他们在很多实际运行方面都少了不必要的麻烦与损失,同时也给予他们更多的空间去发挥所长……
“郭师傅!这几月来,着实辛苦你与那群在外奔波的兄弟,不如这几日好好休息,之后再动身如何?顺便告知他们去帐房领这几个月的月钱与赏钱,同时,乘这几日时光,也令他们与家人好好相聚一番……”不紧不慢地开口,对于邬仲伊来说,手下的兵个个都是宝,若是没有他们,又哪能有今日的邬氏?
“多谢公子厚爱!兄弟们听了一定会乐坏的。”郭有为感激地望向对方,从前,那些主子们总是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些事是他们应该做的,绝不会去考虑他们的感受,可眼前之人却如此不同……
“呵~若是没有其他事,就下去吧!”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她竟觉得有点承受不住身子上传来的疲惫感。
只是,当门被打开的刹那,对上颜骆韶淡漠脸庞时,邬仲伊心中不由一惊,随即压抑住内心突然而起的慌乱,平静地望向对方。
“颜大小姐?”陶辛、郭有为与蒋国对眼前突然出现之人一时都不知该作何反应,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可以在邬府来去自如,蒋国更是一脸铁青,没想到刚夸下的海口就被对方打破,万分羞愧地回首施礼,“请公子恕罪!”
“无妨!以后多加注意!”挥手示意,在三人离去后,瞳眸再次与颜骆韶相视而望,“不知颜大小姐今日前来又是所谓何事?”刚才的那些话,也不知被她听去多少?
听着那中气不足的问语,唇角抿成一线,她并非故意偷听,但不得不承认,刚才所听闻的一切,的确令她震惊不已,从未想过,邬仲伊的经商手段会如此之高,短短时日,竟比骆华的商事业务发展得还快,其实力竟也已扩至他国,甚至,正在不断作着多方打算,准备随时离开~
望了眼对方身旁的薛奕儿,颜骆韶并不急于开口,只是落座于一旁,静静思索,而眸心却在邬仲伊身上停驻不去。
眼见对方沉默模样,暗自叹息,转首:“奕儿!请代为转告苏涟漪关于我在邬府设下三天流水宴认其为妹妹一事,顺便找绣工组的程姨为她添几件新衣裳,至于改姓之事,若是她不愿,也别免强,但要告诉她,对外,她姓邬,对内,她仍可为苏姓!”
“奕儿明白!”薛奕儿微颔首,在对方眼神的示意下走出屋子,只是在合上房门时,心里浮现抹无奈:记忆中,从邬仲伊与颜骆韶相遇至今,也已近一年,只是不知,屋内两人这般似是而非的争锋相对究竟要纠缠到何时?
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