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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步下山头,向然忍不住仰望那个立于茂密林间的孤单身影,心里顿时百转千回起来,她就那样把责任全推于邬仲伊身上,是不是错了?可不管如何,这人也不该瞒住她即可预知的事实……
“向寨主,你那些兄弟正到处找你。”方显沉着嗓子叫着眼前不知为何失神的人,他至今都很难相信,山贼头目竟然会是个颇有姿色的女子。
“恩。”不再沉迷于自己延绵的思绪,向然微点头便转身离去,却没见到方显一闪而过叹息之举。
“公子……”恭敬地叫唤眼前沉默不语的人,方显瞧着自家主子略显单薄的身影,停顿片刻后继续开口,“一切都已按计划进行,公子尽可安心。”
“蒋国与奕儿那边可有消息传来?”既然如此,那现在便只剩下城内的未知境况。
“薛总管传来消息,一切事宜已安排就绪,只等那些人动手即可。”别人都说先发制人,可自家主子的后发制衡却也不容小视,看来越国这次的变天刻不容缓,就算想停,也早已无法停下。
“恩!方显,加派人手保护好涟漪,别再让她遇险。”仍是未见明显好转的身子让她没法安心,真希望这场争斗快点结束,不然名贵药材的稀缺会让苏涟漪的伤势拖很久才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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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大人!沃将军仍在城里,我们这样做,是否有欠妥当?”张和略显忐忑地望住身旁散发冰冷气息的女子,想要令众军停下前行的步伐,却又不能肯定这样做是否合适。
“张将军难道是怀疑那封书信有假,所以才不信我颜骆韶的决定?”身旁的人真是太过迂腐,若再如此下去,她定是要想个办法让这人乘早离去,不然,将来必是一大阻碍。
“末将不敢,只是……”未完的话在颜骆韶异常冷漠的眼神中消逝,张和最后只能无奈噤声,他不明白越国的纷争怎会扯上他们?他们的责任不是只要在城外抵御他国攻击,便可?
“你的任务就是听命行事,其他事不用你多做置疑。”本就冰冷的眼神此时更为冷冽,直到张和退下,心中所蕴含的杀意也不见消退分毫。
“大小姐,据情报显示相天佑带领的越军已于城外驻扎,似有随时攻城的形势,而城内的禁卫军也开始武装以便应对想强行入城的军队,而我们以现时前行的速度,预计明日午时便可到达城外。只是还有一事似乎甚为蹊跷,越军在行军过程中曾遭山贼阻劫,可却未损伤分毫……”刘侍不明白,没有任何目的偷袭是为何意?
遭不明阻劫?红唇微抿,脑海中不由掠出个人影:“向然所为?”那个女人为何要这样做?又或者……
“刘侍,向然此时身在何处?”记忆中,那些山贼虽有劫取军粮的丰功伟绩,但也并不意味着这次会毫无意义地干下这等蠢事,除非,有人指点。
“回大小姐的话,向然等贼似有依附邬仲伊之势,所以目前与邬氏等人在一起扎营休息。”这年头,什么都变?令其没有预料到的最大变化就是,连南大陆赫赫有名的贼首也会有依附商家的一天,不可不谓是奇事一件,想当初,传闻有多少商贾邀向然作府中上等家卫,却都被一一否决,但时至今日,竟会选择趋附于邬仲伊,而此举怕是要伤了许多人的心……
怪不得向然会有此举。只是,这么快就选择依附于邬仲伊这事着实令她惊讶不已,没想到抵死不屈从招揽的人在几天内便有了新主……
想到此处,颜骆韶轻啮唇瓣,心中升起抹酸涩:也不知那傻瓜用了什么办法竟可以令向然如此死心塌地地跟随于她。随即想起那夜在湖泊边见到向然眼中隐含情意的模样,握住缰绳的手顿时一紧,若是、若是邬仲伊敢用美色惑人,她颜骆韶定然饶不了她。
“城里与邬仲伊那有何动静?”颜骆韶终究还是不放心那人独自面对一切,所以,自邬仲伊离城后便一直令人特意留意,虽说这般,却也不多加干涉,所做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为了知晓心上的那人是否安然而已~
知晓自家大小姐所指的‘城里’是何意,刘侍理了理思绪,慢慢回道:“沃将军现已与相如凝留于宫中,怕是被太子暗暗软禁起来,至于越王驾崩一事,还未得到可靠消息。邬氏老板那倒没什么动静,只是久留其受伤的妹妹身边,细心照料着,偶尔会在城外眺望城内,似有回城的意思。”如实叙述部下们呈上的讯息,只是在见到颜骆韶拧紧的眉头时心下不解。
细心照料?!明明知道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但颜骆韶只要一想到专属于自己的温柔此时被用在另一人身上,心中就好像要生出火似的那般难以忍受,嚅动嘴角,最后却以泄气告终,幽深的眸子更是透出抹不为他人所知的委屈……
“咳咳咳……”意有所图的轻咳引起一旁踌躇不解的刘侍注视,当见到一身华衣的颜骆华时,即刻唤道:“二小姐!”
“先下去吧!”维持着一贯的骄贵之态轻声吩咐,只是在瞧见身旁深陷自己心思的颜骆韶时再也忍不住自毁形象地翻起白眼,“姐姐这是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莫不是又在想那邬家公子吧?”
虽是调侃之语,但在未得丝毫回应的颜骆华在瞅着自家姐姐仍在走神的模样时,心中止不住地埋汰起来,而后故作惊异地开口:“邬仲伊怎么来了?”
“恩?”瞬间抬起的双眸里印着毫不掩饰的欣喜,只是在见到眼前一片空旷时,周身渗出丝丝怒意,“骆华……”连声音也不由高上些许。
“不这样说,姐姐又如何回过神来?”浅笑回应颜骆韶满眼的怒火,颜骆华语气一转,化为无奈,“姐姐,现在可是关键时刻,万万别被‘情’这一字耽误了大事。”
“骆华此言差矣!若不是因为邬仲伊对我的情,眼前此事又何以为大?”就是因为想与那人永远的相守,所以事情才会有如此发展,不然,她又何苦趟这混水,清冷的眸心在流转间跃上抹了然,“只是骆华,你来这又是为了什么?”
一切事由皆是有因才会有果!如颜骆华一般乐于商事的人此时会选择留下,若不是为了一个‘情’字,又怎会甘受如此束缚?
“当然是助姐姐成就大事。”飘浮不定的视线妄图遮掩什么,但仍是被颜骆韶瞧进眼里。
“我看骆华是为助相如凝成就大事才是。”在颜骆华身上,她算是看出来,什么才叫真正的暗渡成仓,可是,那个刚被她踢给相如凝的沃隆越又该如何处置?难不成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落她头上不成?
“哼~那女人的事与我何干?”只要一想到相如凝对沃隆越故作亲密的姿态,心里就越发不爽,那个男人有什么了不起,除了‘暨军将军’的头衔,其他可谓一无是处,可那女人偏偏如此看好,还驸马什么的,简直是口糊被猪油蒙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情节可能因为时间的关系会出现矛盾,希望大家能指出,我也可以及时修改!感谢到现在仍在追文的亲们……我会努力地朝完结迈近。
96
96、第九十六章 。。。
斜睨颜骆华极力撇清关系的别扭样,颜骆韶心底不由轻轻嗤笑,若不是无意间瞧得那一幕,打死她都不相信两个毫无关系的人会凑到一起去,只是,这条路对她们两人而言,着实难走:“骆华应该知晓,此事完结后,相如凝会居何位,就算这样,还是要任事态这样发展下去?”
“不知道。或许真到那一天,一切就会有结果。”她不认为相如凝与自己有颜骆韶对感情如此坚定不移的信念,也不相信人在时间的长河中会一尘不变,除了眼前,她自认把握不住未来,所以也从不承诺什么,至于那位公主,怕在她眼里权力永远高于一切。
转开眼,不去瞧颜骆华那隐藏于笑靥下的浅浅忧伤,颜骆韶抬眼仰望星星点点的璀璨夜空,心中微叹:她想邬仲伊了,想那人单纯的傻笑,想那人眼中的温暖,想那人柔软至极的怀抱……
“姐姐又在想她了。”摇头,她怎么都想不到颜骆韶也会有视情为命的一天,“你明天就可以见她了!还是早点睡吧,不然让那笨蛋见到你疲惫的样子,又要心疼老半天。”其实颜骆华想说的是,她实在受不了邬仲伊那满脸疼惜紧张的神色,好像自家姐姐是个瓷娃娃,一不小心就会碎了似的,真是肉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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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邬仲伊见到山头下远远而来的颜骆韶时,眼里的温情顿时浓郁得深不见底,脚下步伐更是依对方而来的方向急切踏出,在柔软馨香的身子投入怀里的那一刻,自分离后心中一直所缺失的部分才被满满填上:“韶韶……”似乎已有好久好久没有见到怀里的人了,而思念在这些日子更是如同潮水般不断涌现,差点淹没了理智。
颜骆韶本是清冷的面容在这一刻忍不住漾开欢喜笑靥,闻着从对方身上传来混合着泥土的淡淡体味,微抬眼,便对上那双溢满深情的黑瞳,指尖轻轻划上那张烙在心上的脸庞:“我……很想仲伊呢……”想得心都隐隐作痛,所以在暨军到达离此不远处的一里地时,匆匆赶来,只为见这人一面。
“我也是,很想韶韶!总是想你在那好不好?会不会受到欺负。”明知颜骆韶是怎样一个人,处事如何了得,但仍是心存忧虑,就好像怀里的人儿非要在时刻在自己眼前,才能安下心来。
“呵~没想到仲伊如此多虑!”只是颜骆韶无法否认自己也同样如此,原来心上牵挂一人会有这般魂不守舍的感觉,“这些日子,仲伊过得可好?”颜骆韶看似寻常不过地询问,却在言语间多少透出点不为他人所知的小小心思。
“没有韶韶的日子又怎会好?”连自己也觉得尤为甜腻的言语就这样脱口而出,在见到颜骆韶微微染红的面颊时,轻笑,“我已招安向然,虽不知她会在邬府呆多久……还有涟漪,近些日子里,伤势未见明显好转,听禄大夫说,再不进城用上好药材医治,身子便会落下病根,虽然这是早已无法避免的事。”一想到苏涟漪的伤势,邬仲伊眸底便升出浓浓的不安,虽说对方已脱离生命危险,但这并不意味着一切有所好转。
“苏涟漪不会有事的,更何况,到时自会有人好好照料她!只是没想到,短短时日,仲伊便已达成所愿,欣然把向然招入府中了呢?”明明应是欣慰的话怎么在邬仲伊耳里听起来那么奇怪?
“呵~其实只要与向然阐述摆在眼前的利憋之势,凡是有点心思的人都会选择先顾及眼前,更何况,她那么在乎自己兄弟的生死,招安成否也只是时间问题。”向然之所以依附她,或许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吧……
“只是这么简单?”轻巧的询问掩饰不了内心的踌躇与不安,但在见到邬仲伊眼里透出的不解时,颜骆韶不得不移开目光,果然,疑心病什么,最要不得,“咳……我只是怕仲伊在向然那受挫却不愿说,所以有点担心而已。”
指尖轻点颜骆韶那难得一见微微嘟起的小嘴,邬仲伊心思一转即刻猜到了对方之前的想法,唇角的笑意更为灿烂,却也不点破:“韶韶此次在暨军可有麻烦?”毕竟颜骆韶再如何厉害,顶得也不过是军师之衔,真与沃隆越的将军之名比起来,却显而易见地处于弱势地位。
“一切安好!只是这次苦了仲伊……”陪她这么天翻地覆地搅和。
“心之所愿。所以,不苦!”短短的几个字透出浓浓眷恋,其实就连邬仲伊自己都很惊讶,她可以为一个人做到如此地步,就算在自己的时代,她也不曾为任何人这样付出过。难道那个时候的她,果然是个不懂情的傻瓜吗?
“傻瓜!”清盈的笑声逸出唇角,颜骆韶在见到邬仲伊的那一刻便御下了所有清冷之色,双手攀住对方颈间,柔柔地望进那同样泛着温柔的眼眸,“现在才发现,仲伊原来也是个红颜祸水。”指尖描绘着早已过肩却已被扎成髻的发丝,在沉思片刻轻道,“等只有我们两人时,仲伊着女装可好?”她突然很想瞧瞧眼前之人着女装的模样,依她看来,就算不是倾国倾城,也定然会迷了自己的双眼。
虽然诧异颜骆韶的要求,但邬仲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