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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骆韶的马一路奔驰却最终未靠近邬府阵地,只是在不远处停滞下来,而后慢慢蹙起眉间,方才城墙上那些不着痕迹撤离的身影不知为何总是环绕于心,而且令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难道会是仲伊所为?可她明明只是交代对方于城外保留实力,万不可轻举妄动,而且出城时,也嘱咐奕儿……
呵!她怎么忘了?在邬府人的心中,若要真计较起来,除了邬仲伊,他们可是谁的命令都不会听取,而之所以待她比旁人优待,也只不过是不想违了自家主子的心意而已。
只是,她或许还是不够了解邬仲伊!原以为对方需要自己一步步地带领才能意识到目前局势的残酷性与自身所处的被动地位,没想到,那人竟可以在短时间内这么快反被动为主动。
而接下来,在越国这场王位争夺中,邬仲伊究竟还有多少不为她所知的行动充斥其中?又会不会对她整个计划有所影响?想到此,紧蹙的眉头微微散开,眼眸间更是盈盈一笑,或许这样也不错,恰好可以让她瞧瞧邬仲伊的真本事,看看那人是不是如她最初猜测般是扮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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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处于观战之态的邬仲伊不知为何突觉一股冷意袭上身子,继而轻颤,安抚双臂,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寒意,但眼神仍是不为所动地凝视远方,想到自己定下的计划三步曲中已实现第一步,黑亮的瞳眸中便闪过瞬间而去的光芒:“方显,城里可有消息传来?”
“卫侍已全数安然回到府中,蒋国也已带着卫队在原先预定的地方守候,薛总管已命府下所有商户与百姓在家中不得外出,并派出部分人手保护因意外而遭受危险的府下众人。”一五一十地禀告目前城内境况,方显目不转睛地凝视眼前身子瘦弱得根本不像男子的邬仲伊,心中虽积有疑问,但眸中却仍显忠心。
“赵非,那些带领府卫攻上向寨主老巢的商贾们,此时身在何处?”她记得山间那一战后,那些老狐狸就像消失了般毫无信讯,难道还留在山上不成?
“正聚集于向寨主的山寨中,那些商贾们似乎没有下山打算,不过却会时不时会派人下来打探一番。”说到此,赵非话语里不自觉地透出抹愤恨,若不是那群混蛋地偷袭,他们邬府又何至于会有死伤,大小姐也不会命悬一线,差点见了阎王。
“他们可与旁人联系过?”邬仲伊指节微弯,轻抵下颚,而眼里却射出令人胆颤寒光。
“没有!不过看模样似乎的确在等人,只是,每次都无功而返。”细数下日子,至山上那役后,也已过去大半个月,但如今那些商贾却如困兽般呆于山中,真不知他们是作何想法?难道还有其他阴谋不成?
“赵非,你亲自带领一小队仍旧在那盯着,那些老狐狸们现在肯定处在观望中,就怕一个不慎会站错了边。还有,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找出他们身后各自的主子,到时拟成名册交上来。对了,把那些伤了涟漪与府卫的人,连同他们的主子都在事后给我扣下来潜送回府……”没有人可以在伤了她的人后还能穿金带银地继续混于商事,哪怕是想平淡的生活都不行。
“是!属下这就去办。”不管用什么办法吗?对他而言,这可谓是再好不过的“特赦令”,看来这次有得玩了。赵非一脸玩世不恭的脸庞上浮出抹邪肆之色,而后退下即刻办理手中之事。
“方显,俞思那可有消息?”那处可是她最为重要的一步棋,若乱了,对她手中整个布局便极为不利。
“一切都如计划行事。再过不久,便可与蒋国暗中汇合。”所有事都依预料般进行,明日这个时辰,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可以进城回府,为这几个月以来的奔波好好痛饮一番?
“恩!待暨军进城后,你便带领府中其他人避开暨越两军,并趁乱暗中潜入王宫,找到越王,不管他是死是活都看好他,如果还活着,就封锁他一切消息来源。”总觉得那个满眼阴郁算计的老家伙没那么容易归天,还是谨慎得好。
“是!属下立刻去安排。”方显的离去,令小小的山头最后只剩下邬仲伊、苏涟漪与向然三人,只是相较于前两者,向然神色间却显得些许沮丧,果然,脑袋还是跟不上邬仲伊的思绪……
“向寨主!从现在开始,我与涟漪的命就交在你手中了!”扬颜一笑,邬仲伊对上向然此时正困惑不已的瞳眸,而后转望一旁沉默不语的苏涟漪,会意一笑。
“公子请放心,向然定会用自己的命来守护两位主子的安危。”本能的,向然就是知晓邬仲伊想用这次机会来测试自己的忠诚度,可如此明显之为,似乎又显得太过笨拙,但依其心思,又不会如此简单,该死的,她的脑子又快打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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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如破竹的攻势令相天佑的军队很快便到达王宫之外,而在禁卫军拼尽全力抵抗下仍是快速地冲进王宫,相天佑一路带领军队直冲大殿,眼里镶满浓烈欣喜之色:很快!王位就会落入他手中。
“王兄!你真认为城中的这些禁卫军可以抵御我手中的万人军队?简直是不堪一击!而身为王者,你连保护自己国家,自己王位的能力也没有,可谓是枉为一国君王。”蔑视之语掷地有声地回荡于越国整个大殿,更是激得一旁文武官员心中胆寒乱颤,相天佑更是趁势诉道,“若大哥真是为吾国着想,不如就此下旨退位,让二弟来担当此重任,天佑在此发誓必会令越国不受他国欺凌,震名于整个南大陆。”
“相天佑,好大的胆!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你这是堂而皇之的叛逆谋反,先不说天下人会作何想法,就说这满朝大臣也容不得你这般放肆无礼。”相天凌面色苍白却故作冷静地望住此刻持剑立于自己眼前的相天佑,不敢相信,对方竟真的举兵前来谋夺王位,难道王位对相天佑来说就真这么重要?
“他们?本王倒要看看这大殿之上谁会如此不识实务?”威胁的问语中包含了赤/裸裸的不屑,相天佑的目光更是扫向此刻大殿上正唯唯喏喏的众臣,“王兄!见到没有,这些就是眼里所谓的好臣子。”当事关生死时,人人都成了缩头乌龟,这样的臣民还要他何用?冷哼的同时,相天佑的眼里闪过抹杀意,待他坐上王位后,定要好好整顿这些软骨头。
“你……”脸色一变再变,相天凌眸心发红地望着逐渐走向自己的相天佑,却无法吐出完整话语,就连咆哮的意念也微乎其微,难道他的王位真要在此拱手相让?可就算到此地步,心中终究不甘,这王位生来本就属于他,为何要让予他人?眼神一转,便瞧见身侧镶满金丝金龙象征无上王权的宝剑,瞬间抽出,直指对方,“就算死,孤也要拖着你这逆贼一起下那阿鼻地狱。”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相天佑更是未料对方会有此一袭,而由于常年练武,令事实并没有太大转变,反而让相天佑夺取先机,一个弯身便巧取了相天凌手中之剑,进而反手划向对方脆弱颈间。
“唔……”低沉的闷吭声倏地响彻整个大殿,而在众人眼前呈现的便是相天凌向后倒去的模样,瞪大的瞳眸,微张的嘴,抽畜的身体,似乎这一切都在阐述眼前众所周知的事实:
相天凌,死了……
相天佑微愣于这倾刻间所发生的事,而原本寂静的大殿上在短暂的沉默后便瞬间爆发出惊天狂笑之音:“哈哈哈……这王位终究还是落入本王手中,现在,还有谁不服本王登上这王位的?”锐利的眼扫向众人,他不会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被软禁于王府之中,更不会忘了眼前这群大臣是如何想置他于死地。若不是他事先早有安排,怕躺在这里的便是他相天佑。
“本公主不服!”清亮的嗓音在相天佑落下话语的那刻传遍整个大殿,而这无疑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只见相如凝身穿白色锦衣,外披浅色黄服缓缓踏进此刻正令人窒息的朝堂大殿,而其身后赫然跟着沉默不语却身着铁铠的沃隆越,“二皇兄!就凭你弑兄夺位之举,便会遭尽天下人唾弃,背负一生骂名,而越国若是有如此王者,日后他国会如何看待予我们?暨国是否又会一如既往地倾心相助?而各国王者在得知吾国有如此君王后,会就此坐视不理吗?”一个敢弑亲夺位的王者,难保他不会在储存实力后侵犯他国,而相如凝恰恰想让所有的人知道这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未修……
99
99、第九十九章 。。。
“那又如何?自古以来,便是成王败寇。我相天佑凭己之力坐上越王之位,又有何不可?就算他国有议,待本王日后做出政绩,有谁敢多言半句?”无论如何,就算他弑兄夺位,也都属正统,而且时间足以让人忘却如今一切。
“二王兄此言不差。但错就错在您身为越国王子,在父王先逝之际,不祭不拜,反而辱其不公,是为不孝!贵为越国王储,却手刃越国新王,自家兄长,是为不仁!更甚者,作为越国大将,手握重兵,在面对强敌时,却不保家卫国,执意篡夺王位,是为不忠!试问,这样一个不孝不仁不忠的人,登上王位后会有何作为?”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地吐出响遍整个寂静无声的大殿,相如凝紧紧凝望面色越渐扭曲的相天佑,心中却升出莫名悲凉。
“住口!就算如此,你也无权质问予本王,别忘了,这王位很快便会属于本王,而你……”赤/裸裸的杀意毫无保留地喷涌而出,惊得殿上大臣一阵轻颤,而心中却有各自算计。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本公主决不会向一个弑兄篡夺王位的不孝不仁不忠之人妥协,何况,二王兄真能确定自己可以坐上这越王这位?”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悉悉索索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相天佑耳闻相如凝之语后微惊,随后狂笑出声:“二王妹在说笑吗?难道你以为凭你身后沃隆越的暨国大军就可以阻止我登上王位,那也太小看我相天佑了。”他的军队不是摆设,这些年来之所以请求暨军阻挡外敌便是为了眼前这一刻而保存实力,而越王之位他是坐定了。
“看来王兄对王位抱着誓在必得之意。但如凝作为越国公主,对篡位逆贼理应当除,既是如此,王兄到时别怪妹妹手下无情。”抬眼望向王位前猖狂之人与其身旁的亡者,相如凝抿紧唇瓣,而后转身欲离。
“站住!相如凝,你以为你今天可以走出这里?”在话语落下的瞬间,两人便被突如其来的士兵挡去去路,“王妹,别怪做王兄的心狠,要怪就怪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就凭眼前这只身两人,也敢威胁予他?简直是自不量力。
“诸位大臣可都瞧清楚了,现在是相天佑这逆贼不让本公主离开,甚至要大开杀戒,若是稍后有个不测,也请各位做个鉴证。”冷冷吐出字句,相如凝甩动衣袖,在众人还未想清各中原由时,目光便被射出殿门的七彩烟光所吸引……
“你做了什么?”在相天佑质问的同时,士兵便已持刀上前欲擒住相如凝,只是还未近身便被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沃隆越抵挡住攻击,随后更是从暗处窜出几条黑影重重守卫住人单影簿的相如凝。
“等会儿,二王兄便会知晓。”不理会相天佑此时神色间的转换,相如凝也不再急于离开,反而仪态优雅地立于一旁,静望沃隆越与兵卫间的打斗。
果然,沃隆越唯一的可取之处便是功夫超群,否则稍有不慎,她也不会安安稳稳站在原地,想到此,相如凝不由感叹颜骆韶所做的决定,那女子怕是早料到会有如此境况!不然也不会执意留下沃隆越在其身旁,可是,仍是有不解浮上心头,不明白这沃隆越为何如此听颜骆韶的话,难不成真是情根深种?
相天佑不蠢,心中自然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眼神顿时一凛,示意手下即刻重新部署,而后目光再次落在相如凝与沃隆越身上:“沃大将军,此番争斗实属越国王族家事,而暨军插此一手,不觉得多管闲事了吗?”他不明白这吃里不讨好的事,为何沃隆越做得如此兴起?
“二王兄此言差矣!不过,凭王兄这等智慧,要想知晓个中原由怕也不是这般容易。”一番言辞令王座前的相天佑脸色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