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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声吩咐后,邬仲伊的视线便回到手中热气已渐渐散去的茶盅,在低头轻抿的刹那,低道:“此次前来,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有所收获。”之所以选择这五人随自己进这醉风楼,可并非想买下这醉风楼与见那紫衣女子如此简单。
如此隐晦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瞬间消除了度风严、度风肃与向然等人人困惑,果然,像邬仲伊这样的人,他们又何需去想些有的没的,就算这人真在颜骆韶那里吃了憋,似乎也是自讨苦吃!
在各人迥异的思绪中,主台上的舞曲也终于落下帷幕,只是紫衣女子并未就此下台,反而在楼里仆人抬上主台的红木椅上安然坐定,就算此时有那层能掩住面容的面纱,也挡不住众人急于窥探的目光。
“各位官人,似乎不用妈妈我说,你们也清楚现在是何种时刻,今日同样是咱们楼里的甄沁律姑娘出词作对,凡是合了甄姑娘的意,便可入其闺房,一吻方泽,所以……”老鸨的话还未完,便引起台下的人一片呼声。
“妈妈!怎么又是词?每次都是甄姑娘出词,可到现在能对上词的人就没一个入得了甄姑娘的眼,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要不然换个方法,武试可成?”被人如此一闹,台下顿时一片附合声,毕竟,此不知名之人所说之话的确在理,虽然他们庆幸至今无人可入得甄姑娘闺房,但同样,也对这永无休止的对词产生了厌恶,试想,谁能忍受得了永无结果的等待?
“那可不成!怎么说我这位女儿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若是任意让人采摘,妈妈我这醉风楼可还有立足之地?”老鸨虽是脸带笑意却语含冰冷地驳斥,“若是有人不满,请回便是,咱醉风楼的大门可是敞开着,不会阻了某些人的道。”
好大的口气!度风肃猛得倒吸一口气,打开门做生意向来是求个和气生财,可这老鸨不但对客人提出的意见全数驳回,竟然还意有所指的请人滚蛋,若是如此,那醉风楼的背后定然有位权大势大之人撑着,要不然,区区一个老鸨绝不会这般猖狂,可若真是这般,那他要拿下此楼便是一个字:险!
邬仲伊并未在意度风肃突然而现的僵硬面色,反而晓有兴致地凝视主台上眼神毫无波动的紫衣女子,她很好奇是怎样的词竟可以令人岂今为止都这般束手无策。
像是感受到了某种不同往常那般的无礼注视,那种探究却又冰冷的目光令紫衣女子不由微微抬头,而在对上二楼半敞开的厢房里那双幽深并若有所思的黑瞳那刻,竟有一瞬间的失神,只是下一刻,却回过神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台下。
“这女子,不简单。”本是浅笑盈盈的苏涟漪转眼间便隐去了笑靥,“大哥,这醉风楼……”不知为何,她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醉风楼并不如表面所见那般简单,好像背后藏着许多不为他人所知的秘密。
“涟漪,不急,到时一切自会有分晓。”来此,也只不过是想探个究竟,只是没想到,那女子的身上竟也会意外地蒙上一层薄纱,事情还真是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不自觉地抚上微显疼痛的额际,邬仲伊合上眼静静等待台上那几乎令所有人都觉为难的词句。
“各位官人听好了,今日甄姑娘所作之词的上厥为‘临流而弹,竹涧焚香,登峰远眺,坐看云起’!” 老鸨此话一出,台下便瞬间寂静下来,只是片刻,便有无数的下厥词如数而出,只是却没一句入得了甄沁律的耳。
“可想好应对之词没?”邬仲伊眼也不睁地开口询问,而对象显然是被其之前指派任务的度风严与度风肃两人,对她而言:以度风严的能力在政事与文事上绝对可占据一席之地;而度风肃这两方面虽及不上自家大哥,但其狡诈多疑的性子,在商事上只要多加磨炼,也绝对可算是所向披靡。这一文一商的相契合,定会为邬氏带来无可匹敌的巨大利益。
“清河水掬,山涧炊饮,野林深探,枝丫静待。”眉尖微蹙之际,度风严出口缓缓道来,只是眼里却有着些许不确定,似乎总觉得哪处有些唐突,“公子觉得如何?”
“现下可不是由我来决定如何,而是该交给甄姑娘才是!”就算她认为再好,却进不了甄沁律的心,又能如何?若是她觉得不妥,反而对方欣喜受之,她又能如何?说到底,眼前只不过就是一场推脱他人近身的文字游戏而已!
当厢房内的众人一同望住度风严时,只见其微微叹息,随后走至花式缕空栏栅处,缓缓高诵出刚才一番词句,只是在见对方怔愣之余仍是以摇头代表拒绝后颇感无奈回首:“公子!这位姑娘对词句的好坏其实根本不在意。”她这万般拒绝只是想寻个理由阻断前来意欲一吻芳香的男人们而已。
这虽说是场游戏,但真如度风严所说的那般全然不在意吗?起身,沉默地步至栏栅旁,眸心透出抹清冷,当甄沁律再次否定某一位客人时,嗓音微微提起:“松亭试泉,曲水流觞,烟波钓叟,蓬窗高卧!”
当那抹清冷之音幽幽传入耳中时,甄沁律望向那根本不算强壮却只能勉强还算挺拔的身影,而醉风楼更是在这一刻陷入一种令人觉得分外诡异的寂静,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诵词之人会被拒绝时,甄沁律却以极小的幅度点首应允,刹那间整个楼便因此沸腾起来……
“那是谁?”
“那词作得很好?”
“甄姑娘竟然同意了?”
“不可能,那般词竟也入得了耳,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人好像是新来的商贾,好像姓邬!”
“邬?是被沃大将军与颜军师带进城的邬氏商贾?”
“他怎么会来这里?甄姑娘为何要见他?”
…… …… ……
邬仲伊忽视耳边的所有议论,只是目不转睛地望向那个已转身离去的紫色身影,而后在旁人嫉妒的眼神中转身:“走吧!”该去会会那位甄姑娘了,只是不知对方会为她带来多少“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未修……
最近很忙,更新会慢下来!8月20日以后说不定会好点……
124
124、第一百二十四章 。。。
望着陆续进房的几人,甄沁律的眸底不着痕迹地闪过抹惊讶,但很快便掩饰起,转眼间笑意盈盈地望住眼前一行人:“不知这位公子,该如何称呼?”
“甄姑娘在询问他人名讳之前,不是理应先摘下面纱,这样似乎才够诚意,不是吗?”先不论这女人请她前来是为何意?但这一次若是连其真容都无法探得,那今晚的一切或许在明日就会变成一个天大笑话。
“公子真这般在意沁律的容貌吗?”娇弱软哝并隐含调侃之意的嗓音似乎有种莫名的诱惑力,在不知不觉间吸引了某些人。
“并非全然在意。但个人,好奇心总是有的。”寻着一处安然坐下,而后挑起桌上一块小点心送入嘴中,举止间却透出浓浓的随意感,就好像,眼前这位醉风楼的头牌姑娘在她眼里与邬府的那些仆人毫无区别。
原来,只是好奇吗?甄沁律的情绪并未因对方的话语而有所起伏,反而打量起跟随其一同前来的几人,当视线最后落在一身武装短衣之人身上时,眸心刹那一亮,而后在举手投足间尤为妩媚地取下笼罩于脸庞的紫色轻纱。
而一张令人无法确切去形容的娇艳面容瞬间展现于众人眼前,没想到只是一层单簿轻纱,竟可以掩去甄沁律全身所散发的娇媚之气,还有那令人惊心动魄的绝艳之姿。
只是片刻后,邬仲伊缓缓收回被震慑的心神,低头重新拣起一块精致糕点,瞧了片刻后,无声送入嘴中;苏涟漪与薛奕儿则是在怔愣之余微敛眉眼,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度风严与度风肃在相视一眼后,沉默摇头;而向然却略显异常地握紧腰际短剑,怔愣地望凝视眼前那位有着绝色容颜的女子,在这一刻竟感觉心跳好似如同失去了原有节奏般让人显得有丝无所适从。
浅浅笑靥毫不掩饰地就这样在甄沁律唇角绽开美丽弧度,似乎很满意自己所见之景,眸心微转间娇柔开口:“沁律已如公子所愿,那公子是否该兑现诺言告之名讳了?”
“在下邬仲伊!”如此言道的邬仲伊没有忽略身旁几人的反应,更没有遗漏甄沁律在见到某人时眸里所闪现的星光,只是在略感有趣的同时却再次启口轻语,“虽说在我看来,以甄姑娘的能力,早已知晓在下是为何人。”
明显带有讽刺的话语却影响不了甄沁律此时的好心情:“邬老板的大名,沁律当然有所听闻,只是没想到,今日可以得此一见。不过,邬老板难道不为沁律介绍一下其他人?”
斟茶的动作微顿,不知为何,邬仲伊竟一时无法克制地轻笑出声,然后在众人略感疑惑的眼神中以茶水轻润嗓子以作掩饰:“这位是在下舍妹苏涟漪,她身边的是邬府总管薛奕儿;这两位是邬氏名下的两位账房,度风严与度风肃两兄弟;还有这位,邬府教头,向然!”半真半假地为对方作出一番介绍,只是言词间的笑意却是如何也掩不住。
“没想到,邬老板逛个青楼竟把妹妹与管家也带在身边,若是传出去,怕是会惹来他人嘲笑才是。”让女眷同行,或许岂今为止,也只有这姓邬的做得出来。
“那是别人的事,与我何干?不过,甄姑娘可是少算一人。”在对方微显疑惑的眼神中,邬仲伊转望一直沉默不语之人,“咱们的向教头可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甄姑娘怎能遗漏?”
“那又如何?沁律也只不过随意一说罢了!”轻盈媚笑间顿时吸引了某人的注意,甄沁律款款起身后落座于檀木所制的琴台后,“今夜如此难得,不如让沁律先为各位官人弹奏一曲可好?”
“那就有劳甄姑娘了。”避免邬仲伊再次说出惊人之语,苏涟漪飞快地代为回应,只是在瞧见对方意有所含的笑颜时,眉尖微蹙。
而当指尖拨动琴弦的刹那,一首既熟悉又陌生的乐曲就这样缓缓传入耳中,眼眸圆瞪,邬仲伊眼里的疑惑逐渐转为不可思议,紧随而来的就是慢慢侵入脑海的丝丝疼意,紧紧攥住手中茶盅,想以此来抵御那不断窜出的疼痛感。
几乎没人注意到邬仲伊此时的不对劲,反而把所有心神都放在了甄沁律所弹奏的那首曲子上,只是苏涟漪原本微蹙的眉尖越发紧拧,而度风严与度风肃的眼中也共同泛出了困惑,他们不明白,为何这女子所弹之曲会与颜骆韶当日在越殿上所奏之曲如出一辙?
对于邬仲伊来说,这曲子就如同一场酷刑般把人折磨得几乎无呼吸,紧咬的牙根,手中被攥紧的茶盅,颤栗不已的身体,还有那逐渐攀至喉头的铁锈味,这一切好似越殿那场晚宴般,令人生起莫名的厌恶!
当曲子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时,邬仲伊的双眼顿时被一抹黑色掩盖,紧接着嘴里无法抑制地喷出艳色血水,顺着唇角婉延而下……
“公子!?”大惊失色地叫喊出声,向然及时扶住正欲往后倒去之人,在见到自家主子面色惨白,唇角染上血色时,顿时紧抿唇瓣,而当其在不经意间探得甄沁律眸里闪现的幽暗时,冷声低吼,“你做了什么?”小心地把邬仲伊交给苏涟漪与薛奕儿后,一个跨步上前,瞬间用刀抵住甄沁律颈间,眼里更是闪过丝丝杀意。
“你以为我做了什么?”毫无畏惧地抬眼与向然对视,甄沁律眼里沁出的妩媚之色似乎在这一刻越显浓郁诱人,“我只是在为你们抚琴而已,你也见到了,不是吗?而且,我认为你们现在最该做的事,应该是找个大夫才是,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抽出些许精力瞅了眼此时正虚弱不堪的邬仲伊,而后再次对上向然的目光,露出妖娆笑靥,“向教头以为如何呢?”
“你……”那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令向然一时怔愣,直到身后传来苏涟漪急切的呼喊声时才回神。
“向然!快去唤禄大夫过来。”苏涟漪急切吩咐,在安顿好昏迷的邬仲伊后才望向那个始终安然坐于一旁的女子,“我不知你对大哥究竟做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你做了什么,但甄姑娘,你最好能保佑我大哥能安然无恙地走出醉风楼,不然,邬府对此定不会善罢干休。”
甄沁律执起丝帕轻抚额际汗渍,似乎一点也未把苏涟漪厉声的警告放在心上,就好像此时在她房里捣腾的那些人根本不存在般悠闲地闻香品茗,偶尔眼神掠过床上昏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