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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月儿的肚皮“咕咕”地叫了一声,众人皆都笑了起来,杨锐道:“走了这么久,是该先吃点东西才对。”说着对林无双道,“你都已经喝了一坛酒啦,我们可还没吃呢!”
林无双扬手叫了小二上来,让他把店里最好的酒菜只管上来——反正都有钟妍付帐——然后对杨锐道:“我其实只喝了两碗酒——真是怪了,第一碗一点事也没有,我喝了第二碗才发觉里面有‘百日醉’。他们干嘛不在第一碗里下毒,不然我第一碗就醉了。”
钟妍道:“可能他们怕太引人注目吧,一碗就倒的人也实在不多见。”
众人边说边吃,很快就填饱了肚皮——这海天阁菜肴的味道倒是着实不错的。
吃完了,略坐一坐休息,便同去欧阳王的家中——本来是要把白月儿带去客栈,让她自己休息的,但是现在却不敢放她一个人了——虽然杨锐也认为刚才那些魔教的人的目标不是白月儿,但也的确难保对方要以她为人质来要胁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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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其实能够要胁到的人,也只有杨锐吧——他有时实在是个正义感过头的人,另外三个,大概都不会把与自己无关的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哪怕是作为江南武林盟长老的钟妍,也不会为了所谓的白道武林的颜面而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所以考虑到欧阳王虽然豪爽,但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好朋友会在他的身边——他平日里只顾和爱妻缠绵了,便有好友,也不会时时来他府上打扰他和妻子的二人世界——所以以四对二,钟妍她们的优势很大,就算带上白月儿在身边,也应该不会成为什么障碍才对。
更何况,欧阳王自恃英雄豪杰,绝不会欺负这样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的。
于是众人一起来到欧阳王的府上,欧阳王的府邸在这重庆府里也算是豪宅,众人略一打听便找到了地方。
钟妍还是依着规矩递上了拜帖,而欧阳王也没有任何的推搪,立即命人将他们迎了进去。
这是杨锐和林无双第一次见到欧阳王——这是一个瘦小的老人,身高大概和钟妍差不多,还没有独孤舞高,但是两只眼睛却很有神。
“钟长老,这么远大架光临,还带着这么多朋友来与我相识,真是让我不胜欣喜啊!”欧阳王的声音还是很洪亮,看来身体无病无痛,等会儿要是动起手来,独孤舞不会有什么顾忌了。
而独孤舞此时道:“欧阳王,我们可是老相识啊!”
欧阳王眯起了眼睛:“那是自然,见过独孤统领的人,都不会把你忘记的。”
杨锐把手一摆:“哎,欧阳前辈不要误会,我们这次来,是受了江南萧傲萧盟主之托,请您去江南一游的。”
欧阳王道:“萧傲?我不认识他,也不想认识他。如果他想见我,让他自己来重庆。”
钟妍道:“这次我们萧盟主请您去,是有一件事要与您商量的。”
欧阳王道:“我不想管什么事,也不愿意与任何事扯上什么关系。你们走吧,来人,给他们路费盘缠!”
钟妍冷冷地道:“如果欧阳前辈能出到五百万两这个数,那我们也不会再打扰了。”
欧阳王不愿与他们去江南见萧傲,钟妍自然也不会再对他客气。而欧阳王听了“五百万两”这个数目,神色立即变了:“五百万?江南盟如此狮子大开口么?”
钟妍道:“不是我们江南盟大开口,而是江南水灾数十万灾民嗷嗷待哺。”
欧阳王的神色登时缓和了下来:“原来是为了这个。也罢,我捐五万两银子吧,我虽然不是很穷,可是全国各地,哪一年不有个水涝旱灾的,我哪能来救济得过来!可既然是萧盟主开口,我就捐个五万两吧。”
五万两,其实不是个小数目——寻常人家一年的开销,也不二三十两银子,若是穷人,连这个数也没有。
但是钟妍显然不是为了这样的数额来的:“欧阳前辈,朝廷所发的五百万两赈灾物资,在未到江南的境地便被人劫了,这事你知道吧?”
欧阳王怔了一下:“有这事么?我却不知。”
钟妍冷笑道:“这样大的事,前辈居然不知?”
欧阳王并非蠢人,一听之下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哦,你们怀疑是我劫的这个镖?哈哈,我欧阳王虽然不是富可敌国,但也不会为了五百万两去做这样的事!”
钟妍道:“欧阳前辈,这话如果在十年前说,那我们一点也不会怀疑。可是现在嘛……”
欧阳王道:“怎么?我现在老了,说话就不管用了?”
钟妍道:“这些年来,您一直仗义疏财,虽然您家祖上一直是经商的大财主,但传到您这一辈,本来就不是太富裕了,偏生您又如此不善经营,早已经入不敷出了吧?”
欧阳王哼了一声:“所以我为了颜面,就要去做剪径的营生,来维持我的好客和仗义疏财?”
钟妍道:“这个可不是我说的。但不管如何,请您到我们江南武林盟一叙,与我们萧盟主亲自解释一下,您看如何?”
欧阳王哈哈大笑:“我欧阳王是什么人?怎么会跟你们这几个小辈走!你们要拿我,只管上来!”
杨锐这时忍不住道:“欧阳前辈,在下杨锐!我对您并无什么怀疑之心,不过这事的确很大,您若不愿到江南武林盟的总舵去,我们去当地的馆驿内歇息如何?我杨锐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主,但好歹在江湖上也有些微名,自当保护您的周全!”
杨锐的意思是,这事由他代表官府出面,欧阳王跟他走,就不会被人说是受了江南武林盟的逼迫了。而且他杨锐也算是一号人物,就算是江南武林盟,在没有得到他的首肯之下,也不会私自定了他欧阳王的罪。
欧阳王也明白杨锐话里的意思,但是他怎么会听从这样的建议呢?
欧阳王的手边就是他的合扇板门刀,虽然他很好客,但是只要是会客,他都是刀不离身的——以防万一这种心态,他当然是不会放下的,也更不会放松警惕。
于是欧阳王把自己的刀提了起来:“来吧,你们要一起上还是一个个地上?”
钟妍皱了皱眉,还没有说话,独孤舞已经上前一步道:“欧阳王,你要动武,自然由我来奉陪。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刀剑无眼!”
欧阳王哈哈大笑:“能死在伊王府第一高手的刀下,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说完大喝一声,双手刀一左一右就劈了过来。
独孤舞皱了皱眉——这样的进攻方式,倒是与七年前没什么两样,但是气势已经远远不如了。
——是老了吗?
独孤舞感到有点意外——欧阳王的武功虽然走的是刚猛的路子,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但是这种想法只有独孤舞有罢了,而其余人却仍然觉得欧阳王的武功已经到了举重若轻,随心所欲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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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两柄加起来一百二十四斤重的大刀,在他手底施出来,竟仿佛轻如鸿毛——他用的招式轻巧灵变,也正像是在用两柄剑,甚至一对分水峨嵋刺一样,每一招里都能暗藏着六七种变化。
而更可怕的是,两把既大且重的大刀在欧阳王的手里上下翻飞,在场的所有人,却几乎都听不见丝毫的风声。
林无双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一直到以为我的武功是最轻柔灵巧的,现在才知道,原来大巧若拙这种功夫是真的存在的!我的缅刀,在他的面前,就如同小孩子在舞玩具刀玩儿一样。”
钟妍沉声道:“可是独孤统领也不差——而且就算独孤统领有什么不如意的,也还有我们呢!”
听钟妍的意思,是不介意围攻或车轮战的,但是杨锐和林无双显然不这么想,而是双双退到了大厅外面,以示自己不会趁人之危,让欧阳王和独孤舞可以放心交手——因为欧阳王府中的婢仆都不在厅里,甚至不在这附近。
钟妍看了他们一眼,仍然站在大厅里不动,好像准备随时支援独孤舞一样——连白月儿都被杨锐带了出去。
“钟妍,出去!”
独孤舞沉声道。
她可不像林无双和杨锐那样,会尊称钟妍一声“钟长老”,她也更不要在不公平的情况下战胜欧阳王。
欧阳王在她看来是今不如昔了,所以她更不愿意让自己的胜利被抹上什么阴影。
当然她也不认为战胜不在巅峰状态的欧阳王有什么不光彩的——既然欧阳王愿意一战,那他就不该被轻视。如果轻视欧阳王,才是对他的侮辱。
独孤舞虽然分心对钟妍说话,但是手上动作不慢,三尖刀不住地转动,缠着欧阳王的合扇板门刀,却又不与他真正相触,只是巧妙地引着他的动作。
欧阳王的刀看起来轻盈,连风声都没有,轻飘飘地削向独孤舞的三尖刀,但是独孤舞的动作更快——相较之下更加轻灵的三尖刀,她的每一击都发出只“呼呼”的声音,好像重逾百斤的武器反而是她手中的三尖刀一般。
两个人的两种兵器,重的一方用的是至灵至巧的招式,而轻的一方反而是至刚至强的功夫。
是两个人的武功本来就如此?
林无双忍不住道:“他们两个一直都是这样的?”
杨锐摇了摇头:“阿舞在七年前就与欧阳王斗过一场,两败俱伤。”
林无双点了点头——原来是特意用这种法子来抑制欧阳王啊!
这时杨锐道:“欧阳王要败了!”
林无双“噫”了一声,仔细看去,只见欧阳王的招式渐渐地变了,变得刚烈威猛,无坚不摧!一时间大厅里被他的两把合扇板门刀的风声完全笼罩,几乎没有独孤舞的容身之地。
钟妍现在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地步,如果退出去,有点下不来台,可是如果再站在厅里,就不能这么平稳安详地站着,必须躲开欧阳王的刀风——这同样是丢脸的事。
可是如果拔剑出来抵挡刀风,也等于是插手了二人的决斗,平白地惹独孤舞不高兴。
钟妍现在也能看出,占了上风的,是独孤舞。
因为独孤舞和欧阳王现在像是忽然间互换一角色,欧阳王用了至刚至阳的招术,而独孤舞却变得如同一阵阵无形的风,好像变得可以随意扭曲变化一样,竟似变成了一阵风,无论欧阳王的双刀多么的声势惊人,她总是腰肢一扭就闪了过去,连三尖刀都几乎不用了。
要知道欧阳王现在已经不能再施展出举重若轻的招式,而转用了至刚至强的招式。这不是他故意的,而是力不从心!
所谓的刚者易折,威猛的招式是不能持久的,欧阳王的力气消耗要比独孤舞快得多。
于是钟妍现在并不想破坏独孤舞的心情,所以尽量离二人远一点。而厅外的二人就比较轻松了,不但是因为看到独孤舞占了上风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在于能看到钟妍出丑。
钟妍是萧傲派来监视众人的,当然不会得到任何好感!
杨锐却没有任何的幸灾乐祸,而是轻轻地拍了拍身边轻轻颤抖着的白月儿:“不要怕,我们离得很远,阿舞不会输的,我也会保护你!”
四句话,每一句话都切中要点,平抚了白月儿心中的惊惧和不安。白月儿苍白的脸色中显出一丝红晕,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看着白月儿娇弱的样子,杨锐的心里就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这是一朵任谁都不忍心采摘的白莲花啊!
杨锐的样子,也逃不过在厅里闪展腾挪的独孤舞——这让独孤舞也感到了一丝烦躁。
——难道杨锐会看上这个来历不明的瞎子?!
多年来与杨锐若即若离的纠缠,让独孤舞也有些不安了。幸好这时欧阳王败像已露,不然独孤舞的心浮气躁会成为她的败因!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哗啦啦”一阵响,欧阳王劈烂了一张桌子。
林无双叹气道:“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道了。”
杨锐道:“他这样的年纪,还能使得动这么久的合扇板门刀,对手又是阿舞,已经很不容易!”
林无双笑了笑,道:“如果这里不是他的家,他还可以逃走。”
杨锐点了点头,大声道:“欧阳前辈,不要再打了,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