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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王先生,你明明请了法师,为什么还往下跑?”防风看见在身后跑的气喘吁吁的王子文,调笑着问。
如果说,这里谁最无压力,那么自然就是防风和杜思林。
只不过杜思林不苟言笑,神情淡漠,所以还能开玩笑打趣的就只有防风了。
“我……我不知道。”王子文很茫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向下跑。
“王总,这是胎光师父,是我请来的捉鬼大师。”肖清竹竟反客为主,反握住杜思林的手,把她拉到了身前说。
“她?捉鬼大师?肖总,你拿我开玩笑吧。”王子文一脸狐疑,上下打量杜思林,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什么捉鬼大师。“她……她她她……她的眼睛……!”在对上杜思林的眸子时,他失声叫了出来,双手捂着自己的头,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般。
防风接到杜思林的眼神,几步走到在蹲在地上的王子文身前,抬手放在他的天灵之上,双目紧闭,一阵阵强过原先不知道多少倍的电波开始散播开来。
王子文很快的镇定了下来,他的惊慌并不是因为看了杜思林的眼睛所致,而是那个怨魂散发的电波干扰了他的大脑。
怨魂成形几年,防风又几年?论电波的强大,她怎么可能比得过防风。
杜思林看向被困在符阵里的那个女孩,对她挑了一下眉,那个女孩的笑容明显的僵在了那里。
“啊——!”果不其然,没多久之后,那个符阵就被破了。法师吐了一口血之后,被符阵破开的能量弹了出去,撞在了门边的墙上。
“站着别动!”杜思林拿刀割破指尖,在肖清竹的眉心一点之后,快速的冲向了那个迎面而来的被冤魂附身的女孩儿。
手无寸铁,杜思林仅有一双空拳,对上一只怨魂。
侧身躲开怨魂女孩儿击来的一记绣拳,她反手扣住那女孩儿的手腕,向后一转,快速扣住那另一只手腕,另那女孩儿的双手被限制在背后,动弹不得。
“滚开,你们都是坏人,王八蛋!”冤魂女孩儿凄厉的嘶喊着。拼命挣扎,试图挣脱出背后的限制,但可惜她身后的是杜思林。
杜思林本身所具有的纯阳之气对她的克制就已经很大了。
杜思林一个转手,使自己单手扣住那女孩儿的一双纤细手腕,空出一只手在身上一掏,摸出一个试管瓶。
暗红色的液体在试管瓶里微微震荡。她拇指一弹,把试管塞弹开之后,一滴液体缓缓流出,滴落在女孩儿的天灵上。
顿时就听到那女孩痛彻心扉的嘶吼,杜思林松开手,那女孩儿拼命的抓自己的头发,痛到极致。
杜思林面无表情,随手一扔,立刻响起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是的,试管瓶被她仍在了地上。
下一秒,她墨黑的双瞳盯住那个女孩儿,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块玉佩。
手印变化,她把那块环形玉佩打按在女孩儿的眉心。
只有杜思林和防风可以看见,一团浓黑的气流被玉佩吸了进去。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杜思林的动作宛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那个女孩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
杜思林走到窗前,一把扯下了窗帘,刹那间,阳光倾洒进了客厅里。她微眯眼睛,阳光多好。
5拜访
“胎光,你不觉得那个肖清竹很奇怪么?”建友大厦事件之后的第二天,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防风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胸前的障符问道。
“奇怪,但是与我无关。”杜思林侧眼瞥了一眼防风说。
“话是这么说,”防风稍稍思考,她有种很奇妙的预感,似乎杜思林的那句“与我无关”会成为一句空话。
就在她们迈步进校区的时候,一句“胎光师父”让二人驻足,回头一看,肖清竹从一辆车里优雅的下来。
宾利房车。果然不愧是能出得起十倍价钱的女人。
看见肖清竹的刹那,杜思林的眉头又是悄无声息的皱了一下。
肖清竹的气色不如昨天那般好。
“贵干?”杜思林淡淡的问。
“能借一步说话么?”肖清竹浅笑,有礼温柔的问。
正是这么一个笑容,堵住了杜思林原本想说的“不能”。
“要迟到了,我先去给你点到。”防风看看手表,对杜思林说。杜思林要是再旷课,又要被罚一篇论文,这篇论文到头来还得她写。
杜思林看着防风,点点头,随后跟着肖清竹上了那辆宾利房车。
车里,雪一般洁白的羊绒地毯显得很温暖。
“我知道我的打扰有些冒昧,”肖清竹首先出声,她一看杜思林就知道这是一个闷葫芦,绝不会先开口说话的。
“你说。”杜思林端坐在车里,司机早已被肖清竹支开,她有些不自在。
这是除了防风,杜思炎还有杜空扬以外,杜思林第一个独自相处的人。
“我想问胎光师父,有关于昨天那个怨魂……”肖清竹细心的观察着杜思林的表情变化,试探性的说道。
“打散了,魂飞魄散。”杜思林直截了当,没有一丝犹豫的说。
她扭头看了一眼肖清竹,发现肖清竹的表情在听到她那句“魂飞魄散”的时候便僵在了那里。
“怨魂不能留在人间,怨气会扩散。久留,她自己的魂魄也会慢慢散掉,永不超生。”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杜思林又补了一句。
“真的魂飞魄散了?”肖清竹再次问了一遍,似乎她要再听杜思林说一遍才能相信。
“是真是假又如何,消散人间是她最后的归途。”杜思林说。
“真,那就算了,假,我想看她上路。”听见杜思林的话,肖清竹的眼里多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你看不见。”杜思林别过头去,不再看着肖清竹。
“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肖清竹忽然抓住杜思林的手臂说道。
杜思林逃也似的甩开肖清竹的手臂,有些惊惶。除了防风,她几乎没和人有过肌肤接触。
昨天在建友大厦,也是出于保护肖清竹的想法,并没有想太多。
今天,她逃离了。
但对上肖清竹的眸时,她再一次的没有说“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就是无法拒绝那种期待。
这也正是防风说杜思林是最心善的人的原因之一。
“今晚十一点,绿庭小区门口,我来找你。”杜思林最终还是妥协了,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推开车门,临行前她忽然想起,说道:“别再查我。”
如果不是肖清竹查她,又怎么会来到她学校门口找她。
只是不知道她查到多少。
肖清竹低声的说了一句什么,杜思林没有心思去听,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下了车。
到教室的时候,实验已经开始。杜思林就这般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没有看在讲台上指挥实验的教授一眼,径直便走到了窗边拿着试管观察的防风身边。
“你每次来我都要成为焦点。”防风的嘴小动作的蠕动着,细小的声音传入了杜思林的耳里。
杜思林接过防风手里的试管,震荡,她是这个实验室里唯一没有穿白大褂的学生,显得极其扎眼。
“那位同学,请你把白大褂穿上。”教授语气不善,他的课不是主课,所以课时不多,学生们也不算重视。原本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就很让人生气,现在那个无视她的学生居然还不穿白大褂。
防风见状,从实验桌下的抽屉里拿出白大褂递给杜思林。
这是她的实验课,却不是杜思林的。她要比杜思林高上一级。
所以再替杜思林点完到之后,她又悄悄溜了出来上自己的实验课。
“肖清竹找你什么事?”防风边做实验边问。
她的动作异常熟练,那个教授也比不上她。
“看怨魂消散。”杜思林回答。
“你答应了?”防风有些意外肖清竹的想法,好像她和那个怨魂的感情很深刻。
“嗯。”杜思林点头。
“那这么说,她不是个坏人。”防风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怎知道?”杜思林问。
“你答应了她,就说明她不是坏人。”防风笑了,她一直都相信杜思林的决定。
“也许。”杜思林说了这两个字之后便不再多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
实验课结束之后,在杜思林和防风走出校门的时候,杜思炎已经在校门外等着了。
这样一个男子,皮肤和杜思林生的一样,白皙如玉,俊气飘逸,一身笔挺的西装,浑身上下透着自信的光芒。
“哥。”
“思炎。”
杜思林和防风同时和杜思炎打招呼,杜思炎为二人打开车门,惹得很多来往的学生侧目。
“你们兄妹真是走到哪里都是焦点。”防风很头痛,为这兄妹二人的魅力。
“防风,你这话说的不对了,你还不是一样。”杜思炎坐在驾驶位上反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后排着多少号人。”
“半个月没见你就不能少跟我顶嘴,从小顶到大,越大越会顶。”防风没好气的说,凤目微微上扬,杜思炎和杜思林这对兄妹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杜思炎从小就喜欢和她斗嘴,杜思林寡言,所以三人在一起的时候,通常都是她在一旁看着两人斗嘴斗到天昏地暗。
“防风,我可二十六了,你现在也应该叫我哥,小妹妹!”确实,杜思炎在长大,防风却不会。起码容颜不会。
“小屁孩,你防风姐姐我今年三百二十九岁,顶你好几辈子!”越说越越来劲,防风双手叉腰,颇有一番要和杜思炎吵架的气势。
“我不和你斗嘴,你知道我从来不以大欺小。”杜思炎忍住笑,把住方向盘说道。
这句话还是他十几岁的时候,防风和他说的。
“你个小毛孩,你还长气势了你!”
……就这样二人一路斗嘴到了杜思炎家里,一个别墅小区,名为龙笙。
“胎光,丽姐知道你要来,特地做了你爱吃的菜。”刚进门,菜香便扑鼻而来,杜思炎把防风和杜思林的包放在沙发上说道。
“嗯。”杜思林点头,她在客厅中央的画像前伫立,指腹轻抚过画像的边框。
一尘不染。
画像里便是杜思林的父母,杜空正和林岚。
杜思林不曾见过父母,他们生前也没有留下丝毫的照片。杜思炎便学习绘画,之后画了这一副画像出来。
每每杜思林回来的时候,都会在画像前呆上些许时间。
画像里,杜空正和林岚幸福的浅笑,许是看见这自出生之后便再也未见的女儿一日日长大而感到欣慰吧。
“胎光防风,洗手吃饭。”杜思炎帮保姆丽姐摆好碗筷,招呼二人开饭。
防风放下手中的医书,起身经过杜思林身边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
“走吧。”杜思林同防风一起转身,不再多看那画像一眼。
防风无需进食,但人间美味,不尝遍就太浪费了。
所以她会和正常人一样,吃饭喝水。稍后只需要再通过些小法术把那些食物分解即好。
“对了胎光,我叫小赟去查过肖清竹的资料,稍后传给你。”饭桌上,杜思炎忽然想起。
“好。”
“还有,姑姑传来消息说她这一年之内都不会回来。”杜思炎又说。
“嗯。”
这一个晚宴,除了杜思炎和防风偶尔说几句之外,杜思林几乎是没说超过五个字。但,这应该是他们几个每半月里,吃的最慢的晚饭。
杜思林和杜思炎半月一见面,这是杜空扬的话,没有人知道缘由,也没有人去问。因为即使去问了,杜空扬也不会说。
枳实依旧没有消息,防风似乎是已然习惯了这样没有消息的消息。所以对此也是一笑而过,只有杜思林看懂了她眼里的那一丝失落。
晚十点,杜思炎送二人离开。
“胎光,有事就给哥打电话。”这句话是杜思炎分别前必说的话,即使知道以杜思林的性子是绝不会打他还是要说。
父亲生前说过,这个妹妹,仅有一魂一魄,所以无悲无喜,对于任何的感情也许都不深刻。但杜思炎却一直相信,杜思林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而已。
生在杜家,就要承担起杜家男儿的责任。这是父亲说的话。
……
“肖清竹的资料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看着杜思炎传来的文件,防风说。
“嗯。”杜思炎应了一声。
肖清竹,年二十五,一跨国大型企业的管理人。资料上大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