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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羽坠儿(gl)-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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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妩只是沉吟了一下道:“辛儿,不要听那些人乱说,你是皇帝,是应天承命的天子,你的父亲也是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你不要听那些小人如此诋毁徐离将军诋毁母后。”
  小皇帝点点头,他爱自己的母后,可是这爱中还有着更多的敬畏,远不如对桑玉的亲近。
  沧妩又道:“辛儿,你记住,如果有一天母后不在了,你主政之时,有什么事情决断不了,就多问问徐离将军。”
  小皇帝笑了出来:“母后,你怎么会不在呢?母后康宁长寿,长命百岁。”
  沧妩摇摇头道:“记住母后说的话,永远别猜忌徐离将军,只要他在一日,你的龙椅就坐的稳稳当当的。明白吗?”
  小皇帝被这样郑重的语气吓到了,点了点头。
  沧妩看了他一会儿,道:“好了,你早些休息吧,母后还要去处理一些政事。”
  小皇帝点点头,道:“母后,你放心,等我主政之后,一定会做的好好地,不让母后这么操劳。”
  沧妩笑道:“好的,我盼着你成为英明睿智的一代圣君。”
  
  沧妩出了皇帝的寝宫,走了几步,吩咐道:“明日请安庆侯夫人入宫,哀家有些事情要同她商量。”
  身后的太监恭敬的应了声。外间多有传沧妩女主称制,妖媚祸国,可只要见过沧妩,那些谣言便不攻自破,沧妩高贵凛然,不怒而威,更别提她掌权这些年,海晏河清,四夷宾服,百姓安乐。
  其实皇宫内外多说流言蜚语,沧妩也都听过,可是她却似乎从不在意。今天被皇帝问到,心中沉痛,她苦苦支撑这么多年,该尽的责任也都尽了,姬氏又被请进太庙,酆氏也已平反,皇帝眼看便可主政,那些撕扯着自己的因由都已了断。
  沧妩望着天边明月,还记得同样在这样一个月夜,有个人对自己唱“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声音在她耳边萦绕了十年,每次想起,心中就好像有把刀子在搅动。
  我为什么没用那样的眼神,去透过寿辛去看一个什么人呢?那是因为痛苦绝望让我最明白,你走了,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与此同时,有人亲手捻碎了一朵早已风干了的花,似乎还能看出是两朵玉兰花,只轻轻动动手指,那失了香味,颜色黯淡的花朵便化为粉末,逝于风中,像是那执着的痴念终于顿悟,像是那不肯放手的眷恋终于豁然。
  红翘用了十年来回忆那人将这朵花别于自己衣襟时的笑靥,而终于在此刻可以彻底放手,坦然的靠在一个温暖踏实、触手可及的胸膛。
  
  太监去安庆侯府传完旨之后,邱完的脸阴沉沉的,冷冷哼了一声。
  桑玉叹了口气,十几年的相濡以沫。她知道邱完怨恨沧妩,他把酆荼青的死归咎于沧妩,认为酆荼青是因为听到了沧妩的背叛的事实才会自杀的。而且,在酆荼青的死讯传到京城之时,沧妩表现的太冷静了,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坚持让酆荼青的弟弟,那个取名寿辛的孩子做了皇帝。十年过去了,酆府的罪都已平反了,可沧妩仍是没有提起过酆荼青的事情。这让邱完认为那个女人是个铁石心肠忘恩负义的奸诈小人。邱完甚至为此在眼看前途大好之时,退出朝堂,宁愿做个闲散的安庆侯爷。只要听到沧妩的名字和事情总要发一次脾气。
  每年酆荼青的忌日,邱完就会和徐离子衿喝的烂醉,有一年,邱完喝醉了,扯着徐离子衿的衣领,叫嚷道:“阿荼怎么这么混账呢,她怎么就忍心,怎么忍心!”喊完之后,醉倒在桌子上。
  徐离子衿苦笑道:“是呀,她就是个混账。唉,青青有什么好呢?想了这么多年,我也不过是因着自小一块长大的情份。”
  嘴里这么说着,却也忍不住落了泪。那个纵横疆场的大将军,那个朝堂之上顶天立地,大权在握的男人就这么哭了,不出声,不嚎啕,眼泪顺着脸颊默默的流下来。
  桑玉不忍看着徐离落泪,转过头,是啊,有什么好呢?仔细想想,酆荼青也实在是没什么好的,怎么就惹的这么多人记挂着她呢。
  




38

38、合葬 。。。 
 
 
  桑玉仍然不能理解,酆荼青为什么会在忍受了整整一年的痛苦之后,在眼看着可以获得自由的时候选择了死亡。桑玉看到酆荼青死的时候,鲜血流了一地,可她的神情是安适的,更像是放下一件心事,可眉峰微聚,又像是为什么事情懊丧。但是可桑玉明白只有一件事是确切无疑的,那就是,酆荼青在死亡的那一刻还是那样深深地爱着沧妩的,她满是鲜血的手中紧紧地握着一件东西,以及临死前说的话,那都是对沧妩深深地眷恋不舍啊。
  桑玉这些年也见过沧妩,多少年了,沧妩不曾提起酆荼青的名字,但她也并不避讳,她会称酆荼青为“她”或者“那孩子”,好似她心里真的将酆荼青放下了,或者如邱完揣测的那般残忍,沧妩从头至尾都没将那个深爱着她的“孩子”放在心上。
  如今桑玉手里握着那件烫人心的东西,再次仔仔细细观察这沧妩,突然她觉得沧妩是那么可怜,沧妩依然美丽,似乎有什么力量替她斩断岁月,时光对她格外眷顾温柔,并没有留下什么岁月的痕迹,可那双眼,那双幽黑的眼睛让人不忍对视。这一刻桑玉是那么坚信,沧妩同样深爱着酆荼青,是酆荼青抛下了她,活着的每一刻都是对她的折磨,然她却不能随酆荼青而去。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她拿她剩下的时光和情感全部殉了酆荼青。现在的沧妩富有四海,然,她真正开怀的笑过吗?
  沧妩不在意桑玉对她的打量,抬头问:“时至今日,你后悔曾经求我去帮帮她吗?”
  桑玉愣了一下,仔细思索这句话的由来,突然想起当时酆荼青和红翘之间的纠缠,那阵子抑郁颓废,自己曾找到沧妩那里,请她帮帮酆荼青,而这个行为像是打破了什么束缚般,就是那之后,酆荼青和沧妩开始在一起,自己曾见过她们在草地上嬉戏纠缠的身躯,那时二人似乎都心满意足而无忧,在那小小庭院尽情放肆。现今桑玉茫然的睁着双目,回答不出来。过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当时去求您造成如今的局面是对是错,但是曾经有人跟我说过,酆荼青当时说她爱上一个人,若能见那人为那人微笑,她愿下辈子目盲不见五色;若能轻吻那人的嘴唇,她愿下辈子聋哑不识五音;若能触摸那人的脸庞,她愿下辈子做块无知无觉的山石,盼那人能从她身上踏过;若是能得到那人的恩宠,她宁愿立刻死去换那人此生平安喜乐。”
  桑玉看见沧妩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神情,可双手却不自觉地攥紧。
  桑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残忍,可她不愿让酆荼青的深情被掩埋,于是伸出手,道:“这是她……她走时,手里握着的东西。”
  蓝色的光芒并未黯淡,曾经上面覆盖的血迹也早已被擦拭干净,是那枚雀羽型的坠子。
  沧妩伸手接过来,握在手里,问:“她走时说了什么?”
  桑玉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那日酆荼青说要沐浴,是啊,边邑风沙大,酆荼青又爱洁,几日便要沐浴,好在邱完的金叶子够用。当时正是大赦之后,管的很是宽松,桑玉一片金叶子递过去,那里看守的官吏便妥贴的安排好了。桑玉真恨自己当时为何那么大意呢,是酆荼青许久不见得笑容让她放松了警惕。
  酆荼青在屏风后洗澡,桑玉则如往常般在外间给她洗换下的衣服。当时酆荼青似乎心情不错,说了很多事情,说邱完,说徐离,甚至提到了她没见过面的弟弟,还说是自己连累的桑玉。当时桑玉并未在意,如今思来,那更像是交代遗言了。绝口不提的是沧妩。
  后来桑玉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知道酆荼青是穿衣服呢。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酆荼青出来,酆荼青说话的语气也突然变得奇怪,没头没脑的开始念诵佛经,似是看开一切般,似是要放弃这尘世:“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故知波若波罗密多时……”
  桑玉听着就觉得不对,站起身来就往屏风后走,酆荼青背对屏风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出一切苦,真实不虚……”
  那时她的声音已然逐渐低了下去。
  桑玉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就看见她胸口上插着一把刀,鲜血染红了干净的袍子,仍继续涌出来,桑玉吓得的哭了出来,放声尖叫,抱住酆荼青,努力按着她的胸口,想让那些鲜血停止下来。
  酆荼青软弱的身子靠在她身上,眼睛已然迷茫,断断续续的哼出一个调子:“蒹葭苍……苍,白露……为……为霜……”
  她终究是看不开的,在决定死亡前,她认为自己放下了,看开了,可在她最靠近灵魂的那一刻,她仍是放不开的。
  
  沧妩静静地听完,半晌不语,后来突然惊醒般道:“对了,我今日让你进宫,是想你劝安庆侯入朝为官,眼看皇帝就要亲政,可他年纪小,朝中要有大臣扶持……”
  桑玉无法想象沧妩在这个时候还能这样冷静淡定的提起政事,不肯接受的哭出来:“你究竟是怎样的人?你手里还拿着那个坠子不是吗?你知道那上面有阿荼多少的眼泪与亲吻吗,那上面曾经染满了滚烫的鲜血!阿荼至死都不肯放开它啊!”
  沧妩的手紧了紧,道:“我生于皇宫,长于青楼,见的是勾心斗角,学的是尔虞我诈,自出生就亡国灭族,你说我是怎样的人?”
  桑玉这是也用愤恨的目光看着沧妩。
  沧妩道:“安庆侯怎么恨我都可以,可皇帝是酆荼青的亲弟弟,难道安庆侯忍心置之不理吗?“
  桑玉不愿再听到这样的话,不顾礼仪的拂袖而去。
  
  桑玉从皇宫回去之后,晚上就不曾吃东西,到第二天就病倒了,昏沉之间总是轮替想起酆荼青满身鲜血的身子和沧妩绝情的样子,这样拖拖拉拉一月之后,才逐渐的好起来。
  这日坐在府中花园之中,看那一池荷花,突然听得撞钟之声,桑玉一阵茫然,不一会儿便有快马来报,太后薨逝,举国同丧。
  沧妩竟然……死了?
  宫中传旨的太监道:“夫人,宫中现在乱作一团,皇上哭的晕了过去,要请您赶紧进宫呢。”
  桑玉急忙忙的换了衣服赶往皇宫。
  小皇帝哭得两眼通红,看见桑玉之后,一下扑入桑玉怀中,又开始大哭:“母后……母后走了……母后为什么要这样?她为什么不要朕了?”
  沧妩是饮了毒自尽的。
  桑玉看了一眼躺着得沧妩,还是那样的美丽,就好像睡着一般,耳朵上那对坠子,发出幽幽的蓝光,沧妩满脸的轻松,嘴角甚至还挂着笑意,这是多么熟悉的样子啊,这不正像十年前酆荼青离开时的样子么,难道真的是情至深处,心有灵犀,可这二人为何一定要走这样的路呢?
  小皇帝又是哭泣又是发脾气,怪太后宫里的太监侍女太疏忽,要让一宫之人尽皆陪葬,有的当场就吓晕了过去,剩下的便都哭哭啼啼,请皇上开恩,桑玉好不容易劝慰开,整整折腾了半天,皇帝累得睡着了。桑玉才展开太监呈上来的一封信,是沧妩的遗书,看那纸色竟有些年头了,上面是沧妩嘱咐皇帝做个明君,要多请教徐离将军,多与安庆侯府亲近。最后说,不许厚葬,一应事情交给桑玉主办。
  桑玉看着这薄薄一张纸,短短几行字,竟然像看到了一生那么长。沧妩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
  
  太后薨逝,皇帝依礼缀朝守孝三十日,天下吏人,三日释服,全国禁乐宴三年。
  太后于宫中停灵十七日后下葬于应山陵,金缕玉匣,多埋珍宝,广种松柏,庐舍祠堂。
  那样奢华庞大的葬礼,以及各种琳琅陪葬,可只有寥寥数人知道,下葬于应山陵的不过是盛着太后衣物的空棺。
  在前几日,一座不起眼不出名的小山上,多了两棵合欢树,树下埋葬了一个白瓷坛子,坛子里有两个人的骨灰,融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同时那里面还有一对雀羽耳坠。
  




39

39、结束 。。。 
 
 
  沧妩活着的时候多有人背地里议论,太后称制,祸乱天下,可眼看着这祸乱天下的女主薨逝了,又有不少官吏开始心中忐忑,这主少臣强,只有手握重兵徐离子衿动那么点心思,这天下恐怕就又得改个姓了。
  可那些心怀鬼胎的人看着徐离子衿在朝堂上还是恭谨,竟似乎一点歪念也没有。渐渐地几年过去,皇帝成年,又有人开始担心,只怕皇帝要收权,徐离氏要遭殃了,可那些人又打了空盘算。
  动荡了几十年的国家似乎终于迎来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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