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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D君!原来果然是D君过去接了我,那么我刚刚的那些记忆是真的?
不可能吧!D君她怎么可能吻我……一定是我喝得太多出现幻觉了。
“D君,这是谁家的房子啊,这么小……”我把沉重的头搁在D君肩上,小声在她耳边抱怨。
D君:“这是在出租车里。”
我:“……”
这出租车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完全没有这个印象,记忆竟然出现断层了真是好可怕QAQ!
“D君,我睡了多久啊?”我特么断层了多久啊!
D君沉吟道:“十来分钟吧,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睡到家呢,没想到你自己突然就坐起来了,吓我一跳。”
呵呵呵你要是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坐起来只怕就不仅仅会被吓一跳了!
那绝壁是个我要隐瞒一生的秘密!
D君扶着我下车,我将半个人的重量交给她,不禁感叹D君虽然平时看起来很不靠谱,但关键时刻还是个可以信赖的好伙伴!
一路被搀扶着进了屋,我立马朝客厅里那个小沙发奔去,好困,终于看到可以休息的地方了,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沙发君这么有爱呢!
偏偏D君不肯放过我,一直在我耳边问着一些有的没的,我实在没有精力思考,只能嗯嗯唔唔地敷衍。
“七十,你和荀喻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听到“荀喻”这个名字,我心里顿时一阵刺痛,原本一团迷糊的大脑又恢复了意识,竟然还能冷静地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和她就……彻底没戏了呗。”我豪迈地一挥手,顿感诗兴大发:“人生在世不如意,劝君更尽一杯酒,从此萧郎是路人!”
D君黑着脸:“你妹……别糟蹋古诗。”
@我妹你的膝盖还好吗!
“你丫实话实说吧,你对荀喻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啊?”D君在我身边坐下,摆出一番促膝长谈的关心姿态。
喂,关心我也请选在我思维逻辑正常的情况下好不好!不要在这种时候给我沉重的脑袋增加负担啦!
为了减轻负担,我决定速战速决,于是我迅速地答道:“我对她没什么想法!”
D君冷笑道:“才怪!”
我抗议道:“人艰不拆啊混蛋!”
谁知道D君这家伙丝毫不理会我的抗议,只见她深沉目道:“其实你有一件事做得很奇怪,我一直都在怀疑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什么事?”
搞什么飞机,这对话略诡异好吗,怎么感觉像在审犯人一样!关键点当然不是审犯人什么的,而是那个犯人就特么是我啊!
D君斟酌片刻,然后抛出了一个重磅问题几乎炸得我体无完肤。
那当时,D君对我道:“七十,我一直奇怪你为什么要读博?”
妈蛋犀利指数直逼五颗星啊,当时我就震惊啦,D君的智商到底是什么时候达标的,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啊!
D君则淡定的继续刷新着她的智商上限:“你不是那种醉心于学术的人,而且你现在研究生毕业找工作也很容易,读博这条路根本不适合你。你读博,其实就是想将来做个大学教授什么的吧?”
我擦,D君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我竟然从来都没发现D君可以这么聪明,你不要吓我啊D君!
我哑口无言。
D君见状,愤怒的道:“我就说认识荀喻毁了你一生。”
我不满了:“这话怎么说的啊!”
读博怎么着也是个上进的事儿吧,你说认识荀喻督促我不断提高吧我还能理解,毁我一生这种话到底是从何说起啊喂!
D君接下来的话堪称一针见血:“当年你是真的挽救不了你家的厂吗?你不是救不了,你是决心放弃它。”
我震惊了:“谁跟你说的!”
D君:“你妈。”
我:“……”到底是我妈跟你说了还是我妈【哔…】啊?你丫讲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言简意赅,麻烦加上谓语,否则我会误会的好吗!
被D君这一番连珠炮式攻击,我的酒早醒了大半,虽然脑袋还是沉沉的,不过已经完全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哎,我就知道我妈一直放不下那件事儿。
我家那厂吧,说大不大,被人收购之前年盈利三百万左右,算上品牌价值、厂房设备之类,市值也就三四千万的样子。我父母辛苦大半生做起来这么个厂,很多方面的订单靠的是朋友、人脉。结果我和荀喻的事儿被捅出来之后,那些个张叔叔李伯伯之类的全对我家避之不及,好几单大生意都莫名其妙的黄了,厂里连着几个月入不敷出,到后来工人的基本工资全都是我爸妈拿家里存款在开。
所以当年我一回到家,我妈就把那报纸摔我脸上,然后说我和你爸是没办法了,本来想留份家业给你看来也要泡汤,你捅的篓子你自己去解决吧。
我能怎么解决,还不就是求朋友找同学,我高中那会儿念的是A城最好的学校,里边高干子弟、富豪子女一抓一把,也算是集合了A城有权有势的各种二代。
还真被我求到一个学姐,从国外留学回来不久,正逐渐接手她家里的产业。她看也没看我给拟的计划书,就说你家的情况我知道,要想我收购成,我正好也要给手下人立个威。但要是想让我拉你家一把,这个恐怕难,毕竟你我非亲非故我犯不着付出那么大代价还得冒着失败的风险……
我说那我回去跟我爸妈商量一下给你答复吧。
临走前学姐叫住我:“安栖十,你难道真不懂我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在出轨(?)的呼声下……七十(坐者)还是坚强的保住了节操
谢谢wangu君地雷、奋斗君手榴弹
☆、执念
以我当年考上某TOP。10高校研究生的智商,很快就意识了学姐话中的含义。
说什么非亲非故不好帮忙,意思是如果有了关系就能帮?
彼时无比纯洁、感情经历只有荀喻单线的我竟然一下子就领悟过来:这尼玛是【哔…】暗示吧!
学姐果然说:“安栖十,我上学那会儿就给你递过信,你还记不记得?”
我诚恳地回答:“不记得了。”
真心没有一丝印象啊,我和这位学姐其实也算不上多熟悉,就是见了面会问好、遇上简单的事儿能帮一帮的那种。
再说我念高中那会儿,虽然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性取向,但是周围的女同学们貌似都吸引不了我。所以就还是照样规规矩矩地上课学习,至于信什么的……确实也有收到一些,不过应该都被我扔柜子里啦QAQ!
学姐:“……”
我尴尬的道:“真是对不住!”
学姐状似大方地摆了摆手:“没事儿,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再答复我吧。”
回到家之后,我妈问我谈的情况。
我当时欲哭无泪,真想吐槽一句你们二老拼了这半辈子,还不如当年那个【哔】瞬间努力一点生一对双胞胎啊!正好卖掉一个换家业,卖掉一双一辈子高枕无忧啦!
谁让你们只生了我一个,这就是所谓的输在起跑线啊!
当然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也只敢在心里说说而已。
我自然没对我妈讲这件事,自己默默窝书房里翻开什么《公司投资》、《金融数学》教科书,对着公式刷刷算了一下午,最后打开门对我爸妈说:“爸妈,咱把家里厂卖了吧,利润突破空间太小,就算现在勉强上岸,将来要是没大企业支撑,恐怕也应付不了越来越激烈的竞争。”
我妈红着眼睛,二话不说上来甩了我一个耳光。
我爸把烟摁在烟灰缸里,沉重地咳嗽了几声,然后点了点头:“卖吧。”
收购事毕那晚的庆功宴上,我那学姐喝多了几杯,临结束告别时竟然拉着我妈的手一脸遗憾道:“伯母,您别怪我,其实我本来真打算拉你们一把,可惜安栖十她不……”
估计她说到这儿也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借口有事敷衍过去了。
回到家我妈就质问我,你学姐那番话可是真的?
我也没办法了,总不能真把学姐暗示我那事儿说出来,不然我妈还不得找人家拼命。我那学姐虽是借着酒意,但也有几分故意要拿话说给我妈听,就是料准了我只能打落牙齿把血往肚里吞。我妈又非得刨根究底,于是我心一横,梗着脖子道:“反正你们的厂也没前途了,趁着这个机会卖掉正好,我本来就不打算被它拖着留在这个小城市里!”
我妈被我气得全身发抖,抄起手边方凳狠狠地揍我,后来嫌方凳麻烦干脆扯了皮带抽,我知道自己也是活该,没脸挣扎,硬生生挨了十几下,又不能妥协说什么“不卖了”之类的话。我妈见我默不作声挨打,愈发觉得下不来台,再加上心情不爽又喝了不少酒,而且对我和荀喻的事她早就憋着气呢。数罪并发,最后就发生了我被打得送进医院的惨事……
事后,虽然我妈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是很懊悔的,从小到大她几乎没跟我动过手,那一次是真被我气到不行了才会这样。
这几年,我一直在刻意遗忘那段于我而言尤为黑暗的日子:动一下全身都痛得不行,而最最最痛的,是荀喻嫁给了别人……
今天被D君旧事重提,我才发现原来对那刻苦铭心的一切,我从来未曾遗忘。
D君见我不答话,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没话可说了啊?其实你就是因为想接近荀喻的世界,才会放弃你爸妈的心血,执意走这么条不适合自己的路吧!”
你丫凭什么就觉得学术不适合我了啊混蛋!
好吧,我承认选这么条路,多少也是受到荀喻和齐轩昂的影响,想当年,他们俩都是H大教授,然后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我总是隐隐觉得,要是我当时不那么年轻,也跟他们处在同一个世界,那么荀喻大概就不会被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吧?
其实冷静地思考一下,那完全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产生这样的执念……
所以,当听到导师推荐我去考S大某教授的博士时,我就真的动心了。
没想到D君对我的心态猜得这么准……我该说什么好呢,D君你果然懂我?
D君焦灼地盯着我,想听到我的回答。
我面无表情的道:“你以为你在演《犯罪心理》第九季?”
D君冷笑道:“你也知道是【犯罪】啊!”
QAQ不要这么犀利好吗!你知道我的重点不在这个词啊,我是在嘲讽你啊,嘲讽你懂不懂,为什么你总是有本事避重就轻地反讽过来呢!
我决定不再和D君打嘴炮啦,还是快点切入正题为妙啊!
“D君,我根本不是因为要追逐荀喻这种荒唐的原因才放弃家里的厂的,而是收购方提出了一个我不能接受的条件。”我严肃的解释道。
D君半信半疑的道:“什么条件?总不可能是要嫖你吧!”
我的膝盖……
我哭丧着脸:“被你说对了啊!”
D君:“……”
D君:“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
笑个屁啊!
D君:“对不起我不应该笑的,七十你别介意,其实这件事还蛮惨,哈哈哈哈哈哈!”
我:“…………”
你的表现能有一点点“还蛮惨”的诚意吗?
D君:“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丫就长着一副面首相啊哇哈哈!”
面首你妹夫,这个词儿不是这么用的!再笑我就要骂人了啊!
我忍无可忍的道:“闭嘴好吗!”
“唉,七十别生气嘛。其实你长得也没那么糟糕啦……”D君揉了揉自己的脸,总算把笑意给揉了回去。
什么叫也没那!么!糟!糕!
请问我什么时候长得糟糕过?从小到大就只听过夸我长得好的,说我长得糟糕你还真是第一个啊!你丫用不用这么急着证明自己眼斜(读作xia平声)啊!
我企图用目光杀死她。
D君连忙正色道:“此糟糕非彼糟糕。”
拽什么文言文啊,我看你才糟糕,从身到心都糟糕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章是不是该叫学姐你好坏、学姐好讨厌、学姐人家要被你玩坏啦之类的?
谢谢wangu君地雷
☆、疑惑
没多久,D君接到一个电话,她神情怪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迅速地走到离我很远的阳台上去了。
我去,这谁的电话啊这么神秘,竟然还要背着我接!
难道我不应该是你最亲密的战友吗D君!
而现在D君竟然为了接别人的电话避开我……
一种被朋友抛弃的深深失落感顿时充斥了我的内心。
D君很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