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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严览从楼下搬到楼上又是一个问题,储年年长这么大唯一干过的体力劳动也就是搬桌子搬资料,连一袋大米都没有扛过,算上来还不如严览重量的三分之一,潘多拉也起不来什么作用,所以这重任还是落在她的头上。
才爬一层楼,储年年就已经累的快趴下来了,在她快撑不住的时候,身上的重量减轻了一半,老祖宗看不过去变成人的模样帮她一起把严览抬上去。
“你行么?”储年年担心老祖宗这身子维持不了太长时间。
“还有别的办法吗?”她的确是没办法撑太久,只能抓紧时间把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抬上去再说。
楼上一个男人提着垃圾袋下来扔垃圾,与储年年他们在楼梯里碰到,那男人侧过神,对严览左拥右抱着两位美人艳羡不已,其中一位美人虽然低着头不看她,美好的侧脸让他几乎看呆了。
他还以为住在对面的严先生看起来是斯斯文文的文化人,一次还遇到两个大美人,一个比模特还漂亮,果然时尚圈就是乱,乱的要死,乱得他羡慕的程度。
潘多拉在她们之前跑上楼,是小道士来开门,而当他看到变成美人的狐狸时收起了脸上的笑,惊讶地看着慢慢走来的她。
“你……”小道士眼里压根没有严览的存在,他只顾着看老祖宗。
这色道士难不成还想叙旧?储年年用脚狠踹门,说:“我已经把严览找回来,你快让严览回到他身体里。”
小道士还在失神中,储年年伸手想推他,手穿过他的身体,他只是一缕幽魂。
狐狸身体向前倒去,储年年急忙伸手扶住她,人没接住,狐狸撞进她的怀中。
“原来是这样,我还在奇怪,你的后人已经结丹也修出了元婴,却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她把自己的灵气都用在你身上。只是,真有这么无私的人吗?”
储年年眼前一道光闪过,眨眼时间里小道士逼近她眼前,小道士说:“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是她用了你的修为?”
“我知道。”储年年说,小道士的逼问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她和老祖宗的事情关他什么事情?他难道不该关心自己的后人吗?
小道士再逼近一步:“储小姐,你真的是心甘情愿把自己的修为分给她?”
“废话,我看起来像很容易骗的傻子吗!你到底在想什么,严览快死了你就不能认真点吗?”
小道士在严览身体上贴满符咒,做完以后他笑眯眯地对狐狸说:“想不到我们的后人能走到一块儿去,真给我长志气。。”
狐狸有气无力地说:“他们只不过是同事。年年的同事要多少就有多少,不能算走到一起,你多看点电视,别少见多怪的。”
“是这样吗?原来不是我想的哪样。唉,我想就算我没法把你娶回家,要严览娶你后人也成,也算是一道美好姻缘。”还在做美梦呢。
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身体只有一个,魂却有两个,如果严览进去,那妮可必须出来,妮可出来以后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回到她自己的身体里,但是放着严览在外面又怕出意外。
小道士猛拍掌后说:“我想到该怎么办了。就这么办。”
说完,他在其他人的注视下把严览的魂魄放回他的身体,但没有动妮可的魂。
结束后他双手叉腰,说:“看吧,很容易就搞定。”
一滴汗从储年年的额头滑落到下巴上,储年年绝望地说:“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老祖宗会被这种人封印起来。”
狐狸笑笑:“说来是因为我心灰意冷一心求死,但是如果我和他真的打起来,我也未必能打过神仙转世。”
“他这种人是神仙转世?”
这句话叫小道士听到了,小道士委屈地说:“我生前哪里知道我是神仙投胎转世的,见你后就动了凡心,后来又遇着我媳妇,迷迷糊糊就跟她成亲生子,死后才知道自己违背天意,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天庭判我死后不得升天做神仙,也不许我入轮回投胎转世,说要罚我千年才肯放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94
94、哭出来吧。 。。。
94。
小道士的表情叫无辜;他说时始终是看着狐狸的;说是深情款款也不过分。
储年年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来是吃醋,二来也是有那么一点点能理解旁观者的感受了;上次她不小心和狐狸身的老祖宗亲上的场面被潘多拉看见;潘多拉当场尖叫起来;现在觉得那也没什么不对。
储年年的视线和潘多拉的在空中对上,潘多拉的眼神好像在说:你终于明白我的感受了吗?储年年感同身受地点头,同时把老祖宗抱地更紧;把老祖宗阻挡在小道士的视线外。
“看一下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一根毛。”小道士低声低估着。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躺在客厅正中间的严览有了动静,他先是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摸了几下以后,嘴巴里发出虚弱的抗议声:“不要乱摸。”
他的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眨眼功夫,男女老少外加狐狸都围到他周围。
“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头晕,你刚才吐了很多血,需要我带你去医院吗?”储年年问。
严览说:“这个问题不大,只是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感觉好像不受控制。”
以为是之前法术反噬的结果,储年年叫小道士来看看,小道士的手点在他的额头,说:“奇怪,明明已经好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没法子了,死马当活马医。”
“我看还是送医院吧。”储年年推开正要下手的小道士,拿出手机打120。
潘多拉一手拉住储年年一手拉住小道士:“什么事情都没有,原因就在于他身体里装了两个人,你说能不乱吗!”
刚才两人的确忘记了有这回事情,被潘多拉说明后才恍然大悟。
严览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尖锐,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是妮可时她满脸愧疚,除了重复对不起就还是说对不起,是严览时他是茫然的表情,看看围着他的这些人,看他们的眼神也变得陌生起来。
“你们要让他‘们’继续躺在冰冷的地上吗?”大人不争气,小孩子被逼着早熟起来,潘多拉发话后储年年才意识到严览还一直躺在地上。
把严览扶到椅子上后严览抓着储年年的手问:“我在他身体里会不会害到他?”
“拉拉,这样没关系吧?”储年年不敢下结论唯有问这方面的专家潘多拉。
潘多拉说:“死是不会死的。但是会有影响,就好像玩游戏的时候,用一台电脑同时登录两个帐号,运行起来会很卡。”
“那我放心了。”
储年年实在看不下去,把感受说出来:“妮可,你要注意你现在是在严览身体里,拜托不要……不要露出那种眼神……”看惯了严览平时那副一丝不苟的棺材脸,一旦换上忧郁神色,就觉得他顿时阴柔起来。
严览的表情一改变,储年年就立刻坐直了身子,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这件事情,你应该去问他。”手指指向越飘越远的孤魂。
“我会问清楚。”严览点点头,小道士走到墙角边快把脸贴到画上,说:“画中的牡丹神韵兼备,笔锋老练,应该是出自一位高人的手笔。”
“那是我画的。”严览说完,小道士笑呵呵地飘了回来。
这一顿谈话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原因就在于严览身体里的灵魂不停在换。到把事情说完已经到了夜晚。
储年年关心的是秦川的身份,毕竟他有可能会成为她的继父,她对秦川的印象不算好,但是从没想过他会有这么不寻常的身份。
简单的企业家之外更是出身于修真世家,如这身份写到百度百科上,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相信。
刚说到关键时,严览又回到了,于是就换小道士上解释前因后果,从严览的表情上看出来严览虽然很意外但是并没有到震惊的程度,相反,他的反应类似于我就知道是这样。
“我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我能看到各种奇怪的东西,开始我以为其他人也是这样,长大以后才知道并不是这样。年年有一段时间变得很奇怪,去你家里时还看到了一团白色的影子,我是有所怀疑,但是没真放心里去。如果我当时仔细一点就会注意到你的改变。”严览的语气平平淡淡,不惊讶也不恐惧,让其他人吊着的心放了下来。
小道士凑上去插嘴道:“那么说你也能原谅我了哦?”
“我对先人怀有敬重之情。”严览说完,小道士作势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我就知道严家子孙没有不守规矩的人,那好。我放心了。”
“但是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严览淡淡地瞥去一眼,小道士收回手,说:“知道知道。”
严览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她们才放心离开,储年年一路上都是皱着眉头,从她脸上能读出她的心情有多沉重。
她打开手机又锁上,反复几次,老祖宗看不下去她这番自我折腾,说:“你已经知道这个叫秦川的男人不是好人,还在犹豫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秦川看起来像一个好人。”
“看起来像好人的未必是好人。”
她知道,但是接受现实还需要勇气。“娰羽把我带到秦川面前,就无异于在告诉我她是认真的,她是真心想跟秦川在一起,如果我告诉她这件事情,我担心她不一定能接受。”储年年的苦恼还来自另外一件事情,娰羽不相信她怎么办,相信了她开始疏离秦川被秦川发现后秦川会放过他吗?
鼓起勇气打电话给娰羽,前面几次娰羽都没有接,储年年任由嘟嘟声一直响下去,在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被接通,冷淡的声音从那端传来:“年年,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事么?”
储年年事先想好的话都从脑海里抹掉了,从小到大她和娰羽不亲,她也没努力去和娰羽亲近过,所以打电话给她的次数每年就那么几次,而且大部分是娰羽打给她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找了一个借口:“没其他事情,想问问你过年会回老家吗?”
“不回了。”
“哦。”储年年咬了一下下唇,说:“你和秦先生处地好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会不会和他结婚。”
“年年,你到底想说什么?”
除了冷淡还是冷淡,疏离的口吻把储年年推开,储年年想起上次见娰羽时还被她当作陌生人看待,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什么话要说的。我生日马上就要到了……”
“再说吧。你别打来了,我最近要出国一段时间,你不用来找我。”
“哦。”储年年揉揉鼻子,鼻子又酸又热,像一口气灌下很多很多的辣椒和醋。
“生日快乐。”
“谢……”储年年放下手机,更加用力地揉鼻子,储年年看着自己的手,这段时间来和其他修真者陆陆续续接触过之后她看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自己却只有这么点能力,根本不能给娰羽任何帮助。
储年年的情绪出现波动,狐狸最先感应到,她一面叫着储年年的名字,希望她不要一味地钻牛角尖,另外一方面她让潘多拉催司机快点开车。
老祖宗的声音唤回储年年丝丝缕缕清醒的意识,她低头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她能看到血脉里疯狂流动的红色的光,那不是她的血,是另外一种东西。
“老祖宗,我是不是快死了?还是会像上次一样结冰?”
“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在老祖宗的眼里她好像是一个总是生病不让人省心的孩子。这样的她,老祖宗一定会觉得麻烦,储年年苦笑:“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还是潘多拉看出来门路,她叫司机师傅把车停到路边,付了钱以后把储年年带到草丛中,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附近又没什么人烟的废墟,四处都是拆了一半的老房子,出了事情也未必有人看到。
“你哭一场就会好了。这里没别人。”潘多拉把储年年带到荒地上,她能理解储年年的心情,因为她也遇到过,双手沾满了鲜血,一场失败就意味着伤亡都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