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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卷发垂落胸前,带着一个拉风的新潮墨镜,还套着一个大口罩,不过在进门后就随手摘下来了。沐舒彤发愣了一下,觉得这面容似乎在哪见过,不过却是印象不深。她微笑着打声招呼,正待她想询问眼前之人有什么事宜时,那人就先开口了,“听说你的画风很好,那你可否帮我做一副画?酬劳你尽管提。”
“呃……,还不知这位贵客如何称呼呢?”沐舒彤温和一笑,这人的气场还真够强大,站在那儿俯视自己,那种高傲、目光如炬的气势,不禁让人有一点点慎得慌。
“你不用管我的身份,只要帮我做一副画就成。我也是通过另一人的口中知道你,所以很想来见识一番。”那女子找了一处坐下来,小腿夹着另一只腿上,是那种喜欢穿超短裙的姑娘一贯爱坐的姿势,看上去很优雅,同样也可以防止走光。
“那你的朋友是……”沐舒彤还是很惊讶面前人的傲气和胸有成竹,所以很想知道她是通过哪个人的介绍才找到这个地方的。
“不好意思,我的时间不多,现在就开始正事吧。人体画,没问题吧?大家同为女人,你也不必害羞什么,我们这就去你的绘画间吧。”那女子直接过滤了她的问题,只一股脑地将自己的主张说了出来。
沐舒彤当然有些不悦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嚣张跋扈的顾客呢!或许她很有钱,又或许她很有地位,可是不见得就能来决定她的一举一动吧。她轻呼了一口气,依旧还是保持那份礼貌的笑容,答道:“我没试过人体画,要不你去别的地方试试吧。”
“是鸳鸳介绍我来的。”那女子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冷不丁地抛来这么一句。
沐舒彤怔了几秒,她怎么也无法想象鸳鸳竟有这么一位冷漠高傲、不可一世的朋友。她充满疑惑地看了那女子一眼,口气清淡地回了一句,“我怎么从来没听过鸳鸳有提起过你。”
“那是她的事,跟我无关。我就是来找你作画的,不是闲谈,你若不想给鸳鸳面子,也就算了。”那人的语气竟然有些不耐了,而且很明显,那人说话的语气透着一股对沐舒彤的敌意。
“是鸳鸳介绍过来的朋友,自然没问题的。”沐舒彤硬是把那股火气按了下去,谁让鸳鸳成了她的死党呢,只能爱屋及乌了。“我们现在就去作画间吧。”
沐舒彤站了起来,只是又有一股眩晕感袭来,眼前一片黑,但是只持续了几秒就过了。她带着那个姑娘来到了她的专用作画间,示意那人去沙发上做好,自己摆好画布,调好灯光。那姑娘倒也不拘束,进来后就开始解开外套,此时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衣裳,倒是把其身段衬得玲珑有致。沐舒彤还是有些不适应当场看着一个姑娘自己面前宽衣解带,但是又不能回避,霎时房间的气氛变得静谧又诡异。沐舒彤垂头在那儿调颜料,忽然眼前又变得一阵模糊,那些颜色全部交织在一起,让她很难以分辨。她揉揉眼睛,心想这些天睡眠都很充足,可是为么体力越来越差,头晕目眩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看来不得不在意了,想来等画好之后就去医院看看才好。这时,那个女子正要把那件贴身羊毛衫脱下来,好像是被什么勾住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脱下来,“麻烦你帮我一下。”细微的喊声传来。
沐舒彤远看着那纤细的腰身,心里就直打鼓,总有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不过,她只想快快画完,也不辜负她做这一行的职业道德,于是她就走上前去,正准备帮其把那勾住的地方拉开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这边,作画间的门忽地被打开,只见周懿然喘着气地出现在门边,进入她眼帘的第一幕便是沐舒彤在帮一个女子脱衣裳,那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彤彤……”她急促地大喊一声。
沐舒彤被惊得手一抖,急忙转过身来,而那位姑娘赶忙拉好衣裳,然后不慌不忙地把外衫穿好,打扮成刚进来的模样。她翘起嘴角,呵笑一声,再扫了一眼周懿然,笑道:“既然有家室了,何必沾花惹草?”说完大摇大摆地就往门边走,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一抹得意胜利的笑意洋溢在脸上。就当她走过周懿然身边时,却又回过头来,瞄瞄眼睛,轻声叹:“你对她还挺上心,不过还是要防患于未然,可别让她跟别人走得太近,唉,定力远远不足啊,相信周总最能明白我的话了,是不?”说完,头也不回地就出了房门,留下一抹倩影印在周懿然的眼中。
沐舒彤还在诧异为何周懿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只是今天的她不知为何,身体状态不是太好,眼前老是一会儿清明,一会儿模糊,就连现在周懿然朝她走来,她看到的也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一直到周懿然来至她面前,那股眩晕感才退了下去。“然然,你怎么跑来了?”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彤彤,你真不让人省心,你何时也招惹上她了!”其实周懿然并不想发脾气,只是只要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她还是忍不住吃醋了,尽管她明白刚才那个姑娘不过是想通过她来阻止沐舒彤跟她在乎的人太过亲近,她接了她的电话,她也应约了过来见面,然不知她从未想到会发生这么一幕场景,陷在爱中的女人总是小心眼的,周懿然亦是如此。
“然然,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沐舒彤赶忙解释,尽管身体仍有些不舒服,真的很想躺下睡一会,不过她是不能够在周懿然面前表现出来的,她必须要装作若无其事一般。
“今晚回去再说,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周懿然没想要听她解释,转身就快步离开了画室,独剩下沐舒彤一个人怔在那儿,她很想去追,可是身体不允许,都有些快站立不住了。她歪坐到沙发上,忽然又一抹熟悉的身影跑过来,语气很是急促地问:“彤彤,鸯鸯刚才是不是来过了?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别理会她提的任何要求。”
“啊??鸯鸯是谁?”沐舒彤都有些云里雾里了,脑子里一片混沌,头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忽然回想起刚才来的那个女子,定是鸳鸳的朋友了,再又想到周懿然误会自己气跑了,只好就把求助的眼神投给鸳鸳,道:“刚才然然也来过了,她误会我跟你朋友了。”
“没关系,我这就去帮你解释,回头再和你细聊,先走了。”
还未等沐舒彤反应过来之时,屋中就只剩了她一人了,伸手按按太阳穴,头还是觉得很痛,于是决定先去医院检查身体,至于惹恼了她家老婆大人,就等晚上回去好好解释,好好哄慰吧,况且还有鸳鸳帮她澄清呢。
来到就近的一家二级医院,挂号、等待,终于是见到了诊断医师,把近日来的症状一一告诉那穿着白大褂的老者,最后拿到一张单子,跑了好几个地方,终于是把各项检查都做完了。沐舒彤拿着那些化验单,重新回到诊室,竟然破天荒地只有她一个人了。她把那些单据交给诊断医师,那位老先生看了好一会,然后抬起头来,表情严肃地问:“几年前是不是动过大手术?”
“嗯。”沐舒彤点头,四年前她可是死里逃生一次,不会这一次是旧病复发吧,她在心里默默地想。
“孩子啊,好好生活,什么都不要想,该吃就吃,该玩就玩,放松一些,就没事了。”那医师直接把那些单据递回给沐舒彤,下一秒却又垂下头来,重重地唉叹一声。
沐舒彤有些莫名,这怎么也不像看病的医生吧,怎么丢给她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就让她走人呢?她很是不解,所以继续问道:“医生,我是不是旧病复发,没得治了,所以你让我好吃好玩啊!”
“不是,你的情况有些特殊,最好还是去专门的医院瞧瞧。”那老医师站了起来,似乎像是要送客。
“那我到底是什么病?”沐舒彤追问。
“孩子,我要交班了,你拿着这些单子去另外一家脑科专门医院看看吧。”那医师接连地叹气,硬是将沐舒彤送出了门,恰好另一个医生进来,门并没有被关严。沐舒彤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的议论声,还是刚才那位老医生的声音,“你说,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就被人动了那样的手术呢?那种药物的药效那么强烈,太具冒险性了,好好的一朵花就如此蔫了,可惜啊,可惜……”
沐舒彤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听那话里,好似自己的状况不容乐观,只是这医师的医德不见得怎么好,那么还是去另一家医院重新检查一次吧。
她去了这座城市的那所唯一的脑科专门医院,这次的医师毫不避讳,告诉了她真切的事实,那些话回旋在沐舒彤的脑中就如晴天霹雳,将她打击得体无完肤。“沐小姐,你在四年前被药物催眠过,这种药物药效很强,效果很好,但也极具冒险性,或许被催眠的人可以安然无恙地活下去,同样也有可能药效扩散后,身体的机能逐渐衰败,最终……”
当沐舒彤听到这些时,心上就如有万千个钉子扎过,钻心的疼,但她还是忍着,力求平静地问:“那我还有多少时日?”
“不一定,依你现在的状况,若是精神状态不好,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
“可以治疗么?”
“一样是不确定,我们需要四年前的病历才能下结论。”这里的医师很专业,说话做事干脆利落,但也很冷漠,缺乏人情味,或许他们每天接待病人太多,对待生老病死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却也让人很绝望。
“哦。”沐舒彤耷拉着脑袋,她的心情跌入谷底,她不再怀疑医师的话语,因为前面那家医院的老医师都让她好吃好睡,好好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了,只是那两个人怎么办呢,真的好舍不得!
是!老婆大人 第【69】章 平静
沐舒彤沿着大街漫无目的地走着,脑中回想着医生的那些话,眼泪一直都在扑簌扑簌地掉个不停,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感到腿脚都酸痛了,方才抬起头来看看天空。将近傍晚的天空灰蒙蒙一片,就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虽然她也让那医生开了一些缓解的药物,可是心中仍是一点头绪都没,亦不知该如何将此事告知周懿然。望到前方有一个小广场,便就去了那边找了一处休息长椅坐下来,看着熙熙攘攘走过的人群,心情慢慢地归于平静,不想再哭了,眼泪虽然可以缓解忧伤,可是终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那么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还有多少回转的时机,而不是在那里坐以待毙。沐舒彤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几年前的事情,不过都是一些生活中的普通片段,而且那些画面中是一点儿都找不到周懿然的影子,那么医生告诉她的那些便是事实,她真的被催眠过,而且主使的人就是她的老爸,这一点毋庸置疑。
沐舒彤坐在那儿思虑了很久,她总是不能用力思考的,否则头便痛得厉害。她从包中拿出了小镜子,看看自己的眼睛,好像不是那么红肿了,那么就一定要若无其事地回家,千万不能让周懿然知道此事,既然时日无多,那么在这不长的时日里,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那么就算离开了这个世界,也不会有后悔和遗憾,至于父母,不怨他们,毕竟她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她不得不承受那些,就当是命吧。思及此,沐舒彤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红尘中一切虚妄,到头来总是逃不过一个“死”字,那么有生之年,便好好珍惜,把那份最真挚的情全无保留地给她,等那一天到来之时,便也可以含着微笑而去。
沐舒彤回到家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周懿然在客厅里等她,看到进她门时,有些不悦地问:“今天怎么这么晚?”
“一点点事情耽搁了。然然,你吃了没?”沐舒彤一如往日地带着嬉皮的笑脸迎过去,扑到周懿然跟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没,不是在等你么?”周懿然受不了这人偶尔的孩子气,此时抱着自己还不想放开一样,然不知此时沐舒彤伏在她肩膀上,有一滴泪水落了下来。
“好,我这就去热一下饭菜。”沐舒彤快速推离了周懿然的怀抱,就往厨房的方向奔去,实在是难以克制,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地掉不停。
周懿然一阵茫然,但也没有多想,虽然今天发发生的那件事,鸳鸳有跟她细细解释了,可是还是有一点点不愉快,况且她家猪头竟然都没出来追她,而且连一通电话都没打给她,让她就是觉得被忽视了。一会后,沐舒彤就把那些有些凉的饭菜热好重新端上桌,两人面对面而坐,沐舒彤这才发现她家的鬼灵精怎么不在,便就问周懿然:“然然,宝宝呢?睡了?”
“被你老爸接回你家了,跟丑丑一起,既然她没有闹着要回家,你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