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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桶,摄像头的长条污点,”蓁顺着思路说道,在最后一个猜测那里停住了。
“是人。”笙说出了她们都想到的结论。
对着那个地方放大,几十像素格子堆出的是劣质的画面,至少人是无法辨认了。
“这清晰度真要命啊,人脸看不清,身形都还模模糊糊的,一不小心还以为是其他什么东西……”蓁抱怨道。
“但也有可以利用的信息,你瞧。”笙滚了滚鼠标滚轮,将画面再放大,指着某格里的细长红条,“我没记错的话,现场工作人员的帽子好像是红色。”
“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人员范围就可以缩小了。但是也有可能是恰好出现的工作人员……”
“是的,先假定一下不是恰巧路过,这样推测的话……”
“他在偷听?”
这是最可能的答案,但是好像又有些地方不太对。如果是偷听,那听就可以了,为何还要对白管家下手。
“难道是威尔的人?”笙提出另一种可能性。
“就算是,也没必要这么着急。据你所说,应该是刚谈完就下的手,如果是早就计划好的,这个地方未免也太透明,太容易被发现被阻止……”
就此看来,干这事的人看来脑子比较容易充血激动,而且也非深思熟虑的人。
“那仇家也不可能了……”
蓁点点头:“白爷爷人很好的,据我所知仇家是没有的。他照顾凌很多年了,很多时候像他真的爷爷一样……”
“很多时候……”笙欲言又止。
“毕竟还是主仆关系,还是会在一些时候忍受些什么的吧……对了,白爷爷有次打电话,我不小心听见了,是和他的家里人,貌似他们关系不太好。”
“……关于家人,我叫莘查查吧,或许能有些什么收获。”
“以长莘的关系网如果能查到的话,那我会刮目相看的。”
“怎么这么说。”
“凌曾经因为好奇去查过,找过着名私家侦探。但关键的消息被他爸爸封锁了,而其他的入手点,也被人掩埋了。”
笙感到事情开始复杂化了,遇到的问题似乎比想象中要棘手。
“也不用灰心,看一下后面的录像带,说不定还有什么信息。”
蓁拿起下一盒录像带,笙拦住了她。
“先去吃饭吧。”
“这么体贴?”蓁笑了。
“如果饿死世界钢琴大师,我区区保镖可付不起这个责。”笙摸摸鼻子,认真地解释道。
“这理由乍一听好像很对,但饿死保镖,我堂堂钢琴大师也照样得乖乖认罪。更别提被饿死,死都死了,还需要别人负什么责。”
“外国来的,死来死去也不避讳。钢琴大师,走吧。”笙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出去。
“……你其实是个很坏心眼的人吧。”蓁觉得自己微妙地被牵制。
“也说不定。”笙低头看了一下蓁挽着自己胳膊的手,“但改变别人习惯的人,不是更坏吗?”
“彼此彼此。”蓁故意挽得更紧了一些,“又有谁知道,我以前根本不挽别人。”
“恩?”
“相信了?嘿。”
“……少耍我。”
“真的,真的。”
“不相信。”
“哎……”
☆、chapter25 麦当劳
随处可见的M,麦当劳的符号。
仿木制座椅,简洁连体的方桌。秉承西方严谨作风的流水线型食品,在越来越快的生活节奏下,不外乎是一个好的选择。
人熙人攘的午餐高峰期,相似的食客密集地坐满了整个店。
“这味道,还真是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蓁咬了一口面前的汉堡包,扶了扶大墨镜,对味道发着像似牢骚的感慨。
“不变才是卖点。流水线产品,分毫不差的经典味道。”
德克士,肯德基,麦当劳,全都是一丘之貉。笙没什么抱怨,她只是对周围人时常扫过来的目光感到微微的不爽。
“英国时吃了太多,厌烦又怀念的味道。现在我只要听到食物这两字,想象里多半充满了油炸味。”
单调的英国饮食,永恒的国菜是炸鱼和炸薯条。
“既然都吃厌了,怎么还选快餐?”
“熟悉的味道会唤醒记忆。这些年忙着,也懒得出街吃一次快餐,都叫外卖。坐在这里面,似乎可以体会上学时候的氛围。某种意义上,也真是感谢他们的一成不变。”
“成为神之前都会有人的阶段,一直作为人的我,倒没什么特别感觉。”笙喝了一口可乐,夹起薯条塞进嘴里。
“感谢你拆掉了我的台阶,被赞为神的我,现在下不来了。”蓁嗔怪地说。
“有吗?”笙继续吃着她的薯条。
“有。”蓁嚼着汉堡,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成名太早,在外人看来更像是没有过渡,注定要成为神的天才。”
金子总会发光,藏在再深的土里,也会有掘地三尺的人。
“谁叫恶毒的人们拆走了我的台阶,从很早开始,我就只能朝上走不得朝下看。”
不认真的口气,清淡的眼神。蓁不喜欢天才这个词,很早就是。
“但顶端感觉也很好吧。”
作为平凡人的想象与崇拜,必定是美好的存在。谈起天才,那一声“哇”的惊叹,对待可以不深入,但绝对直观。
“不否认,这份骄傲我很享受。”蓁坦诚地说着。
“我想也是。”笙的赞同,似乎有弦外之音。
“你大学的时候不和朋友吃快餐的吗?”蓁绕开说起其他。
“看着她们吃比较多。打工的时候闻这味太多,后面觉得很恶心。”
“……我带错地方了。”
“应该要感谢你,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对面那种风格的午餐。”笙指了指对面的餐厅,优雅又充满情调的设计。
蓁汗颜:“有钱的人不一定要烧钱。谁天天去吃那种吃不饱又难吃又死贵的东西……”
“感受高雅的气氛,也就是通常区别品味的理由。”
蓁示意笙靠过来,凑到她耳旁对她说:
“这种东西不要随便相信,都是借口。小提琴,古典乐,我告诉你吧,将汉堡包摆到我家的茶几上,我用钢琴也可以让你有喝红酒吃牛排的高档感觉。”
笙忍不住笑了:“有机会我一定要试试。”
蓁欢迎道:“晚上最好,如果是白天,要保证效果,我们就只能拉窗帘了。”
“你和通常形容的大师真的不一样。”
有趣又轻松的对话,谁能想,舞台上可望不可即的存在,生活里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
“一样怎么行,可累啊。你倒是占便宜了,工作时候看尽了我的不同状态。”蓁调侃道。
“你也没亏,我的工作就是我的生活。这样的态度,雇主也安心很多吧。”
“身为雇主是觉得很不错……”
“作为保镖,觉得有你这样的雇主很好。你是我雇主里面,我最喜欢的一位。”
“呵呵。”
蓁吸了吸所剩无几的可乐,吸管的空响夹杂着冰块翻腾的声音。
一时不知再说什么好。
话断了,沉默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有些局促。
笙望着几米外海报上诱人的汉堡,夹起倒数第七根薯条。不太聊自己的她,说起了自己的趣事:
“我小时候很喜欢吃快餐,但由于家里的经济问题,一个月只能吃一次。所以就每天盼啊盼,扳着指头数天数。但两只手只有十跟手指,没上学的时候常常算晕。”
“跟我一样。对小时候的我来说,这真是另一个世界的美味。我当时那么小,愿意出国去陌生的地方,这是一个原因。”蓁回忆道。
“有次实在忍不住了,还偷偷拿过我妈的钱。”
“偷钱的时候提心吊胆的吧。”
“是啊,随便什么细小的声音都会吓得半死,以为妈妈回来了。偷了以后也整天担惊受怕。但怕归怕,还是准备那么做。可笑啊,为了一个汉堡,竟然有了死而无憾的觉悟。”
“哈哈。”
笙不好意思地继续说:
“虽然后来妈妈也在家里做过自制的汉堡,但小孩子总是觉得不是正宗的,觉得少了什么。”
“现在长大了,吃过那么多的汉堡,才知道不是这样。妈妈的汉堡,不是少了什么,而是多了一种味道,我很怀念,但却吃不到了。”
笙收回了目光,喝了一口可乐。同时,蓁也注意到:笙餐盘里的只动过薯条和可乐。放在右边一口没吃的汉堡,裹着动也没动的包装,显得沉重又惆怅。
“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看录像吧。”
从很多人的明示暗示里知道,这故事残忍得可怕。哪怕失去了解对方的机会,哪怕以后只能道听途说的拼凑,她也不愿要当事人的回忆。
“不用担心,我只是在学你,想要很努力的痊愈。”
笙的笑容,干净又清甜,像流过心间的一泓清泉。
“……你的伤口远比我新鲜,逼自己可以吗?”
“要对自己狠一点,说做准备的话,一辈子都会在准备吧。”
笙慢慢地拆着汉堡的包装。
“怎么决定的?”
“没想太多,生活这场比赛,我不想弃权也不想拖后腿,觉得是时候要冲刺一把。”
蓁一直在寻找着对笙感觉的形容。这一刻,她想到了。冬日阳光,一种不沸腾的热。很安静的辐射着,不咄咄逼人。明明迎面不足以取暖,身体还微寒,可就这一点暖意,也硬是带出了想象里来年和风细雨的春天。
“还真是让人有压力,这么说来,我的步伐也要加快一些才好。”
“不要有负担,你跑得比我好。”
笙想起蓁在音乐厅里没说完的话,下一个决心。很容易的事,她从不觉得蓁优柔寡断。
“但一不小心就落后了好多米。”
“这突然熊熊燃烧的胜负欲是怎么回事?”
笙觉得挺搞笑。
“没有实在的鼓励过你,也没有真切的安慰过你。看你一个人跑起来后,对之前袖手旁观的懊恼。”
“算是对孤军奋战的偏见?”
“是偏爱。知道不要什么比要什么更难,无所求比所求更让人迫切,想拿出实在的东西。”
“唉,你怕我逼自己,难道我就不怕你逼你自己……”
“我只是觉得,你有勇气去讲述整个故事的时候。我也该不害怕地去听完。”
“反过来也一样。”
如果有一天;我愿说,你敢听。
手中的汉堡露着半个头,放得久了些,不怎么冒热气。笙咬了一口,舌头没多大的感觉,眼眶却不知怎么地热起来。
“小笙……”
“没什么,会好的。”
吃一个汉堡很容易。笙对着自己说。
作者有话要说:是很久了……泪流满面跪搓衣板ING
☆、Chapter26 笔迹
一顿餐吃了太久,汉堡冷黏的质感还留在口腔。
两人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偶尔沉默几分钟,低头各自思考着什么。
走到路口时,笙自觉地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指示灯。
指示行人的绿灯进度条一格格地下降,所剩无几的时间很暧昧。线后的车辆不耐烦地“摩拳擦掌”“跃跃发动”,发动机的声音低沉的嘶吼着,并不安分。
蓁好像在想什么,没注意进度条,只闷头跟着前面的人走。刚走两步,却被猛拉了回来,接着是疯了一般,呼啸而过的车。
“小心啊。海城的司机总是很赶时间,闪烁的绿灯,在他们眼里就是红灯……”
笙笑笑,松开手。
“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连过马路都这么累,海城变得太可怕了吧。”
蓁心有余悸地看着面前跑过的汽车。
“准备好走吧,灯快绿了。光抱怨再不看灯,你又该被吓了。”
“知道了,你换到我左边来。”
笙换了过去,看着在自己左侧的一排车瞬间悟了。
“你啊;车狂奔来,不管是一个还是一双都得死。你以为丧心病狂的它们只撞一个就罢休了?”
“……我心理安慰都不行吗,快走啦……绿了绿了。”
蓁走得蛮快,笙跟在后面,笑着摇摇头。
后遗症不轻。
吃饭的地方,离音乐厅很近。过了马路,再走几步,穿过一个大门,就回到了监控室。
笙推门,推了一半人就僵住了。蓁在她后面被挡着,看不见具体情况,只得歪了一个头,从旁边看。
看似没什么异样,但眼尖的两人都发觉,桌上的录像带不见了。
推醒还在呼呼大睡的负责人,但他却表示不知道,只说自己前不久依稀听到有轻轻的开门声,以为是我们回来了,没睁眼看,没想到不是。
“看看摄像机拍到了没。”
笙反应很快,说着就调出了今天的监控。
在她们去吃午餐的中途,音乐厅来了一位奇怪的不速之客。是一个将自己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