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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安不答,于小葱紧接着问:“你是不是第一批变异人的后代?你到底是谁?你来自哪里?”
“……”段安哂笑,仍旧不答,于小葱又问:“你为什么一直纠缠着沈嘉柔?小柔是个普通人,你为什么不放过她?”
一系列的问句没得到回应,段安再次点起脚尖,飞到半空中,他正要飞走,于小葱就再次说:“小柔是个普通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咳咳。”段安轻咳一声,立刻就有数不清的小血珠喷在半空中,于小葱后退了一步,段安立刻半空中掉下来,与此同时,那些血珠也立即化为血雨,落在了于小葱的脸上,四周的树叶更是全都被卷起来,形成了一个又一个漩涡,于小葱的全身都被树叶割了一道道浅浅的口子,段安趴在地上,他的眼睛一会儿睁开一会儿又闭上,看上去,精神十分萎顿和混乱,于小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真是不公平,冥冥之神让她见到了一个科学家发疯了想见的超人类,又打算让她见识一下超人类是怎么死的吗?
这死亡的场面是十分骇人的,所有的植物都跟发了疯一样,连不远处的海滩上好像也涌起了一道道水柱,于小葱抱住一棵最粗的大树,很快就被掀起来,被抛掷到了半空中,她大声喊道:“段安!我可以帮你止血!我可以救你!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们都死了!我们可以一起回那个世界去决一生死!”
她被越抛越高,直到她可以看到那些悬浮在海滩上空的水柱,每根水柱上都闪烁着不同的影像,很混乱,于小葱用力去分辨,发现这水柱上反射的是他们出发的海域的情景,有很多搜救艇在四处打捞……
她就这样悬浮在空中,过去很久之后,所有的一切才突然又全部停止!于小葱从半空中掉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疼得开始呕吐,还吐出了一口浓浓的血,那些树叶和树枝全都掉下来,砸在她身上,连远处那些水柱也轰然倒塌,整个海滩溅起一片高浪,于小葱感觉自己被狂风暴雨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意识模糊的晕了过去……
——沈嘉柔这一觉真是睡得很久,她醒来时才发现于小葱已经不在洞中,一夜补眠之后,她已经精力充沛,见洞口被树枝封起来,沈嘉柔就想,我的小葱一定是外出找吃的去了,让我多睡一会儿,真是的,应该叫醒我,和我一起去嘛!真坏!
她高高兴兴伸了个懒腰,推开那些树枝,爬出了窝棚——一出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眼前那些小树全都不知所踪,就像是一夜之间被拔光了一样,到处都是叶子,千万片叶子盖得一层又一层……
“小葱?小葱?”沈嘉柔大声呼喊,然而,这林子静悄悄的,好像连虫子都全死了。
Banbucai Wiory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现在更新已经变得有规律了,就是连续更两天,停一天,再连续更两天……(⊙o⊙)…又开始新一轮高级别的审文了,我刚刚解锁了两个文,说不定又要被锁了,因为目前的标准就是完全河蟹,肉渣肉沫只要和肉有关就……我已经不能理解*到底是不是在矫枉过正了。
well。大家不要再喊肉肉了。可以自己YY一下孤岛……葱柔……( ⊙ o ⊙ )啊!作者有话要说里也不能放任何让读者想歪的言辞,嗯。
孤岛上有很多海鲜肉可供大家想象,鱼肉,蟹肉啊……蟹*?
第05章 〔⊙_⊙〕
连续十天的搜救;通过北南的通力合作,还是一无所获。
排除了劫船可能性后,整个小燕州的气氛已经降至冰点,无数燕州人会在冬日的夜晚降临之际,在自家门外点亮蜡烛,为船上总人数高达三百六十七名的失踪人员祈福,民间已经开始有重大灾难志愿者上门去为一些失踪人员的家属提供心理支援;还有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例如有的船员家里只有老人在家;船员因这次事件无法回家;只能由志愿者代为照料老人。
小燕州政府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搜救上;对于家属方面;首次采取官方与民间合作的方式;即官方拨款,动员民间各种力量去安抚那些失踪人员家属,以免酝酿更多的悲剧。
对岸的巨溪政府也背负着巨大的压力,有国际媒体指出这次北南对话是一次非常珍贵的文化交流机会,却夭折在半路上,而南国居然封锁海域,不让北国的船只参与搜索,这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内情,更有人指出本次巨溪根本无诚意对话,船上失踪的人员都是南北矛盾的牺牲品。除此之外,南国搜救的第三日公布,他们的一辆旅游客船也消失在这片海域中,他们公布完失踪人员名单之后,整个巨溪都震惊了!原本对于北国船只消失并不十分关注的巨溪人,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家也凭空消失的客船上,因为那艘客船上多数都还是正在上高中的孩子。
一时间,南北关系变得异乎寻常的紧张。
燕州和巨溪都陷入了沉痛之中,同时,又开始猜忌对岸是不是酿成这次惨祸的罪魁祸首?
此刻坐在餐桌前的于先生扔下报纸,餐桌上立刻安静下来。
于无悔放下筷子。
餐桌上人都齐了,就连大姐于无声和大姐夫徐茂林最近也搬回家住了,只有于夫人和波姐不在。于思甜和于青蓝两个人脸色皆不好,她们对看一眼,大姐回家了,家里也没她们说话的份儿,只听于无声开口道:“这报纸都在乱写,根本是在挑拨北南关系。说白了,这次我们的人没了,他们的人也没了,要是他们真知道船只消失的原因,这十天都过去了,也该给个线索了。”
徐茂林在海关干了这么些年,海上的怪事奇事听得多了,但对于这次的白牡丹号事件,还是细思极恐。他拍了拍于无声的手,“大家都在吃早饭,吃完了再说吧。”
从北岛飞回来之后,于先生又两次带着直升机搜救队去那片海域搜寻,可浓雾散去了,海上仍旧空空如也,更离奇的时,当时在白牡丹号所处海域附近的船只上,不少目击者都是这么说的,有人说,确实看见白牡丹号的旗帜了,但是没一会儿就消失在浓雾中了,有人说,听见声音了,好像是有什么大东西从海里站起来似的,但是他们把船驶过去又啥也没看见,也有人说,白牡丹号出现过,看见的时候没发现有任何异常,是全速航行状态。可惜人证并不多,当日为了白牡丹号顺利通行驶向对岸,大部分船只都被通知尽量靠边行驶,不要与白牡丹号撞上,影响它的到达时间。
这一点,南国那头见到那艘客船的目击者,也差不多这种言辞,都说是见过这个客船,见着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然后在浓雾中就消失了……
好好的一艘那样的大船,又怎会凭空消失掉?没留下一丁点……哪怕是残骸呢?于先生拿着餐刀的手再次放下去,他顿了很久,才说:“我上去看看心扉,你们吃吧。”
于无声点头,看着父亲上楼的背影显得有些佝偻和沧桑时,她还是忍不住落泪了。
“怎么又哭了……”徐茂林摸摸她的脸,替她擦去眼泪,于无声说:“十天啦!整整十天啦!一点信儿都没有,这不是死了,还能有什么?还找什么呀?呜呜……”
于无悔原本想继续吃早餐的,这下也吃不下去了,他跑上楼去。
于青蓝和于思甜也站起来告退了,这姐妹俩回到房中后抱在了一起,于青蓝说:“大姐说的,也是我想说的,她们肯定是死了……这天气多冷啊。”
“于无争没了,沈嘉柔也没了。一下没了倆。”于思甜揉揉眼睛,她们这几天也是历经了几次希望到几次又失望,和所有失踪人员家属一样,心情是提心吊胆的,一会儿听风就是雨,以为船只找到了,后来知道是假消息又哭了一通,一会儿以为船只压根没事儿,只是偏离航线,白牡丹号已经踏入归途……可惜……
于家是这样,同样一下没了倆的段家已经一片鸡飞狗跳,荣辉天天伺候着三小时一大哭,两小时一小哭的段夫人,怀了身孕的段成渝受不得刺激,最终和廖靖宇俩人搬到了楼下住,没成想段夫人不依,说儿子丈夫没了,女儿女婿也不要她了!那天闹得很大,段夫人咳了血,自此就病倒了,在床上整天胡言乱语,还时常发烧,或是夜里起来在段先生的书房里游荡。
娄蔷也从梧桐路搬到了段家来,和段成渝一样住在楼下,平时照顾一下段夫人,也照顾一下时不时来个以泪洗面的段成渝。剩余时间,她就用来研究国内外各式各样的船只失踪事件,看看这个白牡丹号的离奇失踪,究竟是什么造成的?
段夫人病倒后,荣辉掌管了段家的大小事,他不但照顾着段家的事情,还私下让信得过的人去沈家问问情况,不问还行,一问也是满目苍凉。沈夫人盼了前三天之后无果,便立即就病了,等信儿的日子又过了十天,整整二十天,段夫人这头好像有了点好转,开始吃点米饭了。沈夫人那头已经快不行了,荣辉连忙是找名医给沈夫人看了病,名医把沈夫人这口气是救回来了,但说沈夫人遭受重大打击,头发白了一半,心力交瘁,已经有点老年痴呆的景象,最好是能换个环境,开始新生活。这二十天都过去了,大部分燕州人也都肯定这白牡丹号不会再回到燕州港的怀抱了,许多人已经默认自己的亲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了自己。
沈家如今是沈夫人病倒,沈先生平日不管家常事,根本不会操持日常琐碎,于是只能让沈嘉音辍学来照顾沈夫人,和上次沈家破产后的逃避态度相似,沈先生这次仍旧束手无策,精神不如以往,开始变得健忘,也更多的开始和沈嘉音诉苦说,爸爸对不起嘉柔啊,这孩子跟着我这样爹,太苦了……现在人都没了……话里反复,有时候沈嘉定听着都要嫌烦,因为他仍抱有一丝希望,觉得自己的姐姐那样坚强,定然会再回来。沈嘉音自知道姐姐可能再也回不来之后,总会在半夜痛哭,沈嘉定有时候会被她哭醒,就会安慰她说,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沈夫人经名医调理,身体渐好,南泊的外婆打电话过来,让沈嘉定把沈夫人接回南泊,这边亲戚多,能让沈夫人好好散散心。沈先生拿不定注意,最终还是沈嘉定拿了主意,送沈夫人去了南泊,有喜慧跟着照顾。
荣辉知道沈夫人去了南泊,便自此开始接济沈家,把从前要还给沈嘉柔,沈嘉柔却没有要的钱,分期按月的付给了沈嘉定,沈嘉定利用荣辉的钱,让沈嘉音复学了,至于沈先生没多久之后又开始去教书了,表面上,沈家恢复了从前。
脱离了长姐一直以来的照料,沈嘉定开始独自撑起门户,没多久,于家上下也大约明白沈嘉柔和于小葱是不会回来了,就开始接济沈家,和荣辉相比,沈嘉定发觉沈家一次性支付了一笔堪称巨款的钱。他全部存进银行,并开始承袭沈嘉柔之前的愿望,开始重整葫芦茶园,从拜星路拿来沈嘉柔之前的工程计划和图纸之后,沈嘉定一天功夫也没耽搁,在融雪之后,立即开始动工葫芦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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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在未知世界的沈嘉柔并不晓得她这头只是过了短短两天,她原本的世界里的人们已经痛苦的熬过了二十多天了。
沈嘉柔烧火煮水,等水凉了凉,就从大贝壳倒入小贝壳中,她又吹了吹凉,扶起于小葱的头,轻轻的喂入她口中。
一天前,她找到被树枝和树叶埋掉的于小葱,同时,也找到了在一旁吐了几乎一盆血的段安,她先把于小葱背回来了,后把段安拖回来,放在不远处,拿藤蔓将他绑起来,绑得严严实实后,便尽心照顾于小葱,同时也尽力照顾了段安。
看见温水滑入于小葱的嘴唇里,沈嘉柔就觉得希望就在眼前,她一直有呼吸,心脏跳动也很强烈,只是右腿上有个大淤青,恐怕右腿是不能动了。
等喂完于小葱水之后,沈嘉柔便拿起另外一个小贝壳,倒了点热水,掀开窝棚,走到绑着段安的地方。
段安低着头,双眼紧闭,面无血色,沈嘉柔拿起一旁的一根粗树枝,捣了捣段安的肩膀,确定他仍处于昏迷状态之后,她才释然的走上前,蹲在一旁,抬起他的下巴,给他喂水,她轻轻的说:“本来我想一棒子打死你,可是小葱跟我说过,也许是你把我们带到这里的。所以啊,我留着你这条命。快喝。”
灌了两下,水进不去,和有点肢体反应的于小葱不同,段安几乎就是个死尸,浑身冰冷,一脸苍白不说,连心跳都是时有时无,沈嘉柔只在他头上发现了一个已经干涸掉的爪印,好像就是海上的那个大怪兽“挠”得?
又灌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