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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拍照。
第九年,于无悔已经快长成个大帅哥了,沈嘉柔每回带这小正太出去买衣服时,他都会害羞的推拒,说自己能买好自己的衣服。沈嘉柔时常感叹,连于无悔都不知不觉间长这么大了……时光过得太快。
第十年,葫芦茶园开始大幅度产生收益,尤其是葫芦茶园成为了旅游景点之后,开门就有人把门票钱砸进来。沈嘉定小夫妻俩也最终决定于这一年开始造人计划,沈嘉音在音乐学院教书教得很好,还上了节目,开始在小燕州走红,似乎应正了那句话,是金子总会发光,连汤嘉丽都和沈嘉柔提过,要签沈嘉音,捧她做音乐才女等等,沈嘉音拒绝了,沈嘉柔随妹妹的心思。纪连曦在这一年生了个双胞胎,李旦出国了,简美静嫁到北海去了,沈嘉柔闺蜜小组仍继续活动,吸收着越来越多的女人进来。有这么多好事接踵而来,同时也有些坏事发生,陶君子小妹妹再一次当了某知名企业家长子的小三,被正室告得进了法院,陶西子掏光了家产仍旧没保住妹妹,沈嘉柔就这么无奈的看着从前那个在她面前说着爱段成瑞的小女孩进了监狱,判得还算轻的,也就三年;段氏改姓了廖,廖靖宇全面接管了段氏之后,很快就与段成渝离婚了,荣辉仍旧在段家做管家,而段成渝带着儿子和已经半疯的段夫人离开了段家,说来也奇怪了,就在大家都说廖靖宇要另寻新欢的五个月后,他又高调宣布和段成渝再婚了,报纸上还报道这这桩奇事,而廖靖宇说,自己只是拿回男人的尊严,和最爱的老婆。至于段夫人,则被廖靖宇送进了封闭式疗养院。
也是这一年,于小葱的三叔于正勋,也就是小燕州全名爱戴的大于会长溘然长逝。
Banbucai Wiory
作者有话要说:无力挽回的事件中的普通人的生活大抵如此。
本故事包含恐怖、科幻成分,但多以写人写生活写情为主,生活琐碎也包括突发意外等,科幻部分为辅,不会为主。写段安这位超人类,我一开始就没打算以写她的超能力为主,而是着重在感情上了。
文案上说好的不一样的世界,其实我们自己也正出于充满未知的世界之中,什么事情可能发生哇。
伦家在认真收尾啊。
第02章 ↖〔^ω^〕↗
花十年的时间来学会做一个并不存在的人的太太?沈嘉柔做到了;到第十年的时候,沈嘉柔还出了一本书。这书借了白牡丹号悬案唯一幸存者十年后首次发声的宣传语,一路畅销;尤其在南国的女同圈;简直成了人人必备的小蓝本。于思甜和她那位已经成功身怀六甲的女友特意订了一批有沈嘉柔亲笔签名的书,和她们的朋友们一起分享。
原本沉寂十年;安守本分过日子的于太太又火了一小把,有书商登门想商洽一下下一本书什么时候准备出?沈嘉柔笑着说;等到下一个十年了,再出。
又是一年凛冬到。
时值西大桥落成六周年,政府赶上几天有晴空的日子,就开始在西大桥弄个活动;只要有关传统文化的好物件都能在西大桥上展出售卖;政府提供展台、展位和三餐供应,希望各界踊跃参与,好家伙,沈嘉柔和沈嘉定赶到的时候,只见整个西大桥都挤满了人,顾客和老板是傻傻分不清楚,铺位和铺位之间距离特别近,一不留神,相邻铺位就能掐起架来,见这来势汹汹的模样,沈嘉柔觉得自己是挤破了头也进不去的,沈嘉定扛着一箱子今年的新茶,面色也很是犹疑。
“这么多人,干脆我们明天再来?”沈嘉定想打退堂鼓,人这么多,就算他们到了自己家的铺位,这摩拳擦掌的架势也是做不好生意的。姐弟俩身后跟着两个茶园的壮汉,只见他俩互看一眼,立即扬起拳头表示,我们开路,你们殿后。
沈嘉柔连忙摆手,“这样不行,我去看看,能不能叫现场的警察维持一下秩序。”
沈嘉柔知道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就挑临近几个摊位,联合几个铺主去哨岗说了一声,大约半小时过后,熙熙攘攘的西大桥安静下来,大喇叭一喊,秩序很快就找到了,政府没想到一下来了这么多人,铺位设置都并不够,本想图个热闹,可惜思虑不全。
沈嘉柔和沈嘉定,并两个采茶大叔,通过中间的过道,慢慢往西大桥前头走,他们姐弟俩这次来卖的是小份的铁罐茶,葫芦茶园新出的一款迷你便携式茶叶盒,希望能借这次机会好好宣传一下,倒是没打算能卖多少出去。
故此,沈嘉柔不着急,缓步走在小铺位中间,偶尔还尝一尝串串,喝一口香浓的酥油茶,沈嘉定瞧她不紧不慢的样子,就催促道:“姐,我们快点着地方安顿下来再说呀,你倒是先吃起来了?”
“你也吃一口?看看这家的串,比我做的好吃吗?”沈嘉柔把串串塞进沈嘉定嘴里,沈嘉柔呜咽不得,只能吞掉一颗,又说:“我们赶紧找个空地安顿好,一会儿我还得打电话给嘉音,让她别来了,这热闹凑不得。大冬天的,挤得浑身都是汗呐。”
沈嘉柔笑了,越往前走,生意越是清淡,铺位也就越少,只有前面被占得满满的,一点也没空档。过了最拥挤稠密的地界,沈嘉柔松了一口气,“敌人”的后方还是很空虚的嘛,也有地方,只是没有前头那样规规矩矩的铺位了,幸亏沈嘉柔早有准备,立即从包里拿出葫芦茶园的旗帜来,挂好,迎着寒风上下翻飞,采茶大叔帮忙码好台面,铁罐茶一个一个摆上,把价格标签插好之后,沈嘉柔就开始一样一样的拿出自制点心来,就在她的点心刚一拿出来的时候,一群中学生路过,第一笼就这么被买光了,还有人打包了一盒,沈嘉柔冲沈嘉定抬抬眉头,挑衅的说:“瞧你姐的手艺,到哪儿都饿不死?大家多爱吃我做的呀,嗯?”
沈嘉定努努嘴,说来也怪了,陆陆续续顾客大人们路过,就是没人对他这个茶叶感兴趣?这也是传统文化中很重要的一个茶文化好喵?到了中午,沈嘉柔的点心就已经卖掉三分之二了,沈嘉定就卖了两罐新茶,午后政府发放统一饭盒,沈嘉定被老姐臭的无脸见人,午饭后就靠着西大桥打盹起来。
沈嘉柔望着沈嘉定微微隆起来的啤酒肚,哎,真是的,已婚男人就是不注重形象啊,这样人来人往也能睡得着?午后的生意清淡不少,不复早晨的热闹,不仅是沈嘉定,不少人也都倚着西大桥睡午觉了,沈嘉柔却不大睡得着,也不累,她站起来,在西大桥上来回的走动。
于小葱走得时候,这西大桥还在紧锣密鼓的修理中,转眼,已经落成六周年了,这桥上的一砖头一花纹一泥浆,当初可都是于小葱一夜一夜熬出来的,后来于小葱不在,财政厅还是按照于小葱设定的方案完成了对整个西大桥的修缮,两年建好,两年不停的修缮,直至从头到尾修得没一点隐患了。
如今这西大桥,一截一截都是精致,各个朝代的浮雕和雕刻,光是这么轻轻抚触上去,都是说不出的厚重历史感,唉,前生今世,今世前生……她摸了一下落成碑上刻着的于无争的名字,然后,凭栏远眺,准江的冰面结得厚厚的,有不少孩子在上面滑冰,江边也有督导员监管着。
就这么望着那些笑呵呵的孩子们,沈嘉柔的思绪再次飘远了,等到她收回思绪的时候,是采茶大叔到这桥尾来寻她咧,喊着:“于太太,于太太,有人找你呢。”
“找我?”沈嘉柔指了指自己,采茶大叔点头,沈嘉柔从桥尾走过来,到了葫芦茶园的铺位上一瞧,原来是两个十指紧扣的中学女生,高一点的扎着长发,矮个头穿了个很好看蓝裙子,短发精神,沈嘉柔乍一看,就觉得这条蓝裙子特别熟悉,后一想啊,是了,这蓝裙子是她少女时期的最爱,托了自己那本畅销书的福,最近这条蓝裙子也大火特火,只是因为她在书里放了一张年轻那会儿自己和于无争的合照。
“你们找我?”沈嘉柔笑着问。
这一对小女生是故意的吧,瞧这嫩脸、白肤、大眼的架势,沈嘉柔越看就越觉得像是在看年轻时候的自己和于无争,那会儿于无争也是长发,扎起来,她是短发,好像是半月式的学生头。她这么静静的笑着,短发女生就笑着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沈小姐,请你给我们在书上签个名字吧?”
“请叫我于太太,或者于夫人,都行。我已婚的啊。”沈嘉柔接过笔和书来,问:“你们俩都看了?觉得我写得如何?”
“写得非常好。我们都很喜欢。”高个那个声音有点哑哑的,一听就是感冒了,沈嘉柔笑,说:“写得不好,多谢你们包涵了。”
“没有,真的很好。我很喜欢这本书。”短发女生将书抱在胸口,心满意足的问,高个女生也拿出书来,她指着书,说:“你真的会等于小姐一百年吗?”
“书名不是等你一百年吗?书名就是我的心意。”沈嘉柔又在这本书上签了名,她看了眼前这两名女生一眼,“要不要我写个祝贺词?祝你们俩和和美美,地久天长?”
短发女生脸一红,点了点头,高个女生说:“我刚追到她。我们也是闺蜜,我们从小就在一块玩。在这本书里,我夹了一封情书,她看了,就答应我了。”
“噢~”沈嘉柔摇摇头,鼓鼓嘴,怨念道:“说起来,于无争还没给我写过情书呢。”
签完名字,两个女生又十指紧扣的走了,沈嘉柔坐在摊位旁,喝着茶,看着俩小家伙渐行渐远的背影,就像是看到年轻那会儿的她和于无争一样一样的,越走越远,越来越淡,直到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中——这一去便再也不可返。
沈嘉柔有一时的神伤,日子这样长,她得慢慢数着过,这还是于无争不在她眼前呢,她能这样干等着,熬着,想当年自己就在于无争眼前结婚、求子、离婚,天天在她眼前晃,于无争是怎么沉下心去等着她的呢?不得而知,沈嘉柔呸了自己一下,喃喃自语道,改天见着她了,一定得好好问问她。
她用手帕擦擦微微湿润的眼角,下午的生意渐渐活络起来,沈嘉定打起精神来吆喝自己的小铁罐茶,硬是与沈嘉柔的点心施行了捆绑式销售,沈嘉柔下午有点乏了,懒得管生意,就怏怏的坐在椅子上,喝茶,吃点心,晒冬日的阳光,听滑冰的孩子们叫啊闹啊,听做买卖的老板们唱啊喝啊,坐着坐着,在这喧闹处,反而生出几许挡不住倦意来,沈嘉定忙活了一会儿,见她睡了就脱下大衣给她盖好。
人来人往的西大桥上,越是到傍晚时刻,从地铁、公交站牌、学校、写字楼那边涌到这里的人群就越多,入了夜就太冷了,出来寻热闹的人就少了,这时刻,华灯还未上,夕阳正正好,余晖满地,人踩在这一地沉甸甸的余晖上,就跟踩着金子似的,西大桥上看夕阳已经是这六年来小年轻们恋爱的必备环节之一咯。
沈嘉定正在和一对老头老太太包装茶叶呢,眼前忽然就一个人跑过来,定定的站在他眼前——她这么一站定,沈嘉定手中的茶叶罐立刻也落了地,他傻愣愣的望着眼前这张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姐呢?”她张口问,沈嘉定后退了两步,他忍住泪水,又颤巍巍走过去,有些害怕的握住她的手,“……你回来了?”
“嗯。是的。刚回来。”
沈嘉定又傻愣愣的听着这口十年没再听过的嗓音,他刚想问什么,就已经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两个采茶大叔连忙接住他,摊铺上的生意也暂停营业了。
“我想他没事。你们不用着急。沈嘉柔,在么?”
两个大叔没见过眼前这位小姐,不过沈老板看上去认识她,也是熟人,沈老板今儿恐怕是忙得太累了,才这么晕过去的。
一个大叔指了指,说:“于太太睡了一下午,在那边呢。”
顺着大叔那沾满茶叶末的手指,就能瞧见一个小身影缩在大衣里头,大衣盖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个额头,然而,光是看着那熟悉的额头,她也能认出来,这就是她的沈嘉柔啊。
她一步又一步的走过去,每一步都是沉甸甸的,踩着落日余晖,踩着这十年来的分离,踩着多少日子里她对她的想念,及至近前,她半蹲下去,微微扯下大衣,这就看清了沈嘉柔的整张睡脸。
她凑上去,轻轻吻了吻沈嘉柔的额头,这么一亲,沈嘉柔就睁开了眼睛,她睡眼迷蒙的揉了揉眼睛,望着眼前映在夕阳下“若隐若现”的于小葱,笑着呢喃道:“好久没人亲我了,你再多亲两下。”
沈嘉柔知道自己在“做梦”,她就“春怀泛滥”的扬起已经不嫩的脸蛋,“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