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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不善……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沉沉浮浮。我不是什么敏感的人,也从来不会觉得自己的第六感有多可靠。只是常问夏在那里,就在那女孩面前,那种处境,迫使我忍不住将一切都往最坏的方向想。但是我又知道,这女孩或许才是镜中世界的突破口,只是要以何种方式突破,实在是一件不好猜想的事。
女孩还在絮絮叨叨着自己有多疼,常问夏正与她聊天试图打探出更多的信息。这时,元夜突然对我道:“楚姑娘,我想看看领主现在的情况……”
哦,对了,一个心急居然把狐狸姐姐忘了。这八卦镜啊,能看得也只有常问夏和暮炎两人,或许另一边会有什么喜人的进展也说不准。
我将画面切到暮炎那边,她那儿也是一样的景象,身处在漫漫的迷雾当中,面对着一直硕大的悬空金笼子,只不过那笼子里是个不足周岁的女婴,仰躺着,浑身□,皮肤泛着青灰之色,面上死气沉沉的,却依旧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空洞地望着笼子顶端的金线,嘴里咿咿呀呀个不停,仿佛痛苦又虚弱的呻/吟。
我看着暮炎一脸困惑地绕着那金笼子转啊转,看起来倒还不如寨主那边,好歹寨主那边的孩子大了,还能没完没了地喊疼,可这头儿,咿咿呀呀的狐狸姐姐得怎么去理解自己当前的处境?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知道后面要怎么发展了……呵呵
现写现编什么的,果然我也是读者……
☆、第147章 破阵
我觉得狐狸姐姐这边已经没救了;她除了干瞪着眼围着那笼子转悠,还能做什么?没有线索,没有提示,甚至没有任务目标……从这镜中世界出去,抑或是在这镜中世界里搜寻击杀镜妖,目前;我们一无所知。
“看来你家领主这里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进展了;如何;还要继续盯着么?”我询问元夜;意思很明白,要回去看寨主了。她自然识得好歹;也知道两边环境对比之下,显然是常问夏那儿更有挖头,便也没有反对。
我将画面调回到常问夏那边,那女孩还在嘤嘤哭泣,常问夏却已有了动作,倒不是对这女孩做什么,而是从肩胛骨的位置上生出一双巨大的蝶翼,那蝶翼虹光流转,瑰丽绚烂,美艳无双不言而喻。而在蝶翼缓慢扇动之间,又带出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搅动了周边的空气。几乎是须臾之间,原先浓重的大雾便出现了波动,像空中某一点聚拢,最终汇聚成一个浑圆的雾球,被收入常问夏的袖囊之中,四周也随之成了一片清明世界。
我这才能看清常问夏周围的环境……她身处在一个硕大的空间里,空间外围是一圈锃亮的铜镜,铜镜都是一样的长方形,十分庞大,总共是七七四十九面。它们的边缘无间隙地贴合着,排列出一个巨大的圆圈,常问夏和那金笼子里的女孩,正处在这圆圈的中央,也便因此,从常问夏的角度望去,四十九面铜镜,无一不反射出她们的一举一动,看来倒是热闹,实则诡异非常。而常问夏的脚下,我本以为她是踩在水坑里,才有那“啪啪啪”踏水而过的声音,但实际上,说是水也不错,却是血水,不知是被什么力量指引,蔓延出一个古怪的图案,工整得像是某种阵法,凭我的学识却也不能看出什么线索来。
“大师姐!你忙完没有?快过来看看!”我呼唤姬有时,刚认识她的时候没觉出这位大师姐除了一副妖性还有什么大本事来,后来才慢慢知道,她在阵法的研究上,可谓造诣非凡。
姬有时正在舞殿周围鬼画符,听我喊她,倒是停下手中的活儿,往我们这儿来。
“你看这个,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我指着八卦镜中常问夏脚下血水组成的图纹。
姬有时凝视半晌,柳眉渐渐揪紧,张口道:“应是个阵法,只是我也不曾见过,需要些时间来解析。”
她说着,取出纸笔将图纹临摹下来,兀自找了个角落坐下,进入研究状态。
我和元夜自然不会去打扰她,继续关注里面的状况。常问夏面色凝重地看着脚下,我在想她看到脚下的阵法会如何理解、如何处理,这阵法若是她见过的还好,可若是没见过的,便但愿她能想起我,想起我们俩的传音玉,好歹,在这里还有三个臭皮匠可以帮她出主意。
“倒霉……”常问夏突然嘀咕了一句,动了动原是灰色却已染上嫣红的布靴,无奈后退了几步,在最近一小片凸起的土地上站定,顺便换了双袜子和鞋。
天哪,原来她只是为自己的鞋子凝重么?
“小孩,别哭了,我问你件事,你告诉我了,或许我能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什么事,你问吧,可一定要救救我。”
“将你关在这里的坏女人,长什么模样?”
“她……她……她穿了一身黑衣服,头发是黑的,脸也是黑的,黑得我也看不出她长什么样……反正浑身都是黑的。”
“那么,她将你关进笼子之后,有没有说些什么?又是怎么离开的?”
“她什么都没说,不过我看到,她是通过一面镜子离开的。她走之后,这里就起雾了,然后我一直在流血,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流了多久,后来不流了,但我觉得我好像快死了一样。”
“哦,是从镜子走的啊……你还记得是哪面镜子么?”常问夏也不顾那女孩后面说的话,只抓住了关于那一身黑坏女人的重点。
“我不知道。”女孩摇头,想来是她年纪小,也不会长这许多心眼去记这些,况且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要记得方向实在不是容易事。
常问夏闻言也没太大反应,或许是早料到了答案,随便寻了一方向,朝那头的镜子径直走去。
“吭吭吭。”她抬手轻敲,便是敲在实物上的声音,不同于先前进到这里的时候,兵器往镜面上一砸,便被吸进了里头。常问夏又在其它镜子上敲了一轮,无一不是实实在在硬邦邦的,很是叫人失望。她轻轻叹了口气,面上显出些许不耐来,回头,又走向了那女孩,直直打量着,也不问话,眼神儿简直能把人看得缩成一团。我想,她若是这么看着我,我一定会把小秘密全部倒出来。
那女孩被这样看着也无甚反应,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脑回路就是慢得并不像话,或许是脑供血不足吧。我正这么想着,姬有时过来了,手里捏着那张阵图,心事重重的。
“怎样?有头绪了么?”我问她。
“依我看,解了这图,破了这阵,九师妹夫才能从那方出来。”
“你又来了,九师妹夫的称呼。”我白她一眼,又支着下巴问:“那你有破解之法没有?”
“倒是有些猜想,只不知有没有一个对的,这对的又是哪一个。”
“你且说来我们听听,怎么着这儿也三个大活人呢,总能给点儿意见。”
元夜也点头附和,姬有时便在我旁边坐下,摊平了阵图,解释起这其中的组成来……
洋洋洒洒一簸箕话,我听得是晕乎乎,勉强理解了,又不明白她说这么多,我要从哪里去辨出破解的法子来,只得继续听着,等她有什么后话。
“眼下,我有几个想法,你们倒是听听看,哪个靠谱。第一呢,就是自她下手。”姬有时指着八卦镜中那女孩的位置。
“我方才已经说了,这灵阵五行属金,用以操纵阵沿铜镜,而这女娃的血灌入阵纹,成就了这阵基,肉身与灵识锁于阵眼之中,成了阵灵,再以金笼包裹,便是连接了阵灵与周遭的铜镜,才使之发挥效用。所以我想着,若是将这女娃除了……”
“未免太心狠手辣了,可听起来倒是挺有道理。”我心里盘算着,越盘算便越觉得常问夏面前那半条命都不剩了的女孩留不得。
此时元夜又插话进来,道:“可要怎么除?那女娃身上血都流尽了还不见死。”
姬有时听闻满不在乎,说出来的话不知是自信还是怎么着,只指着我说:“她家那个有得是法子,这点儿小事怎么难得倒人家。”
元夜看看我,眼神挺暧昧,早前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常问夏有狼狈为奸的关系,这会儿也不知道想得什么这么有意思。
“那你那第二个想法呢?除了杀人之外。”我又问姬有时。
“别说杀人俩字儿,我可担待不起。我只是觉着那女娃现在这状况也算不得人了,才用了一个‘除’字。”姬有时连忙撇清关系,又说:“我另有一个想法。若说是那金笼联系了阵灵与阵基,便将金笼毁去。金笼一毁,想来阵法也就不堪用了。”
“这比起来可人性多了。”我这下又觉得这法子好,感觉也挺没主见挺没用的。
“只是这法子有一个不好……”姬有时顿了顿,说话间踌躇了起来:“我并不知道笼子没有了,那孩子会怎样。或许断气……或许变成恶鬼……或许还是现在这模样。”
“也就是说,辛辛苦苦毁了笼子,没准完了还得大费周章除了那女娃,倒是比刚才那法子麻烦了。”元夜接道。
我掂量了一下,还是觉得第二个法子好些,便道:“可或许那孩子也不会发狂成魔,若能救人一命,多少也是造化。”
姬有时意外地冲我一挑眉,笑说:“没想到九师妹还有这份善心。”
“少打趣我,好了,还有第三个办法么?”
“有啊,便是将那阵纹改了,只是改阵纹这事儿啊,坐起来凶险困难了些。阵纹一改,瞬息万变,我对改成什么模样并没有把握,也不知在改的过程中会发生什么,这会儿就觉得这法子不提也罢。”
“那我看还是对笼子下手好些,就是不知道那笼子脆不脆。”
“呵呵,先别管那笼子脆不脆……”姬有时笑,媚眼瞟向八卦镜中的常问夏:“你先想想要怎样将这法子告诉我九师妹夫才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久才更,可见我多卡!
☆、第148章 杏林
其实我能有什么办法?尝试了几次用意念冲破阵法;好将两块传音玉“勾搭”起来;可事实是我真的没有那个镜妖的本事,连她设的镜阵…姑且称之为镜阵;都不能穿过去。
看来也只有等常问夏想起我了吧……
那关在笼子里的女孩永远没个消停,一直哭一直喊救命完全是肆无忌惮;不知道是想刷存在感呢还是卖个惨博同情好让自己不会成为寨主的刀下魂;但我老觉得她再这么用诡异地嘴脸哭下去,凭寨主那副实在不怎么样的心肠;非给逼得动刀子不可。
正这么想着;常问夏终于有所行动了;她祭出一副双刀,齐齐插入笼子两条经线的缝隙之中;再是手腕一翻,一刀抵着一边,各自使力,企图将笼子撬出一个窟窿。只是这笼子看似纤纤细细,却是十分坚固,常问夏撬得手都抖了,两条经线之间的距离也没有增长分毫。
我只能指指八卦镜,对身边两人说:“瞧,大方向是对的,我家寨主多机智。”她们俩都是一副无言以对的模样,或许在心里给我烙了个自欺欺人的印。
那边,常问夏丢了刀,一脸不爽地跳到笼子上方,不知在研究什么。我看她一时半会儿也没联系我的意思,便又将画面切到暮炎那方去。不想她这儿进展倒意外喜人,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大雾散去,视野清晰,是与常问夏那里差不多的环境。而原先那金笼所在之处,已成了一片灰烬……难不成,这狐狸竟是连笼子带孩子一块儿给放火烧了么?太……太暴力了!
“够狠的……连那么小的孩子都没放过,妖品真好。”姬有时挑了挑眉,话语间似有不满的意味,实际上也不过是戏谑的成分。
“可亏了那孩子不会叫唤救命,狐狸姐姐才下得去手。不过话说回来,那笼子啊,我家寨主连撬都撬不开,居然被狐狸姐姐一把火烧成了灰,什么缘故?”
姬有时寻思片刻,有了判断:“其一,那九尾狐狸修出的真火太厉害,其二呢,按五行来说,火克金,金笼子碰上这真火,哪里有不化的道理。可怜那孩子,一具肉身被烫被烧成了一撮灰,也算是惨极了。”
“话是这么说,我们只当那些孩子早死了,本就救不回来了吧,不然心里可安生不了。”元夜说着,又看向八卦镜:“可按理说笼子也没了,孩子也死了,领主为什么还不出去。”
“咦?在磨蹭什么呢?随便进一个不就得了么?”我见暮炎围着那四十九面镜子转啊转,时不时伸手戳一戳,果见手指能穿透镜面,却迟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四十九面镜子,四十九个选择……”姬有时叹了口气:“天知道它们都是通到哪里去。”
我想着万事必有其因果,这一面面镜子,若是通往不同的地方去,一定也能在它们的表象上找到区别,而这所谓表象,在阵法之中,便是体现在阵纹的不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