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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我愿了。说来说去吃亏的还是受,若是我趴在她身上搞七捻三,就是最终被她误解,起码还占了她的便宜不吃亏啊。我想以后若是有机会跟个女人发展小感情,头一回在上头的得是我,必须的。但是眼下,压她是不可能了,但是反抗,还有一线生机。卖糕的,我能让两世的清明毁于一旦么?no way!瞬间,我觉得自己充满了勇气与力量,以及与她对抗的气势。
“常问夏,你试过两情相悦么?”我抓住她的肩膀,制止她继续往下啃。
她停下,却不抬起头,只埋在我脖颈边,道:“怎么会没有,我与雪儿就是。”
我想我戳中了她的痛处,是个翻身的好机会。虽然揭人伤疤这种事不太善良,但再怎么也不及她趁人之危可恶不是么?伤她一下怎么了,总比赔了自己好。
“后来呢?再没有了?”她没有回答,我便当她默认,继续装:“常问夏,你还是无法快乐。”
“我快乐得很,我征服了那么多漂亮的女子。”她闷声说话,明显,是心虚不自信的表现。
“征服?你不过是个仗着自己漂亮外表和强大力量欺负凡人的妖精。”我用严厉的腔调指责她,在此之前从来没用过的严厉腔调:“常问夏,你变了,变得残忍又自大。”
我骂了她,即使是目前不流行的琼瑶式,即使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分是装出来的。但效果很好,常问夏怒了。她用双手支起身子,就支在我的胳膊两边,脸上的表情绝对说不上和善:“你……竟说我残忍自大?”
我笑笑,面对这样的她,就该时不时地刺激一下,提醒那些个悲剧的过往:“你问问自己,你快乐过么?常念雪死后,你快乐过么?得到其他女人的身体后,你快乐过么?即使那些女人为你牵肠挂肚,视你若珍宝,你快乐过么?到底了还是一句,在那之后,你付出过真心,得到过真情么?”我指指她心脏的位置:“这里,你的心,还有活着的爱么?”
她不言语,无法对答,只深喘着气,眼中有火。半晌,她软了,道:“你错了,妖没有心。雪儿,她刻在我的元神里,没有人可以代替。”
不知为什么,听到她这话,我顿觉心中酸涩难耐。我想起柳芸浅对我说的话:“她不会爱任何人,就算是你我。”因为常念雪,这片永远无法磨灭的伤。
“那你爱我么?”我问过她类似的问题,用的是喜欢,那个脆弱的常问夏不假思索地摇头。这回,我用的是爱,即使现在的她这般多情,也经不起爱这个字的分量。
她盯着我良久,眼神认真,不出所料的,她答:“我不爱你。”
“不爱我就别强迫我。”我将她掉落在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哎呀,是想让她看清我正义的眼神:“你对我的所作所为,除了伤害,没有任何意义。”
她咬着下唇,与我对视了将近一柱香的时间。我维持善意且坚持的眼神与她对峙,不得不说,这极大地考验了我的演技。直到我眼睛都酸了,脸也快抽了,她才终于下了决心放弃,我想我也可以得山寨金鸡百花奥斯卡了。
“算了,睡吧。”常问夏从我身上下来,挪到旁边,翻身背对着我,没再说一句话。我知道我已脱离危险,只要明日她不会再换一个模样。
☆、43醒酒倒V
我的确脱离了失贞的危险;而事实上;常问夏在第二日,也变了个模样,确切地说;是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何其感动人心。
我是被常问夏拍醒的,醒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她放大的脸。她就坐在我旁边;脸上挂着疑惑和关心的表情;与之前不同;却更加熟悉。
“喂。楚盼娘。”她轻拍着我的脸,见我醒转;又问:“我们怎么睡在这儿?”
她这楚盼娘三个字一出口,我便知道她好了;她回来了,并且对三天内发生的事印象全无。但保险起见,我还是需要确认一下:“我问你,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什么情况?”她皱起眉,看嫌疑犯似的看我,顿了会儿才道:“自然是年初下山打劫的时候见着你的。”
“啊,那就对了。老天啊,你可算是正常了!”我拉着她的手简直要喜极而泣声泪俱下:“哎,坑爹的仙人醉把你整成了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坑的可是我啊。”
“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她更是疑惑,且隐隐显现出不安的情绪。
“我对你做什么了?瞧你这衣衫凌乱的样子……”她看着我的衣裳道。
“没……没啊!谁睡觉不宽衣的?”我将衣服拉好,不免觉得尴尬。本还坏心眼地打算让她到我的记忆里看看自己天真烂漫的软妹子形象和泪水连连的痴情种尊容,可自打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我是死也不想让她看了。
“你没有在我面前说谎的天赋。”她直截了当地推翻我的借口,又郑重其事地问了一遍:“这几天,我们到底做了什么?老实告诉我。”
你要我老实我就老实?告诉你了两个人面子都挂不住好么?我朝她眨眨眼:“你猜呀。”
“你……”她一拍床板儿,我这么大一人躺在上头都震了三震:“呀呵!你当我拿你没办法了?”
“呀呵!你就这么想知道自己丢人的事儿?”
“丢人?”她斜着眼睛用异样的眼神看我:“你越这样说,我就越想知道。其实这是激将法吧?你是很想让我知道的吧?”
“放x!”我激动地从床上蹦起来,要跟她理论,她一个抬手,我还什么都没看清呢,便觉身子一僵,竟然动不了了!
“隔空点穴。”她挑眉开口,语气跟炫耀似的,来到我面前,迫使我看着她的眼睛,用食指抵着我的眉心,继续道:“看来不能指望你老实,还是得用那招才成。”
我知道她要干什么,真想索性闭起眼睛。只是这隔空点穴实在强悍,我是连动个眼皮儿都不能。
她在发光,浑身上下每一寸每一分。然后瞳孔扩散,整个眼珠都变成了泛着水漾微光的漆黑。她这模样让我想到,对,她是蝶妖,有蝴蝶一样看不出内心世界,却在时刻洞察四周危机的黑眼睛。
又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我除了常问夏眼睛里的墨色,是什么都没注意到了,包括她或许平静如水或许变幻无穷的表情。她的眼睛恢复了黑白分明,我也从她简直堪称摄魂术的把戏里出来。
她皱起眉头,微眯着眼朝我摇头,摇头啊摇头,好像我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似的,让她无比失望。
“天杀的……”她解开我的穴道,开口,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充满了杀气:“我真想宰了你。”
“我靠!是你对不住我好不好?!”我赶紧跳下床,与她保持三米的距离。真没见过像她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想宰了我?这是人说的话么?!就算她真不是人也不能这么说啊!
“你竟敢趁我醉着钓了那么多消息,好奇心不弱啊。我准你打听了么?”她转向我,看起来灰常生气的样子,却又显得不那么自然。嗯?什么情况。
“少扯开话题!!!你差点儿强了刘卿颜,是我拉住你不犯错误的,你还要强我,组织都看不下去了。瞧,我几乎被你看光光了,这会儿都能高尚地原谅你,那被我唬一下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又怎么了?”我就觉得她是对某些事情觉得不好意思,才故意将火气放在我窥探她私事上。
“你……咳咳咳!”她清咳几声,脸上不自然的表情是越来越明显,便索性转过身去:“我……我跟你说啊楚盼娘,这三天来发生的事情你最好给我忘了,侵犯我**的事儿我不追究没关系,但是……”她转头过来斜了我一眼,看起来尤其别扭喜感:“但是我话说在前头,前三天你看到的三个我,都跟我没关系!现在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本寨主压根儿没那样过!懂了不?”
“哦,我懂的。”我憋着笑回答她,表现得十足诚恳。只是瞧她那紧张样儿也能知道个十之八/九,那三个性格,都是曾经的常问夏无疑。
“还有,过些时日我会放刘卿颜走。”她背着手也不知在考虑什么,顿了顿,才继续道:“你去告诉她,要么回家,要么找个人带她走,总之是别在我面前出现。”
常问夏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她是想让刘卿颜做出选择,到底是未婚夫的王在安,还是红颜知己的张铃儿。说实话,她最后会做怎样的决定,我也不能确定。或许是王在安,毕竟那一头不止一个夫君,还有她的爹娘和富裕的生活。又或者是张铃儿?因为张铃儿才是眼前人,抓住眼前人是最不会让自己一无所有的决定。
“还有你……”常问夏又开口了,枪口对着我。
我在想,她赶走了一个强x未遂对象刘卿颜,又准备怎么处理我。
“你要不也跟着她走?”她用的是问句,貌似还有征求我同意的意思。
但她这话出来,我还是要考虑考虑怎么答的好。说不走吧,倒显得我死活要赖着常问夏,没她不行似的,面子挂不住。可说走吧,我还真不大愿意。如果刘卿颜选了王在安,我不是得跟着她回去当下人么?还不如在山上自在。如果刘卿颜选了张铃儿,那可更奇怪了,你见过人私奔带电灯泡的么?若我当真只是伺候刘卿颜起居从小跟到大的丫鬟,或许还有忠心耿耿的可能,可我以前又不是伺候她的,就是陪着私奔了,也不会心甘情愿地给她们洗衣做饭料理家务,到时可就苦逼了。
所以想来想去,我还是觉着这面子不能顾,顾了得坏一辈子的事儿,后一辈子的悔。
“哦,那你说,我走还是不走?”我将问题丢回给她。如果她说不走,那我就顺杆儿爬,如果她说走,我就耍赖说“我偏偏不遂你愿啊魂淡”……真是个好主意。
她转身走到我面前,抬着下巴低着眼,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我说,你还是在这儿呆着的好。”
“哦,好在哪里啊?”虽说要顺杆爬,但我这死德性还是迫使自己多嘴地问了一句。
“好在哪里?”她的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这还用我说?碰着我这样的当家,你上辈子是修了多少善?主人家的禁地出入自由,主人家的私事随意打听,主人家的名姓还能让你呼来喝去。楚盼娘,你出去了,哪个还能让你这般无法无天?”
“嗤,说的好像我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主人家发酒疯的时候可怜可悲的我区区一个梳头丫鬟还不是要被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我故作可怜,她脸都红了:“好了好了!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忘了忘了都给我忘了!”
“哦,你说忘我就忘咯。反正我暂时不走了。还有哎,我建议你给我涨薪水,否则我穷疯了,不准得想起什么不该想起的事儿呢,比如说某人天真无邪的模样啊,梨花带雨的模样啊,下/流好色的模样啊,侵犯姑娘的模样啊……到时候我到外头去哭诉,一天两天三天,哎哟哟,当家,后果自负呀。”我没想到那些个糗事儿如今还能当威胁她的资本,包括在床上搏斗的好故事。早知道是这样,我开始也不会遮遮掩掩,早就没脸没皮地请她入得我的记忆里来。哎,不就是给她看看果体么……擦!又给她看了果体了,就算上回她入侵我后台数据库的时候见着了我洗澡的样儿,可这回……爹被她压了?我去!爹在她眼里肯定是受了!可悲啊!!!
“别威胁我,给你涨薪水还不成?真不知你在这儿有吃有穿要这么多钱干嘛。”常问夏翻个白眼,见我呆愣的模样,又在我眼前挥了挥手:“喂!想什么呢?是你在威胁我好么?怎么受的打击反倒比我还大似的。”
☆、44棋盘倒V
常问夏很快将我赶出了山谷。她说她要消化那三百年的修为;顺便清静清静。我虽不知自己哪儿吵着她了;但是既然她让我走,我再留着,就太不知好歹了。
我想我这会儿该去找刘卿颜;传达那个她或许不那么愿意知道的消息。我去了她的屋子,伍儿说她早早地就醒了,一直呆在屋里;今日还没出门过。我想也许是昨天常问夏作的孽;闹得她现在还走不出阴影;再加上张铃儿那句捅破纸的“她是我的女人”,更是要忧心忡忡了。如今我还要去告诉她常问夏愿意放她走的消息;这么算起来,我还真是不厚道;大有“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反正在漩涡里要死要活的不是我”的卑鄙感。
“二小姐。”我唤她,推门而入。她就坐在桌子前发呆,手里捏着双筷子,筷子上夹了半根油条。
“啊,盼娘啊。”我走到了她面前,她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与我打招呼,同时匆匆将油条搁在粥碗上,再将筷子放在筷架上。
“没事吧?”我坐在她身边的圆凳上,摸摸她的粥碗,入手没有一点热气,便继续道:“都凉了,你这顿早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