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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可以呢?翁甜,今晚不去做兼职好吗?我想你留下来陪我。’演戏,当她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和司马凌的一切都是那么讽刺。心有些空,这样的时刻,冷珊希望有个人可以抱着她,在她身边陪她。而那个人,以前她会希望是司马凌,现在。。。她更希望对方是体贴又单纯的翁甜。
‘留下来陪你啊?’翁甜低下头,不断的扒拉着手指计算着如果今晚不去会损失多少钱。只是,还没等她完全算清楚,冷珊已经握住了她的双手,声音里透着疲惫和虚弱:‘我可以给你钱,你兼职赚多钱,我双倍给你。’
‘不用不用,一晚上而已,不会损失多少钱的。再说兼职本身就赚不了多少钱嘛!’翁甜呵呵的笑了起来,推着冷珊走进卧室,让她老实的躺到床上:‘你睡一会儿吧,我去做肉丸儿。等做好咱们一块儿吃,我今晚就不去兼职了,明天再去。’
‘好。’冷珊笑道,目送着翁甜离开卧室,并体贴的轻轻关上卧室的门。
躺在舒服的床上,冷珊的思绪再次飘到很远很远。这张原本属于翁甜的床,如今因为她的伤,翁甜甘愿贡献出她最好的一切,让她好好休养。说起来,和翁甜的相遇,还真是一场荒唐的闹剧呢!
应该是到这里的第二天吧。
那天她突然心血来潮打算去理发店稍微修剪一下过长的头发。结果理发师刚拿起剪刀,一个梳着马尾的娃娃脸就冲了进来,大咧咧的坐到她旁边的位子,拿起剪刀胡乱的比划着,大叫道:‘啊啊啊,我失恋了!我再也不要当女人了!我要剪短发!我要改变自己!过新生活!总有一天,我要让那个该死的臭男生后悔!’咔嚓,通过面前的镜子,冷珊清楚的看见娃娃脸把剪刀伸向不算太长的马尾,然后。。。她闭上眼睛,失去马尾的头发胡乱的散开,看起来像从贫穷国家过来的偷渡者。
‘喂!甜甜,你又抽什么疯了?你不是上个星期就已经和那谁分手了吗?还有啊,那个人不是女的吗?什么时候变成臭男生了?’理发师似乎是认识娃娃脸的,不但对她的冒失举动不予责怪,还亲切的称她为甜甜。
‘什么啦!这是又一个好不好嘛!本来以为会和他一直好下去的,谁知道他变心变那么快,而且!而且对象还是个男的!’
‘我看他一定是知道你以前的对象是女的,所以才故意整你的。’理发师拿着剪刀胡乱的挥舞着,如果不是冷珊躲得及时,剪刀尖儿估计已经戳到了她的耳朵。
‘不好意思,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我没时间在这儿听你们聊天。’冷珊的语气很冷,她微微偏头望着镜子里的娃娃脸,那一头乱发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为您剪发。’
‘哎!帮她剪完顺便给我剪剪,我可不想这个样子出去,会被人笑话死的!’娃娃脸似乎一点儿都察觉不出冷珊的不悦,除了气愤的鼓起腮帮子,和理发师说话时始终带着可爱的笑意。冷珊发现,这孩子笑起来的样子很暖人,很好看,尤其是那对儿酒窝,更显天真。
☆、番外
如果说这个世界总是暗藏着数不胜数的巧合,那么在这种巧合之下,冷珊再次遇见了那个笑起来非常暖人的娃娃脸。想来,这个城市还是太小,不然冷珊又怎么会如此巧合的遇见她呢?而且,是在她恰好打算放松一下的时候。
放松的地方,冷珊选在一家人不算很多的酒吧。而娃娃脸,则以酒吧服务生的身份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原本凌乱不堪的半短发被理发师剪成清爽的短发,配上一身尺寸刚好的服务生装扮,娃娃脸看起来更像是流落民间的小王子,始终用她单纯可爱的笑,温暖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你在这里工作?’坐在吧台上,冷珊一遍又一遍的叫了相同的烈酒。她似乎很想大醉一场,非同寻常的酒力却让她始终清醒。于是,闲来无事,冷珊破天荒的有了和她人聊天的想法。
‘嗯?你跟我说话?’娃娃脸正在认真的擦拭杯子,听到声音,她下意识的对上冷珊的眼睛。觉得面前的人很熟悉,娃娃脸不禁偏头仔细的打量着冷珊。直到她‘啊’了一声,冷珊明白,她该是记起在哪里见过自己了。
‘想起来了?’冷珊把杯子推到她的面前,让她再倒一杯。
‘这种酒很烈,你喝那么多会胃痛的。’娃娃脸所答非所问,她微微皱起眉头,擅作主张的为冷珊换了一杯比较温和的酒:‘你喝这种吧,这种酒很好喝的,慢慢喝的话会尝到里面甜甜的感觉哟!’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在这里上班?’冷珊低头看着杯子并不刺鼻的酒,单是靠嗅觉就能闻到其中的甜味,应该是某种甜酒。
‘哦哦,我在这里做兼职。’
‘兼职?’
‘是啊,我还在上学嘛!不过今年没钱付学费,所以就休学一年,打算多找几分工作赚学费和生活费。’娃娃脸毫不避讳的说,她并不怕别人笑她没钱。相反的,她觉得特别自豪,能够靠自己的能力读书,她可是个独立的好孩子呢!
‘蛮好的。’冷珊淡淡的说,她并不在乎娃娃脸有钱上学还是没钱上学。她只是无聊想找个人聊天罢了,至于聊的内容,只要对方愿意说,她无所谓听与不听。
喝掉杯子里的酒,冷珊只觉得口腔里充斥着浓浓的甜意。这种甜意像极了娃娃脸的笑,那么纯那么真,没有一丝做作可言。而她自作主张的换掉她的烈酒的举动,无疑为冷珊增添了些许暖意。
‘你喝酒喝太快了,人家说喝酒太快容易伤身的。’娃娃脸似乎很喜欢多管闲事。她见冷珊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眉头皱的比之前还要紧凑。虽说她和冷珊连朋友都不算,但是娃娃脸的性格如此,她见不得任何人亏待自己的身体,所以每次遇到类似冷珊的客人,她都会好心的劝说一番,虽然结果总是好心被当驴肝肺。
‘是吗?我习惯这样喝酒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了呢!’就像爱上一个人,明知不该爱,还是爱了,想戒。。。却不知道该如何戒掉。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对方,给她机会,到最后,伤的只有自己。
‘如果你真心想改,又怎么会改不了呢?而且,比起改正喝酒速度,我觉得你还是戒酒比较好。喝酒真的很伤身体的,我有个朋友喔,就因为总喝酒,把胃给喝坏了。现在好多好吃的都不能吃呢!’娃娃脸说的认真,嘴唇不由自主的微微翘起,看在冷珊的眼里竟是少有的可爱。这个女孩儿,明明不认识她,却那么好心的劝她戒酒,到底。。。是太过善良,太过单纯吗?
‘谢谢,如果有天我想开了,我会戒的。’冷珊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她们的对话,唯一能说的,也只有发自内心的感谢。看了看手机,不知何时来的信息让冷珊的眼底闪过一丝阴冷。重新把手机揣回兜里,冷珊对娃娃脸说了句‘再见’,转身消失在酒吧朦胧的灯光里。
被劫走的货已经查到了来源,冷珊不想再等,于是直接招来手下的人,和他们一块儿去信息上所说的废弃仓库,在那里把货全部转移出来。只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转移的过程中,梁辉杰的人突然出现,如果不是冷珊带了足够的人手,只怕根本没办法把货物全数夺回。
然而,货虽然夺回来,冷珊却因为喝了太多酒的关系,动作迟缓的挨了一刀。飞刀是梁辉杰本人投出去的,正要刺在冷珊的肩窝处。因为深度很大,冷珊不敢轻易将它拔、出,而是尽量压着伤口不让它大量出血。
安排手下的人把货运回司马凌那边,冷珊拒绝了所有人的关心,一个人开车返回了之前的酒吧。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在这样的时刻,冷珊很希望身边有个人陪她。只是,当她清楚的明白司马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仅仅见过两面的娃娃脸,所以。。。她回到了之前的酒吧,用最后的意识走进了那里,抓住了正在做清扫的娃娃脸的手,然后。。。倒下。
重新睁开眼睛,冷珊所能闻到的尽是医院浓重的药水儿味道。感觉到右手被谁握住,冷珊本能的缩回手,却惊醒了一直守在床边的人。
两天没睡,娃娃脸原本清爽的头发显得极其凌乱。她见冷珊已经醒来,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如何,匆忙的跑出病房。再回来,娃娃脸的身边还跟着一位中年医生,医生简单的问了冷珊几个问题,然后点点头,对娃娃脸说了句‘已经没事了。’
‘哎,你总算是醒了!你不知道,你那天晚上吓死人了!突然倒在地上不说,身上还插、着一把刀。我说,你是不是招惹黑社会了啊?不然怎么好端端的被人捅啊!’
‘谢谢你。’看着娃娃脸有些苍白的脸,听着她充满疲惫的关心,冷珊的心里仿佛有阳光洒进,充满了宜人的温暖。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只知道,娃娃脸在这里守了她很久很久。
明明只是陌生人,这孩子却甘愿没日没夜的守着。想来,那时候拼命想要找她的原因,就是想要醒来的时候看见身边有个人守着,而不是寂寞的自己吧。
☆、番外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是冷珊所讨厌的,然而只要看见娃娃脸认真为她忙碌的样子,她就觉得,如果有人陪她的话,就算呆在她讨厌的医院里,也不是一件非常难忍的事情。
冷珊受伤住院,所有的费用都由娃娃脸好心的替她垫上。娃娃脸并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她的钱全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打工赚来的。而冷珊的治疗费和住院费,已经花费了她几乎全部的储蓄。削着苹果,娃娃脸犹豫着该不该跟冷珊提钱的事情,毕竟她已经没有生活费了,加上给她买的水果和营养品,这个月她只能靠吃方便面熬日子。
‘你叫什么名字?’似乎早就看出了娃娃脸的忧虑,冷珊覆住了她正在削着苹果的手,其中的细腻触感让冷珊的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觉。
‘我叫翁甜,你呢?’
‘冷珊。’冷珊松开翁甜的手,打心眼儿里觉得翁甜这个名字很适合她。甜甜的,正如娃娃脸笑起来的样子,还有那两个格外吸引人的酒窝。
‘哦。’翁甜点头,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了冷珊,两只手使劲儿的握在一起,低着头说:‘那个。。。我,我。。嗯。。。我。。。’我了半天,翁甜终究不忍心在冷珊住院的时候提钱,仿佛一旦提了,她所有的善心都会变成有所图的假好心似的。
‘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我会让他们把钱打进你的账户。另外,我会多给你一部分钱,出院之后我希望能住在你家,由你照顾我。那些钱,就当是我付给你的住宿费和你照顾我的费用。’知道这孩子太过好心,也太过单纯,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提钱的事儿,冷珊也只好主动开口,免得她一直‘我’个不停,直接卡带。
‘啊?我。。。我。。。’翁甜显然没办法一下子消化掉冷珊的话,她的手里那拿着苹果皮和削苹果用的刀,如果不是冷珊及时帮她把刀搁到柜子上,只怕这会儿,她的手腕会被水果刀刺伤。
‘怎么了?如果住在你那里不方便的话,我会让他们订酒店。’毕竟她和翁甜并不认识,如此唐突的说要在她家住上一段时间,任谁都无法接受吧。
‘没有,没有不方便的。就是。。。嗯。。。就是我家太小,只有一间卧室。。。不过没关系,到时候我睡客厅就行了。你伤那么重,住酒店会不方便的。反正都帮你送医院了,多照顾你一段日子也没什么。’翁甜小声的嘟囔着,抬起头却发现冷珊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哎,你怎么不吃苹果啊!看着我。。。看着我干什么啊!我脸上又没开花儿。’说着,翁甜的脸当真开出红艳艳的小花儿。
‘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善良。’冷珊微微的笑道,这样的笑很难得,没有苦涩,没有阴冷,更加没有为谁而假装的甜蜜幸福。
‘善良吗?我觉得善良的人都没好日子过。’翁甜小声嘟囔着,她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起身扔掉了手里的苹果皮,又帮冷珊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柜子上,说:‘医生说你一个星期后就可以出院了,我先去上班了,耽误了这么多天,再不去,老板该骂我了。嗯。。。你好好休息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按铃叫护士过来。我下班再过来看你,顺便给你熬些粥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