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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通过,不过你至少得分析一下错在哪里再走,这样下次不会犯同样的错误,考试的意义除了考察你的水平之外还有就是在考试过程中提高你的水平。有所收获才是最重要的。”班主任例行公事地说着,“结果怎么样呢?”
“我不能影响她。没办法,让她绝望。连作弊也行不同。或许是我作弊技巧也太差的缘故?”水儿自说自话,没有看底下任何人。班主任说,“你试图催眠她,但她从你的暗示里脱离出来。知道问题在哪儿吗?问题在于,你不想让她死。”
水儿矢口否认,“是能力问题,我的能力达不到控制她的程度。”
第一百一十七章
班主任慈父般看着水儿,不过那种眼光稍纵即视。分子敏感抓住了那一瞬间,猛拍着方思可的肩说,“看看看,这个老男人看上这个女生了!他想要上她!你看他那个眼神了吗!好□呦!”
“没有啊。班主任不会这么做的,她对于他只是学生而已,他对她并不会倾注除了师徒之外的爱。”方思可注视着梅硒鼓,“班主任考察每个学生的解题过程,在过程中就给她们打好了分数,但没有人知道他是以何种身份出现……”
“我知道他在格费玲郡里扮演了一个机器宠物贩子的角色!”分子把这事说了出来,方思可说,“你果真与众不同啊,他也注意到你了。”她从抽屉里拿出纸笔,“来,签个字。”
分子很迷惑。方思可说,“我也被传染了这个毛病呢。从字迹中分析一个人的素质对整合多人系统都大有裨益,嗯,这句话是他说的。你叫分子。分子是你的真名吗?”
“是的。”分子在白纸上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大名,满意地鉴赏着。方思可一看之下心里生出了问号。她问分子,“你用了什么东西?”
“什么用了什么东西?我的字还好看吗?专门练过的!”
分子一挥胳膊肘撞到了旁边坐着的梅硒鼓,她连忙说对不起。梅硒鼓的表情十分复杂,分子见状说,“打到你胸部了?”
所谓男怕踢裆女怕抓奶两性各有弱项,分子只好又道歉,“对不起,要不你也打我一下?”
梅硒鼓脑子里装的当然不是这种事。她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云英身上。分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昭云英崇拜着看着水儿。不,是看着那个中年男人班主任。每个人都有崇拜的人,那种意义就像理想一样。分子不记得昭云英交往过的那些男生长什么样了,有特别显老的么。或者说崇拜就是崇拜,可崇拜跟爱慕只有一线之差……分子乱想着。“我没有爸爸,昭云英也没有爸爸。”分子脱口而出,“我觉得这个班主任倒是很像一位父亲哩。你看他多亲切。”
梅硒鼓半张的嘴里吐出两个字,“什么?”
“单亲家庭成长起来的人难免有某种情绪,就是对缺席的双亲中的一位有着异乎寻常的渴望,渴望那个人出现,好让自己的依恋不只是幻想。那些被亲生父母抚养大的孩子,从来不知道那有多么难得。我想要爸爸带我去公园玩儿,在爸爸被窝里和姐姐捉迷藏……”分子不自觉地想跟个儿童一样咬手指。“如果我有喜欢的男人,那肯定是像爸爸一样的人!像爸爸一样的情人!完美的二合一!”
“啊,爸爸。”梅硒鼓浅浅地吐气,吸气,眼神安详地黯淡下来,像天亮时分的星星。分子出神地看着昭云英。其实那是臆测。分子不知道云英是否渴望父爱,反正分子是这样……
“陪我出去会儿吧。”梅硒鼓抓着分子的手腕问方思可,“我们能出去一下下吗?”
“哦,如果是上厕所的话,这地方没厕所。”
分子脑中划过一个诡异的问题。那个人有三急在座各位包括她自己……?!嗯行了打住细节就忽略吧。分子和梅硒鼓从后门走出了教室。一块蜘蛛网飘落在分子脸上,她大惊小怪地跳起来,抓着自己的脸。“哇哇哇哇吓死了人有东西在我脸上爬啊!”
梅硒鼓用手指拈起蜘蛛把节肢动物掐死了,然后无力地垂下手,好像杀了个人一样。分子将蛛网从脸上剥下来,心悸地用力甩着手。“哎呀好恶心啊,真受不了……哎呦,你居然不怕蜘蛛,有前途!你怕不怕蟑螂啊?”
无聊的问题。梅硒鼓淑女地沿阶而下,手放在腹前像一位古代闺秀,分子跟在她后面蹦蹦跳跳,脚步踩在台阶上发出又重又闷的声响。分子又抓了下脸,有种狗还是猫的毛粘在脸上的感觉。不过这是错觉啦。
“她以前喜欢男生,那么后来为什么又喜欢女生了呢?”
“这个嘛……很正常。不少人都是这样。”分子的举动让满地灰尘扬了起来,梅硒鼓开始干咳。没有一个大妈拿着扫把和垃圾筒倒处转悠的地方都会变成这样。“异X恋转同X恋理由多种多样,比方说图个新鲜吧,恋爱失败留下阴影吧,或者隐藏的倾向显露出来了,这样那样的。我也说不好昭云英是哪种,要不你自己问她去吧。”
“她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这就像问水到底是液态还是固态还是气态一样。‘到底’这是个什么词?是指本质吗?那你能说水的本质是哪一种形态呢?环境决定一切,本质这种东西,其实不存在。”分子说得极其豁达,她还优雅地摇摇头,长发在空中荡了两下。梅硒鼓小声说,“有的。本质,有本质这种东西……”
“没有。”
“有的。”
“没有啦。”
“有的。”
“没有啦!”
“有的。”
“真的没有啦!你能拿出证据来吗?”
“有的。”
梅硒鼓好像一个不停跳出对话框的电脑病毒,分子不耐烦了,靠在墙上说。“本质的存在,你证明一下呀。”
“证明什么,我又不懂这种东西。”梅硒鼓着凉似地抖了一下。“但是,肯定是有一种东西,不会随着环境改变而改变,一直是那样,生来就如此,到死也不会改变的吧。”
“浪漫情怀呦,啧啧啧。”分子傻傻地笑着说,“你就是想证明昭云英其实喜欢你这种喜欢建立在同X恋的基础上是她人生的重心吧?如果她不是你所谓的‘本质上’的同X恋你就觉得上当受骗了?太落伍了……”
“是的,太落伍了。”梅硒鼓像个哲学家一样坐在台阶上。这个姿势就是塑一座石膏雕像也是可以的,并在旁注明是一位气郁质女士的雕塑,她被一个哲学问题难住了然后开始涉足这个以前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完成了瞬间蜕变。哈哈哈哈。分子被自己逗笑了。她很容易被自己逗笑,这是个优点。与此同时,脑子里好像响起叮咚一声。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看,最简单的推论,格费玲郡是AWI之城,不允许一个有‘爱’的人进入。那么这条规定一旦生效等于说能进入郡中的人都已经没有‘爱’了……要认定这一点请去咨询我们伟大的创始人自恋天才方思可小姐。”分子把手弯到背后努力掸掉白色的墙壁灰,声音哑哑的。梅硒鼓好像嗯了一声又好像没吭声。
“昭云英进入了格费玲郡,我们就顺理成章地得出结论她也是个AWI。”分子得意地擦擦眼睛。“你可不要误会啊。其实根据我了解到的,格费玲郡跟外面的世界一样有相爱的人,不过都是假的而已。假的,明白吗?”她咬文嚼字,“假的,就是说,不是真的,也就是欺骗……”
“啊,我本来就没指望她喜欢我。”梅硒鼓站起来往楼上走去。分子说,“不上厕所吗?”
“谁说我要上厕所?何况哪儿来的厕所。”
“哦。”分子再次抱怨道。“连厕所都没有简直是天方夜谭呀,我呸。”
然后,分子听到了匆忙的脚步声。走廊里的回声空洞得令分子以为置身于一个防空洞里。邹琴琴和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冲进来将她撞翻了哗啦啦往二楼跑上去。倒地前条件反射用手撑了撑的分子发现自己的手第二次骨裂了!她发誓以后遇到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再伤害手了!因为手是身体一个很重要的器官!
就是重逢的欢乐和喜悦,不能停止,没有尽头,找不到源泉在何处,只知道我的喜悦就像天空那样无边无际。尽管还有阻滞,不能一往无前,可是心中快要崩溃的情感确实已经没有束缚了。这一刻的激越摇摇晃晃,像初生的某样事物,然而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了。甚至是存在之前的存在,那无法想象的能量埋藏在我身体中……流下眼泪,边哭边笑,跑过陌生的地方,看见所有的人。这是喜悦,这是喜悦的感激之情,重逢的伤感卷起风暴,回到原地,曾经见过的你,拥抱我吧。我们在一起,就这样令我体验破坏性力量也是如此令人欣喜的。如同鸟儿飞翔游戏的寂寞,水中鱼儿看到的晴空倒影,苍翠的叶片四分五裂之时流下的汁液,一切背后的原始感动。然而令我害怕,然而令我恐惧,不得不拥抱的喜悦,它太强大以至于控制不住,只能□纵被胁持,尽管来自自身,也像是一种异物。说你听见了我的声音啊!说你听见了我的心跳啊!真实的喜悦向四面八方传递,接收到信号的每一片空间,容纳了这丰富盛大前所未有的欢腾。尽管令我害怕,尽管令我恐惧,不得不向前奔跑的身影,那是我!在流泪中欢笑,让风吹干泪痕再继续哭,因为没法停止像呼吸一样……停止就会死,这不能死,不会死的力量……你听见了吗?看到了吗?感觉到了吗?需要回应!能反馈的东西,你的任何感触,只要是激烈的,能映衬我在伤痛之后狂喜的心情的东西,无论是画,歌,诗,舞,不停流动的结晶,时间透明的长河,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刻……就是为了你的回应!求求你,用你的一切感知它吧!它是你一定能感知到的东西,我的喜悦,壮丽的天空……一个又一个白天,没有暗夜和寂寞的蝉呜,只是为了展现这份喜悦。不能不告诉别人,不能不让别人知道,不能不随着它一起为跃动而跃动,所以……一定要成为这份喜悦的承载者,回应者,传播者,让人们知道是它创造了一切,它是纯粹意义上的神——如果是这样称呼。神就是创造力,对吗?……不值得流泪的,不能使人流泪的,毫无感染力的东西不会是它……从水中浮起来,从被埋葬的垃圾之中升起来,照亮阴郁的地方,像那些破碎的星星,永远永远不会消失……尽管还是处在无法适应的恐惧之中,但是,这样的喜悦,还是……
邹琴琴发现沿沿的时候,她跪在一块平整的水泥板上哭泣,声音很奇怪,姿势同样很奇怪,小腿内侧贴在地上大腿却伸直了和地面构成一个九十度角,脚腕血迹斑斑。初步判断她是因为受伤而在这儿休息。邹琴琴上前一把揪住她,“好呀,可算找到你了,跟我走!”
那个女孩不问什么就高高兴兴地站起来跟着邹琴琴走了,眼中闪烁的光彩像另一颗太阳或是北极星。这种明显的特征让邹琴琴认定不会找错人。就是这家伙,没错。她的热情毁掉了格费玲郡!——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邹琴琴对方思可说的,“我当然知道是这个人!因为整个郡中除了她已经半个人都没有了!”
分子和梅硒鼓走进教室。昭云英,以及班主任,骆臻,水儿一齐看着那个新认识的女生。她不介意被这么多人盯着,唇角微微上翘。这个表情代表她极力隐藏着心底疯狂的喜悦;或者说疯狂的开心,疯狂的高兴,疯狂的雀跃……不管怎么说吧就是那种情绪,大家都知道,那种最普通的,让人感到生活真美好生命真有趣活着比什么都强的感受。嘴唇微微颤抖,代表她激动得不能自己。
邹琴琴进来的时候方思可正拿着分子的签名跟班主任说,“您看,这太奇怪了,难道她是机器人吗?很少有人的笔迹是这种风格——无比统一的,坚定的,毫不发散的风格,而她怎么看都不会……”
“哦,没关系,再等等。”班主任文不对题地回答道。“不奇怪。你马上就知道了。是的,这个笔迹问题……”
方思可一块石头堵在心间,不悦地还要说什么邹琴琴就风风火火闯了进来,这样注意力就被转移了。邹琴琴身后那个女孩子成功地成为了焦点,每个人都被她不寻常的气质所吸引。
班主任赞许地对邹琴琴点点头,“我们等你很久了。”
邹琴琴将那个女孩一推,她趔趄着站上了讲台,“方思可,交给你了!”
“喔。”
女孩梦游般笑了起来。方思可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沿沿。地震了,地震了啊……”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全是因为你才会地震的。你知道自己身上携带着什么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