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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这个于蘅居然还被打动,三年来穷尽手段的打动自己。可是你不知道,你不明白,当我心里有了那个人之后,曾经我以为很好很动人的所有纸醉金迷的手段,都失去的魅力。
“她和许昭不一样。。。”“为什么一定要和许昭一样呢?我们都知道许昭很好,可是她已经不在了。你不能因为你自己的愧疚就把自己一直困在这样的境地里。你这样是辜负了许昭。”“于蘅不明白,她不明白我。。。”她不明白我的心里,已经永远不会放得下第二个人了。
李幸这一刻觉得,许昭这样也许太残忍。她所做的一切,生前不曾打动戴慧,死后却让她深爱的女子永远无法走出自己营造的囚牢。
“我一直都没注意她的胃病。”戴慧缓缓的开口,虽说比前几年好多了,但是一旦说起来,还是那种不管不顾的自我陶醉,自说自话,回忆往昔,慢慢自责。“我没注意到她太喜欢咖啡,太喜欢雪茄,办公室里随身带着那么多药有一大半是各种止疼药和胃药。。。我一直都不知道她的胃病那么严重。。。”
“她不愿意告诉你。最后病成那样都不说。太压抑。”李幸见打断回忆无望,只能顺着她说,再伺机把她从回忆里拉出来,讲道理。
“当时她在裁员风波过去不久的年末,就和整个董事会谈要求对来年的业务做出全面削减,除了抱着大把现金之外什么都要砍。那个时候形势一片大好,那些董事们谁要听她的,特别是她说一旦削减之后情况如果还是很糟糕很可能不分红。她就拉上连楚来分析当时美国的消息,两房的情况,认为07年一开年就有可能发生崩盘,到时候万一产生连带效应后果不堪设想,保不齐连着好几年都会很糟糕:坚决主张削减。董事们对她本来就不满,好好的一群商人,居然吵得像黑社会要拔刀子一样。。。一整天的恶战,最后董事们威胁她,你非要这么做的话,就出让你获得的股权奖励;如果你说的所谓危机不来,你必须辞职。”
“然后她答应了。连楚跟我说过,说什么许昭实在是爱你,为了保护天济不惜放弃股权牺牲自己。”“你没看见,开会到晚上的时候她脸都白了,全是汗水。董事们也许是看到她这副样子觉得她是心虚,连我也觉得迷惑。直到一切搞定,她离开会议室,我看见她步伐都显得飘忽。眼见苏璇扶着她回到办公室,本来想进去问问,却因为对之前决定的怀疑,就放弃了。”
许昭那天胃疼到浑身发抖,呼吸都困难。如此坚持着和董事们打消耗战,以自己已经破坏殆尽的胃来折磨董事们经受不起饥饿的胃和暴躁的贪欲。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没力气了,苏璇扶她进去之后按着指示轻车熟路的把药找出来给她。。。
“我忙到晚上九点才下班。却发现她的办公室还亮着灯。走过去,却撞见苏璇出来。我这才知道这个傻瓜,已经痛成这样了,只是吃了药然后让苏璇出去亲自买吃的,自己留着加班。准备加班加一晚。。。傻瓜。。。”
许昭办公室昏黄温暖的灯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出来。戴慧看着,看着,迟疑要不要进去劝劝她,是不是进去劝劝她,她就愿意跟自己走,不要加班了,好好休息一下。“别加班了,休息好吗?”戴慧推门进去,把手撑在许昭的办公桌上。桌上堆满了文件,几乎没有可以放手的地方。“唔?”许昭以为有什么要紧事,最近两个人比之前没有进步,貌似也没有明显退步,许昭依旧不敢如何油嘴滑舌。“有什么事吗?”“没什么。。。怕你太辛苦,不是胃病都犯了吗?还是先休息吧,你垮了就没有人给我挣钱了。”
许昭伸个懒腰,“唉,你啊。。。就这么把我当做挣钱机器啊。。。你先回去吧,要是不方便我送你回去。明早再去接你?是老爷子回来了不方便吗?这些文件我还是得今晚看完,这样可以过个好年。”戴慧叹一口气,看着灯光下疲倦的脸,“好吧,那,少抽烟,不许喝咖啡,还是休息一下哦。”“好。”“过年前,我请你吃饭吧,就我们俩,这一年也辛苦了。”“好啊好啊,这个比发我年终巨奖还好。”
许昭用暖暖的微笑送走了自己的爱人。却不知道戴慧一回家,戴盈廷就气得面膛发紫的站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戴慧奇怪,老爸这不是刚刚玩得尽兴的要死回来,这又是受了哪门子气?“爸爸,你怎么了?”
戴盈廷看一眼女儿,“还不都是你哥哥!”戴慧心里一惊,“哥哥怎么了?”“你哥哥,哼!我说,你都不知道他的事?”“他的什么事呢?”戴慧好在做了好几年律师还是练就一副好面具随时可以掩盖情绪,不动声色。“岳韩你知道吧?就是岳宇豪的儿子,在奥地利看见戴深和他、他、他和他老公!!!!他和一个英国男人跑到荷兰去注册了!!!”
戴慧心里想的是,老哥,你都登记了啊,怎么不通知我。“爸爸。。。”“你别劝我!!!我看你早就知道!!你们兄妹俩什么都说!!合着伙来骗我。。。”
戴母去世多年之后,戴家的大宅子难得爆发出这么喧哗的喊叫声。戴盈廷发火闹了一个多小时,戴深不在身边就把戴慧骂了一遍。骂的他的宝贝女儿只好一边点头一边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心里想的是今晚最好先给爸爸量个血压吧,准备会高上去。最近要注意了。
“你给我听着!!你们两兄妹要是敢让戴家绝后,我、我!”
“爸,先来量个血压吧,别气了,血压高了又危险了。”
戴盈廷顺服的坐下来,在戴慧看来,此刻的父亲看上去想一只受伤的老兽,已然奄奄一息,却看不到自己的后裔在族群里称王。戴盈廷安安静静的接受女儿的照顾,“行了,还不算高。爸爸,”“女儿啊,你知道。。。爸爸其实。。。”
戴慧本来还一本正经认认真真的听着老父有些啰嗦而温情的心里话,啊啊,不就是一个一直希望抱孙子或者外孙子的老人家嘛。直到戴盈廷开始啰嗦李幸,继而又说到许昭的时候,她终于觉得开始混沌,走神。她开始想着,许昭啊,你现在还在加班吗?你累不累啊。。。
“什么时候,把那个家伙带回来给我看看吧。这么厉害。青年有为啊。。。”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觉得,不能让许昭在爸爸面前表现出她对我的爱。因为那样。。。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寒冰
结果呢,许昭百忙之中抽空把自己好好打理了一番准备按计划和戴慧吃饭约会去的时候,戴慧的短信让手机嘀了一声,今晚有事,咱们下次再约吧。
这一句“下次再约”,一直约了五次都没有成行。每次许昭都是像讨债鬼一样把工作全部做完腾出时间避免加班,把自己收拾好了,准备按着戴慧喜欢的那种所谓上流社会温文尔雅高贵端庄时尚贵气的造型出门去,就会被这样推掉。倍受打击的许昭还来不及去向戴慧控诉,就开始和连楚一样忙的焦头烂额。削减这样的事不得人心,也影响士气,但是必须要以铁腕来做。为了保持利润,许昭要把北美和欧洲的资源大规模的往国内调,为的就是让气得跳脚的董事们还是能拿到今年的分红,让戴慧好做人。
李幸气急败坏的给戴慧打电话,“你告诉许昭!!!马上放了连楚!!不管有多大的事情都必须给我放了!!!”“你怎么不直接去找许昭啊,找我干什么。”“找你是因为你说得动她我说不动啊!!”“凭什么我就,”话卡在喉咙里,戴慧自己心里清楚。
是啊,现在看来,整个天济唯有自己能够管得了许昭。这是说,许昭只听她的,听任何话,鲜少反驳,只是执行。虽然在大政方针上她相信许昭所以不加干涉,但是这回劝许昭转移精力回国内市场好歹挣一点是她的主意,而许昭立刻在做了。
“你哑巴了?!你现在难道还不算许昭的女神吗?!你早就可以做她的主了你装什么装!!今天是我和连楚的纪念日!!你赶紧让她把人给我放了!!”
是啊,最后连楚是和李幸纪念日去了,好在李幸的女王大人的工作也搞定了。只有许昭一个人有些病态的在加班。说是在没命的看资料作出预测,实际就是自我虐待。
被放鸽子放了六次。从第四次开始许昭就开始想,我到底有多贱?如果戴慧真的把自己看的重要—如自己看她一般重要的话—这样的事怎么会屡次发生,发生到后来戴慧根本连道歉都不说了。照别人,也许早就吵架了或者放弃了或者怎么怎么了,没几个会像许昭这样神经的在找自己的问题,是不是自己哪里还不够好不够她青睐?
不能在胎死腹中的约会上表白的心意,只好全部发泄在工作里—更好,更多,更强大。而今为了削减已经忙得不成人样,还在努力研究对组织机构进一步改革。她想构造一个制度,一个即使失去关键人物依然可以继续运转的制度。
可是心里明白,自己早就在彼此都没有发现的时候不可自拔的爱上这个人。你说她到底哪里值得自己爱?如果挑刺依旧可以挑一堆。可是不忍心。许昭是很反感别人临时失约的,脏话张口就来,把自己学过的语言全部骂一遍。可是一旦想到是戴慧,就说不出来。那个人是那样好啊,却说不出哪里好。气质好?比她好的许昭也许可以更加轻易的搞到手。个性好?说的难听那样没脾气的个性根本不适合当董事长。说不出哪里好看上去哪里都不够好,自己就是觉得好,天上星星海里珍珠,千万大军万里河山,我都不要,我只要她一个人。
等到她发现自己这种糟糕的迷恋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的时候,已经晚了。强迫自己用商业分析的冷静思维去思考所有的事,结论就是:戴慧根本没想好要和她作情侣,甚至从一开始只是一时冲动,现在下不了台也下不了往哪边走的决心,于是就这么把自己晾着。甚至从一些行为来说,戴慧也许根本就不是一个好的伴侣,不会愿意和自己光明正大的并肩而立去面对所有人的怀疑质疑和挑衅。
从开始到现在你不就一直把我当床伴吗?现在连床伴都不是了。或者说你直接□我?身体和感情同步引诱让我为天济为你们戴家卖命卖到现在每天吃药都好不起来的地步?想到这里就必须打住,因为太阴谋,许昭不忍心这样揣测戴慧。她就是那种即使深爱的人要捅死自己也会微笑着不留一个惨死痛苦扭曲的脸给对方的人。从最开始到现在,从前任到现任,她都是随时抱着拿性命去博取自己爱情献身英雄美名的幻想的家伙。
说到底,也许就是享受画地为牢、自我捆绑、悲剧英雄的感觉。
像今天这种时候,第六次被失约后的第三天,她在黄昏时分总是喜欢点着烟站在窗前看看这座充满了每个人野心的城市。如果细究的话,也许许昭唯一的野心,就是拥有眼前人。戴慧每天下班,其实都有习惯想去看看许昭是不是还在加班。一个小时之前才让她放了连楚,不知道现在她自己有没有解放自己?
戴慧故意走到许昭所在的楼层,没有,还亮着灯,连苏璇都被打发走了。这人也太好了,对机要秘书都这么仁慈,只能把自己玩坏了。
“对自己的挚爱,同时也是伤害她至深的人,依旧这么仁慈宽宏,依旧想把她的整个生命都给你。我真是。。。”李幸看着又在抱手而立的戴慧,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我真是控制不住的想骂你。”
“李幸,是不是从,你知道我和王俊飞接触的时候开始,你就开始恨我了?”戴慧抬起落寞的眼望着这个相识十几年的闺蜜,“不是,是从我知道许昭去给你跪下表示即使你和王俊飞结婚也不会离开天济逃走的时候。”
“是啊。。。我也很恨我自己。。。那时候,也很恨她。”
2007年一如所料,从开年就没有好消息。三月13日美股先跌了个漂亮,高台跳水给满分。而国内环境则继续好着,许昭领着继续和别家玩着地王游戏,时而哄抬地价拼命搅混水,时而低调拿地,也不知道背后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一度满城风雨说商业贿赂—你们装什么装?小到中国大到世界,哪个商人手是干净的?!
一切看上去都还可以,也不知道是许昭应对的好,还是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戴慧每天担心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