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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吻(gl)白衣无恙-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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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暗暗心惊。原本五重梦魇,在她身上怎么就只剩下了三重,难道是制毒的时候出了差错,以致毒效未到,还是这人已经深沉到完全没有喜怒?
抑或是说,她在梦中看到了什么足以让她勘破幻境的东西。

 “不想看到我,难道是……想看到那位什么公子么……”语声略带戏谑,也丝毫不想掩饰自己所听到的。
心事泄漏,花嗣音却毫不在意,只坐起身,一头青丝随意披散,自有一种靡曼的风情。
 “毒也试完了,还需要向你汇报一下感受么。”

殷离走到花梨木椅上坐下,睥了她一眼。
 “唇色淡白无泽。思虑过重,伤及脾脏。只可惜……都是妄思。”

 “妄思么。”花嗣音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转瞬即逝,难辨真假。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妖女算外热内冷吧,经历决定性格。





第7章 前尘
 那一年,花嗣音只有七岁。
还未出落成这一身的风流媚态,甚至因长期饥寒交迫而面无血色,骨瘦如柴。

那一日,是大年初一。
大雪纷飞,人们都团聚在家中节庆,街市上早早地陷入了一片冷冷清清。
 而她,只是像往常一样,拿着一个空碗在街上坐着。

因为是孤儿,流落无依,好不容易有一户人家愿意收留,却天天受着打骂。那户人家并无一儿半女,男主人好赌,将家财输了个精光,日日纵酒买醉,脾性暴戾,常常动粗。女主人也是个悍妇,日日逼迫着她去街上乞讨,好得来银钱供花费,甚至教唆她偷窃。
她虽然不愿意,但也不得不听从。因为那女人说了,如果她不听话,就会将她卖到妓院里去做个粗使丫头。自小流浪多年,什么龌蹉事情都见过,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碗中只有少得可怜的几个铜板,晃起来,叮叮当当,像一种什么破碎的声音。
她知道这样回去,一定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但已是暮色渐沉,人烟稀少,也不得不拖着沉重的步伐,向那个简陋肮脏的小屋的方向走去。

走到屋子前的那条窄巷,眼前忽然出现了几个高大的成年男子。
他们穿着紧身的黑衣,都是一脸的凶神恶相,像是在那里等候已久一般,一齐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向她走来,为首的那个脸上甚至还有一条骇人的刀疤。
她知道来者不善,心中一惊,转身便欲逃跑,可是七岁幼女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身后那些壮年男子,何况那些人还练过一些拳脚功夫。只跑出几步,就被为首的那个刀疤大汉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住衣领提了起来。

她使劲地挥舞着手脚挣扎,拼命地喊着救命,甚至还可笑地在希望巷中那对夫妇听到会出来救她。
那时还不知道,这些人其实根本就是那对夫妇叫来的。无论她多努力,多么乖巧听话,他们收留她的初衷,不过就是等养大了,有些女孩儿样了,可以卖给妓院去换一笔银钱。

挣扎之中,她那脏乱破旧的,本来就千疮百孔也无人缝补的粗布衣服变得破碎,露出了与身份不合的雪色肌肤。
 “哈哈哈,你们看,没想到这小丫头的皮肤这么滑,我看过楼里的姑娘也差不多这样了。”很快有人发出了恶意的调笑,伸出黝黑粗糙的手摸上她的脸颊,还有的转而去扯那本就已经破碎不堪的衣物。
只有七岁的她已经惊吓到无法思考,委屈痛恨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只能一遍遍地叫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谁知这样更激起了那些禽兽的兽欲。他们看着四下无人,互相交换了一个颜色,便将她按倒在冰冷的雪地上。
因为奋力的挣扎,她被扇了两个重重的巴掌,眼前的事物开始有些不清晰,而衣物在一件件地减少。
她绝望地闭上眼,用牙齿抵上自己的舌头。

突然,身上的压迫消失了,几声几乎是同时发出的惨叫响起,然后是一股温热的液体洒到了脸上。她伸手一抹,竟是猩红的血。
那几个男子七零八落地倒在一旁,全部都被割断了喉咙,鲜血洒了满地满墙。而那名为首的刀疤壮汉,背上还插着一把银柄的飞刀。

她抬头一看,不远处立着一个清俊少年,著一件纤尘不染的白色锦袍,袍子上用银线绣着祥云暗纹,而他身姿挺拔若修竹,眉目如画,虽略显阴柔,却也冷冽如雪,显得高不可攀。
  
他洁白修韧的手上拿着一把剑,剑上还在滴着血。那把剑,她看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剑柄上没有繁复的雕饰,而比一般的剑都要长。整个剑身细长而薄,锋刃之处更是薄如蝉翼。就那样远远地看着,就觉出一种凛凛的杀气和寒意。

少年并没有看她,只是冷冷道:“刀。”
后面跟随立着的一名美艳的红衣女子会意,连忙上前,将那柄飞刀从壮汉的尸体上拔出,又拿出一方丝帕,细细地擦拭了一遍,直到彻底干净,光可鉴人,才双手奉上。
少年将飞刀收起,她又奉上一方丝帕。少年接过,开始擦拭自己的佩剑。

她仍在地上半坐着,嘴角还淌着血丝。
想要感激也不知道说什么言语。眼前人高傲矜贵得就像九天下凡的谪仙,而自己却如此地不堪,狼狈。

少年擦拭完,将剑归鞘,终于抬眼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他的目光冷冽,带着倨傲,而她只是怯怯地与他对视,眼里带着一丝乞求。
无言。他转身向着巷外走去,而她依旧在那里,怔怔地看着那道背影。

那道背影就要消失在尽头时,她听到了淡淡的一声:“带走吧。”
 “是,公子。”红衣女子恭敬地回应。
  
她的命运就此改写了。

后来……后来她才知道他们是魔教的人。
可是魔教……又如何呢?在她喊破喉咙流尽眼泪的时候,天神并没有垂怜,而是恶魔出现,那么,她自然愿意为这恶魔付出一切,乃至生命,乃至自由。

她拜了那名红衣女子,也就是魔教当时的血衣堂主为师,学习剑法和媚术,开始出落成倾城之貌,烟视媚行,颠倒众生。
可是那个白衣少年,却再也没有出现。

后来,她一路浴血成为堂主之日,终于见到了神祗一般的教主,也再看到了他。
他已不再着白衣,而换作了一身干练潇洒的黑袍。曾经冰霜满布的脸上也有了微笑。眉目依旧,虽然还是略显阴柔,但也温柔得像一片羽毛。
 而他自然早已忘记了她。对于他来说,她渺小得就像道旁扬起的一粒尘土。

她唤他少主,心中藏着的,却是那年那月那一天,降落在她身畔的公子。

公子,是她花嗣音心底里隐藏的最后一件秘密。

也是唯一的一桩妄想。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算把伏笔扯出一些了。
虽然很糟还是要继续发=。=





第8章 舞剑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落蝶谷的院落中栽着满院的桂树,一到晚秋,空气中仿佛无时无刻流动着微甜的芬芳。
可惜当今谷主并无什么闲情逸致,否则若是拿些瓮子收了那些落花,制成糕点或者酒酿,想必也是极美的。

此夜十五,距那日快有半月,殷离掐指一算,还魂丹的毒性也快要发作,便取了半颗冰魄丸,谁知在屋内寻了数遍,都寻那人不得。
出来院子里一看,只见花嗣音倒自在得很,悠闲地闭着眼躺在石凳上,连金色的桂花落了满身都不自知。

“都快毒攻心脉了还这么快活。”殷离嘲讽似地说完,也施施然在一旁的长凳上坐下。
 “毒还没试完,你哪舍得让我死。这样耐得住毒害,又赏心悦目的毒人,要是不小心弄死了,你去哪儿再找第二个。”花嗣音维持着那个姿态淡淡说完,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你倒是不害臊。”殷离不以为然。

略微抬眼打量,今夜她穿着一件大红绣梅花暗纹的丝衣,三千青丝随意地披散着,拖沓的裙摆铺在长凳上,明艳无比,果真如一朵艳丽的红牡丹。
心中暗暗赞叹,嘴上却口不对心道“也勉强就算有几分姿色吧。”

花嗣音“嗤”地一声笑了。她睁开眸子,故意含情带怨地了横了一眼,嗔道:“现在倒是会如此埋汰我了,先前也不知是谁一口一个美人儿的。可知道这样会让我有多伤心?”
声音甜腻婉转,让殷离听得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她掩饰地咳嗽一声,抬头望了一眼幽暗苍茫的天空。“如此良宵美景,切莫辜负了才是。不如美人儿给我唱首歌吧。”

正是满月,夜空之中繁星点点,满月之色莹白如玉,散发着柔柔的亮光,远远看去,就宛如一个光泽的白玉盘。
“换别的吧。我今夜不想唱那些伶歌艳曲的。”花嗣音伸手抓起一把桂花洒在脸上,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脸被挡住,也看不出情绪。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那就随便唱首你家乡的曲调应景吧。”这话一出口,殷离就后悔了。她陡然想起卷宗里的那句“亦不知祖地何处”,又不能将这后悔之意表现出来,只好装作转头看着潇潇的树影,在地上摇曳出森森的影子。

“我是孤儿,没有什么家乡的曲调。”花嗣音淡淡地说,似乎并没有在意。
“是么,那你我倒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了。”殷离毫不脸红地扯了个谎。
“同是无根浮萍,无家可归之人,你得神医垂怜,收作弟子,我却……”花嗣音低叹一声。“罢了,与你说又何益。”

不与我言说,只愿与那个人说么。殷离想起昨日的那一幕,不知怎地有些不平。但毕竟没有表现出来,只似无意道:“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那你便舞剑与我看吧。”
“我哪里还有剑可用。”花嗣音白她一眼。
“是了,你那废铁那日便已让我溶了,锻把挑灯割烛的小刀正合适。”殷离恍悟。

“真的?”花嗣音直起身子,语气很是危险。
“就在我房里放着,用着也不太爽利,你若想拿去做个纪念也使得。”
花嗣音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只见她猛地窜起,攻出一掌向殷离的心口拍去。殷离虽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但多年练武养成的直觉还是让她在第一时间就纵身闪开了那一击。花嗣音的手掌拍在了石凳上,印出了一个深深的手印,还有纷飞的无数粉末。这一掌,竟是用了足足十成内力。
见她还欲再来,殷离双掌催动寒冰真气,霎时间,那真气化作无数冰箭席卷而去,让她一时竟是动弹不得。
花嗣音暗暗心惊。传说毒医只是用毒高明,谁知她在掌法上也有如此深的造诣。这一掌显露出来的功力,列入武林高手前十的行列也绝不过分。

殷离也无意伤她,撤了掌,眼中寒芒凝聚。“就为了一把剑,你连命也不要了么。”
花嗣音白着脸,惨然一笑,道:“技不如人,我也无话可说。只是那剑是先师所赠,十三年前,我流落街头,几近被虐打而死,是师父为我打开了一条生路。虽然我作恶多端,但至少还知道知恩图报。如今你将那剑毁了,我又如何能不恨!”

先师所赠,她的先师自然就是从前的血衣堂主花想容了。
殷离沉思片刻,冷下了脸,一语不发地回了房。不一会儿,又持着一把长剑回来,“叮当”一声掷在了她面前。
“你好生看看可是这把。”她的神情恢复了一贯的凉薄,眸中流露点点冰绡之色。“剑名糜芜,长四尺三寸六分,精钢锻造,削铁如泥,剑鞘漆黑,无穗,有落梅纹饰。”
花嗣音不禁有些讶然,她又冷冷道:“不必想太多,我只是不愿欺无主之剑罢了。”

花嗣音抱着剑,细细擦拭一番,相对无言。往回房的方向才踏出几步,就听见身后那人冷冷问道:“既然已经物归原主了,那我要看的舞剑呢。”
竟然没有借题发挥,再作刁难。花嗣音暗暗腹诽,但还是“刷”的一声抽出了剑,左手捏了一个剑诀,身形便如燕般飞掠而起。
剑锋不是寻常打斗的那样地一味击刺,而是轻挽而迂回,姿态有如天女散花。正是一套一贯以姿态美好而著称的糜芜剑法。

红衣女子的身形掩没在一片剑网交织之中,一式栖鸾舞风,收得恰到好处,衣袂飘飘,就如一朵月下红莲,仿佛就要乘风而去。
眼花缭乱间,又是几个翻身起落,那剑在她手中似有了生命一般,不停地翻转周旋着,舞出一朵朵眩目的剑花。
一式漫天飞花舞出,院中的桂树也纷纷扬扬地下起了桂花香雪。她在雪中扬唇一笑,比剑花更耀眼。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一片画卷般的寂静中,殷离缓缓开口,扬声念起的,却是一首杀气纵横的《侠客行》。
她的语气平缓如一池死水,却似乎有穿透人心的魔力。

花嗣音脸色一变,却还是仍旧轻慢地舞着。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到“千里不留行”一句时,她的身形在空中一滞,一式分花拂柳只剩半式,竟是仅能分花,未能拂柳。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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